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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是来接我回去,分明是来谈生意的好吧。
虚伪!
“而且……。”他似乎没看见我鄙视的眼神,径直说道:“我会带你一起回去。”语气不容置疑。
我瞬间警戒起来,慌忙翻转身往后一退,将我与他的距离隔开一尺。
“谁说我要和你回去?”我一刻也不想再和他理论,站起身来,就要爬上去。
他却拉住我手,不让我动作。
然后手施力往后一拽,我已站立不稳往后跌落在水里,溅起好大一团水花,我还呛入了一些水,涨的面红耳赤。
下一秒他忽然扣住我腰跨坐于他腿上,然后身子前倾,两手抵住温泉壁,将我困于他与温泉壁之间。空间狭小,动弹不得。
这个跨坐的姿势实在羞耻至极,我气愤的推他:“走开。”
他并不予理会,开始他一贯的霸道肆虐。他单手施力,紧紧箍住贴近他,我偏头挣扎却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因为我已能明显感受到腿间抵住的高耸之物。
只是如今他手没有以往那么安分,沿着肩胛往下,在胸前徘徊,又似乎很是享受般的揉捏着。
“你说过不会对我怎样的?”我夹着哭声,使劲锤打他。
他离开唇,在我颈间游移,轻啄浅咬,气息粗重的扫在我耳旁。
他方才问我:难道许孜然就不在意吗?
“我如今没了清白,所以你便任意戏弄?”我羞愤异常,瞬间便哭出声来。
他总算移开了胸前的手,但另一只手依然箍紧腰没放开,嘴重新移回唇上,轻吻了一下,又移向眉眼,慢慢吻着。
也许是忽然想起以前杀手的事,也许是想到这几日许孜然与公主之事,也许是风靖寒方才的话和此刻的戏弄。我忽然感觉委屈得很,不停的掉泪。
他额头顶住我的,胸膛快速起伏,像是忍下了极大的冲动,轻叹口气。
“别哭了。”
在我讨厌的人面前哭的确丢脸,我转开头,粗鲁的用手抹抹泪。
“我并非戏弄你。”他扳正我脸,略低下头在我额间亲了一下,“方才你碰到后……我没有忍住。”
刚刚我慌忙的后退起身,似乎是真的碰到了什么东西……
“渡真气时我气血翻涌,又有软玉温香在侧,把持不住。”他倒是直直白白的解释,却说的我面红耳赤。
每次见他渡真气时额间都布满汗珠,原来是气血翻涌而他在努力压制。何况温泉这个地方本就容易动情。
我虽没有波涛汹涌,可也算玲珑有致,又只着一件短裙,他视线在我上方,想必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
屁,我为什么要给他找借口。我低着头,依然没理他。
他搂住我腰,忽然从水中站起身来,抱起我上了台阶,扯过一旁椅上的毛巾裹住我,又拿过一条毛巾在他腰上围了一圈后在我旁边蹲下身来,静静的注视着我。
看什么看,看着我怎么换衣服?
而且他现在这个形象不知道为何我竟觉得有些好笑,他身子强壮,又未穿衣服只在腰间围了一块布,此刻蹲在面前我竟觉得像是一只……
哈士奇!
“我与你已无关系,请你不要再来招惹我。”我尽量冷静的说完。
“明日我前去定州(今贺兰县,兴庆府北),三日后回来。”他低声说道,似乎没听到我刚刚说的那句话。
你去哪关我什么事?
我没兴趣知道。
他说完后站起身背向我到一旁擦净了身上的水,换好衣服直接出去了。
留下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背影。
什么鬼?
☆、灯火
针灸中
袁神医为我施针,许孜然则十分贤惠的坐在一旁给我剥着葡萄。
“丫头,今日以后无需再药浴和针灸,可药还要喝一个月才能停。”袁神医拔完针后放下说道。
“那我毒素解清了吗?”我坐起身来理好衣服问他道。
“毒素已清,只是那寒冰草阴寒非常,大损你身子,需好好调养一番。”他面色和缓,耐心的解释道。
女子性阴,本就应该少接触阴寒之物,接触多了于身体不利,尤其是怀孕,不过只要能调养好就行。
我听话的点点头,站起身来恭敬的朝他掬了一躬:“袁前辈,这些日子麻烦你了。”
“无需客气,你中毒之事本也与我有关,何况我又受人所托。”袁神医叹口气,轻捋捋胡子。
“袁前辈,白姑娘怎么样了?”昨日她昏迷不醒,也不知如今怎么样了。
“已无大碍,只是身子虚弱,还需静养数日。”袁前辈简单的回答道。
嗯,那就好,既是要静养,我就不去看她了,等会吩咐厨房熬些鸡汤,让丫头拿点补品过去便是。
屋里只剩下我与许孜然两人,我欢呼雀跃,上前去拉着他手:“孜然,晚上我们出去吃吧,庆祝一下。”
他点点头,看我十分馋的样子有些好笑:“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想吃。”我长呼口气,最近连喝中药数日,口里清淡无味,实在痛苦。等到秋日来临,我就开发一种新菜,麻辣烫与火锅,必然大受欢迎。
我换好衣服与许孜然出了门去,到客栈时正遇上生意上门,却是一个从江南过来的尤氏商队,约莫二十余人。领队之人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体态臃肿,眉发须白。老人身边一位约四十左右的妇人,应该是他的妻室。
商队来兴庆府采购毛皮药材之类,约莫十日后将要离开兴庆府。难得接到这么一大单生意,客栈上下忙里忙外张罗着。
我与许孜然并未过多停留,出了门去,如今七月中旬,天气还有些闷热。我虽豪气壮志的要吃许多东西,实际上我也只是和许孜然简单吃了些虾饺小吃而已。
如今正吃中药,还是需要忌口的。
我与许孜然的关系虽是未婚夫妻,可实际上已十分亲密,倒像是多年相处的亲人一般随意自在。他大多时候都是去展昭房里睡觉,偶尔我找他有事时才会来我房里,相依而眠什么事也不会发生。
我知因为我正祛毒,一应房事皆应回避。如今祛毒已结束,调养身体是个长期的过程,也不知我两的婚事会如何发展。
此前他曾说过进宫后向他王兄禀明我两之事,可契丹公主来了兴庆府,只怕要暂告一段落。我两之事一日不尘埃落定,风靖寒和公主就像是鱼刺一般卡在我心里,挥之不去。
今日下午药浴时他的语气表情都表明了他不会轻言放弃,我有些烦躁的叹了口气。
“为何叹气?”许孜然夹了一小块肉到我碗里,瞧见我郁闷的眉眼,好奇的问道。
“孜然,许孜默是被你大哥抓走的么?”我问出了心中所想。
他看着我愣了一下,又瞬间恢复正常,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果然。
抓走许孜默,必是有所图谋。
“他想让你答应什么?”我心里有些黯然,已大致猜出了结果。
许孜然沉默了半响,又往我碗里夹了一柱菜,终究什么话也没说。
许孜然能利用的价值有两点:用学术才智为西夏效力;与契丹公主联姻巩固结盟。
不论哪一点,都是我不愿看到的,所以他并不愿告诉我。
我心下瞬间凉意浸透。
“无需担心,事情并非如你所想。”许孜然见我苦着脸,才又温和一笑朝我解释道。
我又不是笨蛋,也许事情并没有那么坏,但也比较麻烦,不然许孜然不会是这个表情。
天边晚霞旖旎,橘色的光芒照满了大地,艳丽无比。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难得有如此宁静的独处时光,我与许孜然携手缓缓沿着河道散步,十分惬意。
许孜然手掌温和却不滚烫,在这微热的初秋不会生汗,我好奇的捏了捏他手心,他一把握住但并未转过头来。
这么正经?
我起了兴致,轻轻用小指慢慢在他手心划着,一下一下慢慢调戏。
身边许孜然终于转过头来,面带笑意的看着我,似乎已察觉了我的小心思。
我有些窘,只能故作镇定的举起他手,手掌细白,手指修长,指甲也精心修剪过,没有一丝杂质。与我的手相叠,比我的手长了约半个指头。
“看什么?”他低头看了看我们俩叠在一起的手,又抬头起来看了看我。
“给你看看手相。”我随意编了个理由,随意的翻开他手掌左看右看。
“哦?可有什么结论?”他倒没揭穿我,顺着我的话继续说道。
“嗯,孜然你手指修长,指腹圆和,与身高体重相衬,胖瘦相宜;指甲色泽红润,弯月轮廓清晰,想来身体强壮,正值壮年。指尖肤质柔和毫无破损,可见不缺维生素。”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他低头轻笑:“看来这段时日你向袁前辈学了不少。”
我举起袖子闻了闻,又皱皱眉头:“我身上一股子中药味,真难受。”这些时日药浴和针灸确实残留了一些药味,约莫还需几日才可散去。
他凑近头到我颈间停留了几秒,转回头来看着我:“我倒觉得这药香十分好闻。”
一看就是骗我的,我故作别扭的瞪了他一眼,才又笑道:“早知就让袁前辈同时开一味驱蚊的药,正好驱蚊了。”
今日七月十四,阴历鬼节,西夏虽不如大宋那般看重这个节日,却也不时可见路边燃放的点点香火。如今有孜然陪着,我也不怎么害怕了。
想起去年此时,我正语隆德县参与社火,与孜然走散。看见路边烧的香火有些恐惧,恰在这时遇到扮作许孜然的许孜默。
时光真是个神奇的东西,那时的我想不到有一日我会和许孜然走得这般亲近。若早知道是这个结局,当时我又何必与风靖寒纠缠这么久?
我抬头,今夜圆月高照,星辰明亮,若不是因为鬼节的缘故,定然是个赏月调情的好时候。我看着不远处奔腾的河流,忽然想起曹操一句诗: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便不由自主的随口念了出来。
这首诗本气势磅礴,形容星辰日月皆生于海,用在这里有些夸大。
许孜然低头笑了笑:“我知有一处地方可观漫天星辰可览万家灯火,你可想去?”
有这样的好地方?那必须去。
鬼节如我们两个般傍晚回客栈骑马往城外的目的地走去的人只怕不多吧。
可谈恋爱过程中的疯狂实在不想说。
很快到了目的地,却是一处高山,我只得将马拴在山脚的一颗树旁,徒步向上爬着。
山约莫三百米高,我们提着油灯,大约半个时辰便到达山顶。
却是一处临河的悬崖。
山体南面为高高的断崖,深不见底,从地理位置来看,断崖下方应是奔腾的黄河支流。
山体北面则是兴庆府,从高处望去,却可见万家灯火闪烁,场面十分壮观。如今的兴庆府和平昌盛,从灯火中都可看出祥和的气息。
山体颇高,从这里望向太空,似乎觉得整个星空近在眼前,清晰无比。
“孜然,你是如何发现这个好地方的?”我惊叹的四周望望。
“如今天色漆黑,若白日便可见周遭万景。下方乃黄河汇入口,背面可纵观兴庆府,若在此设立哨塔,可北望贺兰,东觑契丹。”许孜然详细的解释道。
噢!我赞同的点点头,原来此处是许孜然考察的军事要地。
不远处有一块大石头,石面光洁平滑,宽约一米五,长约两米。
我们俩仰躺于其上,静静的望着太空,我双手枕于脑后,侧头看了看身旁的许孜然,他也望着天空,安安静静的没有说话。我转回头,只觉得整个人都宁静了下来。
“看这漫天星辰,只觉得宇宙浩瀚,人生渺小,此时的喜怒哀乐都有些微不足道了。”我呼口气,轻声感叹道。
我当然知道,太阳只是万千星辰中的不起眼的一颗,才会有此一说。
“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身旁许孜然微微侧身面向我。
我也转回头面向着他,月光洒尘照落山顶,银光灿烂。借着一旁油灯微弱的火光,我只看到他目光潋滟,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孜然。”我轻声叫他。
“嗯。”他也轻声回答。
“从前我只觉得万家灯火这个词十分孤独,万家灯火是别人的繁华,却与我无关。可如今那万家灯火中有一盏是昭宁客栈亮的,而那里有你。”我有些动情地说道。
他伸手过来握住了我的手,一如一年前我与他在河边夜晚谈心的那次,温暖镇定。
“那日你问我为何不许愿?其实生活中本有很多无奈,可我遇见了你,这漫天星辰万家灯火,我们只是坐着不说话也十分美好。”我不信许愿,我只相信幸福掌握在自己手里。
这算不算我正式表白?
他凑头过来在我额间轻吻,随后下移,细细的在唇间辗转着,过了许久,才缓缓退开,凑近我耳边低声说:“在我看来,这世上星辰灯火均不及你眼中明灭闪烁。只有看着你眼眸光明流动,我才真实觉着,这世间,红尘温暖,岁月静好。”
他眉目如画,眼波流转,眸光暗亮,看得我心动无比。
天啦,果然有文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