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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我,目光明亮,不知在想什么,但肯定没在笑。
我自尊心,自信心严重遭受打击!本姑娘风趣幽默,怎么到你这里就成小丑了。算了算了,我放弃,不管你了,死在这里都和我无关!
哼,装酷谁不会啊,不说话就不说话,我坐在石凳上,狠狠地瞪了他两眼。
风庄主,你再不说话,我可真要睡着了啊。
然后我真的很没风度的,睡着了。
天啦,头很重,鼻子堵,眼皮重,怎么都睁不开,我心里一阵哀号,这明明就是感冒发烧的症状,看来是昨天晚上在外面呆久了。
嗓子如火烤过般疼着,想要喝水,张了张嘴,却出不了声,我痛苦地皱眉。
“要水?”风靖寒的声音,说着就揽了我起来,将水送到了嘴边,一点点喂给我。喝完水,他又扶着我躺好。
喝完水我又沉沉睡去,等到稍微舒服了,才缓缓转醒。
月儿在盆里润着帕子,然后为我换下额头上的毛巾,这种方法是用来退烧的吗?
我吸了下鼻子,好像舒服多了,掀开被子就要起来,一旁的月儿见状,急忙拦下我,“雨寒姐快躺着吧,风寒还没好呢?”
我看她黑黑的眼圈,料是昨天晚上照顾我给弄的。
“谢谢你月儿,你去休息吧,我没事了。”此时此刻,我起床的原因是因为我真的好想上厕所……
回来后,觉得精神越发好了,好在我在现代得过多次感冒,体内有抗体的。
床上随便翻着茶典,靖宇和靖恒和靖雪和竣扬一起进来了。
这阵势,慰问孤寡老人么?
“昨晚都好好的,今天怎么就这样了。”靖宇问道。
我无奈的笑笑,和你一起唱歌吹笛当然享受,但我却被你风靖寒押着去受冻,不感冒才怪呢。
他将手中的一叠纸递给我,“昨天你要的,我都帮你弄好了。”
我接过来翻翻,刚劲俊秀的字,字旁边还附着笔画顺序,专业字帖。
“谢谢你靖宇!”我连忙道谢。
“哎呀嗓子跟公鸭似的,真难听。”靖恒在一旁插了一句。
我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你还真是打击我纯洁幼小的心灵啊!
昨天晚上一直唱歌,嗓子也该哑了。
靖雪笑着对我说:“雨寒姐,你想吃什么,我叫人做去。”
我眼泪汪汪的看着她:“靖雪,还是你懂我。”
“雨寒阿姨,我给你讲讲关羽刮骨疗伤都不喊疼的故事,好不好?”
你妹,你是想让我身残志坚吗?!白疼你了。
对了,不知道风靖寒怎么样了,早上昏昏沉沉时,是他拿水给我的吧。
居然都没有带着银子来慰问我,亏我还唱了那么久。
☆、中秋
我为竣扬讲的三国演义已经讲到曹操大败吕布,吕布自刎,貂蝉自杀那回。
“雨寒阿姨,继续讲下一个故事嘛。”竣扬不依不饶,拉着我不停耍赖。
“今天到此为止,你不是还有功课吗。”我敲了敲他额头,开玩笑,我腹中的故事不多,全给讲完了,以后就不用混啦。
讲这么多,先喝口水吧。
“雨寒阿姨,”竣扬一脸纯真的望着我,“你和爹爹成亲好不好?”
“咳……咳……”我将喝进去的水全部喷出来,竣扬,这话从何说起啊。
“扑哧。”靖雪笑道。
近日,靖雪常过来竣扬这里听我讲故事,我便将三国演义由经济学版变成了儿女情长版,用较大篇幅渲染了下吕布和貂蝉的爱情。
我看了看靖雪,此刻她正用手绢遮住嘴角,偷笑。
“小孩子不要乱说,你懂什么?”我好容易将水咽下去,十分郁闷的说道。
竣扬眨巴着小眼睛,受伤的看着我:“雨寒阿姨,你不喜欢我吗?”
“怎么会呢?竣扬这么乖,我当然喜欢你了,不然我就不会给你讲故事了对不对?”
“那你为什么不肯和爹爹成亲呢?”居然还没有放弃!
“这个可不能相提并论!我喜欢你,但并不表示我喜欢你爹。”
竣扬一脸迷茫的看着我,摇了摇头,不懂!
“雨寒姐,你不喜欢我大哥吗?”靖雪看着我,好笑的问道。
“我应该喜欢他吗?”我十分郁闷。
“靖恒说,前几日你和大哥两人,嗯……”她看了我一眼,眼里闪过暧昧的表情。
“什么……”不好的预感。
“在假山后面,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理。”靖雪笑着说。
尼玛,谁他么和他一起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理。
明明是他拉着我在外受冻,怎么变成了看星星看月亮。
明明是我安慰他要心态平和,积极面对人生,怎么变成了人生哲理。
明明是我唱了明月几时有,怎么变成了诗词歌赋。
靖恒,你给我记着。
自灯谜大赛后,我与风靖寒的绯闻就已经很毁我清誉,好不容易庄里的议论平息了下来,如今又冒出个夜话谈心。
我需要静静。
“没有的事。”我不自在的否认。“我喜欢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半梦半醒半浮生的生活。”
风靖寒有个“初恋”杜诗仪,有个红颜知己林紫烟,说不定还有个侍妾雪珊。这么混乱的私生活,确实让人好感不起来。
“雨寒阿姨,什么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竣扬托着下巴,好奇的看着我。
“小孩子问这么多干嘛,说了你也不明白。”我睨了他一眼。
“一生一世一双人。”靖雪口里念叨着,不由得叹了口气。
“怎么了,靖雪?”我惊异她突然的低落。
“二哥说,等拍卖大会结束,便要给我议亲了。”靖雪看着我,神情有些黯然。
这是我第一次看她如此表情,闺中女子议及婚嫁不应该是略带羞涩且暗含期盼吗?
“你放心吧,庄主和靖宇一定会为你选一个门当户对的好亲事,到时候你就可以相夫教子,安逸一生,不用像我一样,还得天天担心生计问题。”我安慰她道。
“雨寒姐,其实我很羡慕你,可以做那么多女儿家都不会做的事情。”她看着我,笑道。
果真是围城啊,居然还有羡慕我的。
“我从小就想学医,那样我便可以和杨大哥一起。”她声音较低。
我记起刚到风家时,靖雪便说过想学医,却被风靖寒拒绝了。
“杨大哥是谁?”这个问题比较关键。
靖雪望向窗外,手中的手绢绞在一起,低声说道:“他离开三年了,从未与我联系过,我都不知何时可以见他一面。”
难道是靖雪的意中人?
“也许哪一日他回来,我已经嫁人了吧。”靖雪低着头,可我明明看见一滴眼泪,顺着她脸颊而下。
“靖雪,你说的杨大哥是位名医吗?”我忽然记起一件事。
靖雪点点头。
“那日,我见庄主正和一白衣公子在一起,靖宇叫他杨大哥,还说他是名医,因为他一眼便看出了我的男装。”
靖雪原本低落的双眸忽然明亮,拉着我说:“那他人呢?”
“他只说了几句便走了,都没有进门。”当时我就觉得奇怪。
“他…定是不愿意见我…。”靖雪放开我手,眼里涌上了失望。
这难道是单相思?
靖雪心情不好,我拉着她到外面散步,今日是中秋节,庄里处处洋溢着过节的气氛。
迎面碰上靖雪的丫环秋儿。
“小姐,晚上要去正厅用餐,快回去梳洗一下吧。”
是呀,月圆中秋,是亲人团聚的日子,但这却是我过的第一个没有亲人的日子。
靖雪走后,我一个人走到寒轩楼,自那日靖宇给我字帖后,我便每日练习一百个字,现在已勉强能写顺笔画,但字依然很丑,看来还需要找机会去向靖宇请教。
风靖寒并不在寒轩楼,想来今天团圆佳节,他已在准备过节,或者与佳人赏月去了吧。
我走到风靖寒桌前,拿过磨盘,开始磨墨,却发现一张请柬躺在废纸篓里。
我当然认得,那是我为林紫烟设计的莲花笺请柬。那日我将请柬交与风靖寒,让他去邀请林紫烟,如今又是怎么回事?
正想着,风靖寒进了来。
我停下磨墨的动作,看着他。他今日身着浅蓝色长衫,此刻也正看着我。
自那日我给他唱歌后,嗓子第三天才好,这期间,风靖寒没有来看过我,也没有过问过我,见到我后依然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我想,也许是那天我提起了诗仪的事,让他很不开心,所以不愿提起,我自是知趣。
自那晚唱歌以后,这是我两第一次独处。前几日我都是和靖宇早出晚归,未曾去寒轩楼。
“庄主。”我打个招呼。
他轻点下头,目光停在我手中的墨盘上。
“风寒可都好了?”他开口问我,终于记起他是害我感冒好几天的人了。
我点头,一时竟相对无言。
他看了看我手中的墨:“你在练字?”
“嗯,靖宇给我做了字帖,我每日要练写一百字。”
他走到我桌前,看着我写永字,眉头微皱。
“他们说写字要从永字开始写,可我写了几百字,却写不好。”我有些赧然,笑着说道。
“执笔应掌虚,而非掌实。”他一针见血,指出了我的不足。
没人指点我握笔的姿势,我一直都采用的是握钢笔的姿势。
我有些抽象的看着他,他接过我手中毛笔,微微示范,笔走龙蛇,行云流水,快速的在我的永字旁边重新写了一个永字。
哇,我有些崇拜的看着他,这个永字,和靖宇的不一样,我不懂书法,不知如何评价。只觉得靖宇的字飘逸灵动,而风靖寒的字却是雄健洒脱,畅快自如。
“运笔时应徘徊俯仰,容与风流,刚则铁画,媚若银钩。”他又重新写了个永字,在永字的最后两笔弯曲处手腕微转,永字一气呵成。
不像我,写永字的一撇一捺时还要停顿一次,写完后觉得那一撇不够完美,又用笔将末端补上一截。
我有些汗颜,他说刚则铁画,媚若银钩,指的是写字时应手腕用力,该用力的时候要刚则铁画,该柔和的时候就要媚如铁钩。
本来的言情画风应是男主捏着女主的手,温情脉脉的教她执笔运笔,然后女主耳根通红,转回头去,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最后热烈拥吻。
可是,我不是女主,风靖寒,也不是那种男主。
他对很多事情,对大多数人都十分淡漠,有时一个眼神便表达了许多思想。
如今却耐烦的和我解释了执笔运笔的精髓,虽是简单的示范,我已十分意外,感激的看着他。
“你先练吧。”他放下笔,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我点点头,静下心来,照着他写的永字慢慢练着,果真比之前的字顺眼多了。
好容易写完一百个字,我活动活动手腕,抬起头来,见风靖寒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我被他看的有些心虚,虽然我也不知道在心虚什么。自那晚后,我和风靖寒,表面没什么变化,但感觉有一些不一样了。他很喜欢静静的看我,什么话也不说。
以前的他,虽然也不爱说话,但也不会这般注视我,让人捉摸不透。
“庄主。”我咧嘴一笑,“今日是中秋,庄主不和靖宇他们一起吗?”方才靖雪的丫环秋儿已说了他们晚上会一起用餐。
“我在等你。”他看着我,眼神幽深,像是要看进灵魂似的。
“我?”我震惊。
“走吧。”他站起身来,往外走去,丝毫未给我机会提问和拒绝。
他是让我一起用餐?
出来后,天色已微微有些暗。他走的方向,正是用餐的正厅。
我有些意外,不知为何亲人团聚的时节要邀请我一个外人,但我却不好问出来,万一只是靖雪的意思。
进厅来,只见靖宇靖恒靖雪竣扬四人已入座,古管家也在。风家对这位古管家十分尊敬,我该庆幸吗,我居然也有此荣幸出席?
圆桌只剩下两个位置,由不得我选,所以很不幸地,我坐在风靖寒旁边。
古管家微微打量着我,这是个约五十岁的老人,目光老练。
我一一打过招呼。
却见靖恒笑道:“二哥说,雨寒你多日劳累,如今亲人又不在身边,所以特意请了你来。”
原来是靖宇,我看着他笑笑。
我注意到了桌上有我最爱吃的龙虾,油炸的,红红脆脆的,看上去十分可口。
一开饭,我立马伸出筷子往那盘龙虾进攻。可是,龙虾放在离我较远的对面,筷子恰好差一点距离。没办法,我停留在半空中的筷子只能往后退夹了一点青菜回来。
古代的餐桌不能转,我也不能不顾形象的站起来挑。我望虾兴叹,有些沮丧。
正当我郁闷的低头扒饭时,猛见一只大龙虾摆在我面前,我看向筷子的主人,额。
居然是风靖寒。
我有些接受不过来,什么情况。
他夹着虾,看我的表情,似笑非笑。
我竟没来由的脸一红,将碗往前一推,龙虾就放在了我的碗里。
“谢谢!”我连忙道谢,他却转过脸去。
以前吃火锅,大家都在里面涮筷子,有男同学帮我夹菜,我也吃的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