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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汕被他莫名其妙的话问住,似乎从她到慕家开始,这个男人就喜欢对她管东管西。
纱巾,有什么错?
没有理会他,也没有应声。
可时汕没想到,身后的人直接朝她走过来,揽着她的肩膀不顾她意愿就要解她的纱巾。
“慕郗城,你别——”
不得已,时汕讶然出声,纱巾却已经落在室内柔软的地毯上。
原本遮掩的锁骨露出来,那些繁复发吻痕全是吮。吸出来的,格外的刺目扎眼。
揽着她的肩膀,看时汕越来越差的脸色,慕郗城恍然明白她的意思,只能将纱巾帮她捡起来。
他哄着她,说道,“我是怕你热。”
“那你就不怕我出丑。”
“这怎么能是出丑?”搂着时汕的肩膀,让她和他一起看向镜子里,长指磨抚在她脖颈处的吻痕上,那么青青紫紫的一大片,他贴着她的耳际跟她说,“就算让别人看了也不是出丑,不过是让别人明白老公有多用力爱你。”
听着他几乎难以入耳的调。情话,时汕羞窘,“流。氓。”
搂着她,轻触她的脸颊,不让她别过脸,箍着她的后脑,慕郗城开始吻她。
潮。湿温热的舌尖,探入其中,和她纠缠。
感觉到她软了腰,渐渐呼吸不过来,他开始亲吻她的白嫩的脖颈。
不是亲吻,是吮吻,故意吮出比刚才还嫣红的花。
时汕推拒他,嗫喏一声,“不要留下痕迹。”
他理所应当道,“没关系,反正一会儿会系纱巾,多亲几次,纱巾都不会透。”
时汕:“。……”
……
时汕回学校之前和系上的安妮通过一通电话,说F大大致本科和研究生都已经放假,反倒是她们今年入学太晚,实验室又离不开人,下学期还要进入药研所实践,放假就变得遥遥无期,一直拖到七月末。
安妮说,“8月上旬,应该会有假期。”
时汕不关注这些,她只问了最近上课的内容,收拾好了书。
准备出门。
转身的那一刹那,看到依旧安放在牀头的那两本血色一样艳红的结婚证。
她内心,还是觉得有些添堵。
慕郗城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然后拿了她的那本递给她。
时汕只看着,不接。
她说,“既然你不愿意签《离婚协议书》那就不签了,等到日后找到时逸,我自然会走,就能结婚证换了离婚证好了。”
慕郗城听她的话,直接蹙眉。
可他心里明白,阿汕的话说到这个地步,对于向来办事严苛的她已经算是妥协到了一定的地步。
他不能再继续和她因为这个问题,纠缠着生气。
他说,“好,都听你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慕郗城清隽的脸上是染着笑意的,可他的眼眸却盯着她脖子上那天烟黛色的纱巾,暗沉的不见底。
等陆时逸回来,又能怎样?
慕郗城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即便她真的永远都想不起来他,他也要她做他的妻子。
日后,要是心留不住,先留了他和她的孩子。
他不信从小注重情亲的阿汕,会不在意孩子,还能如此决绝的的和他离婚。
那样一次次没有节制的要她,慕郗城自然是有打算的。
送时汕到楼下,给她妻子浅笑着招手,看她坐车离开慕家庄园。
慕郗城想到前两天那份残酷的离婚协议书,在庄园里迎着炎炎烈日走了大半天。
也不觉得解气。
下意识地向往常一样伸手去口袋里摸索烟,抽出一根来,含在嘴里,还没有点火。
他又怔住了,突然想到时汕,最近还是少抽烟。
7月末的天,吴岚见他回来后热,说“冰桶里冰了好酒,您可以喝几杯解解暑。”
说完这句话,吴岚刚想继续叮嘱一声,就算解暑也不能多喝。
谁知一向嗜酒的慕先生,今天对她说道,“不了,我不喝酒,最近这段时间也少喝吧。”
吴岚愕然,简直不相信这是嗜酒如命的慕郗城能说说出来的话。
没有注意到吴岚异样的目光,慕郗城上楼,到卧室,打开牀头的抽屉,取了两颗他给阿汕买得糖果,剥了糖纸,慢慢地嚼。
他不爱吃甜,可抑制烟、抑制饮酒,不嚼糖,肯定难熬的要命。
将室内的烟、打火机,还有他口袋里的统统收起来,到他看不见的地方。
一边这么做,慕郗城一边存了心思:他有些急切想让她受孕。
……
……
和慕郗城的心思恰恰相反,时汕坐车去学校的路上,让于飞把车停在药店外,她说,“最近感冒,要买感冒药。”
于飞一向热络,好心地说,“太太这天这么热,您在车上呆着,我下车到药店去给你买。”
“不了,我自己来就好。”
既然时汕都这么说了,于飞也没有必要非要帮着姜小姐。
于飞停车等她。
时汕下车,到药店里,确确实实买了感冒药,不过不是盒装的,罕见是瓶装的那种。
买完之后,时汕又直接要了一盒左炔诺孕酮片。
也就是常说的:毓婷。
毓婷的说明书上写得明白。
适应症:用于女性紧急避孕。
使用方法:口服,在房事后72小时内服第1片,隔12小时后服第2片。
从慕郗城第一次要了她,大致已经过了将近70个小时,再等等到了学校服用,时间应该刚刚好。
撕扯开避孕药的包装,和另一边的感冒药做了调换。
时汕这才从药店出去,然后上了车。
于飞问,“太太,还有什么药买的吗?”
“没了,到学校去吧。”
“好。”
车子在路途中行驶,听着车窗外盛夏的蝉鸣,时汕的内心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
零八年,大病初愈后,她是真的有些排斥性心理上的性。冷淡。
时逸不知道,但是她是真的去看过医生的。
当时的女医生,说,“姜小姐,您是心理上问题的困扰,慢慢调养,总会好的。”
“如果好不了呢?”
学医的人,自然也明白医生对于病患周旋的那些手段。
女医生说,“最坏的打算,是您不能成为一个母亲,不过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也有别的方法让您受孕。”
那天女医生说得话,时汕到现在都记得。
对她来说,其实做不做母亲都无所谓,重要的是她想过一个正常人女孩子的生活。
可一零年的现在,她被慕郗城不顾她心理上的排斥,强迫、占有。
她又开始担心:会真的有了这个男人的孩子。
时逸还没找到,她就结婚,又生了孩子?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完全对十一是一种背叛。
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机会真的和时逸在一起了,可至少,要等一切尘埃落定,再做别的打算。
而不是现在。
慕家,依旧是柳女士心里的一根刺,若她的女儿不但登记结了婚,还有了慕郗城的孩子,她母亲真的会难过。
不愿和她断绝母女关系,所以柳女士真的是在折磨自己。
时汕对于柳湘萍,又爱又恨,又不得不敬。
总之,孩子绝对不能有。
想到这儿,时汕也不顾及服药时间,直接在车上将一片白色的药片含在嘴里,等它慢慢融化。
☆、第183章 :那小东西,从来都不是吃素的
7月30号的那天晚上。
陈嘉禾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四季酒店。
这个曾经杨嫣然和她路过,都会望上一眼的海城市最奢华酒店,每天出入各种身份不斐的富豪名流。
杨嫣然和她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这里吃上一顿饭?好好享受一下这奢侈的待遇。”
当时的陈嘉禾笑着说,“一定会的。”
然而7月30号的晚上,一直向往的四季酒店,完全成了陈嘉禾的十八层地狱。
她的愤怒、羞耻、恐惧都被死死掩埋,有苦说不出,她彻底陷入了绝望。
那些被人强迫赤。裸照出的裸。照,简直像是恶魔的罪恶烙印,狠狠地印在了她的身上。
如果你在7月30号的凌晨3点恰巧走到四季酒店偏僻的停车位,你一定会见到一个女孩儿,像是刚被凌。辱一样,衣服被撕扯的不成样子。
让自己纤弱的身子蜷缩在角落里,不停地啜泣,她在痛哭。
眼泪冲刷而下,也洗不了她已经被那样羞辱所玷污的身体。
……
华溪路,合租公寓。
杨嫣然虽然睡之前没有等到陈嘉禾,但是昨晚觉察嘉禾回来地很晚,打电话也联系不上人。
她和甄妮一直担心,一早躺上牀,却没有睡着。
直到听到客厅的响动,杨嫣然摸黑起来,没有开灯,本想问问陈嘉禾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可,她却听到了对方的卧室房门在‘甩’上之后,似乎女孩子是在房间里哭,那样痛苦的哭泣声。
让杨嫣然放弃了,敲门的冲动。
联想嘉禾频繁收到的红玫瑰,她以为女孩子是失恋,可想想杨嫣然还是觉得不对,嘉禾向来乐观,仅仅因为一个失恋,就能哭成这样?似乎有些不合乎常理。
见她这么伤心,肯定情绪很脆弱,杨嫣然走开了,没有继续打搅嘉禾。
卧室里。
陈嘉禾瘫软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泣,知道手机震动。
苍白着脸看到手机上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让她连眼泪都掉不下来了。
秦苒那个女人,实在太狠。
那样拍她的照片,为的就是威胁她。
记得她落魄地离开前,那个女人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说道,“识趣点从F大滚开,别让我在见到你,否则这些存在我手机里的照片,你应该明白。”
嘉禾永远记得7月30号,这个飞扬跋扈女人妖艳的红唇,简直如同淬了血一样,她要她彻底得下地狱。
……
……
7月31号,F大。
谢凌寒一直等陈嘉禾过来,有几本女孩子想要的临床医学书,他帮她找到了。
可,一直等到每天按时上班时间9点,虽然她往常偶尔会迟到,但从没有像今天这么晚过。
直到图书管理负责主任,带了一个新面孔过来,说道,“从今天起,这位同学加入你们,作为图书管理员。”
见对方坐到了陈嘉禾向来工作时候的位置,谢凌寒忍不住问,“主任,嘉禾呢?”
负责主任解释道,“陈嘉禾同学,一早写了辞职报告给我,说兼职不能再继续任职了。”
“原来是这样。”
其他的学生图书管理员,才得知这消息。
有人说,“哎呀,嘉禾怎么也不和我们告个别。”
也有女生唏嘘道,“明明前两天她还约我逛街,怎么说辞职就辞职了。”
陈嘉禾个性活泼开朗,热络的很,人缘又好,很快就在F大图书馆一众管理员中和所有人都相处的很好。
骤然辞职,确实让人有些想不明白。
……
时汕坐车抵达F大的时候,下车,和司机于飞招招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她一步一步地向校园内走,嘴里含着的那片避孕药似乎已经完全融化,可味蕾间的苦。涩一度让人有些难以忍受。
时汕学医,但也是病人多年,对于这些药片的苦涩有些难以忍耐。
今天是实验课,她到的很早。
和安妮打过招呼后,因为嘴里的苦涩,时汕习惯性的伸手到手袋里去翻找矿泉水,多年的习惯,可终究没有看到。
明明带了两瓶的。
后来,时汕没有看到矿泉水,翻到看到一包糖果。
透明的糖纸下,是各种童心的小动物形状的,水晶糖,晶莹剔透,还是七彩的。
看着这些异样的糖果,还有少了的矿泉水。
时汕蹙眉,瞬间明了,自己的书包被人动过了。
联想,近期心情极端,她最近惯性依赖喝水是有点凶,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慕宅,慕郗城觉察她的情绪没有劝说,出来她带和的水却被没收了。
罢了,不喝就不喝。
将糖果放在实验台上,时汕一边准备东西,一边剥开透明的糖纸,吃糖,只为了缓一缓口中的苦。涩。
安妮在她身边,看到她实验台上这些十足孩子气的糖果,可和一向淡漠又高冷的人不太相配。
于是开口便问,“时汕喜欢吃这些小糖果?没想到学霸也这么幼稚。”
相互熟稔后,互相调侃时有,时汕也没介意。
让人慕先生买得这些糖果,从包装上看,就实在呦齿地不行呢,不怪别人会说。
宋佳坐在一旁说安妮,“你懂什么,这哪里是幼稚,姜美女童心未泯。”
童心未泯?
想到每日里,一脸淡漠的时汕看医学书,看标本*,一脸漠然地做解剖实验,安妮实在很难想象,这样冷然的学霸,其实有一颗少女心?
大致反差萌就是这么产生的。
……
时汕很久不来F大,积压了很多课业。
且,她选修的解剖课程,今天不得不为此忙碌一整天。
时汕以为7月31号的这一天,她只要安静地待在学校的实验室,远离让她心烦意乱的慕郗城,远离让她心有余悸的慕家,就会过得很安然。
实际上,她完全想错了。
当她最后一个出了实验室,和等着她的安妮宋佳,路过校园的操场,看到正一步一步向她走过来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