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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不远处露台上。
和慕郗城一起品酒的Helen。陈,在看到跑过来的Sheriff,也没忍住惊愕的表情。
这么完美的钻石,给Sheriff做饰品?
太挥霍!
端着酒杯,慕郗城倒是不介意,甚至在俯下身轻触了一下Sheriff的时候,笑了。
陈屹舒不知道他的笑意是为了什么。
只听慕郗城笑着说,“姑妈,你侄女可真可爱。”
陈屹舒蹙着眉评价,“这有点儿任性。”
摇头,慕郗城说,“阿汕,她不知道,不知者无罪。”
“不知道?”不知道什么?
慕郗城漫不经心道,“阿汕,根本不知道那是钻石。”想了想,后来又加了句,“我骗她的。”
3个小时以前的邹家卧室,清晨。
时汕快要苏醒前,罕见感到有些燥热。
她没睁眼,动了动,发现似乎变得更热了。
而且,像是被什么困住了,不能有太大的动作。
再睁眼的时候,时汕才惊觉于自己竟然被慕郗城搂在怀里。
往常,她一醒过来,他一早就不在牀上了。
今天这么面对面醒来,她多少觉得尴尬。
尤其是,慕郗城早已经醒了,见她睁眼,他即刻俯下身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早。”
脸侧的散乱的发丝,被他别到她的耳侧。
她刚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又被他重新揽了回来。
慕郗城这个男人十足坏心,绝对不会在她神情迷蒙的时候深吻她。
一定要等她彻底清醒了,真正的早安吻这才开始。
时汕因为他恣意抚摸在她腰际的手,有些忌惮,他却在她分神的时候,彻底吻住了她。
趁其不备,舌头探入与之纠缠,让她再没有办法拒绝。
舌尖挑逗、吮吻、轻咬,从她的唇一直滑到下巴,脖子,锁骨,一直向下。
清晨,是个太暧。昧,太容易情动的时间。
慕郗城的亲吻太绵缠,揽在她腰际的手,那么强韧,不给时汕丝毫避开的机会。
她一时间难以抵抗,脑海因为极致的亲吻一片空白。
一头微卷的长发早已经散乱在软枕间,往日里的时汕眸色浅浅的,更因为一头微卷的发,显得有些懒洋洋的,不爱理人的疏离。
可,现在这样的凌乱微卷的发,完全成了她妩媚的利器,太妖娆了。
尤其当她抗拒仰头的时候,微卷的发丝轻扬,散乱在氤氲了羞粉白希的肩膀上,沾染了粉。嫩娇软的唇。
她迷蒙着眼,喘息着看他,蛊惑人心。
“汕汕。”他亲吻着她,被她的媚态撩拨的难以自持,只能笑着叫她,“小妖精。”
直到后来,这个早安吻完全变了质,他翻身覆上她曼妙的身体,被子渐渐滑落,睡裙的扣子扯开,他的手探入到她的裙摆里,开始抚摸她滑腻的肌肤。
时汕一怔,下意识地抗拒,却因为失了力气推不开身上的人。
此时,她整个人完全都是恍惚的。
五黑濡湿的眼睫不停地颤抖着,她眼神里有抗拒,也有无措。
慕郗城亲吻她的眼睫,灼热的吻沿着她白嫩的脖子,开始摩挲向精致的锁骨。
最后停留在领口边缘,开始一口、一口磨人的轻咬。
任由时汕因为4年前的病情变成了多么冷淡的性情,完全抵挡不住,他完全熟稔的撩。拨。
她白嫩的锁骨,很快就被吮吻出一片一片旖旎的绯红。
像是绽开的清丽花,一朵一朵接连不断地大肆蔓延开。
这样妩媚纷嫩的晕色,让慕郗城的眼眸越来越暗沉。
惊愕中,时汕开始大肆扭动,试图摆脱他的桎梏。
越是不适应的扭动,他的吻越是索取的让她整个人都变得瘫软。
这样无法自持的状态,让她眩晕的厉害。
时汕猛然一颤,咬着粉润的唇,几乎是难以控制地轻吟出声,“嗯。”
柔弱的嗓音,带着娇软,和平日里淡漠的慵懒完全不同。
急忙抓住他的手,她咬唇拒绝,“我,不要。”
看得出她拿过明显的抗拒和排斥,慕郗城吻着她的耳侧,感觉到她的战栗,不得已无奈地笑斥,“阿汕,你这个折磨人的小人精。”
她躲闪着他的亲吻,直到最后完全像是受了一只受了惊吓,炸了毛的小猫儿。
这样的早安吻,实在折磨人。
慕郗城搂着她,手轻抚在她的后背,安抚她,让她渐渐放松下来。
靠在他的手臂上,她有些防备地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地,濡湿的眼睫偶尔轻颤。
完全是无意识的勾。引。
慕郗城伸手捂上她的眼,半晌后,直到感觉到掌心里的濡湿,他有些微不可闻的蹙了眉。
抱着她,轻拍她的后背,让她的身体变得不再僵硬,他叫她,“阿汕。”
不应声,依旧没有应声。
情。潮退却,彻底的清醒和理智,让时汕开始陷入无止境的羞。耻中。
身为女人的羞。耻,每一次都轻而易举的被慕郗城引。诱。
她不迁怒对方,只是惊觉于自己被对方挑起了情。欲,而感到恬不知耻。
一次次失望于自己的自控力,她内心很抵抗。
她一直以为只要自己坚守,就不会交付出身体,可,谁想到情古欠是这么的不受控制。
慕郗城的每一次进犯和靠近,她都在排斥,但在这个熟稔技巧的男人手里,她简直不堪一击。
思绪混乱,她脑海里一片空白。
哭,是因为被对方掠夺而羞。耻。
慕郗城搂紧她,感觉到有泪珠一滴一滴地滑落在掌心里,他说,“阿汕,不用害怕。乖,别哭。”
时汕缄默着,被他按在怀里,眼泪流在他的胸膛上。
她答应这个男人条件的那一刻,就再没了选择权利。
依偎着他,是因为别无选择。
常年学医,情绪都很理智,很快时汕就收敛好了自己的情绪,不再哭。
慕郗城给她擦眼泪,笑她,“咱们宝贝儿真的长不大了,还掉眼泪。”
时汕哭完后有些窘迫,她沉闷着不说话。
看时间还早,慕郗城搂着她让她靠在他怀里,又睡了一觉。
睡眠是件好事,不论多伤心多难过,睡一觉,不用太长,只用半个小时的浅眠就能忘记之前所遭受的一切。
时汕再苏醒,慕郗城已经在穿衣服,她起身看到手腕上坠着一块晶莹剔透的蓝。
海洋的蓝,纯净,澄澈。
慕郗城换好衣服,听时汕独自赞叹了句,“好漂亮的玻璃。”
被她的话噎住,慕郗城一怔,对她的话有些哭笑不得。
后来又想,他接触过太多宝石,将其当石头;阿汕从不沾染奢侈品,说是玻璃。
这么不爱财的两个人,倒也真像是一家人说出来的话。
系好扣子,抚着她的手腕,慕郗城迎合他未婚妻道,“是啊,很漂亮的玻璃。”
☆、第112章:艳旎吻痕
业界,珠宝行有句戏谑的玩笑话,但凡是买到不纯净或者人工加工的宝石。
世家富豪间,都会说一句,“你买到玻璃了。”
此‘玻璃’,非彼玻璃。
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玻璃。
再者说,慕郗城送给时汕的海豚蓝钻石,重约:29.6克拉。
一般的白钻石,有这样的重量已实属罕见,更别提,天然蓝钻石多么的稀缺。
所以,阿汕说,“好漂亮的玻璃。”
不是不懂钻石,姜家二小姐说得是一句地道的内行话。
早上的卧室,慕郗城自然明白未婚妻的意思。
不过,既然她觉得是手工高仿品,那就由着她吧。
可,时汕忽略了自己未婚夫的身价和地位。
这个海城市最富有的男人,怎么会买手工高仿?
海豚蓝钻石原本是枚胸针,可做胸针终归是太张扬了。
慕郗城穿了一条复古的银链,缠在了时汕的手腕上。
谁知道,这丫头,是足够淘气的,自己不戴就罢了,给Sheriff戴。
一大早露台上,陈屹舒听慕郗城和她说起这件事的缘由,简直哭笑不得。
直接笑斥慕郗城,“郗城可真行,这么一来,真是养了个难伺候的小祖宗。”
Helen。陈自然明白原本阿汕无意挥霍,一切归根结底,不过是眼前这个人太过纵容。
慕郗城淡漠地喝酒,说,“由着她玩儿罢,高兴就好。”
陈女士又倒了一杯酒,莞尔,“你倒是说得轻松。到时候,她要真被你养得败家,你能受得了?”
“那也总好过于,人死了,什么都做不成。”
慕郗城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很幽远,让陈屹舒握着酒杯的手顿了顿。
只听他继续说,“赚这么多钱,不就是给她的,她要愿意,怎么招都行。”
陈女士听他说这句话,完全明白了。
慕家少爷这是,完全将时汕当阿渔来看待的。
早年,陈渔上学的钱,生活费也都是慕郗城支付的。
真不知道,那个时候两个孩子受得是什么罪。
现在,即便真的富有,也很少见慕郗城真的恣意挥霍。
前两年过得,更是像没日没夜的工作狂,别说挥霍了,连睡觉的时间估计都少。
就像曾经邹老爷子说得,“郗城这孩子,对金钱兴趣度其实不太高。”
可,人就是这样,越是对什么兴趣不大,越是不在意,相反获得地就越多。
反而,天天想着炒股,理财,想着一。夜暴富的人,往往这辈子就只能当个穷人。
陈屹舒偶尔和慕郗城闲谈,觉得自己作为长辈,都不如这个晚辈看事情通透。
但是,看得太通透也不是什么好事。
陈渔死了四年,慕郗城对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兴趣。
千金难买心头好,没了心,要再多钱又有什么用?
倒是现在,时汕的出现,让他又像是重新变了一个人。
可陈屹舒又开始担心:这么无节制地对一个人好,要是对方没有回应,岂不是最后更难受?
担心时汕,又担心郗城,总之没一个让她省心的。
叮嘱了句,“别再喝了,该吃早饭了。”
拍拍他的肩膀,陈屹舒离开露台。
慕郗城在露台上喝酒,客厅邹婷也在喝酒,偶尔看时汕一眼,神情很莫名。
时汕翻了一页书,不明白邹家人怎么都喜欢喝酒。
陈屹舒走过来,手搭在邹婷肩膀上,看着她浅笑。
“阿汕,喊郗城吃早饭了,一会儿可没人等他。”
“好。”
合上手里的那本书,时汕起身。
一直走到露台上,她想了想,还是站定脚步,选择敲了敲露台和室内隔断的玻璃门。
这么含蓄得体地叫人方式,慕郗城不回头,都知道是谁。
唇角勾起,眼睑半掩,遮住其中的一抹笑意,偏偏不回头,也不说话。
他不喜欢她的这份多余的礼貌。
时汕在扶着玻璃门站了一会儿,大有不肯理她,她就直接转身走的意思。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趴在地毯上的Sheriff起先按捺不住了。
一个转身起来,直接跑向了时汕,然后Sheriff有点淘气,扯她裤腿的意思。
不得已向前走,对方听见敲玻璃门声,不理会,时汕只好开口问,“姑妈,喊你过去吃早饭。”
慕郗城笑了,转过身的时候,脸上笑意不见。
“什么?”他漫不经心地睨着她问。
问完又说,“你站那么远,我听不见,过来。”
时汕只好走过去,可刚一走进他,就错了,还差几步远的时候,直接被对方一把揽着腰,扯进怀里。
抱着。
“在自己家,敲什么门?”他语气有些不好。
她这么不紧不慢,客客气气的态度,足以让慕郗城耐心有限。
时汕无奈,嗫喏,“有礼貌有什么不好。”
“没什么不好,但是正常人不这样。”
他是说她不正常?
典型的慕郗城说话方式,一句话看似平淡,反讽的意味浓厚。
缄默了一会儿,她感觉得到他有情绪,却在很快又消散了。忽冷忽热。
抱着她骤然亲昵的问,“这么热的天,怎么穿这么高领的衣服?”
修长的指,自她背后挑开她领口的几枚扣子。
时汕一惊,急忙去阻止他,却还是晚了一步。
旖。旎绯色的吻痕,像是一朵朵娇艳的红莲,从脖子蔓延到锁骨,再到之下白腴的丰盈。
层层叠叠的,让人看了都觉得面红耳赤。
对于今天早上的事情,时汕一早已经选择性的遗忘。
可是,抱着她的人坏心思地非要勾起她的那段旖。旎失控的回忆。
手指一边抚摸那吻痕,还一边说,“以后不能把痕迹留在这儿,留在一些只有我能看见的地方就好,不然汕汕怎么穿衣服?”
蓦地,时汕白净的脸上红潮翻涌。
只因为,他每次说话都太过直接。
可这明明就是挑衅的话,时汕早已经不信任他。
那样泛滥旖。旎的红痕,都是吮吻出来的,普通的亲吻怎么可能成这样?
分明是故意‘作恶’,现在又来充当好人,太狡诈。
时汕抓着他的手,不让他随便乱摸。
他倒是也配合她,没有再继续放肆,搂着她,给她系扣子,从胸口开始一直系到领口。
一边系扣子,一边说,“咱们宝贝儿水水嫩嫩的,碰一下皮肤就红的这么厉害,这还没怎么招,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