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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在黑衣卫分署设立举报箱之后,不少贪官污吏及恶霸被举苦主举报,黑衣卫查证核实之后,直接将人拿下问罪,这样的事儿就减少了许多,叶大天子就算想抱打不平,行侠仗义也难有机会。
历时近一个月时间,叶大天子抵达平塘关。
宫棠枫率飞鹰军团坐镇边关,威慑燕楚两大帝国,接到黑衣卫密报,他只率亲兵卫队出城恭迎圣驾。
叶大天子鼓励了一番,手一挥,朕要微服私访,不许声张,都滚蛋罢。
宫棠枫率亲卫队离去,却调派军中高手暗中保护,以至于暗中跟随保护皇上的队伍象滚雪球一般,越滚人越多。
叶大天子挑了一家挺干净的客栈落脚,吃过饭,便带着丽妃、凤霓裳、晴儿三女上街闲逛。
南方没有下雪,街上行人颇多,闲逛一阵,叶大天子走累了,便在路边的茶楼歇脚喝茶。
前方街道突然传来凄凉的唢呐声,一听便知是有人办丧事出殡。
生老病死,这是自然规律,叶大天子倒没觉得什么,继续陪着美人喝茶闲聊。
“唉,黄李氏真是可怜。”茶楼中有茶客叹气,“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
有茶客愤愤不平道:“那些燕兵也太嚣张了。”
叶大天子听在耳朵里,眉头一皱,吩咐小六子去打听发生了什么事。
小六子花了一两银子,很快就打听得一清二楚。
黄有福是本地小商人,做的是小本生意,家境也算过得去,前几日拉了一车货物出关,在周燕两国的缓冲小集市贩卖。
几大帝国边境都设有缓冲地带,除了设有税司关卡收取关税,军队不能进驻,以方便两国商人进行商贸往来,哪怕两国交战,停战之后,又很快恢复,这也是大陆千年来不成文的协定。
不过,黄有福拉着货物出关购卖时,有几个喝醉的燕兵也跑来缓冲的小集市闲逛,他们非要低价购买黄有福贩卖的货物,黄有福见利润太低,根本不够交纳关税,拒绝出售。
双方争吵起来,结果演变成了群殴,黄有福被打成重伤,朋友带回家时,不治身亡。
这种事,在边关时有发生,见惯不怪,若走霉运,也只有认了。
叶大天子听得脸色阴沉,腾的站起身来,大步直奔将军府,小六子亮出大内禁卫的腰牌,卫兵哪敢阻拦,一边放行,一边匆匆往里跑,通禀统帅大人。
宫棠枫刚恭迎圣驾回府,屁股还没坐热,听闻亲兵禀报,连忙出府恭迎圣驾。
“臣叩见皇上。”见到皇上的脸色阴沉得吓人,宫棠枫吓了一大跳,慌忙下跪,心中嘀咕着,哪个王八蛋做的好事,惹得皇上如此震怒?
“平身。”叶大天子大袖一甩,直入府内。
宫棠枫连忙站起,紧跟在后边,吩咐亲兵上茶。
“皇上……”他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何事让皇上如此不快?”
叶大天子大马金刀的坐下,“你可知黄李氏的事?”
宫棠枫一脸的茫然,躬身道:“臣不知,请皇上明言。”
小六子把黄有福的事一说,宫棠枫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这种事,实在太普通了,皇上竟为此事龙颜震怒?
叶大天子冷享一声,“黄有福是帝国子民,却被燕兵殴伤至死,这关乎我帝国的尊严!”
宫棠枫面容一肃,躬身道:“是臣之过,请皇上降罪。”
他明白皇上的意思,帝国治下的百姓,他们的荣辱,都关乎帝国的尊严,决不容许任何人践踏,哪怕不惜一战,也要维护帝国的尊严。
叶大天子摆了摆手,“不是你的过错,马上拟函,派信使,严正抗议!”
“臣遵旨。”宫棠枫松了口气,当即命亲兵叫来书记官操笔拟函。
镇守祁阳城的守将是龙骑将军申诚宾,大燕新皇帝查卫恒的心腹爱将,当大周的抗议信函呈送到他手上,他冷笑一声,把信函扔进火盆里,“赔偿?交出凶手?哼,真是太嚣张了,来人,给我把大周的使者轰出去!”
宫棠枫派去的使者狼狈回来禀报,这当儿,宫棠枫已依照叶大天子的吩咐,派人在街上四处放风,黄有福之死,关乎帝国尊严,为给黄有福讨回公道,为维护帝的尊严,帝国军队不惜对大燕国宣战。
与此同时,在缓冲小集市做生意的商人与当地住民也接到通知,纷纷收摊,慌慌张张的跑回关内。
宫棠枫在同一时间下达军令,命令大军集结,准备开战。
飞鹰军团二十万将士及近十万部族战士分散在平塘一带,集结需要一定的时间,叶大天子又派出信使,对燕国发出最后通牒。
这一次,使者没有进入大燕的祈阳城,而是把通牒绑在箭矢上,用强弓射进城内。
申诚宾再次把通牒扔进火盆里,哈哈大笑道:“宣战?姓宫的有胆量就放马过来!”
他没有参加大决战,只是听说了周军火器非常厉害,但没亲眼见识过,认为是那些残兵败将推卸战败责任而夸大其词的低级借口。
祈阳城城墙高厚,易守难攻,他据险而守,城内有十万大军,武器粮草充足,周军若胆敢攻城,必血流成河,损失惨重。
第386章 就是欺负你
“禀将军,发现飞鹰军团异常调动。”有斥候来禀报。
申诚宾哈哈一笑,“姓宫的真要敢打,本将军奉陪到底,就怕他不敢来攻城!”
有战争,军人才有赚取军功晋升的机会,申诚宾也是大燕颇有名气的将军,更是好战份子,巴不得有仗打,好赚取军功呢。
百万联军入侵大周帝国失败,损失惨重,帝国元气大伤,士气低迷,正需要一场胜利来激励士气,若赢来一场胜利,无疑是雪中送碳,皇上必有奖赏,说不定又能晋升一级。
申诚宾对飞鹰军团调动异常之事也没有忽略,命斥候严蜜监视,部队加强戒备,全城进入战备状态。
第二天一早,宫棠枫玄五万步军出关,在祈阳城下摆开阵势,叶大天子则混杂在他的亲兵卫队里。
大军要完成集结,最快也需要二至三天的时间,但叶大天子只想打一场小小的局部战,帝国虽击溃百万联军的入侵,但也是元气大伤,需要休养生息,不可轻启战端,加重百姓负担。
祈阳城城墙高厚坚固,易守难攻,傻子才会挥军攻城,所以,五万步军,两万骑兵护翼左右就足够了。
不打短兵相接的白刃战,又要给燕军一个深刻的教训,所以,城内屯积的雷霆战车与炸药包可是全都带出来。
上百雷霆战车一字摆开,神机营的士兵装填捆绑有炸药的巨箭,无须军官下令,直接对着祈阳城就是一阵狂轰滥炸。
申诚宾站在城头上督战,看到城下周军摆出一溜怪模怪样的东东,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一些参加过大战的老兵一看到那一溜怪东东,顿时吓得怪叫一声,“雷霆战车,快躲起来。”
轰轰轰轰——
剧烈爆炸声接二连三响起,整座祈阳城都剧烈摇晃起来,坚固的大青石被炸出一个个凹洞,也有少数一些巨箭飞进城里,把建筑炸得轰隆倒塌,士兵血肉横飞。
这只是神机营的第一波试射,再次调整好方位后,第二波轰射全都射进了城里,火力覆盖的范围内,生物被炸得血肉横飞,建筑物轰隆倒塌,笼罩在火海之中。
申诚宾脸色惨白无血,他终于见识了周军火器的恐怖杀伤力,在亲兵的护卫下,急急钻进藏兵坑里躲藏。
还好他躲得快,城楼被一巨箭射中,轰隆倒塌,一些跑得慢的新兵惨呼飞抛,肢离破碎的尸体沿台阶滚落城下。
老兵经验丰富,已先一步躲起来,新兵就惨了,他们第一次上战场,被震耳欲聋的剧烈爆炸声给震傻了,象没头的苍蝇四处乱窜,被炸得倒下大片。
雷霆战车的后面几轮轰射,已对燕军没有造成半点伤害,不过,那些民房等建筑物就惨了,被轰得倒下大片,火光冲天,火龙借助风势肆虐漫延,好几条街区的民宅被焚毁大半,若不是城内居民拼命挑水灭火,全城只怕都被火魔笼罩住。
轰击暂停,叶大天子让人把警告信射进城内,之然撤军回关。
申诚宾拿着警告信的手都在抖,这一次,他不敢再把周军的警告信扔进火盆。
信中依旧是严厉十足的警告,若不交出凶手,赔偿黄有福一家的损失,对于祈阳城的攻击还会继续。
申诚宾头大了,就为了一个小小贱民,犯得着如此大动干戈?宫棠枫是个疯子,大周的昏君是个大疯子。
损失很快清点出来,士兵死了七百多人,受伤过千,这还不算上死伤过千的百姓,还有许多被炸毁焚毁的民宅,这帐要算起来,这损失够大了,而这一切,都是那几个混帐士兵惹的祸。
屈服?这令他颜面无存。不屈服?万一周军真用那厉害得邪门的火器天天轰击,谁受得了?
“大人,不若这样。”有副手献策,先派出使者稳住周人,此为缓兵之计,同时飞骑奏报皇上,请皇上定夺。
申诚宾不住点头,这主意不错,本是芝麻绿豆的小事儿,如今已升级到了帝国战争,就由皇上来裁决吧,若皇上拒绝周军的要求,他唯有硬着头皮撑下去了。
若皇上同意周军的要求,他也没有任何损失,名声同样保住,至于帝国颜面,他才懒得理这么多。
派出的信使很快就回来禀报,周军同意暂停攻击,但赔偿金从一万两银子涨到了十万,延迟一天加一万两银子的利息。
“气死我了!”暴走的申诚宾一拳把案桌砸个稀巴烂,只差没当场吐血。
不过,气归气,这事,他可不敢再有半点马虎,继续派使者前往平塘关谈判。
宫棠枫连见都不见,只让手下给燕国使者传话,贵方若觉条件苛刻,可以不接受,我明天继续攻城好了,不爽啊,我就是欺负你,咋滴?
面对如此吃果果的威胁,申诚宾气得又把刚送来的新案桌给砸了稀巴烂。
他的奏折送到燕王手上,大燕朝廷吵成一团,主战派认为屈服是国耻,绝不能接受,求和派则认为,为一介贱民闹得开启战端,根本不划算,帝国元气大伤,迫切需要休养生息,再启战端,帝国财政难以承受,小不忍则乱大谋,赔偿个十把二十万两银子,换回边境平静,这笔帐划不划算,你们看着办吧。
大周那个昏君是个疯子,难道你们也跟着他疯?
当然,不管是主战派还是求和派,还有没有发表意见中间派都破口大骂,大周的昏君是个疯子,十足的疯子,战争狂。
最终还是求和派占了上风,燕王遣使者前往祈阳城,责令祈阳守将申诚宾督办此事,断不可再招惹是非,轻启战端。
无缘无故被皇上责骂一通,申诚宾心里那个憋屈啊,好在于他名声无损,当即下令,把那四个殴打黄有福至死的士兵抓起来,重打一百军棍,再从大牢里把五个死囚提出来,五花大绑的押送过去,当然,还带上二十万两赔偿金,事端就此平息。
那五个倒霉鬼,叶大天子根本无须验明正身,直接下令砍头示众,黄有福的家人也获得一万五千两银子的赔偿,剩下的十八万五千两,叶大天子把五千赏给宫棠枫,剩下的全部放入自个的腰包里。
第387章 休养生息
整个平塘关沸腾了,百姓们奔走相告,感激涕零的黄李氏更带着一家老少几口人跪在将军府外,直呼皇上英明神武。
在有心人的宣扬下,百姓如潮水一般拥来,黑压压的跪了一大片,歌功颂德,皇上英明神武,文承武德,千秋万载,一统天下。
叶大天子向来都是欢喜做了好事必留大名的主儿,他适时现身,接受百姓们的歌功颂德。
面对激动不已的大群百姓,宫棠枫不得不下令加派卫兵,组成数道人墙,把他们阻拦在外边。
叶大天子乘机宣扬他的帝国荣耀,给百姓们洗脑,“你们,都是朕的子民,都是帝国的子民,你们有为帝国而战的义务,而帝国也有保护你们的义务!”
他这些话,可是贯注了几成内力,声裂云霄,回荡在平塘关内,久久不散。
混杂其中的黑衣卫密谍抢着振臂高呼,“保卫家园,为帝国而战!”
百姓都是盲从,谁对他们好,他们感恩戴德,铭记心中,有如此为百姓着想的好皇帝,他们怎不感激开心?
“保卫家园,为帝国而战!”万千手臂高举,万千声音汇集,直裂云霄。
热血沸腾的小伙子嚷嚷着请求入伍参军,可惜,现在各军团满员,还有大量的部族战士呢,叶大天子正千方百计的要削减军队,哪里还敢征兵?
叶大天子继续鼓以舌簧,现在不能参军入伍没关系,帝国需要你们的时候,自然会需要你们,现在呢,你们拼命的干活,拼命的种田,拼命的生产,拼命的生儿子,这已经是对帝国做出了应有的大贡献。
你们都是朕的好子民,朕呢,会尽毕生的精力,让你们住得好,吃得好,人人有田种,有饭有肉吃,有媳妇暖坑暖被窝。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姓们齐声呼吼,如此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