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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靖雪寒暄过两句后才说明来意。
“杨公子,此前我到兴庆府蒙你照拂,如今有个不情之请,还请你答应。”我觉得我有些做得过分。
“季姑娘但说无妨。”
“我要离开兴庆府去苏州,不便再照顾展昭,还望杨公子……。”我低声不忍说下去。
杨子炎孩子出生尚不足月,我却要再让他照顾一个孩子,的确过分。
我还未说完,一旁的展昭却大哭起来,上前来拉着我手:“阿姨,你不要我了吗?”
我也忍不住流泪,蹲下身抱着他:“展昭我没有不要你,只是如今阿姨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无暇顾及你,你乖乖听话跟着杨公子学习医术。”
“我不要…我不要,阿姨你别丢下我。”展昭已哭成一个泪人,抱住我不松手。
“展昭,我答应你,等我安顿好后就派人来接你,好不好?”无奈之下我只得说了一个谎话。
我自己也知道,我定不会再回来接他……
我如此哄了许久,才将他哄睡着。
杨子炎与靖雪想必也知道我与许孜然的事,他们没有多问,答应了照顾展昭。也与我说了许久的话,我想,大概我们以后再也见不着了吧。
我写了一份客栈转让书,将客栈转让给杨子炎,转让书押在靖雪枕头下,方才我与她闲聊时偷偷放的。
现下我正和黄青交待剩下的一些事情。
“姑娘,你何时才回来?许多事我做不了主。”黄青叹口气,想必他早已知道许孜然的事。
“客栈我已转让给杨子炎,以后大小事务你只需汇报给他便是,黄掌柜,你莫要诓他,他乃华洋山庄的独子,也是经商世家。”我转过身,安排着诸事。
“是…是。”黄青答应着,又似乎微不可及的叹了口气。
我来到马厩,看了看晨凫,明日启程定是要带上它的。此刻它正懒洋洋的躺在地上,无精打采的。
我摸摸它头,奇怪的问道:“晨凫,你怎么了?”
晨凫呼一口气,依然趴着身子。
这阵势,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我忙叫来马夫,那马夫左右看看,然后告诉了我一个爆炸性的消息:晨凫有孕了!
纳尼,什么情况?!!!
若我没猜错,让它有孕的定是风靖寒那匹臭马!之前就追着晨凫打闹,居然已经………
我不相信爱情了。
只是今日之前两匹马一直拴在一起,可今日风靖寒离开了,所以晨凫无精打采………
怀孕的母马不宜长途跋涉,自不可能随我一道前往苏州……
我叹气,摸摸它的头。
晨凫,连你也要离开我了。
我简单收拾了行装,只带了几套换洗衣服,其余东西一件也未带走。
我来兴庆府时五千两银票,离开时也是五千两银票,是不是很讽刺?
兴庆府,再见了。
商队约莫二十余人,大约回程加了许多货物,加上有我和尤夫人两个女眷,商队还请了镖局护送。镖局人员共约六人,四男二女。
我与尤夫人坐马车,其余人都是骑马,加上十多辆马车,浩浩荡荡。
说是回苏州,其实沿途还会经过许多城市顺便置办货物。这一月来,我与尤夫人关系更加亲近,她会和我交流保养、塑身各种知识。又听说我善于经商,然后一路感叹,不知谁家男子有这个福气能娶我为妻。
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这两年过得很悲催……哪有她说的那么好。
这一月来,我常常于车队休息时独自散步,也是散心。离开了兴庆府,随车队回程,也算是一次旅行,我只觉得心境放宽,再不似之前那么难受。
对未来我并没有太多打算,也许到了苏州,会随意找些事情来做,会走遍大好河山。
其实我挺你羡慕尤氏夫妇,二人虽是商人,却毫无铜臭气质,夫妻恩爱。每到一个城市,除了必要的货物采买,还要游玩二三天,商队出行对他们来说更像是度蜜月。
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自由自在,不受拘束。
回苏州最后是要走水路的,于是今天下午我们到了陆路的最后一个城市——咸阳。
☆、回庄
午时刚过,商队入了咸阳城。
咸阳这个城市我十分熟悉,熟悉到我坐在车里掀开车帘满满都是记忆。
我们在一个客栈歇下,所幸客栈离啸风山庄很远,不必担心会遇上风靖寒。
行李放置完毕,众人来到堂下用餐,客栈饭厅竟有一人在讲评书。我们选了一个较好的位置,刚好能听到评书又不至于接到唾沫星子。
“最近咸阳城的一件大事大家可有听说?”那说书人卖着关子,兴致勃勃的讲着。
我与尤夫人相视一笑,八卦什么的最感兴趣了。
下面听书的人都竖起了耳朵。
“听说啸风山庄的大当家风庄主半月后便要成亲。”那说书人继续说道。
我拿着杯子的手忽然停在半空,愣了一下,继而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喝茶用餐。
原来风靖寒要成亲了,可是于我有何关系呢?
只听得周遭之人讨论,这风庄主一表人材家财万贯,却快到而立之年尚未成亲,他已成为咸阳城炙手可热的单身汉。
我扁扁嘴,什么脑回路,难道不应该怀疑他性取向有问题或性…功能障碍吗?
“不知这新娘是哪家千金?”堂下有人问道。
说书人轻摇纸扇:“据说这新娘与风庄主早定下婚约,定于去年完婚,谁知两人闹了些别扭,新娘逃婚去了兴庆府。”
“后来呢?”这说书人成功挑起了大伙的兴趣。
我皱眉,这剧情……怎么有些熟悉?
“后来痴情的风大庄主千里寻妻,一路追随到兴庆府,终于赢得佳人芳心。这不,还有半月就要完婚了。”
额………………………
“不知这新娘是何人,竟有如此魅力?”堂下之人又开始提问。
我停下筷子,端着茶杯喝茶,忽然有些心虚。
“大家定也听说过,前年啸风山庄举办了一场拍卖会,新娘正是那一鸣惊人的季姑娘。”
“噗。”我差点没忍住,被茶水呛到不住的咳嗽。
什么鬼!
我要成亲了?!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尤夫人关切的问我:“你怎么了?”
我慌忙摇头:“不小心呛到了。”
尼玛,这什么剧情。
可更惊悚的事还在后面,我惊讶的发现有一个熟悉的人进了客栈,朝我们的方向走过来。
靖宇!
还好,他径直走向尤老爷面前,向他微微行了个礼:“尤老板,几年未见,别来无恙。”
啊啊啊啊啊!
靖宇居然认识尤老板,似乎还很熟的样子,难道他们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这下糟了,按照常理,义父与他寒暄完毕后应该会逐一介绍尤夫人和我……
好在我坐的位置侧对尤老爷,靖宇暂未发现我。
赶紧溜走才是正事。
我慌忙对旁边的尤夫人说:“义母,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一趟。”
“怎么回事?”尤夫人拉住我。
无奈之下我只得找了个很囧的借口,我趴在尤夫人耳边低声说道:“我想如厕。”言罢不等她同意便匆匆离席。
回到房间,我迅速收拾好行李,在桌上留下纸条,准备快递离开。
可我刚出房间门便被两个姑娘拦住了。
她们是镖局人员,负责保护我们一行人的安全。
“姑娘要去哪里?”其中一人问我道。
“我出去买些东西。”我准备侧身而过,她们却不让我走。
“为何带着行李?”似乎发现我的造型十分可疑。
“不关你们的事。”我语气加重。
“姑娘请留步,我们不能放你离开。”两人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为何?”我诧异至极。
“有人订下镖单,要将你平安护送至啸风山庄,若你离开,我们便无法拿到镖利。”其中一人耐心的解释道。
什么?!
我睁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们俩,但见两人表情严肃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谁订的镖单?这算是绑架吗?”我无语至极。
两人摇头,想来只是办事之人,并不知订单人是谁。
天啦,这还了得?
“那镖利是多少?我出!”事不宜迟,此地不宜久留。
“五千零一两。”
啊?
我吐血,这镖利……
那人是算准了我只有五千两,将镖利活生生高出了一两,分明就不让我得逞。
眼前两名女子看上去功夫不错,要想逃脱,只怕不易。
我沮丧的走回房间,将行李放下,有些绝望。正胡乱想着,只听得外面人声渐近,我心下凉透。
尤夫人走进来:“雨寒呀,这位宇公子说是你的旧识,可有此事?”她指着靖宇对我说道。
我虽不愿见风靖寒,可靖宇却一直与我关系甚好,当初也是他放走了我。
我站起身,朝他笑了笑:“靖宇!”
他站在门口,看了我半响,终是轻笑道:“雨寒,大哥命我来接你回庄!”笑容和煦温暖。
果然是他。
我本以为他退房走人了,哪知道却是去镖局下单,想来我这一路的行踪他都一清二楚。到了客栈还自导自演了一出说书人的戏,然后让靖宇来找我。
把我当猴子耍吗?
我冷笑,忽然又生气的说道:“风靖寒人呢?!”我想骂他。
“大哥说此刻你必定不想见他,所以命我前来。”靖宇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笑意盈盈。
“我不会去的。”我愤怒的坐下,表情坚决。
“雨寒,这夫妻哪有隔夜仇,闹闹别扭也就罢了,快些回去吧。”尤夫人坐到我旁边,语重心长的劝道。
我一口血憋在心里,极其无语的说道:“谁跟他是夫妻?!义母你可别听他们乱说。”
“这啸风山庄也是我尤家多年的合作大家,风庄主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他钟情于你是件好事。不瞒你说,此次回程,我们本不会经过咸阳。也是受风庄主所托特意送你过来。”尤夫人拉着我手,表情慈祥,满是面对儿女的温情。
原来这都是套路………
反正现在我除了去啸风山庄哪也不能去。风靖寒非常善于揣摩心思,若是他亲自来接,我必然不会答应,说不定还会与他大吵一架。
可他偏偏派了靖宇前来,我纵有天大的火气,也不会向靖宇撒。
反正也走不掉,那就去啸风山庄看看他到底要怎么样。
于是尤氏夫妇又与我一道前去啸风山庄做客,进了啸风山庄大门,门口两侧竟各站了一排人。
为首的是古管家,依然不见风靖寒。
见我过来,他首先上前来,朝我微微拘了一躬,恭敬的称呼:“夫人。”
夫人?!
我睁大眼,我什么时候成了夫人了,风靖寒你真狠,毁我清誉。
我只能高冷的没有回答。
古管家倒也不生气,安排了丫头带尤氏夫妇去客苑休息,我正要跟上去,却听得古管家朝我道:“夫人的房间在这边。”说完在前方带着路。
我眼一黑,这方向,分明是朝着寒清苑的方向,风靖寒的住处。
事情由不得我选择,无奈之下我只能随着他进了寒清苑。
很好,风靖寒依然不在。
我只觉得怒火中烧,却又见不到人发泄,快要憋死了。
一年未见,啸风山庄还是这般模样。
我坐在寒清苑的堂厅喝茶,一喝就是一小时,风靖寒始终没有出现。
这是给我一个下马威吗?
寒清苑的丫环似乎都换过了,都是我未见过的面孔,只是大都在二十左右,看上去十分沉稳得体。
丫环一个个都其貌不扬,至少和我相比,风靖寒的口味实在越来越独特了。
一名丫环看样子应是寒清苑的主事丫环,安静的站在一旁,见我看她,她恭敬的走上前来:“夫人有何吩咐?”
额。
“我问你,夫人的意思是什么?”谁都张口闭口叫我夫人。
“夫人乃庄主之妻,啸风山庄的女主人。”丫环低头毫不含糊的答道。
“即是如此,你可见过我与风靖寒拜堂成亲?”什么逻辑。
我本以为丫环当无话可说,谁知道她接过话继续说道:“庄主说过,他与夫人早已在西夏成过亲,只是不愿委屈夫人,所以将在半月后为夫人补办一次盛大的婚事。”
额。风靖寒你妹的!
我什么时候和他成过亲了?!
“那他如今人在哪里?”懒得和其他人说话,直接找他。
“庄主今日有事出去,只吩咐我们好好伺候夫人。” 丫环依然认真的答道。
我看了看外间,天色已黑。经此折腾,我也有些饿了:“我有些饿了,你去弄些吃的。”反正是他的人,不使唤白不使唤。
那丫环听话的出去吩咐了声,又回来站到我旁边。
不一会儿,就有几个丫环端上菜来,摆了满满一桌,我在心里数了数,约莫有十多种。
她是想撑死我么?
“夫人请先用,一会儿庄主回来后,会陪同夫人一起用餐。”丫环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细心的解释道。
我拿起筷子,却发现今日菜色的画风有些不同。
咸阳的口味清淡,菜式多是清蒸水煮,可今日不同,我竟看到了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