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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仁慈的,且让奴婢去请老医正过来吧。”
西凉茉伸手直接托住了上官姑姑,不咸不淡地道:“上官姑姑请起,祖母在迎接本王妃的时候不小心跌倒受伤,本王妃自然是要请最好的大夫过来为祖母医治的。”
董姨娘却忽然冷不丁地来了一句:“上官姑姑,你是老糊涂了么,自从前些日老医正与老太太吵了一架之后,老太太不是早就已经不用老医正看诊,而用甘太医了么?”
上官姑姑闻言,看了董姨娘一眼,神色里竟然仿佛有了几分怨恨,口气却是冷冷淡淡地:“姨娘,老医正与老太太到底是多年知交好友,老太太身子怎么样,老医正才是最清楚的。”
董姨娘嗤笑一声:“老太太说了不要用老医正就不用老医正,一会子老太太醒过来发现你违逆额她的意思,怕不是又要气晕过去,你一个老奴竟然也敢忤逆老太太的意思,是何居心!”
上官姑姑闻言气苦不已,正想说什么,却感觉一只柔荑落在了她的肩头。
西凉茉看着董姨娘冷淡地道:“姨娘多虑了,本王妃在这里,想必祖母不会生气的,毕竟多年的老友,有什么事过不去的呢?”
董姨娘闻言,顿时身子微微一僵,却还想说什么,但是见西凉茉忽然起身,她方才闭口不言。
“行了,把老太太背回房里,着人去请老医正吧。”西凉茉淡淡地道,转身向外走去。
“大姐姐,你就不怕今日的事传言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么,毕竟逼迫祖母下跪可真是咱们天朝里闻所未闻的。”西凉丹忽然对着西凉茉的背影幽幽地道。
西凉茉闻言,忽然顿住了脚步,目光慢慢地掠过在场的人,那种目光看得在场众人心惊不已。
她忽然微微一笑道:“多谢妹妹提醒,咱们府邸里吃里扒外的人确实也不少,既然如此,这里所有人除了主子之外,再加上上官姑姑、丽姑姑、金玉这些个原来老太太房里的人,其人全部都发卖到外省去,一切事宜都交给白蕊去处理好了。”
如今老太太房里除了两个姑姑、金玉调到了董姨娘手下,就剩一个金香了,其他老人也早都被卖的卖,或者打发到其他地方做事去了,如今的人全部都是些董姨娘调进来生面孔,一听西凉茉的话,脸色全都大变,不由自主地全部都看向了董姨娘。
董姨娘脸上一阵铁青,不由自主地尖声道:“王妃,这都是老太太的人,您这般作为也未免太过不孝……!”
话音未落,她的脸上就挨了一巴掌,白玉冷冷地看着捂住红肿的脸一下子说不出话来的董姨娘冷淡地道:“这是王妃给你的恩赐,一个下贱的姨娘,也敢这么对王妃说话,莫不是以为肚子里怀着国公爷的孩子便可以为所欲为么?不过是一个庶出的孩子,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就如此张狂!”
董姨娘自从成了国公爷的爱宠,又好容易怀上了孩子,人人都当她菩萨一样供着,谁敢弹她一个指甲壳?
不想如今竟然被白玉毫不留情地扇了一巴掌,彻底的傻楞在那里。
四小姐西凉丹忽然阴测测地道:“大姐姐,你已经是嫁出去的女儿了,虽然您是千岁王妃,但是也没有将手伸到娘家祖母头上的道理呢。”
西凉茉看着西凉丹,似笑非笑地道:“不知道妹妹听说一句话没有,强权即公理,就算妹妹没有听说过这句话,却将这句话的真谛在实践得极好,当年姐姐可是相当受教的呢。”
西凉丹当然知道她在说什么,脸色霎那一青,反唇相讥:“大姐姐别忘了,这些家奴的卖身契都在府里呢,不是老太太发话,谁敢接这些奴婢?”
西凉茉轻笑:“还是妹妹聪明,提醒了姐姐,那就让顺天府尹再给这些奴婢立一份卖身契,原来的契作废不就结了么?”
说罢,她看了眼白玉,白玉忽然拍了拍手,外头不知什么时候一下子涌进来十几名高大的面生的家丁,如老鹰抓小鸡似地将老太太房里所有人全部都提了出去。
白蕊也一并跟了出去。
董姨娘与西凉丹几个全都心中暗惊,惊慌之中,她们怎么也想不通西凉茉出嫁已经有了不短的时日,董姨娘又已经将府上如筛沙子一般的筛了一遍,怎么可能还在府上隐藏了这么深的势力。
但若是有武艺的人仔细看去,那些家丁的动作之迅速与利落,分明都是一等一的江湖高手。
不一会房里就只剩下面如土色的董姨娘、一脸阴沉的西凉丹,还有安静地站在角落一言不发的西凉月,还有三四个老太太身边的老人儿了。
西凉茉看着她们淡淡地一笑:“如今这不就结了么,若是让本王妃在京城,嗯,不,在府邸里听到什么不好听的,那么就休怪本王妃对各位姐妹们不讲情面了。”
她如今可没心思与这些蠢女人勾心斗角。
西凉丹几个全都闭口不言,气氛僵硬,只西凉月笑着道:“大姐姐放心,咱们这里不会有那种人的不是,若是真有那种不识趣的东西,大姐姐只管想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就是了。”
西凉茉看着她,微微弯起唇角:“今儿的早膳不错,有劳妹妹与姨娘们费心思了,一会子老太太醒过来,本王妃再来探望。”
说罢,她便转身离开了,就在西凉茉刚走到门口之时,就听到身后忽然传来西凉丹仿佛极为惊慌的叫声:“姨娘,姨娘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动了胎气了么?”
白玉微微颦眉靠近西凉茉轻声道:“郡主,要不直接处置了董姨娘那个叛徒,瞧她如今的样子怕是要去国公爷那里折腾什么幺蛾子呢。”
西凉茉脚步停都没停地一路向外走去,冷淡地道:“不必理会她,若是她不想要这个孩子,成全她就是了,不过她的命且先留着,我这不在府邸里的这些时日,这些人倒也本事,折腾出这么多稀罕事来了。”
她顿了顿,唇角勾起一丝嘲谑的笑意来:“她们大约还以为我还得遵循她们那套女人间私下争斗的那一套,既然如此,就由这些小丑折腾去罢,说起来,咱们国公府大约也是许久都没有见血了。”
白玉恭敬地点头:“是。”
西凉茉款步幽雅地向着莲斋的方向走去,谁知刚出鸾寿院没几步,忽然听见身后有匆忙凌乱的脚步声赶上来。
“郡主,不,王妃,王妃,请留步。”
西凉茉脚步一顿,转脸看向气喘吁吁地追上来的上官姑姑,她挑眉一笑:“上官姑姑不守着;老太太怎么反而来找我这不孝的恶毒孙女?”
上官姑姑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神色,随后还是看向西凉茉,忽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只是她跪到了一半却跪不下去了,西凉茉一手捏著了她的胳膊,上官姑姑就觉得自己完全没有法子动弹了,只能顺势被西凉茉托了起来。
西凉茉最是不喜这种屈辱的姿态的,她不喜欢跪人,也不喜欢别人跪她。
“上官姑姑有事就说,若是这般跪来跪去,倒是让人觉得你在以此威胁本王妃似的。”
上官姑姑立刻摇头,脸色苍白:“不,老奴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老奴希望王妃救救老太太。”
西凉茉挑眉:“这倒是奇了,本王妃不是让人去请老医正过来了么,难道你还希望本王妃亲力亲为地为老太太治伤么?”
上官姑姑摇摇头,有些仓惶又茫然地眼中含了泪道:“不是的,只是老太太如今怕是不知道被董姨娘那个狐媚子喂了什么药,性情大变,如今变得一点都不像咱们的老太太了,脾气暴躁得狠,有时候说不上两句话,就要晕厥过去,身子骨看似福气了些,脸上红润,那手上的肉却一按一个坑,看着便是不对呢。”
她顿了顿,又恨恨地道:“亏得当时老太太还觉得这董姨娘是个好的,有心栽培她做个贵妾,却不想她竟然挑拨了老太太和老医正的情分,竟然说什么外头有人非议,让老太太疏远了老医正,如今想来,她早已经居心不良,早有预谋。”
西凉茉挑眉:“哦,那你也该告诉国公爷才是。”
上官姑姑泪水落得更多,哽咽着道:“蓝翎夫人去了半年,国公爷日日借酒浇愁,要么就是一直埋首公事,连府邸都回得少,如今都是董姨娘在掌管着中馈,平日国公爷难得回来一趟,每次都是姨娘陪着来看老太太的,老太太的样子看起来又不像是病了,红光满面的,董姨娘还怀上了,如今更是在府邸里一手遮天,哪里还有我们做奴婢的说话的份儿呢?”
西凉茉闻言,不由挑眉,轻笑:“真不愧是当年静云班里的头牌呢,这大戏唱得实在有模有样,若非出身有些下贱,进宫当了个娘娘,如今宫里扯虎皮做大旗的未必还是韩贵妃了。”
当然,若说这里头没有其他人助她一臂之力,倒是真难让人相信。
上官姑姑有些怔怔然:“王妃……。”
西凉茉看着她,淡漠地道:“本王妃毕竟已经出嫁,老太太的事,还是要国公爷他们做主,我所能帮她的,就是让老医正消气了回来替她诊治。”
上官姑姑一听,顿时大急,伸手就去抓西凉茉的手腕:“王妃,您就看在当年老太太好歹也是照看了您一段时日的份上……。”
“就是看在当年老太太也勉强算是照看过我一段时日的份上,所以本王妃收拾了董姨娘,让人给老太太请了老医正过来看诊。”西凉茉冷漠地打断了她,眸光冷然地道:“当年老太太到底为什么要护着我那一段时日,想必上官姑姑比我更清楚,本王妃一向恩怨分明,这点子情分我今儿也已经还了,姑姑有时间在这磨我,倒不若取照看一番老太太。”
西凉茉说完,随后优雅地转身离开,只留下上官姑姑一脸无奈的苦笑。
是啊,当初若不是为了让四小姐学会乖巧收敛,不是为了让二小姐西凉仙进宫之路更顺畅一点;老太太又怎么会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大孙女呢?
毕竟不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总有一些亲疏之别,却不想最不疼爱,最提防的那个孩子却还肯还上她欠下的那份情,至于其他的……
上官姑姑长叹一声,真是作孽啊!
她是真没脸面去求西凉茉了。
白玉陪着西凉茉一路走,沉默了一会子,忽然有些疑惑地道:“郡主,您如何确定那老太太不是假的呢?”
一开始的时候,她们都觉得这个老太太有些诡异,一点都不像国公府里最心机深沉,坚韧不拔的老太太,私下还用传音入密简单地交换了看法。
但西凉茉很快就确定了面前的这个性情大变的老人正是老太太。
西凉茉淡淡地道:“很简单,因为一个人脾气可以改变,小动作、喜好的东西,脸上细微的表情却是改不了的,看那粉彩花瓶碎掉的时候,老太太那种差点想扑上来掐死我这个不孝孙女的表情,我就知道老太太就是当初的那个老太太。”
只是老太太精明了一辈子,老了却落得这般下场——轻信奸佞,众叛亲离,中毒颇深,腿脚残疾只能躺在床上苟延残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知算不算是她自私了一辈子的报应呢?
这也是为什么,她允了让老医正去看老太太的原因,老太太就这么死了,实在太便宜了她呢。
宦妻第三十五章尤物
西凉茉回到莲斋闺房的时候,却不见百里青,也没见他在书房,不由奇了:“咦,这位爷素来最不喜欢在陌生处到处乱跑,如何今日不见了人?”
白玉一边将挂在窗上的细紫竹片编织的华美软帘放下一半,遮挡窗外射进来的炽烈阳光,一边道:“要不,让墨六去问问,今儿他不当值,应该在院子里。”
墨七在隐身之处,默默地道,其实爷对莲斋一点都不陌生……
西凉茉正想说什么,忽然见一个灰蓝衣的美貌小太监匆匆进来,恭敬地对着西凉茉躬了躬身:“夫人,千岁爷今早理完了事,便在莲塘边垂钓去了,说若是您回来,自去莲塘边上寻他就是了。”
西凉茉闻言,颔首道:“行了,我知道了。”说罢她转身向院子后的莲花塘走。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莲斋的院后种了一片青柳,烈阳下,柳树青青,莲塘有风徐徐,倒也不觉得那热太过难以忍受。
尤其是对西凉茉这样在沙漠呆了将近三个多月的人而言,这点日头根本算不得什么。
只是有些人却未必受的了。
尤其是那伏在树上的……尤物。
莲花塘边的柳林里有唯一一颗古榕,枝叶繁茂,弯曲的枝干半垂在水上,仿若窈窕女子正手戏水,那临水的树干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藤叶编制的极为精巧华丽似吊床一般的的玩意儿。
有小憩的美人慵懒地伏在吊床上,闭着勾魂摄魄的眸子,睫羽纤长,一身轻薄的轻云锦浅紫袍松松裹在他修长优雅的身子上,露出一片线条极美,结实诱人的玉白色的胸膛,宽袖与他长长地乌发半垂在水面上,被夏日带着水气的风吹起,在风中飘飘荡荡,自流落出一段风流不羁、妩色天成的气度。
伴着他指间半捏着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