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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种唯恐天下很乱的想法(两次嘱咐我不要乱说),只怕听了这事,还会袖手旁观,关键时刻牺牲我来成全他??
我盯着面前的杀手,也许是由于这几日的气愤,我反而不那么怕他了。
因为我知道怕也没有用,风靖寒也不会帮我。与其这样,我还不如得过且过。
杀手的话,想威胁我?
生平我是最恨别人威胁我的。
“那又如何?”我有些生气的捡起一块石头,使劲扔向远处,却不料砸到对面寒清苑房顶的瓦上。
“哐当!”一声,一片瓦应声而碎。
我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杀手微微扬了一下眉,蓦而放声大笑。
说实话,我第一次听见他笑,确切的说,到这里来,第一次听见男的放声大笑。
风靖寒很少笑,笑,也是只见其动作,不闻其声的。靖宇和许孜然也是微笑居多。而人妖嘛,大多时候都是阴冷着脸,从喉咙里发出一阵冷笑。
传说中的杀手,不都是目光凌厉,面色阴冷,终年不笑的吗?
因为,心软,有人类的感情,只会让他们变得心力不集中,稍不注意,就会被人杀掉。
为何面前这位,还如此悠闲放浪。
只有一个可能,他就是一个三流杀手。技术不专业,杀个人被我这样的菜鸟看到。杀完人后人头乱丢,被我发现。完事后不好好处理现场,现下衣服上还有血。
我对他最后一丝畏惧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果然如同我所料想般,是个率直又火爆的女人!”他笑过之余,盯着我缓缓说道,这过程中,目光一直锁着我,未曾离开。
我看着他,心疼他年纪轻轻就瞎了。
他不仅杀人技术很不专业,连观察力也不强。
我承认我自己确实有些直爽,但还不至于火爆吧,我这么淑女的一个人……就算我是有那么一点叛逆因子在心里的,可我伪装的很好啊!
“那是你的事,恕我不奉陪了!”我站起身,准备离开。
他倚在石上没动,脸上泛着丝丝笑容,我在心里暗叫不妙。
“雨寒阿姨!”竣扬蹦跳着,从假山后面过了来,一摇一摆的跑到我面前。举着手里的弓向我示意。
他并未看见假山的另一侧,正站着一个他不认识的人。
“雨寒阿姨,师傅今天教我射箭了!你看!”他举着手里小小弓,拉满了,箭脱弦而出,飞了出去。
竣扬毕竟还是小孩子,他那个射箭技术,惨不忍睹。
箭飞了出去,却直直的扎进了不远处的草丛中。
竣扬飞快跑向箭落地之处,准备要捡回来。此时,他包里原本装着的一包珠子(估计是练暗器用的)撒了出来,掉落地上,他便蹲下来,慢慢捡着。
我自然是反射性的看向杀手的方向,却见他正看着我俩,眼里闪过一股少有的邪气,忽然手微抬起来,袖子一张,一条什么东西滑了出来。
可当我再看清楚时,却傻在了那里。
蛇!!!!!
还是眼镜蛇,又叫五毒蛇。
它长约一点五米,通身深灰黑色,扁扁的身子,头部椭圆,眼睛又圆又大,十分有神、令人恐惧。
它慢慢游动着,四处寻找目标,颈部扩张的时侯,背部会呈现出一对美丽的黑白斑,看似眼镜状花纹。
眼镜蛇,剧毒!
我心里提紧了神,不住的打冷战。全身鸡皮疙瘩慢慢得冒,我最怕软体动物,连毛毛虫都觉得恐怖……
那蛇离我约有九米远。我若跑开,绝对没有问题,
可是,竣扬,就站在离蛇三米处,背着着它,丝毫不知情的低头捡着东西。
我若跑开,竣扬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
眼镜蛇剧毒,咬伤后几分钟便可致命,而且,它的攻击速度极快,只需零点一秒。相当于子弹的速度。
所以竣扬不能跑!绝不能跑!
我望向杀手,杀人般的眼光瞪视着他。他怎么忍心对一个小孩子下手。
却见他坏笑般看着我,将食指置于嘴边,比了个嘘的动作。
然后又摇摇头,示意我不要动。
因为我知道,眼镜蛇虽然眼睛很大,但实际上,它的视力很差!只能看见近处约一米内的东西,对远处的东西则视而不见。
而且,即使是近处的东西它也只能看到那些运动的物体,而对静止的物体视而不见。
它的听力也不好,它的天敌—田鼠深知眼镜镜的特点。只要一遇上,马上佯死不动,以此逃过生死大劫,而松鼠却没有那么幸运,它越跑,眼镜蛇跟得越快,它钻进石缝,正中眼镜蛇下怀。
动物园里饲养眼镜蛇,都是将死田鼠掉在绳子上从它面前晃过,否则眼镜蛇只能活活饿死。
杀手方才的意思是让我不要动。
所以,我们跑的话,竣扬只怕凶多吉少,可若不动的话,还有希望!
我站直身子,忍着胃里涌起的一股恶心,平静着声对竣扬说:“竣扬,咱们玩木头人的游戏好不好!”
竣扬抬起头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兴致勃勃的转头看我:“雨寒阿姨,要是我赢了怎么办?”
“你转回头去,坐在地上,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能转过头来,也不能动,你若赢了,我给你讲完《三国演义》里的故事,好不好。”我有些心惊胆战,生怕竣扬一高兴蹦起来。
“雨寒阿姨你要说话算话噢!”他果真转回头去,很听话的蹲在地上,乖乖的不动。
我心下稍微呼出了一口气,但见那蛇只是慢慢的爬动着,并没有发现我们。
“哼!”一阵冷笑又传了来,不用我猜,我也知道是谁了,这混蛋杀手,此刻正等着看好戏呢!
奈何我却不能动,我动了,竣扬会以为我输了,结束比赛。他若一松懈,蛇只怕会一跃而上。
那杀手,斜靠在石头上,弯腰拾起地上的一小块瓦片。置于手中把玩着,笑意深沉的打量着我。
我戒备的看着他,不知他又要怎么样。
他吐掉口中含着的草根,一挥手。
朝我的方向扔来一小块瓦片,瓦片发出清脆的响声,在我脚边打了几个转后慢慢静止。
而我,更为毛骨悚然的发现,原本四处浮动的眼镜蛇忽然高高昂起头,颈部肌肤扩张拉直,变成扁平的形状,像盛饭的饭匙。它伸缩着头,快速向我游动过来,越来越近,在距我脚边不到两米处停下。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杀手只是见过女主一两面,但自拍卖会,庄主开始关注女主,杀手也开始关注女主了。
他说了一句话:我要的猎物,在这呢。
女主就是他的猎物。
哎,悲催的女主
☆、解救
而我,更为毛骨悚然的发现,原本四处浮动的眼镜蛇忽然高高昂起头,颈部肌肤扩张拉直,变成扁平的形状,像盛饭的饭匙。它伸缩着头,快速向我游动过来,越来越近,在距我脚边不到两米处停下。
因为竣扬是侧着身,所以不能看见我此刻的场景,也不至于会心慌。
可是,可是,我呢?
眼镜蛇停下,头一起一落,似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我不敢盯着它看,只是近距离的观察,看清楚了它身上黑灰相间的纹路,随着身子的摆动不断收缩扩张!
好恶心!!!我胃里不住翻腾,好想吐,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
我眼睛密切注视着那蛇,就怕它一瞬间朝我攻击,不过,显然,它并没发现我。
杀手,我和你势不两立!
我都不敢转回头去看那杀手,只怕他此刻正一脸冷笑呢!
只怕等我看他时,他又会从袖里放出一条蛇呢?
可我没有时间多想,那蛇已移到我脚边,慢慢的盘旋起了身子。忽然爬上我的鞋,缓缓的在上面摩挲着。
今日,我穿的是平底的绣花鞋,鞋面很薄,我能很清晰的感受到蛇慢慢从上面滑动的感觉。它每滑动一分,我就觉得内心深处什么茎抽动着一分,全身血液倒流,无数股寒意,沿着脚面至下而上不断向全身蔓延。
此刻,就算我不用站着姿,只怕也快要僵在那里了。
更要命的是,那蛇爬过我脚面时,居然不走了,转而沿着我的脚面盘成一圈,将我的脚围在里面。
搞不好,它以为我是一根柱子呢!
我全身鸡皮疙瘩只怕有几斤了。
救命啊,我在心里惊呼,我怕是要坚持不住了,这蛇,还赖着不走了!
怎么办,怎么办?
我已完全不能动弹,任何一细微的动作,只怕都能被蛇察觉到,到时候,我就完全不能逃脱了!
我皱紧眉头,内心布满恐惧,不知道我能坚持多久,不知道竣扬会不会因为觉得无聊,就不玩游戏了,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整个眼里,只剩下那杀手紧紧逼视我的犀利眼神。
他任由那蛇将我脚缠住,没有支开,也没叫它攻击我,他似乎也对我忽然而来的冷静感到诧异。
但此刻,他一副满是玩味的样子,似乎在看好戏,似乎在和我玩持久耐力的游戏,看我能够坚持多久,最后丧生蛇腹。
后面有脚步缓缓走来,很轻,很稳重,谁?
但我忽然看见,杀手快速隐到石后,藏了起来。
脚步声停下,就这样忽然没了声音。
是谁?
为何没有了声音?
为何不来救我?
会不会那人根本没有走过来,只是偶尔路过,然后又走远了。
我不住的想,心理恐惧越来越深,难道,今天,我就要这样吗,就算我行,竣扬也不可能啊!
这蛇,还安静的停在那里,蜷起身子,缠住我脚,不动了。
天啦,我在心里不住的祈祷。
蛇大哥,现下已快十月,你,该不会,要在这冬眠吧????
而我,更加恐怖的发现,那杀手,忽然越过围墙,飞走了。
我看着他翻墙的背影,直觉得内心发麻,这都是怎么一回事啊!
大约过了两分钟之久,忽然感觉脚上的蛇动了一下,然后原本蜷缩的身体,慢慢舒展开来,蛇从我脚背上缓缓划过。
不要再来一次了,我受不了了。
但奇怪的是,蛇居然就这样滑了下去,慢慢游动,头四处张望,然后离我越来越远。
我诧异的看着它,不懂它突然而来的游走是为何。
蛇停到离我五米处的地方,围着一个东西又开始不停的转,我看清楚了,那是一个碗,里面盛着白白的东西。
那蛇伸过头,慢慢移近那碗,忽见从天而下一个笼子,将蛇快速的罩在了里面。
从树上慢慢爬下来一人,是一家丁。
见蛇被抓住,我才慢慢呼出一口气,却感觉什么东西抚上我的肩头,不会又是蛇吧?
“啊!”我再也受不了,尖叫一声,吓得跳了起来。
后面的人快速拉住了我,说道:“没事了!”
风靖寒!
“雨寒阿姨你输了!”竣扬听见我说话,忙站起了身,笑着向我跑来。
我转回头一看,风靖寒正在身后,看着我。
经过方才蛇的攀附,我早已对万物过敏,直觉得一阵恐怖,脚上什么都没有,但我还是觉得有东西,像是蛇在上面滑动,浑身上下不停的冒鸡皮疙瘩。
我缩着肩,不停的用双手互相摩挲着手臂,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脱掉鞋子,扔掉。我跑向一边,奈何因为站得久了,腿有些发麻,只得蹲下身,有些后怕的盯着那笼子里的蛇。
风靖寒诧异的看着我,走过来,拉起我:“怎么了?”
我快速的收回手,不停的擦着,被他握住的手,就像被蛇刚刚爬过似的。
只见竣扬跑过来,撅着嘴说道:“雨寒阿姨和我比赛,看谁能坚持不动,我赢了!”说完笑着看着我:“爹爹,你看,雨寒阿姨腿都麻了呢?”
风靖寒听闻后,转过头来看着我,目光里不知是什么意思,但看神情,应是已经明白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他扶起我,借着他的手臂站立着,低声说道:“站那么久,别蹲下,慢慢走走!”
我松开他手,自己慢慢走了起来。脚上的麻意渐渐消去。
“竣扬,你先回去!”看情况,竣扬还不知道蛇的事情。风靖寒命令道。
“雨寒阿姨要给我讲故事哦!”竣扬朝我笑笑,不忘记提醒我一声,方才慢慢离去。
只听得那家丁上前来对风靖寒说:“庄主,这蛇要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
刚才我经受得是怎样一种煎熬你知道吗?
哼,既然落在了我的手里,那我不客气了。
未等风靖寒回答,我便气愤的脱口而出:“剥了它皮,肉切成块,再剁成粉末,最后烧成灰烬,再挫骨扬灰…………否则难解我心头之恨。”
我吹胡子瞪眼的凶狠神情,让那家丁彻底傻在了那里。
从未见过这么大咧的女子,从未见过这样心狠手辣的女子!从未见过这样面目狰狞的女子!
他不知该如何办,惊讶又略带恐怖的看着我,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风靖寒:“庄主……这……?”
风靖寒看着我,轻笑出声来,微微摇摇头,无比同情的看了家丁一眼:“就依她吧!”
那家丁更为郁闷了,看着风靖寒,皱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