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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后,时汕几乎是软在他的怀里的。
慕郗城回味着,她身上独一无二的那份冷栀子的芬芳,让人迷恋。
那样柔软细腻的肌肤,像是白色栀子花的花瓣,处处透露着女子身上的鲜香馥郁。
搂着她的肩膀,他的手指流连在她心脏的位置。
在她耳边暗哑了句,“kissgoodby(吻别)。”
时汕微微怔住,而后随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
一直都苍白的过分的左胸口上,竟然开出了一朵艳。旎至极的绯红的小花。
瞬间明了,慕郗城所说的kissgoodby是什么意思。
蓦地,她的脸又一次滚烫着用上了潮红。
这么明目张胆的吻痕,让她羞窘着别过脸,不想看到。
可搂着她的人见她害羞,却依旧不肯放过她。
一边轻笑,一边调侃。
“这么漂亮的‘小花’,汕汕好好收着,等它不见的时候,慕先生就回来了。”
说罢,他的长指流连在那抹嫣红上,摸抚。
这样如同烙印一样的吻痕,落在左胸口,足以证明这个男人的占有欲。
时汕看着他,俯下身给她系好肩带,也遮掩了那朵让她羞涩难言的‘小花儿’。
刚准备出来的衬衣落在地上,她想要捡,却看着完全皱的不成样子。
“这件不能带了。”
他搂着她的腰,和她耳语。
时汕不理他,脸上有显而易见的绯红。
应允了帮慕郗城整理出国要带的东西,她倒是没有食言。
未婚妻的腿已经好了很多,可他还是担心。
索性搂着她,让她在衣帽间帮他整理衣物。
时汕的动作很慢,慕郗城却一点都不嫌弃。
甚至希望,看她帮他整理东西的时间,可以无限制的拉长。
————
这似乎是,时汕第一次进入卧室里一侧的衣帽间。
她自己的衣服,从不和慕郗城的放在一起,所以她并不知道这个男人的衣帽间,有多奢华。
这次进来,倒是看得明白。
打开衣柜,清一色的衬衣,因为太多,数不清数量,看不清款式。
熨烫好了,挂在里面,完全不知道该从何挑起。
所以,时汕就不管那么多,直接从左边开始,他说要带10件。
她没选,更没看,就直接挨着顺序要了10件出来。
半晌后,慕郗城看时汕帮她叠这些衬衣,怔了怔说,“阿汕选的这些,可”
时汕抬头,等他的下文,对上他妻子的视线,刚到嘴边的话,慕郗城即刻就改了。
他说,“可真好。”
其实,他已经很久没有穿过深蓝色的衬衣了。
这个季节,美国又热,深蓝色,深黑色。
这些深色系的衬衣,额,阿汕选的,他还是觉得不错吧。
横竖都是未婚妻的心意,不能拒绝,得夸。
时汕看着他站在一边,对他说,“你穿什么,我怎么知道,不然你自己选好了。”
“还是阿汕选,阿汕眼光好,挑的我都喜欢。”
时汕不再说话,也不迎合他,挑了几件衬衣就眼花缭乱,更别提那些鞋子,领带。
收拾到最后,饶是淡静如她,也忍不住回了句,“慕先生,要到美国纽约去走秀?”
带这么多衣服。
慕郗城听她的调侃,浅笑,“自然不是。”
他向来,可是利落干净,什么都不愿意带的。
她替他挑衣服,太温情,让他喜欢,所以说得衣物数量不自觉增多。
完全,情难自禁。
直到吃了早饭后,又上楼来,花了近似一上午收拾这些,终于收好。
时汕坐在一边喝茶,听慕郗城一边合上行李箱,一边说,“真想把你一起打包带走。”
听他的抱怨,时汕咬唇,脸有些不自觉泛红。
☆、第167章 :阿汕,真甜
慕郗城出国出差,章远、简各开一辆车。
管彤坐在章远身边的副驾驶位置上,简驱车的车上,有5位随行保镖。
只两辆车,很低调。
慕郗城出国,向来简单。
不论外出几天,不讲究,所有东西装不满一个行李箱。
可今天,到底是让三位下属大开眼界了。
一个人,五个行李箱,慕董事长,里面装了什么?
往常一个箱子都不想带,上司这反常的,让人吃惊。
管秘书坐在车上,看慕家管家将行李放在车的后车厢里。
没忍住,对章理事调侃了句,“怕不是,里面藏了个美人儿?”
章远笑了笑。
调侃的话到此为止,直到慕郗城出来,怀里倒是真的搂了个美人儿。
这美人儿,不是别人,正是慕董事长结婚证上的那位。
和章远、简不一样,管秘书是第一次见姜时汕出现在慕家府邸。
想想昨晚商业应酬,酒会上的名媛们为了争得给上司敬一杯酒,闹得不可开交。
那些莫名的争风吃醋,管秘书跟在慕郗城身边,都看在眼里。
却不曾想,外界多么喧嚣,被上司藏在家里的美人可闲适的很。
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能住进慕家庄园,姜时汕绝对是第一人。
且她,有点不一般。
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大概是女人的直觉。
管秘书觉得,相对于之前所有待过慕郗城身边的女人,终于有一个能持久的了。
可,慕郗城对她的兴趣,到底能维持多久呢?
但愿久一些,她也好不应付那些换来换去的女人。
管秘书在心里这么祈祷着,忽而透过车窗看到,上司在和姜时汕接吻。
丝毫不避讳的深吻,看得坐在车里的她都尴尬了。
看来,姜小姐是有点本事。
“阿汕,在家要乖。”
轻抚着时汕的长发,慕郗城俯下身叮嘱。
每次听他说话,都像是她还没长大似的。
时汕忍不住拧眉,慕郗城和她告别。
终究,时汕只安静的听着,一句话都没说。
一直到临上车,慕郗城坐好都系好了安全带,却见时汕却在这时候走了过来。
隔着车窗,伸进来的白希的小手,让慕郗城怔了怔。
随后去伸手,握住她的。
“这个给你。”
时汕说罢,纤白的手指松开,然后再看他一眼,转身走了。
所有人,都看着她纤细的背影莫名。
自然包括,慕郗城。
黑色的宾利驶离开慕家庄园,慕郗城摊开掌心,看到的是两枚孩子气的糖果。
一枚薄荷的,一枚水蜜桃的。
这是他在德国,买给阿汕的。
曾经,他给她说,“坐车,坐飞机前可以吃一颗,不会晕车,晕机。”
现在阿汕,将之给了他。
他明白她的意思。
离别前,一句话都没说。
甚至,有些薄情的连句客套的‘再见’都没说。
不撒娇,也不粘人。
现在,却用两颗糖果将他轻易打败。
他的阿汕,太会用细节来收服一个男人的心了。
慕郗城这么想着,还是剥开糖纸,将那枚薄荷糖含在了嘴里。
大致,这一天赶航班再累,再难熬,都会有好心情。
管秘书坐在一旁,看慕郗城吃糖,有些意外。
她刚才见了,那是姜小姐给的。
可上司,不是不吃甜食吗?
…………
送走了慕郗城,让时汕彻底松了一口气。
和他相处,她心里一直心有余悸。
实在难平复,那种焦躁感。
像是随时都能被他看透,这种感觉让她畏惧。
回卧室,从手袋里翻出自己的私人手机。
时汕拨了一个号码,“二妹(陆芜),明天我们在世纪百货见个面,你再接我去你家,好不?”
“嗯,时汕,我明早就过去。”
“好。”
简短的通话后,时汕收到了一条短信。
【阿汕,真甜。】
一条简讯,就两个字,很符合那个男人一向简练的风格。
她知道是谁发过来的,也知道他指的是糖果。
握着手里的这支手机,让时汕有一瞬的失神。
可,曾经删过的那条简讯,还是会不自觉的呈现在她的脑海里。
【别自己为是的觉得他只对你好,他对谁,向来都不错。】
拧眉,将手机放在梳妆台的桌面上。
她什么都不愿意再想了。
叹了一口气,她问自己:怎么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可不能这么继续下去,她要打起精神来,找十一。
…………。
这次出差,章理事、管秘书陪慕郗城上飞机,这一众人去了美国纽约。
而此时的Jan,受上司的所托,和一位随行保镖,他搭乘了到法国的航班。
目的地:法国巴黎。
为的是,详细调查姜时汕姜小姐在法国巴黎医院住院的那些细节。
*
慕郗城搭乘专机直飞美国纽约,将近16个小时。
飞机降落,抵达纽约机场后,想要给时汕拨个电话,最终还是没拨出去。
国内应该是凌晨2、3点钟。
她正睡着,慕郗城不忍心扰她睡眠。
连一条简讯都没给她发。
抵达美国纽约的酒店后,慕郗城还没休息,就听见门外管秘书的敲门声。
“进来。”
管彤将笔记本电脑放在慕郗城的室内的桌面上。
她说,“董事长,简要和你联系,谈一些事情。”
“放着吧。”
管秘书点头,示意后,出门将门带上。
视频连线接通,简手里有几分资料,通过网络传真,到慕郗城的手上。
简说,“董事长,目前您拿到的是姜小姐在住院阶段,那部分被法国医院保护的个人治疗手术记录。”
在法,病患住院的一切信息都属于个人*,受到法律的有效保护。
慕郗城一页一页翻时汕的手术记录,大大小小的,竟然有这么多次。
越翻,他越觉得内心压抑。
有些不受控制地去摸索桌上的水杯,倒了杯纯净水,这么喝着,他才觉得能看下去。
喝纯净水的习惯,确实是会传染的。
天天帮阿山戒水,现在他却有点焦躁喝纯净水的偏好了。
他总会不自觉的受她影响,像是,本能。
一如在陈家,小时候。
陈渔有左手写字,用左手握筷子,小陈渔因为用左手,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所以,她常常被遭到排挤。
慕郗城见了,倒是也没哄她,也没劝她。
少年开始强迫自己用左手,和她一模一样。
直到后来长大了,阿渔问,“郗城哥,你那时候学用左手,是不是故意的?”
慕郗城说,“就算被嘲讽,有个人陪你,总归不会让你感觉太差。”
年少的话,慕郗城对陈渔说过的,少女全记得。
她的心慢慢动容的时候,初次钟情,就是她身边一直陪伴她多年的这个人。
过去的陈嘉渔,淡漠,却唯独对慕郗城是不同的。
现在的姜时汕,连对他,都完全的没有什么耐心。
原本,慕郗城在这样的情绪里,起初他是不甘愿,甚至有些迁怒时汕。
可现在,看着这些病例上记录的大大小小的手术次数。
让他难受,真的难受。
隔着屏幕,简没有体察到现在上司的情绪,他还在说话。
“董事长,您看看零七年四月,姜小姐做过肩部以下大片肌肤的植皮手术。”
简,是一个手术一个手术说给慕郗城听得。
所以,到了零七年四月的这个手术,他没有觉得这个手术有什么特别。
慕郗城却眼瞳幽暗,失神了半晌。
他摆手,制止简,“你先别说。”
简愣住,不知道他徒增的情绪是为了什么。
怪不得,他一直找不到时汕身上有,曾经陈渔身上的刺青,还有肩膀处的那枚红朱砂。
原来,她竟然做了植皮手术。
这种为了美,几乎撕扯到皮肉的手术。
让他不想,都觉得为她感到疼。
手中的手术记录单,翻,再翻。
这些如同蝴蝶化茧成蝶的痛苦记录,一点、一点都在磨砺着慕郗城的心。
终于翻完合上。
简又说,“慕董事长,姜小姐在法国起初还得因心理疾病诱发过解离性遗忘。”
握着水杯的手,骤然抽紧。
不过似乎,在她昏迷的一段时间后,经过心理咨询师治愈,很快就恢复了。
“阿汕当时的心理咨询师是谁?”
“起初是专业的泰林医生,后来是您熟识的陆时逸陆医生。”
听上司问这样的话,简怔了半晌。
难道,董事长是怀疑这心理医生有问题?
☆、第168章 :慕郗城的女人他早就有欲望
解离性遗忘,医学上的dissociative。Amnesia。
是严重的心理疾病诱发的。
这类病患,通常在重大事故和伤亡后,由于心理上的排斥,而造成记忆缺失,或者遗忘过去身份。
因此,这个阶段给患者治疗的心理医生非常关键。
稍有不慎,就会给病患造成记忆混乱,甚至记忆错觉
我的冷面夫君。
慕郗城曾经特意咨询过江川医生,他很清楚。
时汕曾经患过解离性遗忘,并不算什么。
单凭这一点,也没有办法确定她就是真的陈嘉渔。
可,‘植皮’、‘解离性遗忘’,这么反常的病情。
时汕在陈渔死后的四年里,恰巧全都患过。
太多巧合,蹊跷。
让人不想怀疑,都不行。
这么想着,慕郗城从桌上烟盒里抽了支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