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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孜然,你快去看看许孜默是否在那里?我去看看靖雪。”
他点点头,又看了一眼风靖寒,后者也正看着他,顿了一下又朝我说道:“等我来接你。”
“嗯,你小心些。”我说完后走进靖雪房间。
袁神医已命人前去煎药,丫环也进进出出准备着热水毛巾等等,靖雪躺于床上额上布满汗意,口里□□不断,像是忍着极大的痛苦。
杨子炎则略带焦急的坐于床头,为她擦试着汗液,却也无能为力。
古时男子多认为女子生产的房间不吉利,不肯踏入半步,如杨子炎这般在床前陪着靖雪的确不多见了。
屋里人来人往,我帮不上什么忙,靖雪生产那么痛苦又不忍多看,便出了门来。
风靖寒此刻双手抱胸倚靠在阶梯边的门柱上,双目望着远方,似在思考着什么。可我顺着他目光往前一看,面前漆黑一片,哪里有什么可看的。
风靖寒今晚受到的刺激怕是不亚于杨天岳,最后关头却只能为了自己的弟妹忍下来。怕是今日开始他会比以往更加阴沉多疑了。
我这么热心爱管闲事的人,本应好好安慰他一下,可据我的经验,这种情况下我只能自讨没趣。前年中秋前他心情不好,我在池塘边和他唱了一晚上歌还讲了笑话他也没理我一句。
屋里靖雪□□一声痛过一声,我有些心虚的皱皱眉,难道女人生小孩这般痛苦?
也许是还未用晚餐,肚子不合时宜的咕了一声,正好想在靖雪□□的空隙,在这寂静的黑夜格外醒耳。
本来专注走神的风靖寒竟转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丢脸的进了厨房,想找点吃的。锅里正烧着热水,火烧的正旺,我从柜里拿了几个鸡蛋,做成了荷包蛋。
又在橱柜里拿出红糖兑好,将煮好的荷包蛋舀在碗里。靖雪如今正是耗费体力的时候,还是可以喝些糖水。
屋里屋外之人都未吃饭,我让丫头将煮好的荷包蛋给杨子炎和靖雪送去。袁神医和杨天岳则坐于堂屋中大眼瞪小眼,怕是多年未见又有许多话要互相说吧。
我路过时仅隐约听到杨天岳在问杜梅沁的墓在哪之类……我一点也不想多听,放下碗便走。
只剩下风靖寒了,我给他舀了两个蛋,端到他面前时他还诧异的看了我两眼。
☆、出场
我给自己舀了一个荷包蛋,坐在屋前的小板凳上乖乖的吃着。若是正经人家的女子,必是要端坐于饭厅淑女的吃饭,可如今屋里屋外乱成一团,只能无甚形象的…
风靖寒倒未拒绝,接过碗来大口的吃完了。想来他才是体力消耗最大的人,下午给我渡真气,晚上又经历了人生中的跌宕起伏,还激烈的争斗了一阵。
“你还要吗?”我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不等他回答,我又接着说道:“可没有鸡蛋了,你若还没够,我只能烤红薯。”
他无语的看了我一眼:“你会的东西还真多。”我敢肯定,他说这句话不是在夸奖我,而是满满带了一种嫌弃的意味。
要换作心灵手巧的女子,定是挽起袖子投身入厨房大显身手,弄出一大桌拿手好菜。可我呢,从前是烤鱼,然后是煮荷包蛋,然后是烤红薯。
“我也觉得我多才多艺。”我义正严辞很有底气的说道。假装听不懂他的讽刺,脸皮厚的接过话头继续说道。
他看着我竟轻扯嘴角笑了一下,虽很短却依然不可忽视,后又转开头继续望着前方。
我频频望向门边,许孜然去了约莫有半个时辰还未归来,有些担心。
祛毒接近尾声,本应该高兴才是,可偏偏发生了这么多事,让我有些不踏实。
“从前你老是绷着一张脸,拒人于千里之外。我知你是介怀风家过往与诗仪之事,如今真相大白误会解清,你也别再折磨自己了。你家世显赫生活衣食无忧,一表人才让无数佳人芳心暗许,可谓逍遥自在。”想了想我还是苦口婆心的劝他道。
来,干了这碗毒鸡汤。
“那你呢?”他转回头来直视着我,黑夜中眼神更加摄人心魂。
“我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如今这样就很好。”我满足的伸个懒腰。
哼,他冷笑一声,莫名奇妙。
正想着,屋里传来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声,我惊喜的站起身来,往屋里奔去。邹巴巴的婴儿正被产婆抱在手里:“恭喜公子夫人,是个男孩
。”
靖雪已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自然没有表情。杨子炎听闻倒是没有多大惊喜,低头在靖雪满是汗液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才又站起身接过来婴儿抱在怀里,脸上现出初为人父的喜悦。
这场面真是温馨,逗完小孩后我慢慢踱步出来,有些欣慰的长呼口气,正遇上踏进院门的许孜然。行色匆匆,略显疲惫。
我欣喜的迎上去,拉住他手:“孜然可找到人了?”他点点头,朝里屋的方向望了一眼,才转回头来看着我:“你等久了,可用了餐?”
“嗯,靖雪平安产下一个男孩。”我有些兴奋的说道。
他嗯一声,牵着我走进堂屋,屋里杨天岳团坐于角落打坐调息,额上满布汗意,想来如杀手所说一般,过程有些痛苦罢了。
而袁神医则坐于另一侧的桌前品着茶,许孜然到袁神医跟前,微一行礼:“袁前辈,白姑娘昏迷不醒,还请前去看看。”
白姑娘多年前本是袁神医所救,又是他师妹之女,他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我们与杨子炎匆匆告别回了客栈,白姑娘躺于床上,双目紧闭面色苍白。袁神医把过脉只说是两日滴水未进体力不支才会这么憔悴,并无大碍。我叫了一个丫环照料她,安排妥当后才与许孜然回了房。
“对了孜然,许孜默情况如何?”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
“我并未找到他。”许孜然顿了一下方才回答道。
“啊?”我惊。
什么情况?许孜默与白秋新不在一块?那去了什么地方?难道被杀手卡擦了?
“那赶紧去问问祁冥逸?”我站起身就要出门去,祁冥逸的房间就在白姑娘不远处,说不定在房里。
“不必。”许孜然拉住我:“他在何处我已大致有些眉目。”语气有些严肃凛然。
“在哪?”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许孜然手覆上我手背,暖暖的握着,又抬眼温和的看着我:“此事我心中有数,今日你也累了,早些睡下吧,等下我给你擦药。”说罢眉头微皱看了看我颈间的瘀痕。
想到白日的事我还心有余悸,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噤:“孜然,你说杨天岳还会来杀我吗?”
他摇摇头:“不必担心,明日我会派人保护你。”语气善解人意,又直达心底。
许孜然自从是皇子后,说话的格调已大不同前,一样的温柔却更加霸气威严。
“原来女人生孩子这么痛苦。”我又忽然忆起靖雪今日惨痛的□□,有些后怕的挤挤眉。
许孜然低头笑了一声,又快速凑上前来在我唇前一吻,口里轻叹气道:“去洗漱吧,别多想了。”嗯,我想的似乎真有些多。
第二日一大早,我正用着早餐,黄青便来告诉了我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辽国地处大宋与西夏北部,辖域严寒,民众多为游牧民族,着皮毛食肉食。
契丹公主初到兴庆府,气候水土多有不服,听闻兴庆府有昭宁客栈这一天然温泉地,便请旨前往昭宁客栈调养身子。
但公主不愿大张旗鼓人尽皆知,只带了数个便衣护卫与丫头,在昭宁客栈包下了三间上房,就此住下来了。
这事别的房客不知,但公主确是事先知会了黄掌柜的,免得稍有怠慢礼数不周。
我听得嘴角一抽,什么调养身子,分明是来看帅哥的,这几日孜然说要留下来陪我,她便主动来了。
我回头看了看许孜然,他正立于一旁的窗边,见我看他也转回头来,似乎已明白了我所想。不过他似乎并无多大反应,看了我一眼后又转回头去继续盯着窗外。
“既然来了,那便好生伺候着。”我耸耸肩,还能怎么样,只能这般应付着。
契丹公主的弟弟今年即位,尚未成年,由其母亲摄政。契丹公主今年十六岁,正是寻找夫婿的时候。契丹新帝初立根基不稳,内忧外患,联姻也是一个好的机会。
不过西夏王李元昊业已娶妻,再纳公主为妾着实不合适。适龄王子王爷中的确只有许孜然最为合适。何况公主心系于许孜然,简直两全其美。
连我都要被说服了。
不过许孜然从未在我面前提过此事,我也不好就此事多问他,只觉得心里烦躁。
不过契丹公主倒是安安静静的待在房内,十分省心。饭食均是让人送到房内,未踏出房门一步。
白姑娘仍旧昏迷不醒,想来祁冥逸掳走她还受了些折磨。
今日本是药浴最后一日,过了今日,三个药浴疗程共二十一日便彻底结束。这几日我也觉得神清气爽,精神大好。
风靖寒经过昨日的打击,今日依然准时来到,的确不易。只是我们俩依然如前几日那般沉默无语,一言不发。
昨日我从二楼跳下却毫发无损,袁神医说是因为体内有真气护体的缘故。慕容大叔也说真气对我身子无甚大用,只是能够强身健体。
想来这真气也是风靖寒一点一滴累积的,他倒是丝毫不吝惜每次都兢兢业业的替我祛毒,让我这个过程再没有此前那般疼痛难忍。
虽明日就无需药浴,我也不用再面对他,我本该欢喜才是。但看他额头布满汗意,想来渡真气也是一件辛苦事。
“这些时日多谢你了。”我偏头仰视他,想了想,我还是主动开口朝他表示了谢意。
他连嗯都未嗯一声,只淡淡地扫了我一眼,傲娇十足。
“昨晚之事……。”我又偷偷抬眼瞄他,听闻我话,他倒是回过神来似的盯着我。
“昨晚之事,你还好吧?”
“嗯。”他收回眼神,低低应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意思。
我们又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他收回置于我腹部的手,似乎渡真气已经结束。
“寻常人腹间多有积肉,你倒是平坦紧致。”他忽然冒出这句,让我诧异的摸不着头脑。
古时的女子吃了坐,坐了吃,腰间不长赘肉才怪。而我十分注意保养身材,注重饮食均衡,也经常练习瑜伽和锻炼身体,自然没有赘肉。
不对,他怎么忽然冒出这句?
“看来你摸过的女人不少嘛?连别人有没有积肉都知道。”我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没节操的男人。
算了,别人有钱有势,女人多是很正常的,而且这和我有屁关系。
他盯着我,忽然轻扯嘴角:“我并未说是女子。”表情似笑非笑,像是在嘲笑我般。
我瞬间困窘,方才那十足酸酸的语气他听了定是愉悦非常。
“原来你是断袖之癖呀。”我放心的长呼一口气:“本来我还介怀你为我渡真气于我名节不利,这么看来倒我是多虑了。”然后挑衅的看了他一眼,和我扯歪理,我最在行了。
“以往见你对男女大防不甚在意,如今反倒拘谨了。”他轻哼一声,似乎并不生气。
古人所谓男女大防,指的是男女授受不亲。被男子牵了手或抱了一下,都要寻死觅活以身相许。更不要说我这种“共浴”了,更不要说我无数次被人看光了。
因为我是现代人,只要不是亲吻和是床第这般亲密之事,其他身体接触倒也不甚在意。
可是……
我气不过的推了他一下,当然他纹丝不动。
“即便我不在意,可你从未尊重过我,所以我在你眼里便是可以随意调戏肆意轻薄之人么?”想起他数次霸道的……我便气从心来。
“你不介意,难道他也不在意吗?”风靖寒冷笑一声,语气骤冷。
“他”指的当然是许孜然。
忽然又觉得有些难受,我记得杀手说过:“我从不做无回报之事,要让我帮你祛毒,你总得付出点什么,不如以身相许如何?”
而我当时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以身相许这种事可不能乱说,等以后你遇到了自己喜欢的女子,便能将最美好的自己给她,才不会有遗憾呢。”
他当时嗤之以鼻:“可如今我满身疤痕,又何来美好,何来不会遗憾呢?”
那时我也不甚在意,只觉得他故意戏弄我,可如今想来,他当时说的那句话正与我现今状况相似。
杀手对我做的事,我想孜然应该不会介意,但自己心里总是会有一丝丝遗憾。
想到这里,我又有些沮丧的低下了头:“孜然不会介意的。”
他冷哼一声,像是看笑话一般:“如今公主已到了客栈,你们两人还能走多久。”
怎么他都知道公主来了,怎么他也知道公主与许孜然之间的事。
“如今药浴已结束,明日你便启身回咸阳吧。”我转开话题,不想继续说下去。
“我还有几桩生意要谈,暂时不会回去。”他倒是诚实的说道。
还说是来接我回去,分明是来谈生意的好吧。
虚伪!
“而且……。”他似乎没看见我鄙视的眼神,径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