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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暴地推在墙壁上,恣意地享用起来。
他就是见不得她在自己面前的那种虚伪笑容。
那让他觉得自己和所有人一样,在这只小狐狸的眼睛里都是一样只有利用价值而已。
那让他非常,非常的不舒服呢~
她分明已经属于他的私有物。
他九千岁不舒服了,自然要这罪魁祸首跟着他一起不舒服!
他就是喜欢看着她走投无路,看着她窘迫不安,看着她冷静全失,剥开她在所有人面前柔软又坚硬得似无坚不摧的冷漠虚伪的盔甲,看着她在他手上哭泣流泪与低吟,露出最甜美,最可怜爱的羞耻的模样。
仿佛横卧郎膝前,任君恣意怜。
他要她的臣服,没有心,身子也不错,不是么?
他有的是手段和方法,让她臣服和哭泣。
一片片的碎布在悄然掉落在最黑暗的角落之中,靡艳的香气越发的浓郁起来,偶尔有雪白柔润的手紧紧地扣住墙,仿佛要挣扎出这浓郁得化不开的黑暗,却被黑暗中生长出的另外一双苍白冰冷的妖魔触手生生地卷住,一点点地被拖进更深的黑暗里。
像是生长在地狱魔界最黑暗的魔之花,又是蜘蛛裹住了自己的猎物,深深将吸食的口器扎进对方的身体里,啃食与吸吮着自己最甜美的猎物,连对方的呼吸都要吞噬殆尽。
有点滴晶莹的露珠落在地上。
伴随其流落在风中的似还有谁破碎的低泣轻吟
……
“谁?!”空气的异样震动,让天理教的教主瞬间警惕起来,看向窗外。
莫非有人又在偷听?
江五立刻身形暴起,跃向窗前,却发现窗外一片寂静,只有河水与浮冰飘动撞击船体发出的声音。
江五仔细观察后,确认周围附近都有守卫,没有人在窗外,随后禀报:“教主,没有人!”
天理教教主闻言,微微颦眉,难道是他听错了么?
在方才的一瞬间,他的直觉告诉他这附近有人。
他亲自起身,到窗前查看,穿过被风吹得四处飞舞的幔帐,他在窗前站了好一会,四处观察了一番,却没有任何结果。
他眯起眼有些暗暗地纳闷,随后迟疑地道:“或许是本尊听错了。”
江五笑了笑,有些谄媚地道:“教主素来警醒,所以这么多年才躲避了司礼监那些探子的追查。”
天理教教主微微颔首:“嗯,咱们走吧,明日簪花夺魁大会,还有诸多事宜尚未准备完成。”
江五恭敬地抱拳道:“是!”
随后,他们一前一后地跨住房间,临关门的霎那,天理教教主的目光仍旧有些有些犹豫地落在了房间里,他总觉得,或许有什么是他遗漏的呢?
他的心思忽然不由自主地飘到了今日他看见的那个女探子身上,他总觉得她的身形有些眼熟,但,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教主?”江五有些疑惑地看着天理教教主。
天理教教主顿了顿,淡淡道:“没什么,我们走吧。”
雕花木门‘吱呀’一声地关上。
房间里一片黑暗,没有任何声息,但空气里那如兰似麝的冷香渐渐浓郁起来,让这一片蒙昧的黑暗都带着一种诡异的浓厚香味,有细微的低低喘息与压抑的低吟声仿佛从黑暗中生长出的妖艳的花朵,许久之后,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一片暗沉里动了动。
从窗边慢悠悠地飘出一道影子,他的手上还抱着另外一道纤细的人影。
百里青借着窗外星光低头睨了睨怀里脸颊苍白,长发散乱,彻底被他弄得昏迷过去的人儿,她的眼角犹自有未干的泪,丰润的嘴唇红肿,身上裹着的是他的披风,怀里人儿的身上已经没有一件属于她自己的一寸布,连雪白的小脚都露在披风外头。
百里青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将西凉茉放在了大床上,将厚厚的锦被给她裹上,顺带手腕一翻覆在她的后心上,将自己的内力输进了她的经脉,将方才在冰冷船壁上侵入的寒意全部驱逐。
他磋磨她,却并没有打算让她生病。
西凉茉无意识地发出一声低吟,下意识地靠向温暖的来源。
过了一会,确定寒意基本已经没有了,又让内力在她体内游走了三十六周天,因为西凉茉的内力与他的内力同出一脉,百里青很顺畅地就替她调戏顺畅,引导着她的功力又恢复了一些。
虽然他一点也不因为西凉茉因为替他解毒而将几乎所有功力都灌输进他体内感觉愧疚,因为那些内力本来就是他给她的。
但未来的日子,她要面对的危险也不会少。
他还不想那么快就让这只小狐狸没命陪他游戏人生,自然也要助她早日恢复功力。
完事后,百里青见她脸色恢复了红润,便顺势也扯了腰带衣衫,躺进被窝里,将西凉茉抱进怀里,看着她从被子外的脖颈和露出的一小片雪白的肌肤都洒满斑斑点点的红痕,甚至延伸进被子里的娇躯和那微微露出的小脚细嫩的脚背,他微微眯起眼,掩掉眼底再次蔓延开妖异的深绯雾色,懒洋洋地把头搁在她的头顶,闭上眼。
西凉茉醒来的时候,是被脸颊上温冷的气息带来若有若无如羽毛一般的瘙痒弄醒的,她迷迷糊糊地抬起眼,落入眼里的就是一张放大的精致无暇的容颜。
他安静地闭着眼,一丝黑发掠过他的雪白面容落在她的肩上,如此近距离的看着这张雌雄莫辨,超越性别的瑰丽面容,让纵然见惯他的倾国之色的西凉茉都还是忍不住怔然,但随后她一动身子,肌肤上的疼痛却立即提醒了她,方才这张脸孔的主人到底对她做了无耻的事,那种差点展现在人前羞辱的玩弄让西凉茉眼底瞬间掠过愤恨羞窘的厉色,若非不能,她真想一剑杀了他。
“很想杀了我么?”那人闭着眼,却仿佛对世间一切都看在眼底一般。
西凉茉垂下眸子,淡漠地道:“师傅言重,徒儿不敢。”
百里青悠悠地道:“是不敢,还是不想?”
“有什么区别么?”西凉茉讥讽地勾起唇角,她最恨被人当成物件一样羞辱,最恨别人强迫她做那些她不愿意做的事。
偏偏还是在她每每对他稍微放下戒备的时候,他却将她最恨的两件事情都做了。
“嗯……对为师来说是没有什么区别。”百里青缓缓地睁开了眸子,极深的纯黑色瞳子,没有一丝光芒,看久了仿佛连魂魄都会被彻底吸入幽狱鬼涧,是永世不得超生的阴森诡谲。
他戴着华丽戒指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地轻叹:“你明知会惹怒为师,为何不乖一点呢,兴许你乖巧柔顺一点儿,为师很快就会对你失去兴趣了,说不定会放了你。”
西凉茉忽然抬起眼,静静地看着他道:“如果我说我就是故意要引起师傅的注意,欲擒故纵,其实与任何想要从师傅手里得到权势、地位、财富那些趋炎附势之徒没有什么不同,师傅会对我失去兴趣么?”
闻言,百里青慢悠悠地用指尖滑过西凉茉一头垂落在自己手臂上的乌发:“那为师不得不说,爱徒,你相当成功,成功到即使是为师知道了你的目的,也没有办法不对你产生兴趣呢。”
西凉茉淡淡地自嘲一笑:“嗯,所以,徒儿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徒儿只是偶尔会忘记自己身为与您后院那些夫人、公子没有什么区别的玩物身份,师傅只要当做是徒儿故意引起您兴趣的手段就是了。”
她从来不是个矫情的人,冷静下来想想她还真没什么好抱怨的,她原本就是用自己去换来百里青的权势相助,与寻常权色交易有什么不同,她除了身份之外没比他后院的公子、夫人们好到哪里去,不过是手段高杆些罢了。
何况,百里青除了喜欢在‘对食’之事上磋磨她,在其他方面还真算是慷慨大方的金主,没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
不过是她自己太心急了,如今就妄想不再受人钳制。
这就是所谓‘自尊心’在作祟吧。
西凉茉心中漠然地自嘲。
百里青睨着西凉茉虽然面容柔婉,但是眼底冷色沉沉,一片淡漠的样子,不由有些无奈似的轻叹,挑起她的下巴,细细地端详起她的面孔,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瞧瞧,瞧瞧,就是这副样子,你以为自己看似乖顺,却偏偏那眼底里透着的桀骜不驯,当是谁都看不出么?你且不知越是这副模样,就越激起男人的征服欲望,真真是个不懂事的丫头。”
西凉茉原本冷下来的心绪,一下子又被激出了点火气来,看着百里青眼底的那丝戏谑,西凉茉轻哼一声,拍掉他的手:“徒儿看,是师傅您瞅着对您有丝毫不敬怠慢就容不下了,想要折辱干净了才是,否则你怎么不想着用这种方法去征服司流风呢,他恨你入骨,想必你们一定会成就一段相爱相杀的千古佳话!”
滚你大爷的,你怎么不想着用这招去征服满朝文武呢?
话音刚落,西凉茉就忽然感觉靠着的那具身体一僵,随后他看着她的目光里瞬间仿佛闪过一丝阴森浓郁的死气,那种恐怖血腥的寒意罡气让空气仿佛都瞬间凝结,让人不寒而栗。
那种寒意让西凉茉都只觉得肌肤都被刺痛了,她僵了僵,随后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脸色有些微微发青。
也不知是她的寒战动了百里青哪根筋,他垂下眼,片刻之后,那些寒意皆消散了许多,他才一手支撑着脸颊,一手拿手指慢悠悠地穿过她的乌发,漫不经心地道:“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他只是仿佛漫不经心地陈述一句话,但是却让西凉茉不由自主地从背脊冒出一丝寒意来,她无意识地点点头。
她心中有些疑惑,他似乎对这种龙阳之癖非常忌讳,但他自己不也蓄养了不少公子娈童么?
但西凉茉还是聪明的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她也没有去探寻无关自己的秘密。
只是原本并不算轻快的气氛就这样愈发的冷沉下去。
直到忽然船外传来‘呯’的一声巨响,令西凉茉警惕地向外看去,却发现窗外瞬间爆开一朵灿烂的烟花雨。
将黑暗的天幕点缀成五彩缤纷的彩幕。
“原来是到了除夕子时放烟火的时候……。”西凉茉看着窗外的烟花雨不由地轻喃。
烟火不断地爆起,闪出冰冷又美丽的火花。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如屠苏。千门万户瞳痛日,总把新桃换旧符,又到了年三十……。”
她的头上传来百里青淡淡地轻语,他的声音虽然阴冷,但是吟诗起来却别有一番韵味,极为好听。
“想不到今年的除夕,竟然是咱们一起过的。”西凉茉看着窗外的烟花爆竹不由自嘲地轻叹。
百里青没有答话,只是静静地望着窗外的烟火出神,流离璀璨的焰火在他的脸上印出一种寂冷的神色。
那是她从来没有在他脸上看到过的。
西凉茉看着他的神色,眼底掠过一丝诡异的光,她忽然似漫不经心地道:“师傅,你以前的除夕是怎么过的呢?说说看。”
说不定,可以套出什么对自己有用的东西来。
百里青沉默了片刻,淡淡地道:“你想听为师的故事,就直说,不必如此兜圈子,平白惹人讨厌。”
第一百零九章美人骨,美人皮,美人扇
西凉茉一窘,随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师傅,你为什么总要揭穿别人的小小心思呢,这样的人是很惹人讨厌的啊。”
百里青半支着脸颊懒懒地捏捏她的耳朵:“嗯,彼此,彼此,为师也很讨厌你这种看似乖巧,实则桀骜不逊的人。”
“嗯,这么说咱们是相看两相厌。”西凉茉很赞同地笑笑,顺手把他捏自己耳朵的手扯下来,但是百里青虽然很无所谓的被她扯下来了,却又开始扯她的头发玩儿。
她发现这人对着她的时候小动作特别多,跟逗弄宠物似。
百里青半垂着魅眸,幽幽地盯着她:“嗯,所以咱们俩倒是挺符合你说的那个——那个词——。”
他偏着脸思索了一会子,笑了:“嗯,相爱相杀,这个词果真是贴切又有意思呢。”
西凉茉大囧,谁他大爷的爱你一个太监了,自作多情。
她懒得理会这个完全不知道脸皮为何物的大妖孽,只也学着他的小动作扯他的头发,眯着眼一脸期待地道:“来、来、来,为徒儿说个过去师傅你如何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一步步踏上如今这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成就一代写入史书大奸佞的故事,以为吾等晚辈树立积极向上,奋发努力的标杆与旗帜。”
一把鼻涕,一把泪?
奋发努力的标杆与旗帜?
百里青瞬间忍俊不禁地低笑起来,直笑得胸臆都有些发疼,见西凉茉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方才勉强止住笑:“嗯,爱徒,你可真是……。”
真是直接,不过他就喜欢她偶尔神来一笔的‘大胆直接’。
且不说有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这么说,就算是寻常人长了一千个胆子这么说,大概早就被他像捏蚂蚁一样捏死了。
偏偏这厮说起来,却恁地只让他觉得哭笑不得。
原本还有些冷寂的情绪都一下子被她一句话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