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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鸡飞狗跳,整栋大楼里,只要是发现情况不对的人,都像油锅里的蚂蚁一样,疯了似的往外冲。
等白晃接到电话,火急火燎赶回去的时候,映入他眼帘的,是烧得黑漆漆一片的房间,里面一片焦土瓦砾。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保安发现的够早,火势并没有蔓延到左邻右舍。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刑警自然是要来调查一番。
白晃看着眼前袅袅的水汽,屋子被烧得一片焦黑,披挂着厚重防火服的消防员进进出出的忙碌。而这件屋子的主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得到了消息,急吼吼地赶了过来,也在一边尖着嗓子喋喋不休地抱怨,还时不时瞪过来两眼,怨气冲天。
楼下警灯闪烁,红蓝变幻的光芒映在白晃眼中,却折射出让人心悸的歹毒和凶狠。
就连做笔录的警察,见惯了穷凶极恶的罪犯,这时候也下意识地不去和他对视。
……
一天之中两度光顾警局,等到白晃再次做完了笔录,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
吸了一口夜晚清凉的空气,他却觉得肺里火辣辣烧得慌。
刚刚在警局里面,白晃耷拉着眼皮子,一问三不知,对于洪胖子蓄意报复的嫌疑,他半点儿都没有提到。
天这么晚,大家也都累得很,还是早点儿休息吧。
某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就不用麻烦警察同志了……
洪胖子喜欢干一些没有证据的事情,恰好,白晃同样喜欢。
在那家房东的坚持下,他退掉了房子,而且还另外给了十万块的装修赔偿,斗鸡赢来的彩头还没捂热,就又交了出去。但是白晃一点儿都不心疼,因为他知道,钱没了还可以去问洪胖子要。
站在黑漆漆大街上的白晃,总结了一下自己的一个错误观点。
什么君子报仇,三天不晚,简直就是狗屁嘛,应该是君子放不下隔夜仇才对!一个成功人事,时刻不忘记反思自己,这才是正确的人生态度。
在市区的各个下水道排放口,垃圾桶,还有垃圾堆附近转悠了一个多小时,白晃最后来到了滨江公园的天水茶楼。
这是洪胖子刚刚盘下来的产业,原本是一家私房菜餐馆,经过三个月的内外装修后,摇身一变为茶楼,也算滨江公园里一道惹眼的风景。
只是此刻,这道靓丽的风景线,却像一块巨大的,毫无防备的奶酪一样,正在寂静的夜色中等待白晃的蹂躏。
全木质装修,里面一层是酸枝木刨花板,外面是松木底子。这样的木料,似乎很对某种啮齿类动物的胃口,白晃嘴角咧出一个甜蜜笑容,心念微动,蛰伏在他身后那一片黑压压的阴影,就如同活动的地毯一样,潮水般涌了上来。
咔咔嘣嘣……
咯吱咯吱……
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顿时就响彻江边,时而像是德州电锯杀人狂,在疯狂地切割着尸体和骨头;有时候又像是贞子的手指甲,片刻不停地挠在卧室窗户上一样。
就算是胆子再大的人,听到了这个声音后,也难免寒毛倒竖,如果换成小女生,更是要天天噩梦不断。
白晃掏出手机,捂着屏幕看了一下,3:47,离天亮还早得很。
于是乐呵呵一笑,略微跑远了十多米后,自然之力全开,野性意志不要钱一样撒播出去。
浓重的黑幕里,诡异而恐怖的声音更响了,如同百鬼夜哭。
59。山东籍
第二天一大早……
接到了手下报告的洪勇,一巴掌把还在痴缠不休的小蜜扇到床下,连皮带都顾不上系,就驱车赶到了江边。
滨江公园里面,原本精致华美的两层木楼,却转瞬之间变成了一片废墟。
在唯一稍显完整的半面残破墙壁上,还有一行血红的刺眼大字。
——别问我是谁,山东大铁锤。裤裆大,胆子肥,一宿干个好几回!
看着这行歪七八扭的红字,洪勇石化般呆立当场,浑身上下每一根汗毛,每一个毛孔,都在颤抖个不停,胸口的火气不断膨胀淤积,血丝瞬间爬满了整个眼球。
活像是频临疯狂的野兽一样,他顺手揪住身边马仔的头发,冲着小弟的耳朵眼竭斯底里地大叫:“啊!这他吗是怎么一回事,啊!啊?”
一句话还没叫完,他那件月白色苏绸唐衫上,在左腰部位浸染出来大片鲜红。
被手下误捅的伤口还没好利索,就又被气得迸裂开来。
“小逼崽子,老子跟你没完!”洪勇丝毫不顾自己迸裂的伤口,活像是发情期到来,却又找不到配偶的非洲河马一样,扯着嗓子咆哮起来。
……
“老王八蛋,老子跟你没完。”
昨晚临时转职,当了半晚上的拆迁工,白晃却一点儿没觉得精神不济。相反,在前往洪勇物流公司的路上,还很是神采奕奕地哼起了小曲。
他刚刚和洪勇在沿江大道上错身而过,洪胖子那辆骚包的宾利慕尚,实在是太扎眼了。
嗯,不知道这胖子看到那幅书法后,会做出什么样的评价。
来到江山枫桦的外面,白晃找了个监控死角后,把车靠向路边,是从于德宝那里借来的大众帕萨特,最最平常不过的小轿。停稳了车子后,把门翕开一道缝隙,放下三只被他强行控制的老鼠,还有一只虎头虎脑的灰狸花。
多么和谐有爱的场面啊,现实版汤姆和杰克嘛!而且用完以后,这些老鼠顺带还能当当猫粮,实在是环保低碳,可持续发展。
白晃嘿嘿一咧嘴,连带着那只喵星人,也露出了极为人性化的阴险笑容。
然后他关上车门,屏息静气,进入了野性沟通的深层次阶段。
老鼠背上的是白*粉,加起来三百多克,灰狸花背上系着的,则是两把崭新的92式。
大清早拿到这些东西的时候,以白晃异能者的身份,都被吓了一大跳。
再看向于德宝的目光,已经变成了“你个老小子果然是匪类”的质疑。
然后他又爱不释手地套上塑料手套,把两把崭新的92式摩挲了好半天,发出了恋恋不舍的感慨:“这要是我的多好,揣着去杀人越货,简直太方便太有威慑力了!”
于德宝顿时满脸的便秘表情。
……
遥遥控制着四只手下,轻而易举地翻墙越户之后,白晃指挥着那只灰狸花,把白*粉和手枪塞到了床铺下面。
他通过野性沟通的反馈,发现房间里虽然也有保险柜之类的东西,但是奈何不知道密码,也只能悻悻作罢。
不过就算是藏在床铺下面,一样能栽赃嫁祸。
反正除了白晃,于德宝也在同时动作,作为互相看不顺眼的两个暴发户,手头上对方的黑材料可不要太多。只不过一人顶着一个好名声,而另外一个则是公认的王八蛋,这也让白晃看似幼稚的嫁祸计划,变得很是可行。
换句话说,白*粉和手枪,就是一个引子而已。
一个对于于德宝来说,必不可少的引子。
没花到一刻钟,就轻轻巧巧地完成了任务,白晃继续驾车前行,顺着沿江大道直走,不多会儿的工夫,就到了洪勇的车队驻地。
足有半个足球场大小的院子里面,停着不下20辆货车,清一色的解放奥威自卸大卡。车厢里已经装满了货物,赫然就是西江市的特产之一,磷矿石,看得出来刚刚浇过水,车厢两边还在滴答着水珠,地上全是水印子。
白晃原本还打算走近一点儿,仔细瞧上两眼再做安排。
可没等他的破烂帕萨特靠近,就被两个面相凶恶大汉拦了下来,只看他们满脑袋的青茬,还有那种普通混混绝对不可能拥有,只有在新疆阿克苏监狱的重刑犯脸上,才会偶尔见识到的压迫感,就知道两人绝不是什么善类。
而且两人的腰间,那伸出来的一截,分明是软钢伸缩甩棍。
属于那种一棍子抡到脸上,立马就能给人破相开瓢的货色……
“干什么,这是私人的地方!你钻个JB钻?”
左边的大汉居高临下地横着一双牛眼,与此同时,手也搭到了腰上。
似乎只要白晃稍微不服气,他就会抽出甩棍抡过去。
虽然这种程度的威胁,对白晃来说,其震慑力不比蚊子叮一下强多少,但某个德鲁伊还是装模作样地点头哈腰,然后飞快地倒车离去。
看着白晃手忙脚乱地打着方向盘,落荒而逃的背影,两个大汉猛地爆发出一阵炮仗似的狂笑。
白晃坐在车子里,同样是嘿嘿怪笑。
如果要打架闹事,这两个傻大个还真不够看。
只不过他此次的目标,不是为了把洪胖子的手下痛殴一顿,然后再放他们哭哭啼啼地回去,去找家长。
这么多的解放大卡摆在面前,白晃哪里还有心思去找那些粗人的麻烦。
把车子停到五十米开外的路边上,白晃拎着一个蛇皮编织袋就下了车。
不用打开袋子,光听声音,就知道又是老鼠。
白晃最近对这些啮齿类的小动物,感情是越来越深厚了,易取,好用,而且非常低碳环保。用完之后不管是扔给喵星人,又或者甩到蚂蚁窝旁边,还能废物利用再换回来一些自然之力,实在是一个德鲁伊居家旅行的必备之物。
打开袋子,隔着院墙把老鼠扔过去,然后一只一只控制着,从底盘钻进了发动机附近。
野性沟通传过来的模糊感知,让这个汽车盲忍不住“嘶”的一声,一边倒抽冷气,一边心花怒放地咧起了嘴:“靠,这么多线路!等会儿都不用挑,随便咬就行了嘛!”
干完这一切,白晃又拎着编织袋,径直驾车回了于德宝那里。
“搞定了?”
看着满脸喜气洋洋的白晃,于大老板心里一个劲儿地犯嘀咕。
这小子说自己能把洪勇的车队,给弄得的瘫痪掉?
可当他把自己所熟知的下三滥手段,在脑海里通通过滤了一边后,还是猜不出来白晃用的什么招数,所以这会儿见他回来,忍不住就又问了一遍。
“搞定了。”白晃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十分肯定地点头:“放心,这次只要不出意外,你肯定能搞死洪胖子。”
于德宝险些一口唾沫给呛死。
一阵猛烈的咳嗽后,他先是纠正了白晃的话:“是‘我们’或者说‘你自己’!主意是你定的,动手的也是你,怎么就成了是我要搞死洪胖子?”
“这么斤斤计较干嘛?没点儿大老板的气度!”白晃翻了个白眼,然后将他一把拉开:“别挡别挡,让我看他们的车队出发没有,要是没出发,你今天就搞不死洪胖子了。”
有一只老鼠身上,绑着GPS追踪器。
60。翻了翻了
“老……老板……”缩着脖子跟在洪勇身边的马仔,一脸小弟弟被人割了的惨样,畏畏缩缩地叫醒洪勇:“现在怎么办啊,要不然……我们先去报警……”
本来就怒不可遏的洪勇,听了这话,就像火山爆发一样,一脚就把马仔踹翻在地。
紧跟着又是几脚,一边踢还一边疯狗似的乱骂:“报警?老子报你麻痹的警,你吗个苕逼卵子!报警了还怎么搞死那个小逼?等会条子来了,都给老子放聪明点,不要乱说话晓不晓得!就说是施工问题!”
就像白晃对警察隐瞒了火灾问题一样,洪勇也不打算上报实情。
让警察介入进来,别说不一定能找到切实证据,就算找到了,他的天水茶楼就能恢复原样吗?就能让那个小崽子赔偿出损失吗?
几年牢狱之灾?
让白晃进局子里吃公家饭,哪里能解得了他此刻的无明业火,反而还妨碍到他下狠手报复。
所以和白晃的预计一样,两边都心有灵犀地保持了沉默。
至于私下里,双方各自磨刀霍霍,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
在于德宝那篮球场一样大,极度彰显着暴发户气质的办公室里,两个人头正凑在一块儿,牢牢盯着27寸液晶屏幕上的图像。
“快到了,马上就是鲫鱼背,到了那里就搞起!”于德宝一双眼睛闪闪发亮,忍不住搓着手催促道:“对了,要不要给那胖子打个电话提醒一下?”
尽管知道于德宝毫无节操可言,但白晃还是忍不住,深深地鄙夷了他一番。
然后掏出手机,换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新卡,直勾勾地看过去:“报号码。”
“嚓……”于德宝满脸的黑线。
……
当你认为生活已经糟糕得不可能再糟糕了的时候,它居然真的更糟糕了!
这句话用在此时的洪勇身上,就无比恰当。
还在滨江公园,指挥着大小喽啰以及手下施工队忙碌的洪勇,看着手机上陌生的电话号码,先是愣了愣,然后才狐疑地按下接通键。
“喂,洪老板啊,是我哟,白晃!还记得吧?早上的回礼怎么样……”
听到这个可恨的声音,洪勇的一张胖脸瞬间铁青,随即又涨成猪肝似的黑红色,仿佛是带了胖乎乎肥腻腻的章鱼面具一样,五彩纷呈格外好看。
“你他吗戈壁的狗崽子,老子记得这次了!你给我听好,等老子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一定会来找你谈个心!一定!”
洪勇的牙齿都快咬碎了,强忍着胸口一团熊熊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