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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雪说风老庄主曾从劫匪手中搭救过杨子炎的母亲,两家成为世交。风靖寒说慕容大叔与他父亲是旧友,那么风老庄主武艺应该不弱才是,虽不能救下啸风山庄,但自保应该没问题吧,怎么会死在匪徒刀下呢。
除非风老庄主被熟人暗算,毫无防备……
我不知是自己脑洞太大还是想象力太过丰富,我几乎都认为杨庄主才是幕后主使。
也许是我的目光过于□□裸,杨庄主转过头来奇怪的打量了下我。
“季姑娘可是有话要说?”
意识到我有些失态,我慌忙低下头:“没事。”
杨子炎目光犀利的看了一眼我,又笑了一声:“老夫险些忘了,季姑娘若是和世侄成亲,我也该聊表心意。”他自怀里摸出一块玉递到我面前。
又是一块玉。
古代人难道随身携带二十块玉见一个发一个吗?看小说时,大户人家见一个人便给一个见面礼,全是玉。
要是以往我定然欣喜的接过来作为财产之一,可如今,他给我玉不过是因为他以为我要和风靖寒成亲…
我愣了一下,转回头去瞪了风靖寒一眼,方才笑道:“杨庄主误会了,我的确要成亲,可并非与风庄主。”
“哦?”杨天岳挑高眉,又看着风靖寒,后者依然气定神闲的吃着饭,完全没有打算解释一番的意思。
杨天岳何等精明,他的目光在我与风靖寒身上来回扫视了一圈,瞬间了然的一笑,自认为我两只是闹别扭的小情侣,也不再坚持,看着我的目光愈加暧昧。
算了,懒得解释了。
好在他很快将注意力移到了杨子炎身上,漫不经心的问道:“靖雪何日生产?”
“大约还有十天左右。”杨子炎淡淡的回答道。
杨天岳顿了一下,看着杨子炎十分严肃的说道:“此胎若是男儿,满月后由我带回山庄抚养以承家业。”
这话一出,不仅杨子炎夫妇,连故作低调的我也抬起头来,震惊的看着他。
杨家本杨子炎一个独子,他却弃商从医,杨天岳自是郁闷。如今让长孙承家业本无不妥,可为什么满月后就要带回去抚养,靖雪杨子炎定然舍不得。
“父亲,如此恐怕不妥。”杨子炎委婉的说着。
“有何不妥?我意已决,莫要再提。”杨天岳放下筷子,有些不悦的起身离了席。
额,完全无视剩下几人的感受。
额,他将玉置于我面前,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这是杨子炎的家事,我们自是不好干涉,想不到还有比风靖寒更为霸道之人,我转回去瞟了一眼他,他却丝毫不受席间干扰,放佛靖雪之事与他毫无关系一般,依然慢慢吃着。
什么鬼?我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药浴中
我不悦的看了他一眼:“喂。”
他未停下动作,手依旧覆于我腹部,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你为何骗杨庄主我们成亲之事?”他两一唱一和,丝毫未给我辩解的余地。
“我并未骗他。”他轻声说道,又低下头看着我颇有深意的笑了笑。
我只觉得恶寒一阵,喵了他一眼:“别毁我清誉,让孜然知道了不好。”我懒得与他理论。
他冷哼一声,脸色冷了下来,又恢复了惯常的沉默,不再说话。
“那块玉你帮我还给杨庄主并解释清楚。”我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自以为这个要求合情合理。
他摇摇头,丝毫不为所动。
晕。
七夕节
兴庆府虽不如咸阳那般有花灯会及灯谜大赛,却也有自己的传统。
七夕当日,姑娘们盛装打扮,携心爱的男子去河边放灯祈福。难得早上起来还能见到许孜然,我诧异无比。原来今日七夕,许孜然特意留在客栈晚间陪我去放河灯。
既然姑娘们都要盛装打扮,我也不能穿的太过随意。
七夕的天气依然有些热,我穿的衣服内层为白色丝褥,外层为浅蓝色薄纱,腰间搭配蓝色缨花腰带,外衫衣领及腰间虽同为蓝色,但层色渐变,用深浅蓝色晕染,颜色清爽叠韵,十分漂亮。
我让丫环为我梳了一个较为简单的发髻,发饰用的是许孜然送的那支腊梅玉簪,浅蓝色外衫将我肤色衬托的愈加白皙,发饰和耳饰均用白色,清新淡雅。
在现代我也会化妆的,可古时的化妆品实在诡异,没有熨贴良好的粉饼和腮红,古时的粉饼扑在脸上感觉会随着人物动作唰唰唰的往下掉。
好在我肤白,不涂粉也无所谓,只用眉笔简单描了下眉。
衣服饰品均是素色,皮肤也白,那么唇脂自然要选择鲜艳明亮的,于是我用了嫩粉色的亮色唇脂,远远看去,就见唇间一点朱。
原来我也是挺适合化妆的,如此装扮后,颇有娴静佳人的气质,我臭美的照了照镜子,然后走出门去。
我本以为会对上许孜然惊艳的目光,可事实上我第一个看到的人是许孜默。他刚从房里出来,瞅了我一眼,眼里不是惊艳,而是遇到鬼一般的错愕。大约是见我男装习惯了,忽然见识到我天仙一般的样子有些接受不过来。
算了,不跟他一般见识,我转身“优雅”的下了阁楼,往客栈走去,正遇上外出归来的风靖寒,他顿了一下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不悦的开口道:“你要去哪?”
我瞧见许孜然正在前方与黄掌柜说着什么,便理也没理风靖寒,径直向许孜然走去。
☆、七夕
我快速走过去,此时许孜然背对着我,而面对我的黄掌柜却张大了嘴,好半响才惊讶的念道:“姑…姑娘。”
没见过美女么?
“孜然。”我极其淑女的缓步移过去,轻声细语的叫他。许孜然转过头来,可他眼里并无惊艳,只是见我的装扮微愣了一下,尔后上前来握住了我的手。
我脸一黑,有些苦闷的看着他:“我的装扮很难看吗?”为何一个个都是这般表情。
许孜然摇摇头,又笑了一声,抬手替我将腮边发丝顺到一旁,才凑到我耳旁轻声说道:“很美。”
真的假的?
我扁嘴:“可你们脸上分明写着……。”我都没好意思说下去。
“从未见你这般打扮,虽有些诧异却……。”他停住了话,目光在我唇上停留了许久,又有些微微脸红般垂下了眼:“却……明艳动人。”
我虽衣着素净,可这唇脂却红艳鲜亮,和着白皙的皮肤,定然十分抢眼。
“方才许孜默和黄掌柜见了我就跟见了鬼一样。”我郁闷的嘟着嘴,我好不容易装扮完毕,大受打击。
他抬眼,看了看我身后的风靖寒,又收回眼看着我:“走吧。”说完牵起我手往门外走去。
路过风靖寒旁边时,我简直目不斜视,心里欢呼雀跃。而他,却依旧默默的目送我们离开,虽没看到,但已能感觉到周遭空气冷成一团。
街上热闹纷呈,西夏的民风大胆开放,大街上随处可见携手相依的青年男女。相较之下我与许孜然则低调的多,许孜然牵着我手,耐心的陪我选着荷灯。
兴庆府西北角有一条河流,众人皆积聚于此燃放荷灯。我与许孜然找了一处柳树荫下,将荷灯丢入水中。
“孜然可有许愿?”我们沿着河堤慢慢走着,我拉拉身旁的许孜然问道。
“你呢?许的什么愿?”他转过头来,并未回答,反而问起了我。
“我没许。”我摇摇头。
“为什么?”他停住,有些诧异的看着我。
“如今事事顺心,我很满足,不用再强求太多。”我抬头看了看天空的繁星,笑道。
我不怎么相信许愿,与其寄希望于虚无缥缈的许愿,倒不如说我更相信自己。
“那你呢?”我来了兴致。
“我本希望你的愿望成真,哪知你并未许愿。”他摇摇头,有些怅然的一笑。
啊,我错愕,哪有人许愿是希望别人的愿望成真。
我有些动容,上前一步转回头来握住他的手:“孜然,只要我们开开心心,是否许愿又有何妨?”
他点点头,又拉起我手,继续往前方走去。路过河堤北部,前方有两个熟悉的身影。
正是许孜默及白秋新。
那日晚宴后,我只知两人已没有从前的芥蒂和执念,每日白秋新则跟着袁前辈学习医术,许孜默则经常不见人影。想不到,他二人竟会相约一起共度七夕,那说明…
我拉起许孜然躲到树后,朝他比了个嘘的动作,小声在他耳旁说道:“白姑娘看见我们定会不好意思,我们还是别过去了。”
许孜然点点头,目光注视着前方正亲密相拥的两人。此处地处偏僻,周围人头稀少,除却躲在树后的我与许孜然,周围只剩下许孜默与白秋新二人了。
哎呀,被我发现不可描述的场景了,许孜默竟主动亲了白秋新,后者也未拒绝,在离我们不到十米的一颗树下缠绵。
我有些窘迫的转回头,瞧见许孜然也正看着我,灯光微弱,他的目光却晶亮无比。我两此时猥琐的躲在树后。身子紧拥呼吸相闻,他凑近头,在我唇角印下一吻。
我有些诧异,只听见不远处人声传来,前方许孜默与白秋新已至缠绵中醒过来,快速的离了开去。
我诧异是因为如此月上柳梢头的时刻,周围数对野鸳鸯,许孜然却只是简单的在我唇角边吻了一下。
我自然不好意思问出来,用手抹了抹唇角,有些不自在的转开眼,他却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轻笑一声,又语气沙哑的说了一句:“你绛唇映月,似娇艳欲滴的樱桃,让人想要一亲芳泽。可难得见你这般装扮,又有些不舍撷取。”
哎,许孜然这么文采斐然之人,时刻说话都这般文质彬彬,让我都不好意思调戏他了。
我低头笑,忽然忆起王维那句诗,便脱口而出:“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说完后才惊觉这句话的意思,又有些窘迫的转开头。
我低着头:“你若喜欢,我以后常这样装扮。”反正古时的女子也不用上班劳作,每日除了与其他女子话家长里短便是绣花抚琴,可惜这些我都不会,倒不如将自己装扮漂亮些。
他揽着我腰,并未再说话,静静的看了我半响,才低声说道:“今日兴庆府长秋街燃放焰火,我带你去看看?”
我点点头,难得兴庆府有这般热闹的时候,定是要去看看的。
长秋街离宫城较近,想必这次焰火乃皇城组织燃放。我们到达时,长秋街已聚集了许多人,大家都望着不远处的墙楼翘首以盼。
间断的听周围人议论,原来近日契丹公主来西夏议亲,西夏王为表颂迎,特意在长秋街燃放焰火。
原来是契丹公主!
来西夏议亲,会和许孜然有关吗?这小半月他总是早出晚归来回宫内。
正当我低头想着,人群中忽然人声鼎沸,我抬头一看,不远处长秋街宫墙外侧已陆续开始燃放烟花焰火,五彩缤纷漂亮纷呈。
这是前年在啸风山庄看过的烟花后再一次看到烟花,只是如今今非昔比物是人非而已。
“好漂亮。”我不住的惊叹,仰望着不远处的天空。身旁的许孜然静静的站着一言不发。
许孜然最近似乎是有心事,虽然从未表现出来,但他最近反常的举动挺多。
“这特意为我燃放的烟花,不过如此嘛。”旁边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
我诧异的回头一看,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姑娘,头发编成数个小辫围于脑后,身着一身红衣,十分抢眼。
身旁的许孜然一愣,我更诧异的转回头看了看他。
而方才说话的红衣姑娘也发现了我们,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忽然开心雀跃的向我们走过来:“许…公子,真巧。”
她认识许孜然?
只见许孜然从容不迫的走上前去:“耶律…姑娘为何在此?”打了个招呼。
我这才仔细打量了一番那个耶律姑娘,红衣胜雪,五官英气十足,真真称得上是明艳动人。
“许公子推脱今日有事,原来是有佳人相伴。”耶律姑娘目光移回我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颇有些不甘的意味。
这目光,我无比熟悉,狩猎者打量情敌的眼神。
“她是我…未婚妻。”许孜然简要的向她介绍了下我。我也极为礼貌的朝她一笑,嗯,未婚妻这个身份我喜欢。
“未婚妻?”红衣姑娘拉长的惊呼声,“从未听你说过。”
“此乃许某私事。”许孜然破天荒的有些冷淡,又转回头来看了一眼我,安慰的一笑。
“既是你的未婚妻,定有过人之处。”红衣女子打量着我,目光意味未明。
“姑娘可会骑马?”她开口说了一句话。
我点点头。
“我们比试一番怎样?”她挑衅的看着我。
额。我的那个技术,仅能赶路,怎么比试。
“比试了又如何?”我不懂她的用意。
“你若输了,就不能做他的未婚妻了。”她檀口微张,话语却十分惊人,未等我回答又接着说道:“若骑术不好,又如何能做许公子的未婚妻。”
额,想来西夏与契丹皆为游牧民族,这里的男女均擅长骑术,所以便将骑术作为衡量一个人是否厉害的唯一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