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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这人妖,今日到底怎么了。
不过,关我啥事,我扁扁嘴。
裕全酒楼旁边的面馆的虾饺十分好吃,我和慕容惜开开心心的吃了两笼。收拾完毕后,时间已过了一小时。
等我们到了裕全酒楼,风靖寒已经离开,我们四处转转,便又出了来!
我和小惜慢慢走回去,在伊香园门口,正遇上风靖寒的马车。
赶车的是李叔,他一眼便看见了我。停了马车,向我致意。
又朝着车里说道:“庄主,是季姑娘和表小姐!”
我有些开心,正好可坐他的马车回去。
车帘掀开,风靖寒探出头来,我却愣在了那里,马车里面,林紫烟正坐在其中。
风靖寒看了我一眼,脸色很平静,自己下车来,朝车内的林紫烟伸手,扶着她下了马车,林紫烟瞧了我一眼,低下头去,脸色微红。
风靖寒头也没回,对着李叔说道:“你先送她们两人回去!”
他扶着慕容惜上了车,又朝我伸出了手,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但都未说什么话。
扶着我上了马车,放下车帘,马车渐渐驶远了。
我们先回去,留下他们两个好好谈吗?
我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心里思绪纷乱。
风靖寒应该只是顺便送她回来吧,晚上问问就知道了。
月亮升空了许久,风靖寒才回了山庄,平时这个时候他早已过来了梅沁苑。
他说过不再见她,却还光明正大的与她同乘一辆马车,还让我先回去。
百日他未和我解释,也许是觉得没必要,也许是不方便。
难道他就这么肯定,我不会乱想吗?
我有些后悔那日草率的答应要嫁给他。
峨眉山的日出很美,也便是在那样的氛围下,一切事物都变得唯美了吧。
不行,我不能再乱想了,这事明天定要问清楚。
我起身来,推开窗,无聊的望着外面。
一只鸽子迎面飞了进来,风靖寒又想用飞鸽传书吗?
可我失望了,鸽子腿上什么也没有。
什么情况,难道这只鸽子飞来蹭吃的?
正兀自想着,猛听见窗外传来笑声。
笑声更加明朗,杀手。
我探出头,外面漆黑一片,笑声似乎是从上方传来的。
我抬头一看,杀手正立于我头顶的树上。
这些人怎么都爱爬树!
“你笑什么?”我不悦的看了他一眼。
他身子隐于树叶中,只能看到轮廓,听上去满是嘲讽的语气:“你是在等风靖寒的字条?”
他怎么知道?我没说话,转回头去看着那只鸽子。
“信鸽难以驯化,却极易落入敌人之手!”他慢悠悠的说着,手指里似乎还夹着什么东西,若有若无挥动着。
“喂,字条是不是你拿了?”我出声问道。
他闻言轻笑了声:“是又如何?”
“还给我!”我气愤的大声吼了出来。
他沉默,轻声地说:“这么大声,别人可是会以为你在和我幽会呢?”话语里夹着揶揄,似乎还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我冷哼一声,看着他讽刺道:“是吗?如真是那样,别人会说我没品位的!”
“这样可不讨人喜欢啊?”他在树上笑着慢慢说道,还若有若无的叹了口气。
神经病,我瞪了他一眼,转身去倒了杯茶。
他从树上慢慢落下来,到我窗前,越了进来。
我吓了一跳,慌忙搜寻着地面,没发现蛇。
他见我的动作,阴险的笑:“放心,这次没有!”
我盯了他一眼:“你进来做什么?我要叫人了!”
他倒是一副丝毫不担心的样子,异常悠闲的坐于椅上,好整以暇的看着我:“若让人发现,季姑娘晚上与一男子共处一室,孤男寡女,别人会作何想?”
我狠狠的看着他,你以为我是在担心这个?
却猛然发现他指缝中夹着的一张小纸条:“果真在你这里,还给我!”
他嘴角上掀,满是愉悦的样子,拿着纸条扫了一眼,复又看了我一眼:“已是这般关系了吗?”言罢还摇了摇头,叹叹气道。
“只可惜……!”
我快速上前,想从他手里夺下纸条,却被他轻易地躲过,转瞬间,纸条便在他手里化作了碎片。
“你……”可恶,居然撕碎了纸条。
他瞟了眼桌上盆中的蝌蚪,不,现在应该叫小青蛙了,看着我,无比坏坏的笑着:“想不到,你还留着这个!”
我回过眼,看了看青蛙,又转过头来看着他:“等它长大了,我便划开它肚皮喂孔雀,这可是最好的食物。”
他听着,微微笑着:“若是这样,倒是在下的荣幸了!”
我受不了了,自恋狂!
我斜睨着他,嘴角泛起笑容:“阁下这幅尊容尚有这般心思实属不易,但俗话说,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可你半夜三更跑出来吓人家姑娘就是你的不对了!”说完,看着他可怜的摇摇头。
他听闻后,不怒反笑:“现下还有这般兴致吗,过不了多久,便不会这么想了吧?”话说的过程中眼睛一直盯着我,未曾转开。
“什么意思?”我一时未明白,却见他快速的出了窗,身子消失在黑夜中:“字条我先收着了!”
可恶!我跺脚骂道。
可是,风靖寒给我写字条,那他一定是想说什么话的,为何不过来找我,却又写字条给我。杀手看了字条,却说了一句:“已是这般关系了吗?”又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字条上有什么内容,让他瞧出了我和风靖寒的关系。
“哼,传纸条可不行,自己到梅沁苑来!”我提笔写下,将纸条系于鸽子腿上,放了出去。
鸽子未再飞回来,我等着等着便睡着了。
我本打算,第二日一早,便去向风靖寒问清楚事情缘由,可我却彻底睡了个底朝天。待我起来时,风靖寒早已离开了庄。
这几日,一件件事向我压过来,人妖奇怪的话,杀手满含深意的话,风靖寒的莫名其妙,都让我有种不可捉摸的慌乱,总觉得有什么事就要发生一般。
☆、中局
风靖寒,昨夜并未过来梅沁苑,破天荒的第一次。
早上,等我睡醒,他却早已出庄。
我有些生气,都不过来和我解释一下,实在过分。
这几日,我和小惜出庄都有月儿和萧峰陪同。
想不到,这也为他们两人感情升温创造了机会。
我走在前方,不时回头望望他们二人,两人郎情妾意,眉目传情,眼里哪还有我和小惜的存在。
我和小惜就这样变成了天字第一号电灯泡在前方发光发热,左后跟着月儿,右后跟着萧峰。
他们俩目光交接,周围俨然已成了真空。
若我和风靖寒一起逛街,他定是大步向前根本就不理我。
我飞快的站到月儿后面,拍了拍她肩膀,奸笑道:“月儿。”
她吓了一跳,赶紧转过身,却不料被地上的石块绊倒,重重的摔倒。
啊,我惊,对不起月儿,我本只想吓吓你而已……
我慌忙蹲下身,扶起月儿:“月儿你没事吧?对不起!”
月儿忍着疼,眉头蹙成了一团。
我回身望了望,萧峰也是一脸担忧。
“萧公子,麻烦你送月儿先回去,她脚扭伤了!”
“雨寒姐,我没事!”月儿试着站起来,却再次跌了下去。
“季姑娘,庄主吩咐了……!”萧峰看着月儿满是心疼,却又犹豫着。
“我逛逛马上就回去,你放心吧!”我伸出双手保证。
萧峰点点头,扶起月儿往回走去。
哈哈哈,我自由了!
我拉着慕容惜在街上狂奔,正撞上一来人,抬头一看,居然是人妖。
“对不起!”我道歉后迅速侧身离开。
“寒姐姐,是那天那个人耶!”慕容惜扯着我的袖子,兴奋地说道。
废话,我又不是看不见,我只是觉得,这种人还是少于招惹比较好。
“季姑娘如此匆忙,难道我是洪水猛兽不成?”人妖微眯了眼看着我,话语中满是笑意。
我睨了他一眼,本姑娘才没空陪你浪费时间,拉着慕容惜便走。
他倒也没在意,快速挡在我面前,我瞪着他:“你做什么?”
他微微一笑:“今日大哥的壁画作成,季姑娘不去看看吗?”
许孜然,壁画画好了!
他怎么知道我爱看许孜然的壁画?
“什么壁画?”我假装不懂。
“几月前,季姑娘曾经去过碧云寺,这么快便忘了吗?”他一副了然的样子。
我故作恍然大悟:“噢,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可是,我没兴趣!”等明儿我自己去看,说罢便走。
他在我身后轻笑,微微叹了口气:“大哥说,季姑娘聪慧过人,对壁画颜料研究颇深,可如今看来,大哥一片心思只怕是白费了!”
对了,几个月过去,许孜然怎么样了呢,他的壁画怎么样了呢?
我转身,看在许孜然面子上,就不跟你见识了。
“小惜,走,我带你去看壁画!”
人妖听闻更是轻笑一声,欠扁的来了一句:“季姑娘能去,真是荣幸之至!”
慕容惜看着他,悄悄问我道:“寒姐姐,他是谁啊?”
我翻翻白眼:“他姓任,名妖,人称墨鱼公子!”
慕容惜点点头:“好奇怪的名字!”
人妖走在身后,听到后倒没多大反应,只是轻笑一声。
人妖骗我,许孜然的壁画根本就没画好。
咸阳的冬天很冷,为怕壁画颜料冻结,便等到二月份才开始动工,至今大部分主体已经完成,只有少数部位还未上色。
我们去时,许孜然正在洞窟里,对着一个和尚说着采办颜料的事宜。也许是防止颜料沾染衣物,今日的他,身着一身青衫,但依旧整洁似纤尘不染。
风靖寒的衣服青色的比较多,是用上等的丝绸织成,都绣有花纹,看上去很是华贵,而许孜然的衣物素雅极致,让我想起了白居易的那句‘江州司马青衫湿!’,青衫,是用于指代读书人的!
他见到我,满是诧异:“雨寒!?”
我笑,向他打了招呼:“孜然,好久不见!”
他尚未回答,只听得慕容惜惊诧的看着他:“寒姐姐,这个任公子好好看!”
额!
小惜,说话可要分场合呀!这么说一个男子好看,对女儿家名誉影响不好!虽然我也是在心里窥伺他的美色!
而且,什么时候,他成了任公子了!
许孜然微微低头,略有些不自在,为着慕容惜毫不掩饰的话!
许孜然曾是吟草阁的人,这种话定是听得多了去了,如今,怕是勾起不愉快的事了!
我狠狠扯了下慕容惜,无比郁闷的朝着许孜然笑笑:“孜然不必放于心上,小惜不懂事,冒犯了公子!”
许孜然摇摇头,朝我一笑,温和且善解人意。
我四处望望,整个石窟金碧辉煌,佛画遍布,画艺精湛!
金色,红色,蓝色,绿色,棕色,让人目不暇接,叹为观止。
我沿着石壁,慢慢走着,一幅幅的看过去,再也移不开眼睛,忆起数月前,许孜然在纸上为我讲解的每个人物,今日全都耀然壁上,竟是另一种感觉。
对了,我今日的目的是来看那吉祥天女的。
“孜然,那吉祥天女呢?”我忍不住问了出来。
他愣,未料到我如此直白与急色,微微垂了眼帘:“毗湿奴画好,石窟壁位不够,吉祥天女便不能画了!”
“啊?”我有些失望的低下头。
正叹气道,人妖却突然开口道。
“大哥辛苦多日,孜默今日带了茶来,还请季姑娘一同品尝!”
许孜然笑笑,转过头来:“也好,雨寒一起吧!”
我点点头,拉着慕容惜一同出了去。
人妖不仅带来了茶,连杯子也是成套的,一共四个杯子,不多不少。
他不让许孜然帮忙,自己泡着茶,为我们端上茶来。
我接过那茶,碧绿清新的茶叶,红色的镶边。
“这是红袍?”我问出声来。
人妖看着我,邪魅的笑了一下:“确是,自是不能和季姑娘的禅茶红袍相比!”
我瞪了他一眼,端起来轻轻喝了一口,好香,好甜!
我那次的禅茶苦的要死,人妖这话,分明就是在讽刺我。
许孜然低着头喝茶,并不答话,我看着他,瞟着他微微上抚的衣袖,竟愣在了那里。
那次我送他的手链,此刻正戴在他手腕上。
他察觉到我的注视,抬起头来:“怎么了?”
我摇摇头,收回眼神,很不是滋味的喝茶。
我的那条手链,早让风靖寒收缴了去,此刻还不知躺在哪个垃圾堆呢。
我曾与他约定,三年后一起去西夏看壁画,可如今定是不可能了。
人妖瞟了我一眼,眼里闪过一阵狡黠,看着我问出声来:“那日见季姑娘买了鸳鸯戏水锦囊,是要作什么呢?”
我惊,他连这我买锦囊的事情也知道。
他身在风尘,不会不知那锦囊代表的含义,出嫁的女子要为夫婿绣一个锦囊,预示两人将白头偕老。
他这话,分明就是说给许孜然听的。
许孜然抬起头来,脸色略有些苍白,我低着头,没有说话。
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