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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分明就是说给许孜然听的。
许孜然抬起头来,脸色略有些苍白,我低着头,没有说话。
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说明白也好!
慕容惜抢先一步说道:“寒姐姐要和我大师哥成亲了呢!”
沉默。
我甚至没有抬头去看,只是点点头:“是的,我和风靖寒,要成亲了!”就这么回事。
我知道,我和风靖寒成亲后,见他的机会就会少了。即便见了,只怕也会生疏吧。
我虽与许孜然见面不多,我对他虽不是男女之情,却视为知己好友。
灯谜会前,我赠他梅花诗,他送我梅花画。
灯谜会上,我两配合默契,过五关斩六将,夺得冠军。他将花灯题字后送我。
拍卖会前,他误以为我戏弄他,有些微微生气,我真心的邀请他。
拍卖会上,他并未生气前来参加,他一曲刹那芳华惊动全场;我一番精彩的辩论让他印象深刻;我亲自泡制禅茶,他在过程中及时为我解围;我告诉他我的才华横溢不过是多背了几本书而已,他却说花莫若解语,玉莫若生香,我在他眼里不是芳华,胜似芳华;他送我凤玉,对我说半缘修道半缘君。
修画那日,他细心的将暖手的小壶递给我;他小心的将画抚平粘好;他向我耐心的讲解佛教各个人物的故事;我和他商讨颜料的事;我们一同构思吉祥天女的各个细节。
他看出了我心情不好,告诉我: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我请他帮我画一幅画,怕有一天我不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我,他说好。
我和他约定,三年后,一起去敦煌看壁画,他说好。
我买了手链还礼,他说,自当引为珍爱之物。
而如今,他将手链随身携带,静心完成壁画。
而我,笑着告诉他:“是的,我和风靖寒,要成亲了。”
拍卖会时,他轻声的说:“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言罢,微笑,转身离去。
可这一次,许孜然并没有转开眼去,他很认真的看着我,又是那般温和又略有些失落的眼神,一动不动。
我有些难受,却无法找到出口。
我直视着许孜然,很认真很认真的说道:“孜然,你的壁画画的真好!”
他看着我许久,对着我笑了笑。
许孜然是个让人心疼的男子,而我,是罪魁祸首。
人妖了然的一笑:“也难怪,风庄主家产殷厚,季姑娘倾心于他也不奇怪。”
我转头过来瞪他一眼:“默予公子又怎知我的想法?”
他轻饮口茶:“大哥腕间的手链你本也有一只,如今,又在何处呢?”
“孜墨!”许孜然开口,轻斥了他一句。
我低头,有些沉默,手链应是当初被风靖寒扔了吧。
我自袖中摸出许孜然那块凤玉,那块玉我一直妥善收着,未曾丢失。
许孜墨看到后,眼一眯,又转过去看了许孜然,继而转开头去,一脸冷笑的样子。
我看向许孜然,心里有丝难受,开口问道:“孜然?”
他没说话,等着我的下文。
“孜然,壁画完成后,你有何打算?”
他看着我,随即目光移向窗外,眼神迷离而渺远,再转过头来认真的看着我:“画一结束,我便启身去汴梁!”
汴梁吗?如今的开封,宋朝的都城,他,要离开咸阳。
他那样的才华,本不应该被禁锢在咸阳,汴梁那么好,定会有许多机会的。
这样,也好!
我喝着茶,清凉的感觉直击心间,未再说一句话,而许孜然也是。
我已不知这茶是如何结束的……
我站起身,拉起小惜,朝着许孜然笑道:“孜然,此去汴梁,要一路顺风呀!”
他看着我,点头,微笑,我却再也看不下去,匆匆告别离去。
在路上,恰遇上风靖寒的马车,今日驾车的是另一位大叔。
我本是快速的向回走着,直到慕容惜叫出声来:“大师哥!”
马车停了下来,风靖寒下车来扶我们上了车去。
因着方才许孜然的事情,我却一直高兴不起来,坐在马车上,低着头想事情。
“为何只见你一人,萧峰与月儿呢?”风靖寒看着我问道。
我头也没抬:“月儿脚扭了,我让萧大哥送她回去了!”
他又盯着我半响:“你去哪了?”
我没回答,你让两个人跟着我,不就是想看着我吗,现在人不在,你立刻就追问。
他见我不回答,转过去问慕容惜:“你们去哪了?”
慕容惜无比纯真的说:“我们去碧云寺看壁画了,还有两个好漂亮的哥哥!”
“你和许孜默在一起?”他出声,满是惊讶与愤怒。
我不用抬头,也知道风靖寒是什么表情了。整个过程,我都一直低着头,没有看他。我知道,风靖寒最擅长的便是用眼神杀人,大不了我不看他。
何况,昨日你还与林紫烟出双入对呢!而且还没和我解释。
他未再多问,直至马车停下,啸风山庄到了。
我不等他扶,自己跳下车去,快速的向梅沁苑走去,我知道,他也跟在身后。
只听到他对一家丁命令道:“叫萧峰到梅沁苑来!”,声音里压抑着不可知的怒气。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已经悲剧了
☆、激化
只听得他对一家丁命令道:“让萧峰来梅沁苑!”,声音里压抑着不可知的怒气。
我快速回了梅沁苑,月儿正坐于椅上,脚缠着纱布。
“月儿,你没事吧?”我上前去,蹲下身来。
月儿摇摇头,偷偷看了一眼我身后乌云密布的风靖寒,略有些害怕的低着头。
不一会儿,只听得屋外萧峰说道:“庄主!”
风靖寒冷冷的声音:“进来!”
萧峰进了来,站到了一旁。
“我如何吩咐你的?”风靖寒坐于堂厅椅上,面色冰冷。
“季姑娘若要出庄,要紧随不得离开!”萧峰半垂着头回答道。
风靖寒没说话,只听得萧峰又说道:“属下知错!”
风靖寒冷哼一声,目光转向月儿:“你呢?”
月儿颤颤抖抖的咬着唇,只听得萧峰上前一步:“庄主,萧峰愿代月儿受罚!”
受罚???
我惊,慌忙跑出来:“为何要受罚?”
风靖寒未理我,看着一脸惨白的月儿,怒道:“做错事岂能让他人代罚?”
“是我让他们回去的,为何要受罚?”我大声的质问。
风靖寒仍旧未理我,只看着萧峰道:“你五十板,月儿二十板!”
打板子!
门外进来二人,上前来就要拖着月儿出去。
我慌了,挡到月儿身前,转身对风靖寒说:“因为我月儿才会扭伤脚,也是我让他二人先回来,所以此事过错在我,若要受罚,也应是我才对!”
他看着我,无动于衷。
月儿哭着说道:“雨寒姐,是月儿自己不小心!”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风靖寒此刻的神情,像极了初次见面时,他处罚马夫时的阴狠。
虽说我即将嫁给他,可我一点也不了解他。他有时对我细致入微,有时却毫不关心;有时平易近人,有时却冰冷的不容人靠近。有时体贴温柔,可大多时候都霸道强势。
他决定的事,从不让人插手。
就与此刻一般。
他心里清楚,萧峰不会擅离职守,只可能是我动了心计。
他明知我会求情,却当着我的面处罚月儿和萧峰,明显是为了警告我。
虽然我与他就要成亲,可我猜不透他的心思,若真是这样,以后当如何相处?
我走过去,声音软了下来:“对不起,我以后不乱跑了,今日就算了吧?”
他看也不看我一眼,向那两人示意。那两个人拉着月儿就要出去。
我惊,扯着他袖子:“本就不是大事,为何你一定要这么较真,萧峰是你多年的属下,你却丝毫不手软。月儿是女儿家,受了伤还要受罚,你别这样好不好?”
他却轻轻将我的手甩开。
“今日,你若非要处罚他们……!”我才不会嫁给你,我手摸上腰间的寒沁玉,坚定的看着他。
他紧盯着我,目光落在我腰间的手上,继而抬头起来看着我,挥挥手,原本拖着月儿的人快速出了去。
他站起身,转身看着萧峰:“你们也下去!”
屋里安静的连针也不敢掉落,我此刻有些不敢看他。
他站起身来上前一步,我吓了一跳慌忙往后退去,却被他拉住,快速拥进怀里。
他叹口气,我只感觉到他手臂使力,有些烦躁的说道:“你这样乱跑,很危险的知道吗?”
我愣住,有些未反应过来。
可我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好像我有十万仇家,出庄便要被追杀似的。
“我又没事……!”我扁扁嘴,莫名其妙。
“你若有事,他们还有命吗?”他放开我,低声训斥了一句。
我走回桌边坐下,他递给我一个拳头大的盒子。
“什么?”我奇怪的看着他。
他并不说话,示意我打开看看。
我接过来,慢慢打开,忍不住惊呼了出来。
“哇!”我不置信的看着手中的东西,那是一对耳环。
银白色的耳圈,熠熠闪亮,上面刻着几朵花,花心里镶嵌着晶亮的石头。
很漂亮!真的!
前几日他见我穿了耳洞,所以特意送给我的?
终于明白为何古今中外的女子都喜爱首饰,因为看着确实很心动。
我关上盒子,看着他,却见他微微一笑,一改方才的冰冷神情:“可还喜欢?”
我不动声色,别以为小小首饰就能收买我,昨晚的事还没问清楚呢!
“昨日为什么你为何与紫烟同乘马车?”
他愣。
“在路上遇见,她受伤了,便顺便送她回去!”
我点点头,虽不是特别乐意,但也不是什么原则性问题,毕竟那次我也救了杀手一次。
“那昨晚为什么那么晚才回来?”就算是送回去,也不用这么久吧。
他看着我:“你是在怀疑什么?”
我摇头:“我没有怀疑,我只是不想自己费神去乱想而已!”
他走至一旁,坐了下来:“我去了玉品阁!”
“玉品阁,买这个?”我指了指手中的耳环?
他点头,不再多说。
我沉默,看着手中的耳环,微微一笑,好吧,女子果真都是小心眼,多疑和善妒的。
我本想问他昨夜给我的字条里究竟写了什么,可转眼一想,他定会问我是谁拿走了字条?到时候把杀手牵扯进来更不好说。
还是算了吧,反正误会已经解释清楚。
成亲的日子定于三个月以后,现下日子还早,一应事务皆是风靖寒在准备,需要我做的事他也交待的清楚明白,有人如此操心,我也乐得清闲。
天渐渐暖和,万物复苏,我也昏昏欲睡,正式开始春困的日子。
每日我只写些账簿法,做些简单的书籍整理工作,十分轻松。
风靖寒送我耳环的第四日,杨子炎和靖雪来了啸风山庄,两个月后他们便要离开咸阳,前往西夏,归期未定。
最近我春困的有些过分,经常早睡晚起,特别嗜睡。
杨子炎曾认真为我诊过脉,结论是:我体质偏寒,如今天气暖和,各种寒邪上身,需要调理一段时间,于是开了好些苦药给我。
我倒无所谓,风靖寒却很重视此事,每日过来数次,督促我按时喝药。
而且他不让我随意出庄,要出去先要经他同意。
庄里人似乎都知道了我与风靖寒要成亲的事情,各个丫环小厮忙里忙外,筹备着各项工作,连月儿都忙了许多,里里外外的帮我操心各种杂事,作为主人公的我,反而十分轻松。
还有一个月,靖雪便要去西夏了,如今的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人也自信美丽了许多。
听说她已开始和杨子炎学习医术,夫妇两人恋爱学习两不误,过得十分自在。
说心里话,我十分羡慕靖雪,杨子炎为人温柔体贴,对靖雪也是无微不至,两人夫唱妇随,十分和睦惬意。
反观我和风靖寒,虽然他对我很好,可是大多时候毫不浪漫,我知,他性格如此,身为啸风山庄的庄主,责任如此。所以我只能将就他,做个安静的美女子…
说一件丢脸的事
风靖寒找了一位大娘为我讲解女子出嫁时应注意的事情,尤其是床第之间的事。额,我感觉我根本不需要讲解,那些床第之间的事我早知道了,所以我不甚专心的听着,并不像其他女子那般害羞。更为丢脸的是,我对大娘带来的春宫图却十分感兴趣。
那春宫图完全是抽象派画风嘛,我压根没看出来那画的是两个人。
便忍着好笑听大娘唠叨,自己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翻看着春宫图。大概是我的行为过于奔放,那大娘目瞪口呆,当天便匆匆离去。
我想她定是如实向风靖寒汇报了我的情况的。他晚上过来时,瞟到了我桌上的春宫图,却并未开口鄙视我,估计他会以为我是自学成才的吧。哎,不堪回首。
端午
时间过的真快,自我回到咸阳,已经一个多月,今日是五月初五,大家齐聚一堂,庆祝端午佳节。
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