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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慕容惜买首饰,选衣服。誓要让她从头到尾洗心革面。
织品铺
我头疼的看着面前的种种东西:“为什么我要绣这些锦囊?”我那个技术,风靖寒会戴吗?拿去扔了怎么办?
“为什么要穿这种鞋子?鸳鸯戏水,太俗气了!”
玉品阁
玉品阁是咸阳有名的珠宝店,凌雨环便是在这里订做的。
我们刚踏进大门,便有一位大娘迎了上来:“姑娘想要选些什么?”
我四处看着:“嗯,这里可有戒指?”
“戒指?”大娘一脸疑惑。
我比划半天,那位大娘看了许久,恍然大悟:“姑娘说的可是扳指?”
我要订做两个扳指,图案由我画,每颗扳指上有一半心形,合起来便是一颗完整的心。
那半颗心形要用象征爱情的蓝宝石镶嵌,扳指的身子是用银丝打造。
大娘量了我的无名指大小,我还得回去量量风靖寒的大小。
大娘看着我的图案,有些诧异:“姑娘要两个扳指作甚?”
我轻笑一声:“当然是给两个人戴了!”
大娘瞧见月儿手里的布料,恍然大悟,又仔细的打量了我一眼,目光落在我的耳上,好奇的问到:“姑娘既是要出嫁,为何没有穿耳?”
“穿耳?”不是吧。
“姑娘,女儿家出嫁前要做两件事:裹足和穿耳,正所谓‘临嫁穿耳;唔嫁唔提起’。”
我转回头看着月儿:“风靖寒有跟你说过我要穿耳吗?”
月儿摇摇头。
“那是姑娘官人疼惜姑娘,舍不得你痛,可这穿耳确实是必要的!”
看来这大娘是在怂恿我了。
确实如此,我比较怕痛,在现代从未穿耳。
细细想来,我身边的女子都是有耳洞的,连月儿也是。平日间只戴着一根茶梗,待到七夕时,再戴上耳环出去。
我不爱首饰,风靖寒也从未要求过我。
女为悦己者容,若我戴了耳环,风靖寒会是什么表情呢?
“好吧,那就穿耳!”我下定决心。
“雨寒姐,你不怕疼吗?”月儿在一旁小声的说着。
那位大娘说,玉品阁百年老首饰店,自有独家秘方可以止疼,但前提是得买一套耳饰。
为防感染,我挑了一对精致银饰,泡在草药里消毒。
我后悔了!
她骗我说不疼,其实疼的要死!刚穿完一边,我便嚷嚷着痛死了,可事到如今,只能忍着疼穿完另一边。
耳朵红红的,摸上去就疼。伤口须得半月后才能换上耳环,目前只是穿着一根茶梗。
天下第一锦
选衣服自然要去最为出名的‘天下第一锦’了。
那老板娘居然还认得我,花灯会那天,我兴致勃勃的杀价。
我挑选着布料,一位大娘正为慕容惜量着尺寸,月儿和萧峰在门外等着我们。
“小惜你放心,我的眼光包你满意!”我拍拍胸口,自信的说道。
“寒姐姐,你不选衣服吗?”她看着我,好奇的问道。
“是呀,姑娘,咱们天下第一锦做的衣服,你肯定喜欢!”那位量制尺寸的大娘转过身来对我说道。
“也好,今儿我买了这么多东西,你可得给我打八折!”我砍价的心思又出来了。
正量着尺寸,只听得慕容惜凑过来悄悄对我说道:“寒姐姐你看,那边那个姐姐真好看!”
我顺着她的眼光一看,哇,居然是林紫烟。
此刻她正于一旁挑选着衣料,并未看见我,我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打招呼。
她指着一块水绿色的布对店主道:“老板,我要这块布!”
老板一脸抱歉:“姑娘,真不巧了,这块布刚被另一位姑娘买下了!”说罢,指了指我。
都这样了!
我笑了笑,走上前去:“紫烟姑娘,好久不见!”
她向我微微福了福身:“季姑娘!”
慕容惜在一旁拉着我的袖子,高兴的说道:“寒姐姐你们认识呀!她是谁?好美噢!”
紫烟微微低了头,似在为慕容惜的直言微微不好意思。
我无奈,总不能告诉小惜紫烟是伊香园的吧?便说了一句:“她和你大师哥认识!”
“咦?”她好奇的看着我,悄悄地说:“寒姐姐,大师哥不是不和女子说话吗?”
我瞪了她一眼,小声地说:“我不是女子吗?而且,她还和风靖寒……”终是没有说完,停在了那里。
“紫烟姑娘,可要看一下其他的布料,这些可都是来自苏州最有名的织坊。”
紫烟微笑,点了点头,便去了一旁挑着布料。
慕容惜看了眼她仰头笑道:“嘻嘻,那个姐姐这么漂亮,难道大师哥喜欢她?”
我沉默,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我偷偷转回去看了看紫烟,此刻她正专心的挑选着布料,似乎并未听到我们的谈话。
我拾起一条白色印花的布,折成掌宽的带子,系到腰间比划着,一边问:“小惜,你看这条腰带怎么样?”言罢,细致的系到腰间。
慕容惜上前来,扯着腰间的腰带,点点头:“好看!”
我将腰带解下来,却不小心弄掉了腰间的寒沁玉,慕容惜捡起来,拿在手里瞧了一会儿,忽然大叫起来:“寒姐姐,这是大师哥的玉吗?”
说话间,连紫烟都转过头来,看着我俩。
我从慕容惜手中拿过玉,小声斥了她一声:“有什么好惊讶的?”将玉系回腰间。
慕容惜兴奋地扯住我袖子:“四嫂也有一块同样的玉,是三师哥的。大师哥定是要和你成亲才送玉给你的。寒姐姐,怎么你都不告诉我?”
我好笑的看着她,这种事情,我怎能到处去说!
我将布递给老板:“老板娘,用这块布做两条腰带吧!”
抬起头来,正对上紫烟惊讶而又略带苍白的神情,她目光往下,落在我腰间的寒沁玉上,便再也没离开。
我心里暗叫不妙,却见她快速的转开头去,一匹布也未挑,快速的出了去。
我耸耸肩,选好了布料,付过钱,带着慕容惜匆匆离去。
我一直有些介怀,风靖寒和紫烟的关系到底发展到什么地步了?风靖寒什么想法我不知道,可是我却看得出来,紫烟非常钟情于他。
如今我和风靖宇要成亲的事情突如其来,紫烟又会怎么想?
晚间,风靖寒过来了梅沁苑。
“可量了尺寸?”他问。
我还未回答,月儿便说道:“孙大娘说明日再过来一次,为雨寒姐制凤冠呢!”
风靖寒点点头,我上前去,拉过他手,又摊开自己的手,十指交叉,细细打量了一眼,嗯,风靖寒的无名指宽我记住了,明儿去玉品阁正好可以做扳指。
他略带诧异的看着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不告诉他。
他坐到一旁的椅上,静了一会儿又道:“雪珊……!”
我一愣,雪珊!
“我已送她离开。”
风靖寒给了雪珊一大笔钱,让她回了家乡。
自他从峨眉学武归来,雪珊便一直是他的贴身丫环和侍妾,整整七年。
如今,却因为我的到来……
我一直强调的爱情专一观,到了古代却成为对别的女子的一种伤害。
雪珊如此,紫烟也是如此。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大呼口气,不去想这些事了。
转过头来,见风靖寒目光锁着我,紧紧地逼视。
我奇怪的看着他,却见他走了过来,伸手到我颈间,将我披散在肩头的长发撸到耳后,然后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的耳朵看。
我本打算,等我戴了耳环后才告诉他,所以特意将头发放了下来,他却早已发现。
月儿在一旁说道:“玉品阁的大娘说,女子出嫁要穿耳才吉利,雨寒姐便穿了耳洞!”
“我觉得好玩,所以就打耳洞了!”我轻轻挣脱他手,低下头,慢慢说道。
他没说话,目光幽深的不可思议。手指轻轻抚摸着我的耳垂,许久,缓缓开口:“你不怕痛吗?”
我抬头:“当然怕了,可她骗我说不痛的!”我郁闷的扁扁嘴。
“这倒不像你了。”他看着我,微微摇头。
“岂止,我现在连香囊都会绣了。”我好笑的叹口气,古时候出个嫁真是麻烦。
他转开头去望见桌上我绣了一半的香囊,轻笑出声。
我瞅了瞅那皱成一团的布料,丢脸的拂拂额头:“我已经尽力了。”
☆、入局
玉品阁
我将风靖寒无名指的大小说与了她们,付过了款。
想不到,这两颗小小的扳指,竟要我两百两银子,想想来,我全部的家产,包括拍卖会的一百两银子,靖恒的三十两银子,除夕夜剥削风靖寒的一百两银子,加起来刚好够。
这是我唯一一件没有花风靖寒银子的东西。
它对我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虽然有些贵。
我这个叫长期股权投资。
等我和风靖寒成亲后,啸风山庄的银子都归我了,哈哈哈!
慕容惜听闻我曾在裕全酒楼办过拍卖会,便吵着要我带她去看看。
恰好这几日,裕全酒楼要转业成为客栈,风靖寒几乎一天到晚都在那,现在时间尚早,说不定能碰上风靖寒。
吟草阁前,郁郁葱葱的树木掩住了阁楼,越发显得神秘。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间拍卖会已过去了半年。
吟草阁不远处是两棵樱花树,现下正是开花的季节,樱花尤为灿烂,伴随着微风,飘洒而下的花瓣铺满了地。
我忍不住惊叹一声,快速的跑过去。
樱花如繁星般点缀着整棵树,很美。
这个时代,摘花不算毁坏公物吧?
我走向那棵较矮的树,伸出手去,轻轻攀折了一小枝樱花。慕容惜在身后跳着说道:“寒姐姐,我也要!”
我点点头,正欲伸手,不知从哪飞来一团东西,正打在我伸出去的手臂上。
我停住,那团东西散开来,是一块包裹着樱花瓣的手绢。
手绢在我手上打散开来,花瓣纷纷扬扬飘落而下。
我仰头,对面那棵樱花树上,人妖正悠闲的躺憩其上。
他背靠着树干,身子微斜,微眯了眼看着我。
满树灿烂的樱花,粉红的映入眼帘。
人妖隐身其中,一身黑色的长袍,袖口的衣衫落满花瓣,衬着白皙的皮肤,格外明媚。
一头长发披于肩上,随着微风微微飞扬。
悠闲,洒脱,甚而带着一丝妖媚和神秘,和着翩飞的黑色衣袖,又有点肃冷的意味。
我愣了,看着他,手伸在半空中踟蹰不前。
“如此美景,你也舍得破坏?”他声音细润慵懒,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收回手,暗暗吐了吐舌头,呵呵笑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你没听过吗?”
他背离开树干,微微坐直了身子瞧着我,目光却深远幽郁,似乎在透着我想着其他什么人。
“花在枝上,刹那芳华,总胜过碾落成泥!”
我摘花又不是用来摧残的,碾落成泥什么鬼?
“正所谓‘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我笑着说罢,将花至于鼻尖,轻轻嗅了一下,好香!
他望着我微微失神:“‘宁可枝头抱香死,不作离枝空飘零’总好过自染浊物,逝于尘土!”
这人妖,怎么今日如此文艺,我快背不出诗了。
“落红可不是无情物,逝于尘土,却化作春泥更护花呢!”我呵呵笑出声。
我伸手取下那条手绢,洁白的,素雅的,什么花也没绣。
这条手绢包裹着一团花瓣,难不成,杀手还有这个爱好,和林黛玉一样,惜花怜花?
我笑笑,伸手向前摘下一枝花:“好景不常,既然如此,不如让自己拥有片刻!”将手绢覆于树干上,我转身准备离开。
“拥有又如何,再失去岂不是更为悲伤?”他冷哼一声,慢慢说道。
“但我不求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我轻笑出声,想起了那些雷人的情诗。
哼,跟我比口才。
他不再说话,看着我许久,转开眼去。
“你可是要去裕全酒楼?” 他并没看我,低声问了出来。
我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风庄主早已离去,你怕是遇不上了!”他缓缓一笑,却让人不太舒服。
我耸耸肩:“我又不是专门去找他的,不在也无所谓!”
他瞄了我一眼,转开头去,不再说话。
“寒姐姐,你在和谁说话?”慕容惜在后方问我。
人妖的目光朝下一看,只是淡淡瞟了一眼,又回过头去,望着远方出神。
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见他这么幽郁的样子。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我好奇的问他。
他收回眼神,看了我一眼:“自是潇洒!”
那你慢慢潇洒,我将花递与慕容惜:“走吧小惜,时间不早了!”
人妖看着我,没有再说话,快速的起身,落下树来,到我跟前。
慕容惜两眼呆呆的看着他,因为今日的他除却妖艳外,更带有一丝英气,雌雄难辨啊!
他冷冷的一笑:“从未经历过失去的人,自然这般认为!”言语间还若有若无的看了眼我腰间的玉。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这人妖,今日到底怎么了。
不过,关我啥事,我扁扁嘴。
裕全酒楼旁边的面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