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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慕飞脸色有点白,抬手摆了一摆,没有说话,摆动的那只手,却显得那么无力。
锦衣美少年一拜而起,转向了软榻上的金花门主。
黄衣人儿无力地排开一龙三凤,望着严慕飞道:“你……”你为什么要牺牲自己的真元救我?”
严慕飞淡然一笑,道:“没有什么,我也认为门主是位不可多得的绝代红粉,巾帼奇女子,所以如此,只不过一时惑于心魔而已,所以我不忍,同时,我也不敢忘绿玉姑娘临别时的流泪嘱咐。”
黄衣人儿道:“绿玉,她,她真这么嘱咐你……”
严慕飞道:“事实上,门主扶养她长大成人,该知道她是怎么样的一个姑娘,门主何用问我?”
黄衣人儿默然不语,半晌始道:“你既擅‘大静神功’,又擅‘天龙大八式’,你究竟是谁?”
严慕飞道:“门主,我就是你要对付的严慕飞!”
锦衣美少年脱口惊呼:“啊!严……大侠……”
四虎、八侍骇然失色,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步!
金花三凤更是圆睁着美目,一眨不眨。
好半天,才听黄衣人儿颤声说道:“你,你就是侠骨柔肠,剑胆琴心,‘玉龙美豪客’严慕飞?”
严慕飞道:“是的,门主!”
黄衣人儿颓然摇头说道:“原来你就是……你就是,那难怪,那难怪我‘金花门’……”
忽地坐直了娇躯,道:“你不也是奉上位征召,找寻太孙跟纪纲的么?”
严慕飞点头说道:“是的,门主,一点不错。”
黄衣人儿道:“你应该知道我‘金花门’也是奉召入中原。”
严慕飞点头说道:“我知道,门主,刚才我已经说过了!”
黄衣人儿道:“那你为什么还来找我‘金花门’?”
严慕飞道:“门主,只为一个可怜而又可敬的绿玉姑娘!”
黄衣人儿道:“只为绿玉而向自己人下手?”
严慕飞道:“我说过,我无意流血,不愿伤人,我曾经一再试图说服门主,使门主看在十几年情如亲人相处份上赐下解药!”
黄衣人儿道:“可是你竟敢说上位是以篡国立……”
严慕飞道:“那也没什么,我并不怕他拿我怎么样!”
黄衣人儿强笑一声,摇头说道:“你不用说了,怪不得他们要在你找到太孙与纪纲后务必要除去你,原来你也有这种想法……”
严慕飞道:“门主,一个人要有正义感,尤其我辈武林人!”
黄衣人儿道:“你不必这么说,从现在起,我‘金花门’不再受朝廷的调度指挥,我也愿意把解除绿玉蛊毒的方法告诉你。”
棉衣美少年颤声呼道:“门主!”
黄衣人儿无力地摆了摆手,道:“玉龙,别打岔!”
锦衣美少年应了一声,恭谨地低下头去。
严慕飞道:“一念悟后福无穷,足见门主不愧绝代红粉,巾帼奇女子,令人敬佩,我敢为门主及贵门贺。”
黄衣人儿微一摇头道:“你别这么说,我还有后话,不再受朝廷调度,也不再贪图那什么秘笈与席卷中原武林,称霸天下,我也愿意把救绿玉的方法告诉你,可是我绝不放弃报复,错开今在,我会随时随地向你下手,直到洗雪我‘金花门’今夜所蒙受的耻辱为止。”
严慕飞呆了一呆,道:“我没有想到……也好,只要门主肯赐告救绿玉姑娘的法子,别的我就不要求那么多了!”
黄衣人儿道:“你我就这么说定了。”
锦衣美少年道:“门主,严大侠对……”
黄衣人儿道:“我知道,我肯这样已是我最大的让步,如今他真元亏损,力难敌众,我没让你们向他下手,已算偿还了他的恩情。你不要多说了,把救绿玉的法子告诉他吧!”
锦衣美少年迟疑了一下,道:“门主为什么不亲自告诉他?”
黄衣人儿道:“我告诉他,不如你告诉他能让他相信。”
严慕飞微微动容,道:“谢谢门主。”
锦衣美少年躬身一礼,道:“玉龙也谢门主恩典……”
站直身子目注严慕飞道:“严大侠,请让绿玉喝一杯鸡血,蛊毒自可尽除!”
严慕飞呆了一呆,心想:原来这么简单,早知道何必跑来招惹这位女魔头。
立即站了起来,道:“多谢门主,我这就告辞,关于六虎中的那两位……”
黄衣人儿道:“你闭的是他哪处穴道?”
严慕飞道:“不瞒门主,我制的是他的喉结,谅还有救,他两位现在山麓下一处草丛中,请门主派人去找吧!眼前这十二位也请一并代劳,只要在他十二位每人脑后拍一掌就行了!”
微一拱手,转身欲去。
锦衣美少年突然唤道:“严大侠……”
严慕飞回身说道:“阁下还有什么事?”
锦衣美少年迟疑了一下,红着脸道:“绿玉她如今在……”
严慕飞淡然一笑,道:“阁下如今不必多问,倘是夙缘,他日自有相见日!”
锦衣美少年点头说道:“谢谢严大侠,我懂了!”
严慕飞微微一笑,转身行去。
望着那背影渐去渐远,黄衣人儿喃喃说道:“侠骨柔肠,剑胆琴心,‘玉龙美豪客’,他当之无愧,我没想到中原还有这么一位人物,不,我不是早就知道中原有他这么一位人物么?我不该来,我不该来……我真不该来么?”
一兆 OCR 旧雨楼与潇湘书院联合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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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奇遇俏佳人
严慕飞当夜在洛阳一家客栈内歇息了一宿,第二天,他把一张纸条交给了‘穷家帮’洛阳分舵,让洛阳分舵以最快的法子传递到辉县去。
然后,他飘然而去,取道奔向湖北。
他没有到东大寺去,因为他觉得那儿不值得他去。
于是,他又走上了走过的路,往南阳去的路。
由河南、南阳这条路入湖北,是要越过桐柏山的。
这一天,当他到了桐柏山下的一个小镇的时候,暮色已然低垂,所以他预备在这小镇上住一宵,第二天一早再行上路。
小镇小地方,寻遍了整个镇,只有一家小客栈,而且这家设备简陋的小客栈,也只有那么几间供住宿的客房,最那个的是只剩下了两间。
严慕飞进了客栈,有一个人几乎跟他同时也进了这家客栈,那是位单身女客,她看上去有近三十年纪,一身粗布衣裤,还用块青布包着一头秀发,脸上蛾眉淡扫,脂粉未施,但是,严慕飞却禁不住向她多看了两眼。
因为,这位单身女客虽然着一身粗布衣裙,却有着一种高雅不凡的气质,尤其她美,美得跟“冰心玉女”卫涵英一般,春兰秋菊,令人难分轩轾,誉之为国色天香,毫不为过。
人人好色,这地处偏僻的小镇上竟来了这么一位人物,怎不引人注目,又何止严慕飞情不自禁地多看了两眼。
她美,但有点冰霜般冷,是故,除了严慕飞这位当世称最的人物外,没人敢再多看她第三眼。
当严慕飞跟伙计说话的时候,她就站在严慕飞的背后,似乎在等严慕飞跟这客栈中的伙计说完后她再说。
严慕飞要间客房,伙计他令人好笑地自作聪明,笑嘻嘻地道:“二位住同一间够是够,只是小店太委屈二位了!”
严慕飞一怔,随即会过意来,忙道:“伙计,你误会了,我跟这位姑娘不是一路。”
他用眼角余光瞥了她一眼,她很泰然,脸上没有表情,一点羞怯的样子也没有,这胸襟,这气度就不凡。
伙计却红了脸,窘迫地笑道:“噢,噢,对不起,对不起,我还当二位是……二位是……
真是胡说八道,该打嘴,该打嘴,其实……”
嘿嘿一笑,接道:“小地方从没有见过二位这样的人物,一下子来了两位,又是同时进门,所以,所以,嘿嘿。”
她突然开了口,话声很平淡:“请问,你客房要好了么?”
严慕飞一听人家是跟自己说话,忙回身说道:“要好了,要好了!”
她的话声甜美,出奇的甜美,也许是过于悦耳的缘故吧,竟使严慕飞觉得有耳熟之感。
他让开了,她走前了一步,道:“伙计,我也要一间客房。”
伙计忙道:“有,有,还有一间,还有一间,只是也嫌小了些。”
这个做生意的难得老实,他该是最老实的生意人。
她淡淡说道:“不要紧,我只住一宿,可以凑合。”
伙计忙点头说道:“是,是,是,二位请一起跟我来吧!”
说着,他拿着钥匙出了柜台往后走去。
严慕飞跟他并肩走在伙计身后,可是谁也没看谁,谁也没跟谁说话。本来嘛,谁也不认识谁。
严慕飞不便向个单身女客搭讪。
她更不能主动地跟个男人说话。
进了滴水檐下,伙计到了紧陪壁的两间客房前,回身笑道:“二位,就剩这么两间了,这位爷在左边一间,这位……姑娘在右边这间,让我给二位开门。”
说着,他转过身去开了门。
门是开了,可是伙计不知道侍候那位好,他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正在作难。
严慕飞已然含笑说道:“伙计,你照顾这位姑娘,我自己照顾自己好了,房里有灯么?”
伙计连声称谢地道:“有,有,油灯就在桌上,要是没有油,请只管招呼,我马上过来添,我马上过来添。”
于是,他陪着她进了另一间,严慕飞则自己进了自己的那间。进了屋,他掩上门,点上灯,抬眼一看,不禁皱了皱眉锋。
他自信随和,也最能凑合,可是眼前这间客房的确是太槽了,土炕上铺着草席,一床有补钉的被子,后窗破了大洞没补,一张桌子,一盏油灯,一张椅子,除此别无长物。更糟的是把他跟她分开的那土墙上,有个碗口般大小破洞,高与胸前,只稍微一低头,那边能看见这边,这边也能看见那边。
这时候,隔壁传来了她的话声:“伙计,找块东西把墙上的洞堵上。”
伙计一连应了好几个是。
她又道:“再替我打盆水就行了,没事了,你走吧!”
伙计答应着走了,他绕了过来推开门,探进头道:“客官,你要点什么?”
严慕飞道:“我什么都不要,只找块东西把墙上的洞堵起来就行了!”
伙计陪上一脸窘笑走了。
没一会,他端着一盆水走进了隔壁,不知道哪儿找来一大堆破布,要堵洞的时候他还在破洞处露出一张脸招呼严慕飞说话。
“客官,您请帮个忙,用手抵一抵,要不然我用的劲儿大了,布就从那边掉下去了。
严慕飞没奈何,只得遵命照办。
忙了一阵子后,伙计走了,临走还说夜里有什么事尽管叫他,他就睡在前面屋里,一喊就来。
初更,二更,严慕飞坐在灯下直皱眉,听听隔壁,没动静,只有远处传来几声犬吠,为这地处偏僻的小镇静夜添了一点生气。
快三更的时候,严慕飞在没奈何的情形下,只有熄灯和衣上了炕,好在不是大冷天,那床被子可以原封不动地“供”在那儿。
可是,他刚熄灯躺下,还没有合眼,隔壁传来她一声惊叫,夜静时分,听来分外刺耳,破洞上只有那么一堆破布,听来也份外清晰。
严慕飞迟疑了一下,翻身下炕,开了门到了隔壁门前,好得很,前面一阵阵鼾声,敢情那伙计早睡着了,而且睡得像猪,看样子炮轰也轰不醒。
严慕飞轻咳一声开了口:“姑娘,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么?”
房里,她带着惊怕地道:“请,请进来一下……”
严慕飞抬手推门,推不开,门由里面闩上了,当即他道:“姑娘,请开开门。”
她在房里说道:“我……我过不去,不敢过去!”
严慕飞不知道里面到底出了什么事,使这位美娇娘吓成这个样子,他眉锋微皱,迟疑了一下,微用真力震断了门闩,推门走了进去。
一声惊呼:“留神,脚下!”
严慕飞忙收势下看,他眉锋一皱,旋即失笑,地上一物蠕蠕而动,不是别的,是只蝎子而已。
他抬脚过去踩死了那只蝎子,抬眼再看,又复一怔。
她坐在桌前,桌上的灯还亮着,只是快没灯油了,白着一张风华绝代、国色天香的娇靥,望着地上那只死蝎子,余悸犹存,楚楚可怜。
严慕飞没往里走,含笑说道:“姑娘还没睡?”
她皱了皱眉,指了指土炕,道:“我……我睡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