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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白晃一点儿机会也不给他,直接推开老头儿的老脸:“这样吧张爷爷,咱们打个赌!今天进山我们都不用火狗,一人一把柴刀,看看谁能逮到的东西多,谁就是赢家。输的人无条件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老张头诧异地抬起眼皮子,用看曾老幺家二傻一样的目光看着他,愣了好半天后,才回过神来。
这小子,居然想空手挑战自己雄霸楠木坳的淫*威?老张头快活地笑了,然后立马把笑憋回去,生怕白晃脑袋清醒过来,又改了口。
白晃也在笑,只不过是偷偷地笑。
这人好歹也是个德鲁伊了!虽然说只是仅仅掌握了四个基础技能的德鲁伊……可再怎么弱小的德鲁伊,也是超能力者,并非普通人能够比较!但现在这个德鲁伊暗算了一位老爷子,还为之得意洋洋,可见其人品之渣。
楠木坳三面环山一面临水,但要去猎场,只有往西一条路。先下了河床,再爬山坡,翻过三个山头从一线天穿出去,就是附近三个自然村猎户们的打猎场所。
现在还是夏末,算不上出猎的好时候,不过这爷孙俩也就是比试下赶山的功夫,并不在乎过程和收获。
“老规矩……”
张猎户刚一开口,白晃就翻着白眼打断他:“小的不抓,母的不打!这还用你说。”
老猎户满意地点点头,扔给白晃一把开山柴刀,叉腰往林子里面一指:“别说我欺负你一个小屁娃子,靠水边那方向,我让给你,我自个走山梁。”
白晃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面部的颧大肌和笑肌一跳一跳的,赶紧别过头,免得老头儿发现了他的异样表情。
这就是传说中的肚脐眼上长毛么?
也许是被即将到来的胜利冲昏了头脑,老张头还觉得不够,又对白晃挤眉弄眼:“晃娃子,你要是输了,自己该干什么也晓得吧?不用我多说吧?要是我输了,不但不纠缠你哒,还把我那把狼头刀子送你,怎么样?”
老人贼兮兮地眯缝着眼睛,活像是一只刚刚偷到鸡的老狐狸。
至于白晃……
他已经提着柴刀,一溜烟儿钻进了林子里。他怕自己要是再多待一会儿,会真的憋不住猖狂大笑起来。
……
太阳上了中天,已经是晌午时分,老猎户率先回到了分开的地方。
他的手上,领着一只麻皮的肥兔子,一只尾巴五颜六色的山鸡。
说是空手逮猎物,那得看天时地利人和,譬如有野物被它的天敌追得慌不择路,离开了原来的活动范围;又或是本来就受了伤,所以碰上经验丰富的老猎人逃不掉了;要么就为了掩护它的“老婆”和“孩子”,因而故意在猎手面前晃来晃去,最后马失前蹄……
总之不是经验异常丰富,外加运气好到了极点的猎人,空手逮野物,那就只能是YY而已。
老猎户手头这两只,也是他前两天,提前在山里下好的套子。
人老成精,他怎么可能为了那点儿脸面,就放弃这么一个潜力无限,又知根知底的好徒弟?
十分惬意地点上了烟斗,老头倚着一颗歪脖子杨树,美滋滋地吸了一口,辛辣的土烟直抵肺部,让他惬意地眯上了眼睛。
这时候,不远的树丛里面,哗啦啦一阵响动,然后钻出来一个年轻彪悍的人影。
嘿嘿,老子的乖徒弟回来了……
老猎户转头望过去,正想扯着嗓子招呼一声,却在瞬间瞪大了眼睛,险些一个趔趄仰天倒栽过去。他的喉咙张成了干涸泥坑里的鲶鱼,深邃而无际,里面还有没吐尽的青烟,正袅袅的往外冒着。
这个混账小子,他是打劫了一个藏在深山里的养殖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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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0字没保存很沮丧,闷
39。巧取豪夺白日光
其实真不能说老猎户少见多怪,主要是白晃手上的东西,多的有点儿吓人了。
左手搂着三只兔子,即便是最小的一只,也能让他手上的兔子老老实实叫一声大哥。右手拎着一大把的鸡翅膀,反正老头儿瞪大眼睛瞅了半天,也没能数清楚。
还不算完,这小子腰上还系了跟麻绳,活像个放羊的老倌儿,绳子的另一头,是只半大不大的野猪崽子。
“这东西不用分大小,都能打的吧?”白晃贼笑两声,还在十多米开外,就一个劲儿冲张老头挤眉弄眼。
老头的五官开始变形、纠结,直到拧成超级计算机也解不开的几何图。
然后他猛地弹起来,冲到白晃身边,一言不发地去捏他手中的猎物。小孩子赌气一样的举动,让白晃实在是哭笑不得。
“真兔子,还是活的!”老猎户手抖得和装了弹簧一样,眼睛里开始泛出渐变的几何线条。
用藤蔓和野草丛捕到的猎物,当然是活的!
白晃此时只能感慨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谁让他在前一天晚上,正好补充了大量的静谧之光呢。
如果说在昨天以前,他体内的野性之力和静谧之光的比例,大致在3:1左右,那么经过一晚之后,两种力量的对比则变成了3:7……甚至有可能更大一些。
源自山野灵物的自然之力,远不是城市里小动物的反馈所能比拟的。
白晃甚至有信心,要是再对上一头伤过的凶暴野猪,只要身前的藤蔓灌木足够,他连躲闪都不需要,直接就能把野猪干趴下!
和那次在鸡公岩累死累活,好容易才缠死了那头野猪比起来,两次的境界高下立分,完全可以称之为天壤之别。
看到老头儿还在发傻,自己叫了好几声也没能回过神来,白晃干脆两手一扔,把抓到的猎物全都扔了出去。
现在刚刚9月份,还是这些兔子野鸡的繁殖季节。
唯一留下的,就是栓在绳子另一头的小野猪,近几年西江市封山育林,野猪这东西也趁机大量繁殖,已经成了一大祸害。抓了这小崽子,不仅没有违背德鲁伊的平衡之道,反而还让他长了两分野性之力。
只可惜太微不足道了点。
手上空了下来,白晃嘿嘿笑着往老头儿腰里一抹,一把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小刀就换了主人。
这把狼头小刀可是好东西。据老头讲,这是他师傅在民国年间,和几个摸金校尉搭伙,从一个古墓里头掏出来的家伙。一长一短两把宝刀,全都传给了他。不过后来老人走南闯北,嫌刀鞘和刀把太花哨惹眼,自己给配了栗木的握把,耐磨防震,又锋芒尽掩。
两把刀子白晃也都玩过,兼具了生存刀的耐用和格斗刀的凶猛,什么疯狗Atak,什么StriderBTSEAL,什么阿拉斯加捕鲸叉,全都弱爆了。
就是因为惦记着这两把刀子,他有了钱以后,才没有第一时间入手那些制式名刀,一颗心全放在小狼头上面。
……
进山的那会儿,老人迫不及待趾高气昂,活像一头巡视自己领地的老狼。
当然,白晃也是一样。
可出来的时候,就只剩下一个人高兴了。老猎户并非是心疼自己的小刀,他本来就打定了主意,两把刀子是要送给村里后生的。老头此时之所以垮着脸,完全是因为自己输得不明不白。
三个小时的时间里,赤手空拳逮到了三只兔子,四只野鸡,外带一头跟丢大部队的小野猪……
这根本就不科学嘛!
白晃哪管他科学不科学,拎了老头套到的兔子,就往家走。
这只兔子坏了一条腿,就算放掉也活不了多久,所以白晃决定,让它去它最应该去的地方。只有躺在火锅里的兔子,才是好兔子。
但是上天注定,他既然欺负了老头,所以就吃不到老头套的兔子。就在两人一个快活一个憋屈,前后脚往白晃家走的时候,路边田埂的尽头,上来一伙年轻人。
两个和白晃差不多大的小青皮,后面跟着三五个年纪不一的山里娃。
其中一个看到白晃,疑惑的眼神晃了一下,随即变成惊喜:“晃哥!”
白晃和老人听到招呼,一起停住脚转过头,前者看清楚了人后,脸上也挂起了笑容:“是辉子啊,小斌也在……”
“我们刚才还在说呢,晃哥你肯定都放假了,也不回来看看,结果就碰到了!”被叫做辉子的青年很是开心的样子,又一眼瞅到白晃手上的兔子:“嚯!又跟张爷爷赶山去了,我就说他最偏心了,每次我们想去都不让,你一回来,就专门带着你玩……”
“偏心!老子偏心个屁!”
老张头本来就颇为不爽,这时听到晚辈们的抱怨,郁闷之情越发上头。
深感自己对白晃再好,也不过是养了个白眼狼而已,忍不住就破口大骂起来。
他是楠木坳辈分最高的老家伙,一句话扔出来,就算是组长曾天贵,也要好好揣量揣量!这几个村里的青皮蛋子,又怎么敢和他顶嘴。
所以尽管一个个委屈的不行,却丝毫不敢造次。
辉子是一伙人的中心,看到老头儿发脾气,吐吐舌头也不去理会,只管对着白晃小声招呼:“晃哥,我们刚刚挖了几条鳝鱼,一起去镇上找个店,干烧了吃!”
“你们也不嫌累,吃个黄鳝还专门出山?”白晃翻了个白眼,冲一群小孩子抬抬下巴:“走吧,上我家吃去,炖兔子,干炒黄鳝……”
没想到平时馋白晃姥姥的手艺馋到不行,一听他请吃饭必会到场的几个小子,这时候居然一致摇头。辉子磨磨蹭蹭了好半天,才扭捏道:“不是光吃饭,我还得给一个朋友送点儿过去……”
看他这憨厚羞涩的模样,白晃哪里还能不明白,这货肯定是犯了相思病。
“晃哥,跟我们一块儿去吧!你是大学生,有你在也好帮着撑撑场面。”旁边的小斌见白晃一副了然的神色,眼珠子一转,立刻抓着他不撒手了。
“唉唉,还走不走,你姥姥还等到在!”旁边老头子的心情就没好过,看到这一伙年轻人聊得兴起,头上更是顶着乌云一样。
老张头一开口,辉子不敢再说什么,后面几个小家伙更没插嘴的份儿。
只有叫做小斌的青年,很是油滑地转转眼珠子,然后赶紧在拎着的塑料桶里捞了一把,掐上来几条又肥又大的鳝鱼递过去:“张爷爷,你就让晃哥跟我们去玩哈子撒。你看我们这么多人,过去吵到了三婆婆也不好。”
老张头本来小眼一翻,就打算开骂,可随即却想到了什么,立马笑着接过了鳝鱼。
翻脸之快,有如疯狗。
看老头笑得开心,白晃哪里还不知道他的心思,不过自己要在外面忙赚钱搞环保,如果姥姥自己愿意的话……
打定主意,他也就咧了咧嘴,把兔子扔给老头:“这东西烧烂点,再用鳝鱼配上豆腐煮,山鸡就和我带回来的猪肚子一块儿炖了,留着你们晚上吃……嗯,那我先走了啊。”
老张头这会儿也不生气了,喜气洋洋地直摆手,恨不得白晃立刻消失才好。
……
一群人往山外赶,白晃被拥在了中间。
这些都是他小时候的玩伴,还有跟屁虫,虽然白晃自己考出了大山,一路读书升学直到西江大,可是彼此间的感情却没变淡。逢年过节白晃回来的时候,也都要找他们小聚一下,算是正儿八经的发小了。
“不错啊,哄了个镇上的姑娘。”打听了一下具体情况后,白晃笑着调侃辉子,还一边从兜里掏出铂晶苏烟。这烟是从于德宝车上顺下来的,一盒没开封的扔给了老张头,这盒抽过几支的,他就揣进了自己兜里。
其他几个人就嘿嘿怪笑,只有辉子一个人,很是不好意思地挠头。
可是等他们看到这烟后,一个个都不笑了,猴急着接过来。小斌经常去镇上玩,知道的东西多一些,看到这盒苏烟,眼珠子一下就瞪大了:“晃哥,你发财了?这烟我看到镇上的老板抽过,要四五十块一盒呢。”
最后面一个小子接了烟,正凑在鼻子上闻,一听烟的价钱,险些就掉到地上。
四五十块的是苏烟金沙,白晃手头这盒苏烟铂晶,正好一张红票。
不过这些东西,他当然不会在儿时的玩伴面前提起,只是随口应付道:“没,就是给一个老板帮了点儿小忙,人家送的,我现在哪儿抽得起啊。”
白晃没打算在伙伴面前炫耀,可他明显低估了这烟对年轻小伙的杀伤力。
要知道在楠木坳这儿,就算是逢年过节、婚丧嫁娶,主人家用来招待客人的烟,也不过是18块钱的黄鹤楼。能抽上50以上香烟的人,除了大老板,还是大老板!这怎么能不让一群揣着5块钱红河的青皮们,两眼放光地羡慕。
“晃哥,烟盒给我看下呗,瞧瞧50块的烟到底长什么样。”小斌耳朵上夹着烟,视线还牢牢挂在白晃的衣兜上,亮闪闪的活像小孩子们玩的镭射灯。
白晃噗嗤一乐,又把香烟重新掏出来,哭笑不得地递过去:“行了行了,都给你们。”
“哥,不愧是当哥哥的。”小斌手快,一把接过烟盒,高兴得屁颠屁颠。
旁边几个小的没抢到,一个个猴急起来,赶紧满脸讨好地看着白晃,使劲儿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