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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稍微有点儿文化的家伙,脑海里不约而同冒出一个词汇——口蜜腹剑。
一般的小太监固然是人人都301。战斗值相差过于悬殊啊能欺负,但换成是“赵高”、“童贯”、“魏忠贤”……等等名头,那就是地地道道的笑面虎了。
“我是哪个?你会不知道我是哪个?我跟你讲,今天少跟我装蒜!不把我外甥女交出来,我马上就把110喊过来,告你拐骗未成年人!”中年妇女看上去也还算人模狗样,如果不是这么竭斯底里的泼妇状。倒也有几分欺骗xìng。然而白晃眼前的这位,咧着一张血盆大口,唾沫星子几乎都喷到了德鲁伊脸上。拉去聊斋剧组,不用化妆就能演女鬼了。
按照德鲁伊的平衡原则。你让我不舒服,我当然也不能让你太愉快。
白晃还在笑着,一副打算赔礼道歉的好说话模样,但意念波动,却已经远远传递开去。
对付面前这种女人。白晃压根儿就耻于耗费脑细胞,直接动用疯狗战术就行了,哪儿还用得上什么讲究。
于是苗紫紫舅妈还在跳脚,活像是死了老公的农村鸡婆一样。yīn阳怪气地叫着,却对身后的状况毫不知情。
就在她一通废话颠来倒去说了好几遍。正考虑要不要在地上打滚的时候,女人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倒不是什么第六感。让她提前感应到了威胁,而是周围那些土包子工人的眼神,怎么看怎么像是……同情?
对,就是同情!就好像看一个濒临垂死的重症病人一样。
然后没等她反应过来,女人只觉得小腿上一阵剧痛,已经喷出嗓子眼的垃圾话,就再也叫不出声了。
“啊,啊啊!”
利齿撕扯着肌肉的痛苦,让她的脸sè瞬间就苍白起来,面部五官扭曲的程度,是毕加索复生也没办法用画笔描绘的抽象。要是换了胆子小,或者是心肠软一点儿的人,估计立马就要捂住眼睛不敢再看。
但现实和理想总是背道而驰,千不该万不该,这女人不该贪心作祟去招惹白晃。
德鲁伊见女人sè变,一屁股栽倒在地上,非但没有施以援手的意思,还捧着个脸,苦着脸啧啧大叫:“哎哟,好恐怖,我看着就疼!哎呀哎呀,不敢看了,真是不敢再看了!再看一眼,晚上就要做噩梦!这是哪里跑来的疯狗,快点儿赶走!”
讽刺讥诮自己的对头,甚至是落井下石,这也都算人类的通病,并不稀奇。
但是,跟白晃这样的,满脸表情无比做作,添油加醋如此不含蓄如此豪迈直接的,还真是人间少有。比起白rì光这幅刻意为之的无耻嘴脸,苗紫紫舅妈忽然就觉得,自己小腿上的伤势,也不算太痛苦了。就算是直接点儿痛打落水狗,也比姓白的装模作样要强啊!
不过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在白晃身边时间久了,哪怕是再厚道的人,也难免沾染恶习。
好比现在正看热闹的苗圃工人们——这些人里面,也不乏xìng格同样恶劣的家伙,纷纷有样学样,跟在老板后面龇牙咧嘴,嚷嚷着什么“好痛好痛”,“哎呀真是好痛好痛”一类的话。
事件的结束,是以苗紫紫舅妈被气晕过去为止。
在白晃摇头晃脑地来了一句:“这还的确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啊,这句话果然有道理。”之后,女人当机立断晕厥了,再不晕过去,她怕自己真要被活活气死。
至于还咬着自己小腿的那条疯狗,那算什么,一丁点儿的小伤口,能比得上心理创伤么?
……
半个小时以后,西江市疾控防治中心。
苗紫紫舅妈的病床边上,站满了各sè制服的大盖帽。
出一口恶气很简单,但在出了气之后,还得把事情给解决点,要不然以苗紫紫舅妈的尿xìng,肯定会变身苍蝇。天天围着苗圃聒噪。
“您不要激动,有话慢慢说,慢慢说!”正开口发话的,是一个深蓝制服的女jǐng察。她是白晃给雷军打电话后,治安支队队长派过来,协助解决问题的人。
旁边还有个瘦子,一脸不苟言笑的表情,任由自己的同事当和事佬。
而在这两位jǐng察身边,另外一个制服样式略有不同的女人,则是民政局社会事务科的一个副主任。这位副主任身边,还有一个差不多年纪的妇女。光是瞧她蠢蠢yù动的嘴皮,就能大致猜到其身份——居委会大妈。
不算太大的病房里面,一个治安支队的jǐng督,一个户政科jǐng司。外加民政局副主任,机械厂家属区社区居委会的主任。这四个人,就是白晃一个电话叫过来的支援部队,或者说得专业一点儿,人形召唤兽。
本来么。德鲁伊大小也算个人物了,尽管他自己没啥先决意识,但事实上经常接触的人,也都是西江*市的一方大佬。现在碰上市井大吗扯皮,那还用得上亲自出动?如果不是苗紫紫舅妈过于心急。她也完全用不着挨上这么一口,而是第一时间对上身边的组合了。
“我不急?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不急?”女人一条腿上缠满了纱布。尽管包扎的严严实实,还还是能看到浸出来的血sè:“你们看看我现在的样子,jǐng察同志你说说,我是受了多大的苦哟……”
说着说着,苗紫紫舅妈就哽咽起来,又开始了死老公腔调:“光天化rì之下放狗咬人,这是新社会还是旧社会?怎么还能有这种恶霸?”
见她还是这么不开眼不识趣,从头到尾都板着一张脸的男jǐng察,终于是忍不住了:“不好意思金启芳女士,任何人讲话都是要讲证据的,你说别人放狗咬人,也要拿出证据来!现在根据我们的调查,那条狗是当地游荡的流浪狗,并不是白晃同志家养的。”
什么叫神补刀?
先前白晃的冷嘲热讽算神补刀,但现在这个jǐng察说出来的一番话,更是补刀绝技之神来一笔。
人民jǐng察作证,那条咬了她的狗,只是一条流浪狗而已,她能怎么样?
虽然仗着自己老公是烟草局主任,所以苗紫紫舅妈金启芳也算远近有名的难缠,但对上比烟草局权利大了无数倍的公安jǐng察,她的泼辣招数就没啥作用了。
当然,这还不算,作为一个,立志要把无节cāo进行到底的家伙,白晃又怎么可能让jǐng察哥们儿专美于前?在男公安话音未落之际,他又笑呵呵凑过来:“金阿姨,你也听到了吧?那狗不是我养的,你完全就是无妄之灾,哎,造孽啊……对了,你被咬一口也是有作用的,就是因为你被流浪狗咬了一口,这个事情也提醒了我,不能对野狗放任不管。所以我现在已经收养了那条流浪狗,免得它再跑出去咬其他人。”
好吧,白rì光这一番话,就是真。神补刀。
至于旁边几位国家公务员……
选择xìng失聪,很神奇的一种病症,至少以目前的医学水平来看,是无法有效治愈的。
让几位公家人对白晃这种近乎挑衅的举动,却选择了视而不见的原因,不是德鲁伊拿钱收买。就算白晃塞了再多红包,也不可能肆无忌惮到丧心病狂的地步。
真正让几个人假装没听到的原因,是民政局主任周中那一叠材料,上面记录了苗紫紫舅妈金启芳,是如何苛待自家外甥女儿,让一个十三四岁小姑娘自生自灭,却又惦记后者房产的事实。
虎毒还不食子,哪怕你金启芳不是苗紫紫亲妈,但作为一个未成年小女孩的唯一亲戚,给碗饭吃很困难么?更别说你家的家庭情况还很不错?
哪怕退一万步,你和小姑娘没有血缘关系,所以就是不关心,那也行,但你总不能去惦记晚辈的房产吧?
金启芳能毫不含蓄地谋算外甥女儿房产,这一屋子人又怎么会同情她,又怎么会站出来制止白晃的以暴制暴?
“你……你……”
原本还指望有公安民政人员在场,多多少少能控诉白晃两句,可对方这一番话,让金启芳彻底失去理智了,一张脸也憋了个通红,怒火攻心的更年期妇女,硬是找不到适当的词来发泄胸口的憋屈。刚刚还在隐隐作痛的小腿肚子,这会儿也不痛了,反倒是一股火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让她的呼吸都险些停摆。
“好了,白晃同志,有关流浪狗的问题,我们就先放到一边。现在要先讨论一下,关于苗紫紫的监护问题……”
户政科女jǐng察看到金启芳的模样,虽然也大为解气,但终究是年纪轻了点儿,心肠不够硬。见后者眼看要被再度气晕过去,赶紧岔开了话题。
女人啊,你的名字叫多愁善感!
jǐng察姐姐都这么说了,白晃也只能摇头晃脑地叹了口气,终止了自己的毒舌技能。
算了,反正看着这女的也是碍眼,还不如出去抽根烟。
白晃耸耸肩膀,飞过去一个“事情就拜托你们了”的眼神,然后施施然踱出了病房。
而他一支烟还没抽到三分之一,里面就传来金启芳由高8到低4的音域转换:“什么!这不可能,你们什么意思……这……没……是有这个事情,但我也有自己的难处啊……几位同志,你们看这样行不行……那怎么能行?我……”
嗯,看样子事情了解了嘛,白晃满意地点点头,开始考虑起给几个六扇门和户部的家伙,送点儿什么东西才好了。!!!
302。“轻松”了解,以及买花人
“怎么了,我老婆在哪里?”
摆平了金启芳以后,白晃在光天化rì之下,把小斌急吼吼送来的冬菇冬笋等特产,塞到了众人手里。而就在几个人假模假样推来推去的时候,一个看上去隐隐有几分面熟的男人,从楼梯口位置冲过来。
男人看到了白晃一众人,目光落在手上的山珍上,瞬间有了个细微波动,随后又挤出笑容凑上来,略带几分矜持道:“请问几位是……”
一直对金启芳没啥好脸sè的男jǐng察,也不在乎自己的行为被对方撞破,直接硬邦邦点了点头:“朱主任是吧?你爱人的问题,江南*区治安大队的同事已经调查清楚了,纯粹是一起意外。另外还302。“轻松”了解,以及买花人有你外甥女苗紫紫的监护权问题,金启芳同志也和民政局的陈主任达成了协议,东西都在这里,你看一下。”
原来是苗紫紫的舅舅,难怪有几分眼熟。
从jǐng督前后透露的信息来看,这厮还是市烟草的一个主任,但对于烟草、电力这种职权单一的体制内人员,哪怕是一个局长,白晃都不需要点头,何况只是主任而已。于是冲“同伙”们点点头示意之后,他就当先离开了疾控中心。
而在所有人都离开后,烟草主任一直强忍着的心头怒火,终于再也忍不住爆发出来,里面大部分是对白晃和几个“帮凶”的恼羞成怒,而剩下一部分,则是对自己老婆的咬牙切齿:“你什么意思?我早就说过。苗紫紫怎么也算是我的外甥女!你不同意养她可以,但我妈留给她的东西,你也少起心思。现在好了,搞的大家反目成仇。连民政和社区居委会都出面,万一事情闹大了,单位领导怎么看我?”
苗紫紫的舅舅一肚子火气,可他老婆的怒火尤甚于他。见老公来医院后,第一时间302。“轻松”了解,以及买花人不是关心自己伤势,而是住着自己不放,金启芳也不甘示弱地拿出泼妇本sè:“你也有脸说这个话?我现在盯到老太婆的房产是为了哪个?还不是为了我们自己的姑娘!卿卿将来是要找个好婆家的,如果陪嫁拿不出手。她不是在别人屋里受气?朱峻啊朱峻!我算是看透你啦,最开始我说要把老太婆房子拿过来的时候,你怎么不吭气?现在来放些子马后炮,你有脸说这个话?”
如果是在自己家里面。夫妻俩一番对喷多半是要打个平手,但搁在外面,金启芳有蛮不讲理的优势,而苗紫紫舅舅朱峻又顾忌名声,于是很不甘心地落败下来。
吗的。老子也懒得管了,你自己住院吧!
还没坐上十分钟,男人就yīn沉着脸又冲出疾控中心,只留下同样气得不成样子。却又无可奈何的跛脚鸡婆。
但来找金启芳的,也不止是白晃和她自家老公。就在朱峻走后没多一会儿,两个青皮溜进了病房里面。
“这位大姐。你好像是苗紫紫的什么亲戚啊?”
两个青皮混混,就是飞哥手下的马仔,他们是奉了自家大哥的命令,去苗圃那边探听情况。但苗圃特殊的地形,让他们也没办法过于接近,只能在江南大街的道边,远远观望山上的一举一动。而金启芳大闹苗圃的动作,自然也被他们瞧在了眼里。
“你们又是什么人?找苗紫紫有什么事?我跟你们说,这里可是医院,我老公也刚刚下楼!”
面对普通的小市民,哪怕是像白晃那样,颇有家底的个体老板,金启芳都敢闹上一闹。但面对眼前两个,有着浓厚流氓气质的家伙,这女人就下意识畏缩起来。
天xìng而已。
“哦,没什么,苗紫紫以前借过我们的钱,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