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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重要部位,只听得他「哎哟」一声,弯下腰来,我便趁此机会,拎住他的头发,将刀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傻瓜,微笑的背后永远藏着锋利的刀。
「叫他们都别动。」
那小头目有些吃惊未想我如此轻易地把他制住了,不由慌乱害怕起来,「你们,你们别过来。」
这下情势完全扭转,沉倚轻啸一声朝我奔过来。
「打开城门!」加紧了手上的力道,我又下了命令,那些士兵们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还不快把门开了。」那小头目一声令下,众人便手忙脚乱的开了门,我挟着他往外走去,沉倚还不忘从旁边牵了两匹马。
一出门那小头目有些慌张,「大侠,大侠放过我吧。」
「我会放你,但不是现在,就请军爷送我们一程。不过你这些属下就不必跟来了。」
「这……」那小头目有些为难。
我把刀往里抵了半分,「你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么?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好好!」他慌乱地答道,「你们不许跟来,违令者军法处置。」
把他交给沉倚,我们翻身上马朝营州奔去。约莫跑了两个时辰,估计后面的守兵已被我们远远拋开了。
「沉倚,还有多久才到二哥的大营?」危险过去,现在应该直奔目的地了。
「往东二十里就是义军大营了。」沉倚回头一笑,「皇上真厉害啊!」
这是我第一次看沉倚笑,他笑起来有如一道和煦的春风吹得人心里暖洋洋的,可身旁却有一人煞风景的求道。「两位大侠,你们已经出城了,求大侠放小的走吧。」
「我自会放你。」翻下马,把那个家伙拎下来,「我问你,你们大邑郡的兵力分布如何?」
「这……」那小头目吞吐起来,「小人不知道。」
「呵……!」轻笑一声,「不说是么?还想留几分骨气。」
「小人真的不知道。」那人还在哀求。
「想不想看一下,人的肉被一片一片割下来是怎生模样。」不再理他,我回头望向沉倚甜笑道,未等沉倚回答只听那人一声惨叫,我已将他的耳朵割了下来。「说是不说?」
「我说,我说。」这种脓包真经得起我这么一吓,「其实大邑郡城中的兵力不足,只是凭着地势死守而已,而朝廷却不派兵支持,小的、小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听人说,重兵都派往幽州了。」
心中冷笑一声,我果然猜得没错,拓拔亮使的是缓兵之计,用大邑郡拖住二哥,而暗中将兵力往营州左面的幽州调,只待义军兵力疲乏士气全消时,再一举攻入,只可惜二哥这个白痴竟完全看不出来,还死耗在这里。
「军中粮草已不多了,只怕这样下去对我军不利。」沉倚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嘴角一撇,这些个匹夫啊!不知行军打仗也要讲究章法么?
「求求你放了我吧。」那人捂着耳朵还在哀求。
「你走吧。」我一发话,那小头目就不住地磕头,不等他回过神我一刀已刺入了他的心窝。可惜他连叫声都没有发出来,只是圆睁的双眼里充满着惊骇和不甘。
「皇上,你、你为何杀了他?」沉倚的眼睛也睁得老大,有些不可思议的质问我。
「不杀了他,难道要他回去泄露军情么?」冷冷的擦干刀上的血迹,心有不甘他也要死。
「哦! 」沉倚点了一下头,匆又苦笑了一下,「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杀人。」
「杀人!」解开头发任他风中飞扬,笑得有一丝苍凉,「沉倚,这个世界上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
到达大营时,天空泛白。刚一下马就有人欢呼,「沈将军回来了!」
接着众人便围了过来,沉倚也与他们拥做一堆,看来沉倚在这军中人缘是极好的。
「沉倚,你回来啦!」二哥的声音由帐中传出,当他走出军帐时脸在一瞬间扭曲了。
「二皇兄,近来可好!」这下换我给他打招呼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二哥的声音也跟着扭曲了。
「王爷,是我带皇上回来的。」沉倚替我做了回答。
「皇上!他配么?」二哥轻蔑的一笑,又接着道,「沉倚我让你去打探军情,你为何把这个佞幸带回来。」
「王爷,君就是君,臣就是臣,不管怎么说皇上始终是大宁之君。」沉倚也真是固执,二哥千辛万苦不就是希望有一天可以登上帝位?他这么说也不怕二哥翻脸。
「沉倚你……你……」二哥一愣待要再发话,却又听得一人声音懒懒的从帐中传出。
「世予,沉倚刚回来,你不问他敌军状况如何,倒与他斗什么气?」伴着声音,帐前又多了一个身影。那人身材修长,发色金黄,五官都要比中原人要深一些,脸上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说不出来的风致,竟让我瞧呆了半晌。
「伯罕,沈倚把那个丢尽我大宁祖宗脸的皇帝带回来了。」二哥还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说到皇帝二字时语气又加重了几分。看他这么严肃我倒有些想笑,说不出来为什么只觉得好笑。
「呃!」轻笑一声,那个叫伯罕的男人转头看我,「闻名已久,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端的是明艳动人啊。」说着说着手已向我的脸抚过来。
「啪!」我还未来得及躲避,沉倚已将他的手挡了回去。
「伯罕王子,请你对皇上放尊重些。」沉倚比我还紧张,守在我的身旁一脸戒备的盯着他。此刻我脑中念头飞转,要想二哥容下我,只有让他觉得我对他构不成威胁,而以柔克刚向来都是制胜法宝。轻轻推开沉倚,走上前去直视着二哥哀怨无比的开了口。
「二皇兄,宏远如今已是无处容身,还望二皇兄念在昔日兄弟情分上给我一席之地。二皇兄为大宁复国操劳,宏远心中也着实惭愧,若论才情谋略宏远是不及二皇兄的万分之一,所以担负大宁复国的重任也只有二皇兄您了。他日我自当退位让贤。」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再加上这段马屁我又拍得极为诚恳,又向他道出无意争位,还可以退位让贤,我就不信二哥还会翻脸。
果不其然,二皇兄虽没有说什么,脸色却比刚才好看多了。二哥身旁的那个伯罕也开口打圆场了。
「世予,他始终是你弟弟,也是大宁的国君,况留下他也不会怎么样。天下之大,你又叫他往何处去。」说完还飞了一个眼神给我,我心中暗暗好笑,但脸上却不动声色。
思索了片刻,二哥终于叹道,「念在昔日兄弟情分,我就留下你吧。」
深深一揖,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起身后倒发现伯罕又用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我,心里一凛,这个男人有些危险。
在军中待了数日倍受冷落,连主帐的半分都没有挨近。沉倚忙着议事也少有过来看我,一连几天都是受尽白眼,形单影只。孤独早已习惯,只觉无奈而已。
「皇上!」沉倚一脸兴奋的跑来找我。初见他时觉得他冷淡内敛,怎么相处的时日越久越觉得他像个孩子。
「有事么?」有一些宠溺,在这里也只有他可以让我放下心来。
「走!」不由分说沉倚拉着我就往帐外走去。「我师傅来了,他要见你。」
这是我第一次跨进王帐,人倒是满齐的,除了一些上层将领外,二哥、伯罕都在,我到现在才知道伯罕就是借兵的乌孙国王子。另外一个则是须发皆白,五官清瘦的老头,想必他就是沈倚的师傅吧,只是不知怎地在我看来竟有几分似曾相识。
「你就是我徒儿千辛万苦救回来的皇帝?」老头很是倨傲,恃才傲物的人都有些这种脾气,能教出沉倚这样的徒弟想必还是有些斤两的。
「不错。我就是那个没用的皇帝。」何须掩饰,坦裎便是。
「哼!」那老头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又接着道,「当初先皇在世时,就看出你是个灾星,劝先皇杀了你,永绝后患,未想先皇一时心软造成今日大宁亡国。」
是了,我想起来了。为何那个老头似曾相识,他便是当年我出生时,向先皇进言之人。说什么夜观天象,破军星降世,要断大宁龙脉。劝先皇溺死我,永绝后患。
可先皇却不知哪根筋不对,未对我痛下杀手。我虽捡到一条小命,但随之而来的是十八年的屈辱生活。因为破军星这个预言让我在众多皇子中最不得势,而君心难测,我过得更是惶惶不可终日,为了保命、为了可以平静的生存下去,我装傻充愣十八年,冷眼看诸位皇兄为了皇位斗来斗去。谁料先皇逝世时神经再一次错乱把我推上了皇位。是不是破军星我不知道,但有些事命中注定避无可避。
「可惜我是祸害千年在啊。」冷笑一声不想理他,「不知各位找我有什么事?」
老头似要发作,却被伯罕拦了下来。「找你来是有事商量,毕竟你还是大宁的皇帝。」
哦!皇帝名衔我还要背上一阵。「商议什么事?」
「你来看。」在伯罕的示意下,我看向墙上的地图,「现下我们盘踞营州,势单力孤却与大邑郡对阵数月毫无所破。而营州附近可都是重兵把守不要说攻城,对我们倒是个潜在的军事威胁。听沉倚讲,敌军只是拿大邑郡做为幌子拖住我们,实则暗渡陈仓,将兵力往离我们最近的幽州调,好一举歼灭我们。如今我军困顿数月,粮草军力都有些疲乏,想要撤军突围,却不知往哪儿退。」说到这儿伯罕抬眼看我。「依你之见该怎么办?」
其实义军的形势我早已分析多遍,心中早就有主意,只是不知他们能接受得了与否。略一沉吟,指向地图,「我们撤往离此地八百里的黄龙镇,而且要从西面撤。」
此言已出,帐中竟是嘘声一片,连最信任我的沉倚都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看我,刚刚问我意见的伯罕脸色也很是糟糕。二哥更是冲动的吼了出来。
「李宏远你疯了么?莫说黄龙是个三不管的小镇,单你从西面撤的主意就足以毁了我军的实力。难道你存心让我军败北不成。」
冷冷的扫过众人,我徐徐开口道,「我知道这招是剑走偏锋,可唯今也只有这条路可以走了。」
二哥还想吼,伯罕却已出声,「世予,让他说下去。」
微微略略一顿,继续开口道,「黄龙虽是个三不管的小镇,但有三点值得我们拿下它。一、既是三不管防御必定松懈,我们可以轻松拿下。二、黄龙地理位置独特,是连接三国的边陲小镇,边界商贸繁华,若拿下黄龙不愁筹不到粮草。三、我们撤往黄龙正好扰乱敌军思路,再由四方的小镇逐个击破包围幽州。」这段话说完,众人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伯罕又继续问道,「可为什么一定要从西面撤呢?」
我微微一笑答道,「补充兵力啊!」
「什么?」二哥大叫道「沿途全是盗匪补充什么兵力?」
我眼光一转,但笑不语伯罕却已接口道,「难不成你想沿途招安?」
「不错!我军兵力不弱,沿途盗匪自不是我军的对手,只能为我们造成困扰,试问一下,当盗贼过的是刀尖舔血的日子,无名少利,若是强逼利诱他们又岂会不愿意招安。与其一辈子这样籍籍无名,还不如随我们一道还能闯出一番名堂。更何况这些人长年累月刀光剑影,又无牵无挂战斗力肯定不弱,这难道不是补充兵力的好时机么?」
话音刚落,伯罕的眼睛已泛出光来,「果然不错。」
「伯罕,你也跟着疯了不成。」二哥仍持反对票。
「二王爷,此法还行得通。」那老头站起身来,看我的双眼别有深意。
第一回合,便小胜一畴,拓拔亮你就等着吧。
走出帐外,晴空一片,万里无云,深呼一口气,心情大好。
「兵行险着,真有够狠。」不知什么时候伯罕悄然到我身旁。
对于这个人我是有些讨厌的,他和拓拔亮在某些地方实在很像。
「彼此,彼此,伯罕王子的心思我岂有不知之理。」想他乌孙国怎么这么好心,当真遵守前盟么?还不是为了日后分一杯羹。
「那你告诉我,我有什么心思呢?」伯罕先是一愣,随即又笑道,伸手过来搂我,未及躲避被他反手搂进怀中,「像你这种美人,我又怎可能不动心思呢?」
「放开我。」想要挣扎却是被他搂得更紧,有些气恼的瞪向他。
「不放!」伯罕笑得有些无赖。
「若你再不放,你身上便会多一个窟窿。」一个冷冷的声音自背后响起,却是沉倚用剑抵住了伯罕的背。
伯罕无可奈何的揉了揉鼻子。「沈倚啊沉倚,你这个人的毛病就是太过认真。」
认真的沉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