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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慕飞忙道:“谢谢姑娘。”
金玉琼淡然一笑,道:“那倒不必,你放心,万一你没法取得她的首肯,她要是不同意,那是我自己福薄,跟你无缘,我会马上离开你俩的。可是我要先问问你,你自己的意思是……”
严慕飞道:“姑娘,蒙姑娘垂青,能得姑娘为伴,那是我的荣幸!”
金玉琼微一摇头,道:“是谁的荣幸谁知道,我不希望听你这么说,只要你说声愿意要我就够了,在见着卫姑娘之前,我就是你的人。”
娇靥一红,垂下了螓首。
严慕飞一阵激动,脱口轻唤道:“姑娘……”
金玉琼突然抬起螓首,娇靥上犹带三分红晕,道:“可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严慕飞道:“什么事?”
金玉琼道:“这件事,让我自己跟她说。”
严慕飞—怔,道:“这……”
“这什么?”金玉琼道:“你认为你自己好启齿,好张口么?”
严慕飞道:“固然,由姑娘自己去说,我该是求之不得,可是……可是我怕她万一……
姑娘不知道,她外柔内刚。”
金玉琼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怕万一我说不好,她会迁怒于你?”
严慕飞窘迫地点了点头,道:“是的,姑娘。”
“看你!”金玉琼倏然笑道:“还没成亲呢,就怕的这个样儿,难道说你这须眉六尺昂藏躯,还怕一个女人不成?”
严慕飞摇头说道:“姑娘,那不是怕,是不忍。”
金玉琼微一摇头,道:“个郎体贴,她令人羡煞。”
严慕飞皱眉叫道:“姑娘……”
金玉琼微一摇头,道:“不开玩笑了,说正经的,你放心,唯有女人最了解女人,我会见机行事,知道该怎么说,绝对比你说得委婉做得好就是,行了么?”
严慕飞道:“看来我只好答应姑娘了。”
金玉琼道:“就这么说定了,我跟你到赤壁去,不成,我马上走,成了我也马上走,我不能耽搁你的正事,我在姑姑家等你。”
严慕飞道:“好吧,姑娘。”
金玉琼皓腕一抬,美目凝注,道:“行了,我的心不再乱了,一时半会儿也没有离愁可言了,来,扶我躺下。”
严慕飞犹豫着走过去接过了那只皓腕,然后扶着她轻轻躺下。
金玉琼犹不舍地抽出了那股欺雪赛霜的玉手,道:“坐啊!”
严慕飞答应一声坐了下去。
他这里刚坐定,伙计已端上一碗药走了进来,近前陪笑哈腰,道:“客官,药煎好了,请趁热喝了。”
严慕飞摆手说道:“好,谢谢你,请放在桌上吧!”
那伙计忙答应着,把药放在了桌上。
严慕飞道:“你请忙去吧,需要你的时候,我自会招呼的。”
那伙计答应着走了。
伙计走了之后,金玉琼在严慕飞的扶持下喝了那一大碗苦药,喝得她连皱黛眉,模样儿娇煞人。
她还不至于身子发软,可是她就把整个儿娇躯躲偎在严慕飞的怀里,那碗药也喝了老半天。
喝完了药,严慕飞道:“姑娘,你……”
金玉琼娇眉一扬,那娇嫩的脸蛋儿差点碰到严慕飞的下巴,她娇慵无力而又有点媚意地道:“你……我没名字么?”
她吐气如兰,两张脸距离又是那么近,严慕飞为之一惊,忙向上抬了抬头,道:“玉琼,你可以睡了。”
金玉琼姿势不改,轻轻问道:“你呢?”
严慕飞道:“我……坐在灯下陪你!”
金玉琼道:“你这是存心……不要,我才不要你看着我睡呢!那样我睡不着。”
严慕飞道:“那,我去找伙计要间房去。”
“也不行!”金玉琼道:“我害怕,万一再掉只蝎子下来怎么办?”
严慕飞强笑说道:“不会了,你看,这家客栈……”
金玉琼娇躯一拧,在他怀里揉了一揉,偎得更紧,道:“不要,我要这样睡……”
严慕飞忙道:“玉琼,这……”
“这什么?”金玉琼道:“这有什么关系,我愿意跟你,你也愿意要我,等于定了名份,名份既然已经定了,我人都是你的了,还怕什么?”
严慕飞着了急,忙道:“玉琼,话不是这么说……”
金玉琼道:“我这样才能睡得着,你忍心离开我?”
严慕飞道:“玉琼,我固不忍,可是……”
“可是什么呀?”金玉琼“嘻!”地一笑,忽然坐直娇躯,抬手掠了掠云鬓娇媚地说道:
“你瞧,急得那个样子,逗你玩儿的,你肯我还不肯呢!人还没嫁给你呢,万一她要是不答应,那不害苦了我?行了,阁下,你旁边坐着去吧!”
严慕飞松了一口气,忙站了起来,摇头苦笑,道:“玉琼,你也真是,这么大个人了……”
“多大呀,我的爷!”金玉琼道:“男人家没娶妻,五十也算小孩子,姑娘家该也一样,你我之间,开开玩笑也不伤大雅呀!”
严慕飞没再说话,摇摇头,坐在了椅子上。
金玉琼缓缓躺了下去,一双美目紧紧地盯住严慕飞,半晌,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慕飞,你让我敬佩!”
严慕飞微愕说道:“什么?”
金玉琼道:“坐怀不乱!”
严慕飞一怔苦笑,摇头说道:“玉琼,人非草木,所持者唯一礼字耳!”
金玉琼道:“世上的男人,可不是每一个都像你。”
严慕飞笑了笑,道:“玉琼,天色不算早了。”
金玉琼道:“一个人枯坐没意思,你不希望我陪你多聊聊?”
严慕飞摇头说道:“你现在需要的只是歇息。”
金玉琼没亲何地道:“歇息,歇息,你就只会叫我歇息,好吧,我听你的!”
闭上了美目,随即她了睁了眼,道:“谢谢你!”
又闭上了美目。
三十来岁的一个姑娘,竟然像个淘气的孩子,严慕飞摇头失笑,他把身影往后一靠,随也闭目养起了神。
屋里,很静,很静。
房外的夜色,也宁静得出奇。
只听见灯花偶爆,别的再难听到声息。
金玉琼起先还隔一会睁眼偷看一下,可是没多久,她就不再睁眼了,她睡了,睡得很香,很甜,很放心。
在“玉龙美豪客”的陪伴下,她还怕什么,休说是一只蝎子,就是来一只吊睛白额虎她也不怕。
她是太累了,难怪,女儿家哪个不娇柔,何况金玉琼她从没出过远门,身子又有病。
她呼吸很均匀,脸色红红的,是那么美,那么娇嫩,两排长长的睫毛,香唇、檀口、小瑶鼻,无一不美。
金玉琼清丽,又美艳,凭心而论,她比卫涵英动人。
这,使得睁眼想看看她睡着了没有的严慕飞看呆了。
他从来投有这样看过一个女人,更没有看过这么一位美娇娘的睡姿,有人说,美人的睡姿是世上最美的,事实不差,眼前金玉琼不就是么?
眼看着金玉琼,心里想起跟她由邂逅而今,这一段简直像梦,不是么? 一切都太快了,太出人意料了。
严慕飞想着现在,也想到数日后,数日后当她见着卫涵英的时候,那会是个怎么样的情形。
突然之间,他有这么一个想法,他占尽了天下男人的福,这福会让他一人占了!
突然之间,他又有点愧,那是对卫涵英。
“波!”地一声,灯花又爆了,把严慕飞从沉思中惊醍过来,他定了定神,站起来轻轻地替金玉琼拉上了被子。
之后,他又回坐到椅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一个声音惊醒,睁眼一看,满眼光寒,曙色已然透窗。
原盖在金玉琼身上的被子,如今正盖在自己身上,再看床上,空空的,只有一枝钗儿横着。
这时候,他听见身后有一丝异音,猛回头,金玉琼就在屋角,正在对镜梳理一头秀发。
她看见了严慕飞,当即笑问道:“吵醒了你?”
严慕飞摇头赧笑道:“没想到我也睡着了,而且睡得这么沉,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金玉琼道:“比你早了半个时辰!”
严慕飞道:“还早么,为什么不多睡一会儿?”
金玉琼道:“你坐在椅子上受罪,我怎好意思?”
严慕飞微微一笑,改了话题:“怎么样,觉得好了么?”
金玉琼道:“大国手亲自开方,那还不一帖即愈。”
严慕飞道:“我只能看小病……”
金玉琼道:“别跟我客气,起来洗把脸,水给你打好了。”
严慕飞把被子往床上一丢,站了起来,可不是么?一盆洗脸水就放在屋角木架上,他道:
“玉琼,谢谢你!”
金玉琼道:“什么?”
严慕飞道:“被子,跟冼脸水!”
金玉琼妩媚一笑道:“不该么?从昨夜那一刻起,我就以你的妻子自居了。”
严慕飞激动地道:“玉琼……”
金玉琼道:“你说,咱俩不像夫妻像什么?只不知道我这个妻子是能当一辈子呢,还是短暂的就过么几天。”
严慕飞明白她何指,心往下一沉,没有说话。
全玉琼淡然一笑又道:“我这以妻子自居,要只有这么短暂的几天,未免太过可笑,不过有这么几天我也该知足,而且这一段情景很值得回忆,够让人难忘。”
严慕飞默然地洗着脸,没有说话。
金玉琼等严慕飞洗好了脸,她也梳好了头,这时候她才又开了口:“慕飞,帮个忙,请把床上的钗儿拿给我!”
严慕飞走过去把那支钗儿拿了过来,他要往金玉琼手里递,金玉琼却瞟了他一眼,道:
“画眉尚非其时,插支钗儿该可以!”
严慕飞一怔强笑,道:“玉琼,我不知道该往哪里插?”
金玉琼道:“没给她插过?”
严慕飞摇头说道:“没有,也没有机会。”
金玉琼道:“往后有的是机会,如今就该学学,别那么不懂情趣,也别那么粗手粗脚的,你不该是那种人,手举起来。”
严慕飞带着窘笑地举起了拈着钗儿的那只手,金玉琼抬皓腕扶住了他的手,道:“看清楚,往这儿插!”
她引着严慕飞的手插上了钗儿,道:“会了么?”
严慕飞道:“我还不是教不会的蠢徒弟!”
金玉琼转过了身,面对着严慕飞,美目凝注,道:“慕飞,此情此景,你说像什么?”
严慕飞心神震憾,一阵激动,脱口唤道:“玉琼……”
金玉琼神色微黯,道:“要是她不答应,我就不要活了……”
那脸儿一红,垂下了螓首。
严慕飞情不自禁反握上了她一双玉手。她,趁势偎了过来。
严慕飞不但没躲,反而搂住了那丰腴的如绵的娇躯。
她,一颗螓首深埋在严慕飞怀里,良久才低低说道:“慕飞,你说,她会么?”
严慕飞胸中汹涌澎湃,暗暗一叹道:“玉琼,天心不会太薄的!”
金玉琼道:“但愿天心别太薄,不管了,不管怎么说,我总是你的人了,万一这辈子不行,我为你保住这清白女儿身等下辈子,下辈子你还要我么?”
她扬起了娇靥,抬起了头。
严慕飞一阵激动,叹道:“玉琼,严慕飞何德……”
金玉琼截口说道:“只告诉我,要不要?”
严慕飞道:“玉琼,愿生生世世长相伴。”
金玉琼飞一般地送上两片香唇,只那么一下子,然后她红着娇靥,挣脱严慕飞的怀抱,趴在床上,把那张娇靥深深地埋在了被子里。
严慕飞心神大震怔住了,本来,他何曾遇见过这等阵仗,从来没有!
在那半天,这也太不平凡,太不平凡了!
难道说金玉琼她这么大胆,这么……
不,名份已定,此心此身已相许,爱到极点,情至极限时情不自禁而已,人谁能免?
良久,良久,严慕飞才定过神来,他望着金玉琼,迟疑着轻唤道:“玉琼……”
金玉琼的话声由被子里透传出来,它有点颤:“不要叫我……”
严慕飞一怔,随见金王琼香肩一阵掀动,他一惊一急,忙走了过去,手搓香肩,柔声唤道:“玉琼,怎么了?”
问的好!
金玉琼哭着说:“不要叫我,我羞死了,臊死了……”
原来如此,他早该想到了,他松了一口气,却只觉一阵热浪袭上脸庞,他也够羞愧!
金玉琼见他没有说话,猛地里翻身坐起,娇靥上满是纵横的泪渍,被子湿了一大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