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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晚晴有些失望,勉强笑了笑,道:“是吗?不过,不管怎么样,你觉得开心就好了。”转念一想,她不声不想地离开了近半年,音讯全无,顾惜朝不可能没有半点想法,心里便渐渐的释然,道:“你是怎么进的野渡无波啊,听说现在你主理的舟自横,是全市最餐饮业的楷模。”
顾惜朝便跟傅晚晴谈起了他,还有戚少商跟舟自横之间的事。傅晚晴一直安静的听着,偶尔才问一两句,顾惜朝的飞扬神采,便在她的眼底静静的沉淀下来,凝固成最美好的回忆之一。
顾惜朝回到野渡无波的时候,已经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了,本来傅晚晴又一次暗示过,趁今天是大年初一,他可以跟她一起回傅家见见傅宗书。顾惜朝没有接口,也许是因为傅晚晴的豪华车驾,与他的身份实在不相衬,也许是他不能再一次在傅宗书受到金钱的压力,而重压的结果,很可能就是晚晴再一次失踪。
天上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夜空如一口倒扣下来的锅,黑沉沉的,只有远处与市区交接的地方,因为城区的灯火通明才有一点亮光。
傅晚晴自己开的车,她坚持要先送顾惜朝回野渡无波,再自己回傅家。
远远的看见,靠近野流无波的码头的路灯下,孤零零仃立着一个黑影,走得近了才看清是戚少商。车灯射过去,戚少商便抬起手遮住了眼睛。
“就停这里吧。”顾惜朝知道戚少商在等他,毕竟跟他一起出去的,是傅家的人,先前的那些大方话,想必也是充一时的豪气。
跟傅晚晴道别之后,顾惜朝径直走过去,还没走近,就闻到了刺鼻的烟味。戚少商平时并不怎么抽烟的。而现在,戚少商站着的地方,直径一米以内,满满的全是烟头。
“你做什么呢?”顾惜朝皱起眉头。
“没做什么。就是等你呢。”戚少商咧开嘴笑了笑,想必是有些冷,那笑容有些僵硬。这里不比市区,因为靠近晓镜湖,湿气重,再加上前两天下过雪,路过的积雪还未化尽,他半截裤腿都是湿的,一阵寒气从脚底传上来,他这才感觉到了冷。“这里风大,快点回去吧。”
戚少商拉过顾惜朝的手,全然不顾傅晚晴这会还在倒车,车灯雪亮,他的一举一动,傅晚晴不可能看不到。
顾惜朝哎呀一声甩开戚少商的手,“冰死了,你在这里站了多久了?”
戚少商笑嘻嘻地道:“没有多久啊。你吃了晚饭没有,饿不饿,我煮面条给你吃,好不好?”
顾惜朝一呆:“你怎么一回事呢?”这个傻子到底知不知道,他是跟谁一起出去的,呆到这晚才回来的,他在行内最强劲的敌人吖,他不是应该问,他们谈过些什么,做过些什么呢,怎么尽说些没边没谱的话。
“没事,我就是很开心。”等了一会儿,也没见顾惜朝问他为什么开心,戚少商有些气馁的叹一口气,不过看见顾惜朝好好地站在他面前,复又开心起来:“你走了以后,我跟自己打了一个赌,如果你今天晚上不回来了,我就不跟傅晚晴争了;如果你今天晚上会回来,那么,刀架我脖子,我也不会放手。”
顾惜朝气得一甩手,推了戚少商一个踉跄,“戚少商,你。。。。你简直。。。。。。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啊。我跟晚晴之间一直是清清白白的。”
戚少商老母鸡啄米样的点着头:“我知道,我知道。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担心傅宗书联合了傅晚晴来跟我抢人。”
“你简直混帐。”看着这张笑得酒窝都相当刺眼的脸,顾惜朝恨不得一拳挥过去,忍了忍,恨恨一转身,回野渡无波了。
“惜朝,惜朝。你还没有说你饿不饿呢,我给你煮面条好不好?”傅晚晴的车已经消失在拐角处了,戚少商喜孜孜地跟在顾惜朝后面,欢悦的像个孩子。
水果沙拉
(20)
傅晚晴的身份,的确不太适合频繁的出入野渡无波。而舟自横一旦开工,顾惜朝也没有太多的闲暇时间了,很多时候,都是傅晚晴在岸上打电话给他,然后顾惜朝下船来找傅晚晴。戚少商很大度的从来不过问他和傅晚晴之间,就算再怎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也绝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报怨,并且明令禁止包括阮明正在内的人,对傅晚晴的身份表现出敌意。
倒是息红泪,来往野渡无波比傅晚晴要自由得多,隔三差五,她就会送来一些水果以及别的东西过来,不过这些东西,有的时候是戚跃明托她送来的,有的时候是别的什么亲戚朋友给准备的。戚少商虽然觉得不舒服,却又说不出什么来。
戚少商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拖着不见父亲,虽然顾惜朝对他态度,很多时候,可以用横眉冷对来形容,不过偶尔还是有面色和悦的时候。
最最重要的是,他跟傅晚晴之间并没有什么进展。这俨然就是戚少商最大的胜利了。
他常常想大年初一那天,他押的那一宝还真的是押对了,两个人久别重逢,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以顾惜朝在某些方面的迟钝和生涩,再加上傅宗书的为人,两个人鸳梦重温的可能性实在不大了。
这样的日子对戚少商来说,不可谓不累,这天晚上,他好容易应酬完几桌重要的客人,回到了房间,坐到沙发上,下意识地扭动着因为疲劳,而有些酸痛的了颈椎,想着等舒适一点之后,再洗个澡,就去找顾惜朝。这时一双女人柔软修长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为他揉肩。
戚少商吓了一大跳,回身一看,却是息红泪,正情意无限地看着他,“累了吗?戚伯母熬了一罐冬虫夏草的鸽子汤,我给你盛一碗来,好不好?”
戚少商是真的累了,有些不耐烦地不躲开息红泪的手,道, “不用不用,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们之间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种亲密的关系了,你这种过分的关心真的成了我的负担。”
息红泪愣在那里,半天没说出话来,她不无伤感道:“……少商,你真的完全变了……以前,所有的朋友都说你最有绅士风度的,你不会让任何一个女孩子觉得难堪,但是现在呢,你一次又一次地让我受伤。就只是因为我们彼此爱过,我才注定要受到你的伤害,是吗?”
戚少商一时无言以对。
息红泪又道:“少商,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你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不要我了,我为了一个不爱我的男人,一次次的委屈自己,都不像原来的我了。少商,我独自在英国的这两年,也并不是完全没机会的。我所受到的诱惑,绝对不是那个顾惜朝可以相比较的。可是只要一想到,你那么狂热地爱过我,我们有过很多美好的时候,而且以后,我们会一直那么幸福下去。我就始终如一的相信,惜缘二字重似千金。但是我满怀信心的回国以后,面对却是完全不同的境地。你现在像躲避瘟疫一样地躲避我!少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突然之间就在感情的领域里输得一败涂地,一无所有了!”说完这话,她起身去拿自己的手提包,准备离开。
这时的戚少商也坐不住了,忙解释道:“红泪,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如果我刚才说了什么让你误解的话,我请你原谅,这件事情,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我们真的不合适了,就算你不介意我喜欢上了别人,可我也不能再负他的……”
息红泪在门口站住了,背对着戚少商说道:“你们两个到底谁会负谁还是个未知数呢。本来野渡无波的事,跟我无关,但是这些天我也听到不少议论,那个傅小姐是傅氏的人,她是傅宗书独生女儿,精英厨师赛的决赛就要开始了,你真的一点不担心,在临门一脚的时候,顾惜朝变成第二个游天龙吗?”
“他不会的。就算事情有了变数,惜朝重新喜欢上了傅晚晴,他也不会是游天龙。他最多只是因为爱情而离开我,而不会因为爱情背叛道德。表现上,看起来,他这个人什么都不在乎,其实他纯得很,他不是你们想的那种人。而且爱一个人,就是要相信他。”
息红泪后背一僵,慢慢地转过头来,两眼泪水盈盈:“你就是这么傻,不顾一切地就说爱就爱,也不想想这样的事,你怎么能不给自己留条后路。”她的心底真正无法容忍的是,戚少商毫不讳言在她在面前说爱上了别人,如果他瞒着她,欺骗她,一只脚踩两条船,倒还可以让她略为释然,偏偏他就是这么坦诚,坦诚的一点不再乎她的感受。
已经不在美好的感情,她不是不想放弃,她也许只是不甘心就这么输掉一切,也许是怀念着从前的一切点点滴滴吧。
“没有后路了。”戚少商喃喃地道:“唉,我对不起你。你是好女孩子,你。。。。。我回不了头了,就算惜朝他离开我,我也回不了头了。”
息红泪没有作声,她默默地走到戚少商的身后,帮他按摩肩部。
戚少商的肩膀陡然间僵硬了,可是他已不便拒绝,但其实完全没有舒服可言,便在心底深深地叹了口气。
“少商。”息红泪似乎没有察觉到戚少商的为难,她耳语般的说道:“你记不记得以前在英国的时候,我上完课回来,都累得很,你就是这么替我按摩的。”片刻之后,她停止安摩,双手下滑环在戚少商的脖子上,用下额轻轻的摩擦着他的头顶。
戚少商浑身不在自在起来,息红泪说的也的确是实情,他只好转过话题:“汤呢,你刚才说的汤在哪里?”
“我给你去盛吧。”息红泪这才慢慢地放开戚少商。
“我自己去。”戚少商如获重赦般的地站起来,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餐桌边,息红泪拿了一个碗,倒了一杯汤,递给戚少商。
戚少商不接,“我自己盛就行了。”两人推来阻去的,汤便在两个只手之间溅出来好些,有一些落在息红泪的披散着的长发上。
息红泪生性爱洁,委屈的搁下碗,道:“少商,我房里的热水管坏了。”
戚少商无言的叹息着,只得让息红泪进了他自己的浴室。
过了一会儿,息红泪听在有人在按门铃,这么晚了,她相信来的决不是一般的客人,要么是阮明正,要么就是顾惜朝了,而后者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息红泪拿了一条大浴巾,从腋下把赤裸的身体裹了真情 为,并且毅然地出了浴室的门,这件事对于在英国呆了多年的息红泪来说。
果然她与顾惜朝碰了个脸与脸,顾惜朝习惯在舟自横收工与戚少商碰头,商量下第二天舟自横的事,满眼的无限春光,温馨的郎情妾意,他想不想歪,都不可能。如同息红泪所预料的那样,他冷笑着愤然而退了。
“惜朝,惜朝。”戚少商番然醒悟过来,大叫两声,像被蜜蜂蜇了一下样,跳了起来,回眼看了看了息红泪,后者一脸的无辜。
饶是戚少商动作不慢,还是没有追上顾惜朝,野渡无波楼梯太多,拐角也太多,他只能用最笨的待株守兔的法子,等在顾惜朝的房门口。
(21)
一个小时之后,戚少商等来的是乱虎。
“戚总,还没休息呢。”乱虎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明知故问。因为顾惜朝毫无原则的偏袒,平时里戚少商对他们也比对大厨房的宽容得对,乱虎并不是很看重戚少商总经理的身份。
“你们师父呢?”戚少商也懒得拐弯抹角。
“师父说他累了,你这么守在这里,他没法休息。”
“他在哪里?”
“。。。。。。”
“乱虎。”戚少商眨了眨圆圆的眼睛,别看他拿顾惜朝一点辙也没有,可要对付这三只,还是很容易的:“大年三十的晚上,打老穆黑棍的是你还是乱水?”放眼望过去,整个野渡无波值得顾惜朝那么回护的有几个人?戚少商睡着了也能猜到这事跟三乱逃不了关系。
乱虎顿时满脸通红,期期艾艾地说不出话来。
“打人犯法,要是这事让老穆知道了,依他脾气,肯定要报仇的。”见乱虎的红一阵,白一阵,戚少商正色说道:“野渡无波的规矩可以是写得明明白白,禁止员工之间打架生事。就算我护着你们,可是老穆要是去法院告你们,我也就管不住了。医药费,误工费,营养费什么的,加起来可不是小数。而且,要是传出去了,你们就算离了野渡无波,再找工作也难了。”
“戚总。。。。。。”
“别叫我戚总,出了这个门,谁还认什么七总八总的。也就在这野渡无波,我说的话还能算数。对了,乱虎,上次尝过你的炒的家常小炒肉,瞧你小小年纪的,聪明气还真是有的,很得了些你师父的真传了。再过些时候,就可以成气候了,有没有兴趣去大厨房炒菜?”
乱虎被一阵夸奖,又有些飘飘然了,道:“我还是比较喜欢跟着师父。做一辈子徒弟也行。”
“嗯,好有,有良心,你师父果然没有看错你,难道你师父常常在我面前夸你,说你们三个人里,你是最出类拔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