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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田珈很着急上火,可眼下有求于人,还是耐着xìng子解释:“我也不清楚,听康叔叔讲,大概是因为地质活动,所以掩埋的土层很浅,可能不费什么工夫就能挖出来……”
这样啊……
白晃沉默了许久,才由衷地敬佩道:“发现墓葬的那人一定是老党员,居然没想过自己去挖!”
“白晃!”一声怒火勃发的河东狮吼。
满脸惋惜地叹了口气后,白晃才又嗯了一声:“小点儿声,别人以为我在公共场合开免提呢,会骂我没公德的。对了,这件事情你跟我说有什么用?让田伯伯出面啊,对付那些觊觎国家宝藏的hún蛋,应该去找警察才对吧?”
“还用你说!我爸上午就赶过去了!”田珈的口气jī动无比:“就连武警都出动了!可从9点开始,就再也联系不上康伯伯了,他可是带了卫星电话的!”
“你觉得我比武警还厉害?”白晃叹了口气,这位老师怎么想的,难道自己能比国家机器更高效?
“不是,不是要你去怎么样!就是想请你过来看一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警犬克服yòu导剂的干扰……”
顿了一下,田珈又补了一句:“那些武警的警犬训导员不行,我也是急昏了头,现在才想到你,你来了就肯定没问题。”
原来是这个意思。
白晃点点头,觉得田珈说的很有道理,也是事实。
不过看这样子,事情还真是有些大条。
普通的文物贩子,闻到警察味儿了,躲猫猫都来不及!恨不得自己和大檐帽们,就像是一枚硬币的正反面,永远见不了面才好。
可那伙人,连警犬yòu导剂都准备齐全了,摆明是要大干一场。
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个从事考古的老教授,在盗墓者眼中,也就是一只不自量力的老螳螂。
只要敢出面碍事,碾死也就碾死了。
白晃并非神经短路到分不清好歹的人,昨天和康丛虽然只是头一次见面,但老人渊博的学识,随xìng可亲的风度,都让他印象深刻,很有些好感。
甚至在两人聊天正酣的时候,康丛不经意间听闻,白晃说自己对古yù很感兴趣,就当场解下了一只yù蝉送给他。
说是两人一见如故,白晃又救活了自己老友的宝贝兰huā,yù蝉就权当答谢。
两个助理看到这一幕,还很是面面相觑了一阵,尤其是那个nv研究生助理,活像是得了红眼病的红眼兔子一样,在一旁嘀咕了好半天。
白晃不是只记住睚眦之仇的人,谁对他好,一样记在心里。
“那行,你说个地方,我过去找你。”
……
汇合了田珈,白晃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拉进一辆帕杰罗,一路上警灯闪烁,警笛长鸣,见红灯就闯……最后只用了一小时不到,就风驰电掣般来到了阳当县境内的鹰嘴岩,这一次行动的临时指挥部,就设在鹰嘴岩乡一个农户家里。
“爸,爸!我把白晃带来了!”
田珈一路luàn叫着,来来往往的警察和武警,也没人上来阻拦,就这么放任她拉着白晃,蹿进一个农家院子。
庭院那棵遮天蔽日的老杨树下,正围着一圈蓝皮绿皮的干部,白晃打过照面的市公安局戴长军就在其中。剩下的人里面,他就只认识一个田珈父亲,对其他人是毫无头绪。
“好多官儿啊。”白晃嘀咕了一句。
身边的田珈在他胳膊上使劲儿拧了一把:“给我闭嘴,公安局长和武警警备司令部的支队长都在这里,你别发神经。”
白晃瞟了瞟这伙头头们身边的jīng悍武警战士,吸吸鼻子不说话了。
一众大小官员看见田珈后,情不自禁地把目光投向田父。
“我这也是病急luàn投医,让姑娘找了个小能人过来。”
田父苦笑着解释了一句,然后对田珈两人招招手,给身边的众人介绍道:“这位小同志叫白晃,是我姑娘的学生。他家世代是楠木坳那边的山民猎户,懂一些养狗训狗的mén道……”
“田书记,这个……”
田父的解释,在这些人看来无疑有些儿戏,不过撇开手里的实权不谈,场中这些人里面,除了武警自成体系,剩下的就算是戴长军,至少在名义上也要接受田父的领导。所以就算是质疑,他们也表现得小心翼翼。
倒是旁边一个二杠二星,看起来还不到三十岁的板寸头中校,眉头一皱截口道:“田书记,我有意见!要是连我们专业的警犬训导员都没用,他一个学生娃能有什么用?警犬和打猎的土狗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69。稀缺性人才就是抢手
中校话一出口,几个人又都望向田父,看看他要怎么说。本章由为您提供
这位武警校官刚从军队转业回来,还带着军营的作风,有什么说什么,可不像市局的几个头头,有话都藏着掖着。
一整个上午,支队里的两个警犬训导员忙前忙后,汗都流了一斤有余,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这位田书记倒好,居然nòng来一个青瓜蛋子学生娃,来越俎代庖指挥支队里的警犬,这和当众打他的脸,打武警部队的脸有什么区别?
别说是政法委书记,就算是西江市委书记在这里,他也要顶一顶。
可是田父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戴长军眯了眯眼睛,伸手连连虚点着白晃:“你是……是……是上次那位见义勇为的小同志!”
旁边两个副局长也都是明白人,听戴长军这么一说,再回忆一下当时于德宝都全程陪同的场面,顿时想起了这人是谁,也立马换上随和却不失热情的笑容。
人家主动送上mén的集体二等功呢,要是把这个都忘记了,那他们也太不厚道了。
“诶?怎么长军你们也认识他?”田父瞪大了眼睛,没料到还有这么一出。
戴长军呵呵一笑,很隐晦地瞄了眼身边两个兄弟单位的校官,含糊道:“认识,怎么能忘记了这位小同志呢!上次有个大案,还多亏了人家见义勇为主动举报,最后才能一举破获,印象太深刻了。”
白晃笑着连连摆手:“我也就是打了个电话而已,动动嘴皮子,再轻松不过,最辛苦的还是您和那些奋战在一线的警察大哥们!要是没有你们,我就算知道一百条线索,也不起作用啊。”
我靠,这还是那个神经病学生?
田珈本来还担心,白晃在这么多领导面前,会不会控制不住他那个chōu风嘴的máo病,万一又搞得人家尴尬无语,那就不妙了。可眼前这一幕,无疑颠覆了她的认知,美nv团支书一脸的傻眼,就好像看见灰太狼被喜羊羊强暴了一样。
倒是几个市局的头脑们,暗暗在心里翘起了大拇指——这小伙子有水平,会说话!
人总是有虚荣心的,虽然戴长军等人身居要职,身边从不缺少捧哏拍马屁的专职人员,可赞美的话从一个普通(?)学生嘴里说出来,无疑比那些摄像镜头里的“托儿”,电视画面上的“群众演员”要强出太多,几个人顿时觉得像吃了人参果一样,浑身无比的受用。
“田书记,王队长,卫教官,这小伙子我也认识,还是tǐng可靠的,要不把你们的警犬牵来,让他带过去试一试?”
戴长军对白晃的印象本来就很好,现在又听了好话,当然要帮着撑腰。本章由为您提供
就算没什么用,也无伤大雅嘛。
可万一人家真的有两手,不就能尽快打破僵局了吗?省文物局的考古专家疑似被犯罪分子劫持,他们头上的压力可不小。
政法委书记,公安局局长都先后发了话,那个卫教官就算再怎么看不上白晃,也只能强忍着不快,对着身边一个武警小战士吩咐了一句。
很快,小战士就小步跑了回来,他身后还跟着两人两狗。
“队长!教官!各位领导好!”两人“啪啪”一个敬礼后,就站在一边不说话了,其他的先不说,单单这份军姿仪容,就让人挑不出máo病来。
“你们两个,把狗牵过来,让这位大学生带带,看他能不能指挥得动!”卫教官黑着脸下了命令,服从大局是服从大局,可别想他对白晃能有什么好脸sè。自己部队里的这些训导员们,哪一个不是陪着自己的爱犬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又流血又流汗!特警的名头是白叫的么?
可旁边这小子倒好,一个山里出来的学生娃娃,也胡吹大气能指挥得了警犬……
要是随便就听一个陌生人的话,那还叫什么警犬?那手下战士们的辛苦又算什么?
听到自己教官下了命令,两个人踏前一步,毫不犹豫地把手里缰绳递给了白晃。
左边的战士一看就是憨大头,老老实实递过去绳子后,还在爱犬的脖子上压了压,示意它稍安勿躁。倒是右边的那个,明显就是部队里的兵油子,短短几句话,他就把自己教官的心思猜了个敞亮,在jiāo过去绳头的时候,在嗓子眼里还嗯了一声。
这是他往常训练爱犬时的暗号,扑击。
呸,什么玩意儿,还想唤动我的狗!小战士的眼角,藏着大汉jiān汪jīng卫一样的笑容。
不过他也不是那种脚底流脓的坏人,所以只是下了扑击的命令,没让爱犬动嘴。按照他的想法,只要把这小子吓得屁滚niào流,给教官出口气就行,咬人倒是不至于。
但他的jiān诈笑容只维持了0。1秒,就变成了汪jīng卫游览秦桧跪像时,才会浮现的复杂表情,震惊,无语,百思不得其解……各种表情变幻纷呈。
自己明明下令,让它即刻扑击的爱犬虎头,居然像和母亲失散了多年的小姑娘家,重新回到妈妈温暖的怀抱一样,摇头摆尾就凑了上去,一条大黄尾巴已经不是左右摆动,而是甩成了阿帕奇螺旋桨般的圆圈圈。
此时他唯一的安慰,就是战友的黑鹰,比他的虎头更加不堪,已经都翻起了肚皮,活像对自家老爷邀宠的小妾。
小武警顿时就内牛满面了——有比较才有幸福,这句话真TMD是真理啊!
旁边的大佬们,一个个也瞪大了眼睛,他们都是公安系统的老人,自然明白警犬应该具备什么样的素质,刚刚田父提议,戴长军等人附和的时候,纯粹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
可是当事实发生在眼前的时候,他们又觉得有些接受不了。
这不科学啊!
就算是nòng一条发情的母狗过来,两条警犬也不会jī动成这个样子……
白晃这二货还在沾沾自喜,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拿来和发情的母狗相提并论了。
如果德鲁伊的技能列表中,有读心术这个玩意儿的话……
……
只有田父喜出望外。
要知道他的老朋友还被困在大山里,到现在都毫无音讯!白晃能让生人勿近的警犬,也变成摇尾讨好的乖宝宝,说不定还真能对付那些可恶的yòu导剂。
接下来的测试也很简单,田父找来一件康丛的换洗衣服,jiāo到白晃手上。然后又安排人,在不远处的田地里埋上另外一件衣物。
yòu导剂不要一样样,喷的满地里都是。
而白晃让两只昆明犬闻了闻衣服后,又装模作样的,学着电视里看来的训犬员动作,拍拍它们脑mén:“去。”
有了熟练度max的野xìng沟通,白晃现在想要控制两条警犬,还真是不要太轻松。
至于yòu导剂?
野xìng意志的buff扔上去,强化的可不只是身体机能。
还有动物最为拿手的本族特长,譬如猫爪子和狗鼻子……
结果很明显,尽管试验用的田地里,被喷洒上了海量的yòu导剂,可两条在不久之前还毫无用武之地的昆明犬,就像地主老财熟悉自家埋着的宝藏一样,不费吹灰之力,就扒拉出了康丛的衣物。
“好!好啊!”田父站在田坎上,话音因为jī动,都有些岔了调,只觉得小伙子真是自己的福星。
昨天晚上刚救活了自己的兰huā,而今天又能帮着搭救自己的老朋友……
这么多人束手无策的难题,他一来就迎刃而解!
“白晃同学,你和我也不是外人!”老头儿一上来,就把自己和白晃的关系给定了xìng:“具体的情况,珈珈肯定也都讲过了,所以现在我正式、郑重地恳请你,协助我们的公安和武警战士,救回你康伯伯。”
白晃摊摊手,没有像往常那样讲条件,而是非常痛快地点头:“不就是为了这个才来的么。”
哪知道他不提条件了,旁边的戴长军却主动凑了过来:“好,小伙子不错,真是不错!既然你都这么爽快了,那我也把话放在这里——以后要是有什么困难,只要不违纪犯法,都可以来市公安局找我们,我保证尽力帮你解决。”
靠,这是多么原始的、赤luǒluǒ的jiāo易啊!
白晃心头一跳,完全没想到还能碰上这种好事。
市公安局的,当着这么多有头有脸大佬的面,公开给出的承诺,含金量还会低得了?
难得他不计利益地来帮忙,反倒是收获颇丰。
看来好人这个职业,偶尔也可以兼职一下嘛!
……
“小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