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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有我的家乡?
我只能摇摇头说,父母已逝,回去祭拜也只是徒增伤悲,我会在心里默默替他们祈祷,愿他们安眠。
如今,风靖寒再一次问我的家乡,又是为何呢?
见我沉默,他语气加重:“说!”
我低声答道:“明知故问!”
他继续问道:“你父亲叫什么?”
“为何问这个?”我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他,为何今日又问了起来。
他冷哼一声:“你若不说也行,可月儿是在我手上!”
我记起那日醒来,月儿哭着看着我。
也许是因为我出庄发现了他与林紫烟的事,风靖寒恼羞成怒,处罚了月儿吧。
哼。
我咬着唇,很不情愿的说了一句:“季天霄!”
他沉默了半响:“你究竟是何人?”
我不明白,看着他:“什么意思?”
“我已派人去过XX郡(我的家乡),从没有季天霄和季雨寒二人,你究竟从何而来?”
“你去调查过我?”我惊诧,有些不愿相信。
原来他早已调查过我的底细,巴蜀距这不近,即便是快马来回也需要半个月。
原来他早已在怀疑我。
我从何而来?我也想知道。
在这个时代,我也许从来就没存在过。
当初随意编了一段故事,现在却变成了呈堂证供。
“你如此厉害,自己去调查呀?”我冷笑。
“你为何会有寒沁玉?”
“早就说了是我买来的,你若不信,又何必再来问我。”
他看着我,目光骤冷:“十二年前,寒沁玉消失,如今却在你手中寻回。”
“你想说什么?”莫非,他以为我和那些强盗是一伙,抢走了寒沁玉?
“你来啸风山庄有何目的?”
目的,我怎么知道?
要不是你那师父,你那块破玉,我用得着来这鬼地方吗?
若早知道是今日这个结果,我就算饿死也不会来啸风山庄。
“寒轩楼前几日丢了账本!”他顿了一下,目光凌厉。
“你怀疑我是奸细?”我竟然笑了出来,越来越离谱。
奸细?即便我否认,他会相信吗?
我若是奸细,又怎会傻到喜欢上他?
又怎么会辛辛苦苦的为他写账簿方法?
奸细就奸细,他会像处罚马夫那样打死我吗?
若是以往,我定会和他解释清楚,可如今,我忽然觉得很累,不愿也懒得去解释什么。
他沉默,我却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怒气。
我低下头,理理被子,准备躺下睡觉。
他募地伸手捏住我下巴,怒视着我,忽然低头下来,在我唇上肆虐。
他口中的酒意弥漫开来,我难受的直皱眉。
我重重的咬了下他舌头,他离开我唇,目光危险的看着我。
我冷冷的看着他:“庄主既然做不到,又为何来招惹我?”口里弥漫着方才还未散去的血腥味和酒味。
此刻的他,像是一头充满侵略性的狼,幽黑的双眸,深沉而危险。
他将我一把推倒于床上,身子迅速压了下来,手在我身上狂肆的游走,解我的衣服。
我只觉得一阵眩晕,内心涌上一阵铺天盖地的悲凉。
“走开!”我奋力挣扎着,踢打着。
他冷哼一声,低头下来亲吻我,却没有一丝情感与温柔。
我记起第一次被他强迫时,他也是这般,霸道的不让人拒绝,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
也许这就是我的命……他的温柔从来都不属于我。
我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他蓦地停了下来,从我身上起来,坐到床边。
我迅速坐起身,抱着身子,缩到角落里。
我不过是他的丫环,生死自由受他控制。
就像被逼到绝境,却无力反抗命运的动物。
我蹲在床角,绝望的看着他,不住地流泪。
他在床头坐了半响,看了我半响,未说话,也未继续方才的举动。
过了许久,他静静地起身。
我只听到他甩门出去,对着门外的人说道:“带她去幽井阁,没我的命令不许放她出来!”
幽井阁,原来要把我关到幽井阁。
萧峰进来,朝我微微拱手:“季姑娘!”
我擦干眼泪,起身来,慢慢套好外衣。
走至门口,回头望着桌上的账簿法,看了好久。
我千辛万苦的写完,却没想到,最终也没有机会将他交给风靖寒。
哎,真想不到。
如今被关在幽井阁,也不知何时能够出来。
我转回头,若无其事的对萧峰说道:“走吧!”
离开梅沁苑也好,免得我难受。
到了幽井阁,萧峰提着我,跨越深沟,进了屋。
他转身准备出去,我叫住他:“萧公子!”
他停住:“季姑娘有什么事吗?”
“月儿,还好吗?”
他愣,随即回答道:“姑娘放心,月儿很好!”
我点点头,萧峰出了去,锁上了门。
我细细打量着这间屋子,这是我一直就好奇的地方。
屋子又高又宽,只有接近房顶处才有一小扇窗户,门已经从外面锁上。
一张床,上面没有床褥和被子,只有几把稻草。
屋内没有灯,只有方才萧峰送我上来的一个灯笼。
他没有带走,但里面的蜡烛已不过一指长,很快便会燃尽。
房间内侧还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个牌位。
杜诗仪!
对了,十二年前,杜诗仪便死在这里。
‘她因我而死,在幽井阁,被强盗凌;辱,最后被付之一炬,连尸首也未找到。’风靖寒曾这样告诉我。
我在房内四处走着,踢到了地上的一块石头。
捡起来,一块白白的鹅卵石。
泪意袭上来,当初我和靖雪刚发现这里时,我曾贪玩调皮向屋里扔进来一小块石头。(见四十四章)
如今石头还在,靖雪去了西夏,我却来了这里。
这里没有被子,没有火堆,我蹲在墙角,瑟瑟发抖,好冷,好冷!
我是怎么了,这种天气我却冷的厉害!
灯笼里蜡烛越燃越小,最后熄灭,屋子里瞬间暗了下来。
漆黑的屋子使寒意加剧,我冷的直打抖。
屋外闪了一下,远处天空中轰鸣一声,是雷。
紧接着,我只听见外面哗哗的雨声,是暴雨。
我蹲坐的地方微微有些湿意,外面这么大的雨,雨水透过窗户和墙角渗了进来。
我站起身来,走向那张床,上面有稻草,至少会暖和一些。
屋里吱吱吱的响,是老鼠,叮叮咚咚的,煞是惊惶。
雨已经接连下了一个多小时,寒意越来越甚,我摸着手臂,竟是一片冰凉。
忽然肚子传来一阵绞痛,就如灯谜大赛那天我连续两次绞痛一般。
只不过,这次不是一闪而过,而是持续着。
我痛苦的蹲下身,抱着腹部,额上瞬间便沁出冷汗,好痛,好痛!
“轰隆”一声,我恍若听见,外面泥土崩塌的声音。
屋内老鼠乱窜,惊慌的不得了。
连续的暴雨,外面的山壁塌了吧。
闪电的光射进屋内,照亮了桌上杜诗仪的牌位。
我怔怔的盯着,越发觉得阴森恐怖。
十二年前,杜诗仪被人□□至死。
她被强盗发现,一路追上来,终是无路可逃,惨遭毒手。
风靖寒那么自责,为她重盖了幽井阁。
我咬着唇,逼下腹部的痛楚,可是,此刻,谁又关心过我?
当时的诗仪,心里该是害怕和无助吧?
而我,也是在这里忍受着同样的煎熬。
我止不住泪流,直觉得,比起心里揪紧的难受,这些痛算得了什么呢?
泪眼模糊间,我却渐渐明白,原来,我早已喜欢上了风靖寒。
那些话语,那些美好,早已在我心中根深蒂固,挥之不去。
可是,现在……
誓言随风而逝,温柔已经不再属于我,他与另一个女子已经有了孩子……
他怀疑我,他将我关在这样一个地方,他让我经历杜诗仪曾有过的伤痛……
我不想,再这么下去了。
我摸摸身上,那把匕首还在。
☆、逃脱
“照顾好自己,你若有什么事,月儿和那两个丫环也不会好过!”
对不起,月儿,我不想那么自私!
我知道,萧峰定会拼死护住你的。
可我,只能自己救自己。
我知道,有老鼠洞的墙基比较薄弱。
借着间断的闪电照射,我循着老鼠的动向寻找着洞穴。
古时的建筑物,多是由烧制的砖块和泥土堆积,现下被水浸透,更加容易弄碎。
风靖寒虽说差劲,可给我的东西可都是宝物。
这把匕首,锋利无比,甚至能切断金属。
我找到目的点,用匕首在墙角慢慢挖了起来。
也许是全身的寒意,也许是腹部的疼痛,我挖墙时,竟然十分认真。
信念鼓舞着我:无论如何,也要逃出去!
墙上的土一块块的掉落,慢慢的,地上越堆越多。
大约半个小时,墙上已有了一个小洞。
我透过洞往外望去,风迎面吹来,夹杂着雨滴,和着泥土青草的香味,没入鼻腔,沁人心脾。
我用手刨开地上的土,尖尖的土渣划破了手指,可我已不觉得疼了!
只要墙上有了洞,再挖时简单许多。
我不敢用力去戳,怕根基不稳房子坍塌。只能沿着洞口往四周围细细掏着。
洞越变越大,约莫一尺多的直径,已足以让我出去。
我该庆幸,自己身材尚称苗条。
外面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我扯下腰带,将自己里面的两层衣服脱了下来,脱掉袜子,撕成布条,打结扯好。
将床拖了过来,抵在墙口。
我将绳子系在桌腿上,另一端系在自己身上,匕首放好,准备翻洞出去。
去年七月,我来到了这里,如今六月,我却又要离开。
早知道今日要离开,当初我就不会因为前途迷茫而自愿卖身。
现下拍卖会的银子没有拿到,自己还白白伤心了一场,多不值得。
我发现自己有点爱搞行为艺术。
出去之前,我就着匕首,在墙上刻上了两行字。
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若为自由言,两者皆可抛!
我将布条系好,翻出了洞,顺着深坑内壁慢慢的爬了下去。
雨水冲刷过的内壁滑的惊人,我爬下去的过程还撞到了几次,可我已不觉得痛。
大约十分钟后,终于到达深坑内部,我割断身上的布条,仰看着上面,要怎么爬上去呢?
不远处能听见持续的轰鸣声,像是雷声,又像是峭壁在坍塌。
我沿着深坑内侧转了一圈,想寻找爬上去的方法。
也许是上天体恤我,深坑的另一侧,一棵树倒在坑内。
不大,只有我大腿这么粗,原来因为暴雨旁边山坡坍塌,树被连根拔起,倒在了坑内。
我掏出匕首,砍掉几根树枝,攀爬着树上了去。
只听得后面轰隆声响,我快速冲到房屋另一边,向树林中跑去。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山体滑坡吗?
我远远的看着幽井阁,房屋西侧的小山坡塌了,泥土轰隆而下,几块大石头飞下来,砸到了幽井阁的房顶,破了大洞进了屋内。
我笑,若不是我方才挖墙逃得快,此时,怕已被砸死在屋里了吧。
风靖寒,应该会以为我已经被埋在了里面,砸成肉泥了吧。
而且我还在墙上留下了一首绝笔诗……
我低头看看自身,袜子和内衣都用作了布条,全身上下就剩下一件外衣,此刻沁满了水紧紧贴在身上,寒意渗过来,我冷的直打抖。
我握着颈上那只戒指,现下这只戒指便是我全部的盘缠了。
早知道,当时,我就不该扔掉另一只。
加油,季雨寒,好好活下去!
我在心中对自己暗暗说道。
此刻竟感觉不到腹部的疼痛了!
我回头望望啸风山庄的方向,对自己笑笑,啸风山庄,再见了!
风靖寒……再也不见。
我沿着与山庄相反的方向,快速的跑着。
我没有进树林,打雷的天气在树下不安全。
可我必须快速赶路,明日若有人送饭上来便会发现我已逃走,风靖寒定会派人来追。
我走的是那次风靖寒带我骑马时所走的大道,外面电闪雷鸣,我却一个人在黑暗中赶路,又冷又饿又害怕,全身都是泥土。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天渐渐放亮,前方不远处有一户人家,还亮着灯。
我惊喜的跑过去,摸摸身上,还有几十个铜板,正好可用来换点衣服和食物。
我敲门,许久,一个中年男子开了门。
他上身只着一件短衫,裸;露出来的手臂有许多疤痕。
很眼熟,我忽然反应过来,他正是那日我与风靖寒骑马遇到的那两个强盗之一。
当时他射伤风靖寒后,又负伤逃跑。
我此刻只穿了一件外衣,被雨淋湿后早已紧紧贴在身上,露出女性特有的曲线。
此刻他神色诡异的打量着我,危险!
我慌忙转身就跑,却被他一把抓住:“老子正愁没有娘们陪我,这就送上门来了!”
我被他拖拽着进去,不祥的预感罩上心头。
“你要干什么?”我有些惊慌的叫道,手悄悄伸向腰间的匕首。
“嘿嘿……!”那人一脸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