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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
大哥??白秋新叫他大哥?
风靖寒愣住,寒略带犹疑的唤了声:“诗仪?”
诗仪??
身后许孜默飞速的站了起来,看着白秋新,口中不置信的喃喃道:“诗仪?”
杨子炎的师父叹口气:“十二年前,偶然救下了她,如今是该让一切都明了了!”
☆、许孜默番外(一)
若问许孜然最喜欢的人是谁,他定会毫不犹豫的说,是他弟弟许孜默。
若问许孜默最讨厌的人是谁,他定会咬牙切齿的说,是他哥哥许孜然。
二十年前,当灵希公子从河边拾回这两个小孩时,吟草阁的老板委实介怀了好久。那时的灵希公子正当盛年,决意已定,无人能够左右。
灵希公子对这两个小孩爱怜有加,亲自教授琴棋书画。许孜然天赋异禀,小小年纪温文尔雅,待人接物皆斯文有礼。
而许孜默却调皮异常,让灵希公子伤透了脑筋。他在客人的酒里下了泻药,还差点烧毁吟草阁的后院。
许孜然好学善思,许孜默却懒惰顽皮,两人竟没有半点兄弟的相似之处。
若说这二人有什么共同点,那便是两个孩子都生得风华绝代。
两年后,灵希公子得了急病,身子日渐虚弱,吟草阁老板寻思着,该培养新人了。
很自然,两兄弟被选中了。
那年,许孜然八岁,许孜默七岁。
灵希公子疼爱许孜然,教他琴棋书画各种技艺,而许孜默,因他天性顽劣,灵希公子渐渐不爱搭理他。甚至在他故意恶作剧后,也是一笑置之。
灵希公子收许孜然为徒,教授他琴艺,教他学武,还将凤鸣琴送给了他。所以吟草阁老板让许孜然学琴,却让许孜默学萧。
许孜默不明白,为何母亲更偏爱大哥,将名贵的凤玉给了许孜然,而自己却被总是被嫌弃?许孜然温文尔雅,得众人喜爱,他却恰恰相反。
许孜默知道自己的容貌,风华绝代。但他的哥哥,许孜然,比之更甚。
平日间诗词曲艺,许孜然皆表现优异。而许孜默因贪玩调皮,常被关于柴屋不许吃饭。
许孜然每日偷偷为他送饭,陪他说话聊天。他却嗤之以鼻,将许孜然送来的饭扔到地上。
“孜默,别再任性了!”许孜然叹气,温和的劝他。
“不要你管!”许孜默扁着嘴,谁要他可怜的,不稀罕。
以往他做了坏事总是推在许孜然身上,许孜然并不介意,默默担了下来,许孜默却更讨厌他大哥了。
许孜默八岁那年,一日夜里,一个蒙面人,要教他武术。那人说:有了武术,就没人敢欺负你,你就能比过你大哥。
从此,每日夜里那人便来教他习武,他也很用心的练习,因为他觉得,这是他唯一能胜过他大哥的地方。
渐渐的,许孜默不再那么调皮,许孜然亦很欣慰,可他不知道,他的弟弟,早已转移了心思。
只是,当别人再将他关入柴房时,他会偷偷跑出来。等学会了武术,就杀了那个老板,离开吟草阁。整整六年,就是这个信念,让他坚持了下来。
十三岁的许孜默
他常于晚间栖于树上,风霜雨雪从未间断。那人说过:夜里栖息于树,可养息调神训练耳目。
那日,大雪纷飞,冬天早于往年来了。
风刮得厉害,他却只着一件单衫,背靠在树枝上,眺望着树顶。
松树,四季常青,此刻却满覆着一层厚厚的雪,雪顺着头顶的青叶缝隙落了下来。落在脸上,化作水,冰的刺骨。
他摊开掌,拈起一撮雪,扔了出去,吟草阁的窗棂应声而碎。
几年训练,他的武艺,已到了这般境界吗?
不远处,一抹红色在雪中显得异常耀眼和醒目。
他看着她渐渐走近,在雪中艰难的挪动着步子,步履阑珊。
这些天,这个女子每日都会来这里一次,最后却总是一人回去!
真是可怜呢,这么冷的天,她却只能步行着回家。
许孜默忽然兴起了捉弄的念头,他俯首攀折下一条树枝,向着树叶方向扔去,瞬间,大量的雪花落下。
底下的人惊呼一声。
他坏笑,低下眼打量着她,正对上她无比清澈的注视。
他愣,可她望着他的眼神没有生气,没有恼怒,没有惊艳,却是很平常,很清澈,很安详的注视。
他恼怒的转开眼,她以为她是谁?为何偏偏是这样的眼神。与许孜然一样,似乎从来就不会生气。永远这般看着他,当他是小孩子吗?
他靠着树干,望着远方,不再看她。
“你为何总在树上?”她仰起头来看着许孜默,两颊冷得通红。
许孜默低下头,看着她。
她是个大家小姐吧,一举一投足间便可看出。细细打量,稚气未脱,眉弯如月,眼明如玉,很美丽,很细致的一个女子。
那又如何,他收回眼神,不回答。
“你不冷吗?”她仰望着他,细细柔柔的声音。
许孜默盯着她,忽然觉得有一丝烦躁,这个女子不仅不生气,却在这里关心他?一直以来,除却许孜然以外,大家都不愿意和他多做亲近,为何她?
许孜默别扭的冷哼一声:“不要你管!”
她在下面背靠着树干,解下斗笠,微微笑着自言自语道:“和大哥一样的脾气呢!”
大哥?一样脾气?哼,他可是最温和善良的人!
当然她口中的大哥,并不是指许孜然。
“我有斗笠和蓑衣,给你!”她将手里的蓑衣举起来展示给他,温暖的笑着。
他却极为不屑的转开眼。
她背靠着树干,温和的说着:“为何你总爱待在树上?”
他自然不语。
“每日我路过,都见你栖息于树上。”她也不生气,在下面自顾自的说着。
多管闲事!
“我把东西放这儿了,你若需要就下来取吧!”说罢将斗笠和蓑衣叠好,整齐的摆放在树下,又一步步艰难的离开了。
他望着树下那蓑衣久久出神,正想着间,又见那抹红色的身影的折了回来。
她将手里暖手的手壶放下,看了他一眼,微微笑道:“我叫杜诗仪。”
他俯视着她,竟愣得说不出话来,那笑容,将他笼罩其中,如同一束阳光,从叶缝中穿插而下,撒在身上,泛起阵阵暖意。
已有多久,除却许孜然,没人向他这般笑过,而这个女子,被他捉弄,却还如此……
杜诗仪吗?
“你叫什么名字?”她笑看着他,问了出来。
许孜默偏过头,凭什么要告诉她。
她笑:“不回答也可以的,我先走了!” 地上摆着蓑衣和斗笠,还有一个就要熄灭的暖壶。
待她走远,他才跳下树去,拾了那暖炉上来,上面刻着梅花与鸟,暖暖的冒着热气,真有意思。他好奇的旋开来看,里面的炭火落了出来,全洒在了衣衫上,起了两个火眼。
他心里暗叫不妙,这么回去,又得受罚了。他望了望远处,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久久移不开眼神。
他开始关注起那个姑娘。原来,她并非来吟草阁或是伊香园,她是来裕全酒楼的。
裕全酒楼是风家的产业,他听到裕全酒楼的掌柜称她为小姐。
她是风家的小姐,为何又姓杜。
她说:和大哥一个脾气呢。
她的大哥,是啸风山庄的少庄主,风靖寒?
那风靖寒似乎对她很不友好,有时候理也不理她。
那天晚上,他照例在树上,她照例经过。他瞧见了,恶作剧般抖落了一枝雪,洒在她身上。
她惊呼,瞧见是他,并未生气。她带来了糕点,招呼他下来一起吃。他倒没拒绝,两人坐于挨着地的树丫上吃着糕点。
杜诗仪见他吃的有些狼吞虎咽,略微笑道:“你可是饿了?”
许孜默吃糕点的动作戛然而止,有些懊恼,又有些窘迫,早上被吟草阁老板处罚,又饿了一天肚子。
杜诗仪倒没深究,看着他有些好笑,将手中的糕点推给他:“这是我新作的糕点,你若不嫌弃,我以后常给你带些。”
他依旧没有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这么冷的天怎么不回家?”杜诗仪有些疑惑的问他道。
吟草阁的公子,哪里有家?
“你不也是。”他开口说了与她的第一句话,声音淡意清弱。
她似乎轻叹了口气,望了望前方裕全酒楼的方向,眼里幽幽的说:“我家里人不喜欢我。”
她如此乖巧可人,怎么会不喜欢她?
许孜默想起风靖寒看她的眼神。
“为什么?”他有些好奇。
“我娘在我八岁那年病逝了,父亲带我回家时,母亲因此病倒,其他人也不喜欢我。”杜诗仪叹口气,似在自嘲。
许孜默停住口中的糕点,有些微愣的看着她。原来她是私生女。
不知为何,他忽然为这个发现有些欢呼雀跃,曾经以为她是大户千金,而他是吟草阁的公子,他固执的不愿告知于她,守着这个小秘密。
“大哥因为母亲之事与父亲闹了矛盾,已经多日没有回家了。”杜诗仪缓缓的说。
原来她是来这里找她大哥的,可似乎风靖寒并不想见到她。
“我先回去了,明日给你带糕点来。”她站起身,朝他一笑,往前走去。
许孜默毫不在意的点点头,纵身一跃,依旧隐于树上,低头看了看包裹油纸的手绢,素白洁净,怔了怔。
抬头,不由自主的望向已经走远的她的身影。
红衣,白雪,异常耀眼。
忽然,她倒在了雪地里,摔倒了吗?
不知为何,他竟觉得好笑,忍不住咧开嘴,却发现,那抹红色久久覆在地面,没有丝毫动作。
他心一惊,飞快的过了去。不是摔倒,而是昏了过去。
她怎么了,面色冰紫的吓人,他犹豫着伸出手,慢慢靠近,好冰!
怎么办?
方才她与他在雪夜里坐了这么久,又无内力护体,只怕冻坏了吧。
她从前随身携带的手壶那日给了他,所以手冰凉?此刻她领口已有些微微湿透,难道是因他刚才的捉弄,雪沁入衣衫化作成水?
许孜默看着她,不知所措。
不管了,他快速的背起她,往吟草阁奔去。跃上去,翻窗户进了房间。
将她安置在炕上,却不知如何是好?
恰在这时,许孜然推门进来,他惊慌失措,慌忙挡在床前:“大哥,她……!”
许孜然看了看床上的她,并没有惊讶,看着他微微一笑,安慰的说:“你去唤映月进来!”
映月是吟草阁的丫环,由她来替杜诗仪更衣最是适合。
这便是许孜然、许孜默、杜诗仪的第一次相遇。
阴差阳错,许孜默喜欢上了杜诗仪,而杜诗仪,喜欢上了许孜然。
杜诗仪彻夜未归。她解释道,昨夜雪夜路滑,她行走不便,暂时住于一家客栈。
杜诗仪当然不知,风靖寒早看到了她清早从吟草阁出来,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年轻俊美的公子。
风靖寒并未拆穿她,对于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妹妹,母亲一直不能释怀,父亲为她建了梅沁园,据说是她娘亲的名字。
她乖巧懂事,多才多艺,只是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了错误的地点,大家都不喜欢她而已。如今又夜宿于吟草阁,着实让人无语。
昨夜,杜诗仪醒来,正躺于许孜默房里的炕上。
杜诗仪低头,自己已换下了湿透的衣衫。旁边,许孜默此刻正坐于床边,想来方才晕倒,是他救了自己吧。
“是你救了我?谢谢你了,这是哪?” 杜诗仪环视了四周,墙架上托着一支箫。
正说着,许孜然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名丫头。白衣黑发,其容如画,其颜如玉,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眼睛不含任何杂质,沉静优雅。
他只是随意穿着白色的袍子,却有超越了世俗的美态,难以用言词来形容。
杜诗仪看的有些微怔。
一眼万年。
未曾相逢先一笑,初会便已许平生。
面前俊美的男子叫许孜然,她略有耳闻,奚然公子小有名气,据说是灵希公子的得意弟子,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原来如此别扭的他叫许孜默,杜诗仪看着一旁极不自然的他,有些微微好笑。
原来这是吟草阁,怪不得他不愿意说。
早听说吟草阁灵希公子钟灵毓秀,可如今见这两兄弟,才真真是风华绝代。
不似许孜默的微微别扭,奚然公子明显温和淡然且善解人意,并未过问她的一点一滴,给了她面纱覆于脸上又亲自从后门送她出来。
如此优雅动人的男子,却是吟草阁的公子。
就像是着了魔,杜诗仪每次路过这里时,都会不由自主的朝这里望一眼。
每日下午,吟草阁都会传出一阵悠扬动听的琴音,是奚然公子在练琴。杜诗仪常常驻足聆听,久久不离去。
原来许孜默不爱学习才艺,老是被吟草阁的老板罚不许吃饭。她常给他带糕点,常常陪着他说话。
那日见他房里托着一支萧,想来他的乐器是这个吧。因母亲从小的教导,加之她天资聪慧,她会弹琴,也擅长跳舞。
第二月她在树上遇见许孜默时,她带来了自己的琴。
许孜默起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