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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神医手搭在他脉上许久,忽然脸色一变,诧异的看着他:“你的母亲是谁?”
祁冥逸曾对我说过她的母亲在生他的时候便死了。祁冥逸摇摇头。
“世上有此体质的,我只知她一人。”袁神医面色严肃,看了慕容清风一眼。
慕容清风会意的点点头。
袁神医叹道:“当年我师兄妹三人一同学艺,我擅长医道,师兄擅长制毒,而师妹毒医均有涉猎,且体质特殊,能听蛇语,不惧虫蛇之毒。”
袁神医看了看祁冥逸:“你师父是谁?”
祁冥逸面色微冷:“我从未见过他面目,只知他眉间三分处有一颗黑痣。”
袁神医点点头,目光移向了一侧微微有些愣住的杨子炎,轻叹口气。慕容清风也微微叹口气:“世事难料,造化弄人啊。”
你们俩不要卖关子了,快说啊。
袁神医站起身来,朝着我说道:“丫头,也算你有缘,这两种毒我师妹去世前,也曾摸出了一些眉目。明日开始,我便为你祛毒治疗。”
闻言,我欣喜的睁圆了眼。
只见许孜然走上来:“既是要祛毒,还请二位前辈与白姑娘在客栈歇下,黄掌柜,去准备三间上房。”
黄青听话的出了去。
“你们也都散了吧,我与季丫头说几句话。”慕容大叔对着周围之人说道。
我不想听。
但为了解毒,只能忍一忍,于是我极不情愿的留下。
风靖寒也未出去,目色深沉的盯着我。等到周围人都出去了,慕容清风才不怀好意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风靖寒。
“丫头,受委屈了吧。”慕容清风状似慈祥的看着我。
我扁着嘴,不想和他说话。
“丫头,你若不嫌弃,我收你为义女吧,以后若有人敢欺负你,老夫定不饶他。”慕容清风义正严辞的说道,还若有若无的看了风靖寒一眼。
要是以往,我定是感动莫名,可自从我看清楚他就是一个逗比后,我已无甚感觉。
我摇摇头。
慕容大叔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为何?”
“我若同意,接下来你定会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决定把你许配给……。”我才不上他的当。
他愣住,继而大笑一声:“你这脑袋瓜子想得还真多,好吧,我也骗不到你。”
“慕容大叔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要出去了。
慕容大叔看了一眼我旁边的风靖寒,微微叹口气:“我这徒儿虽说为人沉闷无趣,可老夫看得出来他对你用情至深,一旦认定了你便不会再动摇。你难道忍心看他孤独终老?”
“忍心!”我斩钉截铁,看也不看风靖寒一眼。
慕容大叔被我一句话嗌住,顿了好久都没说话。
“难不成你喜欢方才那书生?不对,他是西夏皇子。”隔了一会儿,慕容大叔又缓缓开口。
我看着身旁的风靖寒,他也正盯着我,脸色异常严肃。
我点点头。
慕容大叔轻叹口气,似乎也是无可奈何。
“季丫头,我这徒弟虽稳重老成,可一遇上你的事便失了分寸。”言罢还鄙视的看了一眼风靖寒。
“但依老夫看,那书生定也不简单,遇事沉着处事有条不紊,天生便是皇子的气度。”慕容大叔语气严肃的细细分析道。
确实,许孜然给我的印象从来都是宁静安详,彷佛周围发生的所有事都影响不到他。
“何况。”慕容大叔面带一丝忧虑:“他与许孜默关系如此亲近,他弟弟这般下毒害你,难道他会毫不知情?”
我忽然愣住,虽然我并不相信孜然会是这样的人,可我却一点也不了解他,他的身世,他的才华,他曾经的种种。
我的很多事,他似乎早就知道,只是等我提起后他才简单的一句带过。他察人观色十分厉害,只是大多数时候并未表现出来而已。
我忽然有些恐慌,却说不出是为什么。
“哎,也罢,年轻人的事我也不想过多干涉,随你们去吧。”他摇摇头,站起身来,临出门前还瞪了风靖寒一眼。
屋里只剩下我和风靖寒两人,也许是方才问及是否喜欢许孜然时我点了头,此时的风靖寒表情冰冷异常,屋里气氛凝固的可怕。
我转过身,准备出门去,却被他一把拉住。
“你喜欢他?”他的语气冷厉,似乎还带着一丝绝望。
“你想不想听一个笑话?”我看着他,面带笑意。
他愣。
“这几日,啸风山庄忙着筹备大哥的婚事,只是呀,这新娘,从季姑娘换成了紫烟姑娘。”我面无表情的复述着当初杨子馨讲给我的笑话。
“这个笑话是别人讲给我的,你说好不好笑?”我说的轻松,可我笑不出来。
“我答应了她,若她有孕,我便娶她。”他低着声,有些叹惋,无可奈何。
“所以你们两如今夫妻恩爱,又为何要来找我?”这是我早已知道的事实,可听他说起来却还是很难受。
“我并未娶她。”风靖寒冷着脸,许久才说道。
“她怀了你孩子,你却不愿娶她,真是薄情。”我冷笑。
“她在有孕后,偷偷吃了堕胎之药要置你于死地。只是那时我着急找你,疏忽了此事。”他语气冷涩,又有些咬牙切齿。
呵。
风靖寒忍心杀掉自己的孩子,着实冷血。可林紫烟竟能亲手杀掉自己肚中的孩子,着实让我佩服。
一个个都这么阴险毒辣,太可怕了。
我低头苦笑,可如今我已不愿再去想从前的事。
“风靖寒,其实有无数个瞬间我都在想,要是你能在我身边就好了,可我还是一个人熬过了所有这些时刻。”
听闻林紫烟怀孕那日、被关在幽井阁那夜、被猎人拖入房内的时候、得知中毒的时候、被杀手。的时候我都希望他会来救我。
可事实上……
他看着我,冷漠的神情配着略微僵硬的脸庞,眼中是深不见底的幽邃,带着化不开的忧伤。
“雨寒……”他忽然拥我入怀,手轻轻置于我背,又像是怕我走掉似的忽然收力。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好半响他才开口继续说道,语气里满是自责和心疼。
“如今你才出现,可我不需要了。”我有些难受,声音喑哑。
“我不会再放你离开。”风靖寒箍着我,手臂施力,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是孜然一直陪在我身边,是他安慰我,所以…”我不会离开他。
抱住我的风靖寒忽然一僵。
“如今我与许孜然已成亲,再也没有季雨寒,请叫我许夫人。”事已成定局,又能为之奈何。
他手扶住我肩,低下头来看着我,霸道而又强势:“季雨寒,你是我妻,我不会让你与别人成亲。”
“没有谁注定是谁的,我扔了戒指,当了匕首,与你的最后交集也没有了,又何苦强求?”
当时的我,在一个个夜里,守着最后一点期盼,却只能看着耐心一点点被磨尽,一点点化作最深的伤痛。
他自袖里摸出一个盒子递给我,打开来看。我瞪圆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盒里是两枚戒指,我亲自去玉品阁打造的戒指,半圆的心形,镶嵌着两颗蓝宝石。
一枚被我扔进池塘,一枚被我卖给了玉品阁,此刻都好好的躺在盒子里。
这不是风靖寒复制的戒指,因为拿到后我曾在指环内侧刻了两个字母,我和他名字拼音的首字母。
是他找回了它们。
我当掉的匕首,正好好的置于他腰间。
很讽刺不是吗?
物是人非。
我怔怔的看着他手里的盒子,一时说不出话来。
“雨寒。”门口有人叫我。
我抬头,许孜然正站在那,有些落寞的叫我。
☆、皇子
“雨寒。”门口有人叫我。
我抬头,许孜然正站在那,略有些落寞。午后阳光洒下来,落于台阶上,染亮了他身后的衣衫。
“孜然…。”我喃喃道,刚知道了他是西夏的皇子,此刻竟有些接受不过来。
身旁风靖寒忽然拉住了我手,拒绝放开,像是在宣告所有权般,眼睛微眯,冷冷的扫了一眼许孜然。
幼稚!
我气愤的想要甩开他手,他却转过眼来看着我,有些惩罚似的加了力,握得更紧。
“雨寒,可要用餐?”许孜然看着我俩,并未过多关注,只低低地问了一句。
我点点头,我确实很饿,早上没吃饭便晕倒了,上午又经历了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幕。
许孜然又淡淡地看了一眼风靖寒:“雨寒与我已经成亲,风庄主为何还要纠缠不放?”
“她早已是我妻,又怎会和你成亲?”风靖寒面色陡然变冷,周遭似乎都已凝固。
““是与不是,总该问问雨寒自己的意思,你我二人无端争执又有何用?”许孜然气定神闲,一针见血的指出了问题关键。
闻言,风靖寒总算放开了我手,我理也不想理他们俩,快速的出了门去。
我让黄青将饭菜送至我屋内,进了屋,我别上门,郁闷的吃着饭。
这要闹哪样?!
门外有人敲门,从轻重程度来看,应是许孜然。我假装没有听见,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雨寒……”门外许孜然微不可及的轻叹了口气。见我没有回应,他又站了许久,未曾离去。
我再狠不下心,开了门,许孜然走了进来。他坐于椅上,默默的看我吃饭喝汤,未开口说一句话。
我吃过饭,漱过口,又去外间方便了一下,回来见许孜然还是那样坐着,见我回来,方才站起身来。
“雨寒…”他终于低低开口唤了我一声,又像是找不到话头一样终是什么也没说。
我摸出那块凤玉,犹豫了下递给他,这应该是他身份的信物吧。
他脸色黯淡,上前来握住我的手:“雨寒…。”
“孜然,我只想做许夫人,不想做西夏王妃。”我正视着他,无比严肃的说道。
我不希望步入西夏混乱斗争的皇室生活中。
前年(即明道元年)我来到宋朝,去年末(明道二年)我与许孜然在去往西夏的路上,大宋变更了年号为景佑年。
明道元年西夏新王李元昊即位,彼时西夏向大宋称臣。可去年年初李元昊改年号为显道元年,表面是为了回避西夏先王李明德的字样,实际上西夏想独立的意图已十分明显。
我只知接下来几年内,西夏会正式建立国号“夏”,独立于大宋,并与大宋有多场交战。
西夏所处位置位于辽、北宋、吐蕃之间,虽与大宋的几场战役皆是胜利,但其位置十分尴尬。
建国后西夏外有战患不断,兵荒马乱民不聊生。加之西夏宫制混乱,掌权者私生活不检,内乱不断,西夏王朝并不能存活多久。
当初我与许孜然来兴庆府,一方面是因为我俩约定了要一起去看壁画,另一方面是因为这两年西夏较为安宁和平。
可是长久之计,我并不打算在兴庆府定居。
这里气候干燥,风沙较大,并不适合居住,何况几年后这里便会战事不断民不聊生。
昭宁客栈也只是我第一桶金而已。
我打算过两年便带着许孜然展昭展宁前去江南,那里气候宜人,经济繁华,最适合居住。
可事情进展出乎了我的意料,许孜然竟然是西夏的皇子。
怎么办?怎么办?
我不知许孜然是否是因为早已知道他的身份是西夏皇子,当初才会和我约定来西夏看壁画,才会在咸阳城郊邀我一起来西夏。
这些都不重要了。
“孜然,我只想做许夫人,不想做西夏王妃。”我正视着他,无比严肃的说。
“雨寒,我曾说过,名利财富我并不在乎。”许孜然微微叹口气。
我点点头,有些难受:“孜然,我明白,可我不希望你……。”我不希望你卷入西夏那混乱的权势斗争中。
“雨寒,我想要的并非皇图霸业,我只想尽我所能守护你一世安稳,倾我所有愿你百年无忧。”他眸光深暗,泛着清润的光辉,看着我极为认真。
我有些动容,确实,我一个外来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想要在兴庆府开一个客栈必定困难重重,当地官府想分一杯羹,同业之间的打击也必不可少。
从年初开业至今,昭宁客栈异常安宁,从未有过这方面的麻烦,除却那日…
想想来,定是因为许孜然的原因吧,原来,他在背后默默的付出了这么多,默默的守护着我。
我回握住他手:“我想平平淡淡无忧无虑的过日子,就算不开客栈也可以。可我不希望你因为要守护我们而去……”
许孜然摇摇头,看着我笑了一声:“不必担心,那西夏王乃我同胞兄长,我无需参政议事,也不会有何危险。”
“同胞兄长?你的母亲与西夏王的母亲为同一人?”我有些好奇的看着他。
许孜然嗯了一声:“当年我母亲怀有身孕逃亡,至咸阳生下了我。”语气有一丝哀叹。
果然命途多舛。
“既是如此,那许孜默呢?”他母亲逃出来才生下了许孜然,那许孜默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母亲逃亡到咸阳为人所救,生下我后又嫁与那人,孜默与我同母不同父。”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