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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无私”的阳光
培罗斯特是以教立国的国家;所以培罗的神殿遍布培罗斯特的各地,在培罗斯特的对外政治和治国方针上起着不小的作用。
这一次的兰斯特洛独立,打的是从小在培罗神殿“学习”的小王子亚瑟被培罗斯特权臣所害的借口。在培罗的眼皮子下面让培罗的圣武士被害了,而且是以挫骨扬灰这样恶毒的死亡方式,无论这是不是事实,对培罗神殿的声望都是个打击。
索里斯的培罗神殿是一座宏伟的建筑,在宽阔的中心广场之后,高大的神殿外墙被刷成炫目的白色;周围没有任何高大的遮蔽物;以至老远就能看见一座白色的建筑伫立在那里。培罗神殿的顶通常是闪耀着金光的;那是神恩下达之所在;对于抵御邪恶和疾病有着超凡的作用。只要是邪恶阵营的生物,无论伪装成什么形貌;都不要想骗过培罗神殿的神恩穹顶。
我和艾克斯踏上了培罗神殿的阶梯,艾克斯好奇的朝神殿两边的房间看了看,两侧是一间一间的小房间,宽大的落地窗让温暖的阳光直接射入房间里,小房间里一尘不染,里面的床和柜子都是白色的。
“这是什么地方?神殿还提供借宿服务?”
“这是治疗室。”我指着后面几间里正在给病人治疗的牧师给艾克斯看,“培罗的神职包括医疗,所以这里的治疗室特别多。”
“哦,医院,我明白了。培罗这位神祗还真不错。”艾克斯点了点头。
我们一踏入正门,就立刻迎出来了一些穿着黄色袍子的培罗修炼士(未正式升为牧师的见习牧师叫做修炼士),这些小修炼士们向我点头行礼。
“以创造美好事物的生命之源祝福你们。”
“以驱散黑暗的光明力量祝福你们。”
我如此回答之后,脱下兜帽说:
“我想要买几瓶治疗药水,请问应该去哪个区域?”
小修炼士们露出非常快活的神情,其中一位积极地带我们前去。边走还边不停地回头和我们说话:“好久没见到精灵了,最近因为兰斯特洛独立的原因,其他种族的朋友都少了不少。而且由于同样的原因,治疗药水也开始出现供不应求的情况,有好几位祭司大人最近赶制药水都赶制的虚脱了!”
“那为什么不限量供应呢?据说这种药水还是要靠人力才能制造的……”艾克斯很喜欢和人聊天,马上接着小修炼士的话就往下搭。
“因为培罗教导我们不能拒绝需要帮助的人啊。如果真发动了战争,能多出一瓶药水都能挽救别人一条生命吧,这是希望啊!”小修炼士理所当然地这样回答道。
艾克斯立刻露出“你们好伟大你们好慈悲”的神情,小修炼士把头都仰的更高了。
我们跟着小修炼士穿过雅致的阶梯和栏杆,绕了两圈后到达了培罗神殿里一个小厅里。小厅里有很多格成一间间的半封闭小房间,每个小房间里都有一个修炼士,熟练地从后面柜子里拿出贴着不同标签的治疗药水,递给柜子外面要买药水的人。
“这不是药房么。”艾克斯一看立刻乐了。
药房?这形容倒是挺贴切。
“杰克,他们要买治疗药水!”小修炼士熟门熟路地带我们跑到写有“四”的小房间前,拍着小柜子的门,“是一位精灵小姐哦!”
“请问需要哪一种呢?”那位叫杰克的修炼士问我们,他看起来有二十多岁,非常沉稳。
“不需要强效的,一般的那种就行,来四瓶吧。”
“承惠五十金币一瓶,一共是两百金币。”修炼士笑着看我们,从背后拿出了四瓶淡黄色的液体。
“五十金币一瓶?不能便宜点吗?看在买四瓶的份上打个折什么的?”艾克斯凑过去小小声地说着。
那叫杰克的修炼士马上就笑了,“神殿所有的东西都是不还价的,我们可不是商人。”
我点了点头,从赛文长老给我的钱袋里拿出了两枚古币。一枚古币值一百个金币,神殿是收古币的,如果是用在外交事务上的花费,用赛文长老给的资金应该没有关系。
已经拿出钱袋准备付钱的艾克斯看见我掏出古币立刻一愣,“莉雅,你什么时候也有人类的钱了?”
“赛文长老给我的,既然是出使任务,身上总要带点人类的钱币。”我将古币放回腰后的小包裹里,“将治疗药水揣起来吧,艾克斯。”
艾克斯立刻愁眉苦脸地把药水瓶塞进了空间,嘴里小声嘀咕着什么。
我仔细听,他好像说的是:“什么培罗不拒绝任何人嘛,五十金币一瓶这不是趁机倾销吗,平时根本卖不掉几瓶吧?莉雅有钱了,我这不就真成吃软饭的小白脸了……”
我摇了摇头,金币这种东西本身就不在平常百姓中流通,来买药水的都是混的比较好的冒险者和贵族,神殿本身也不靠这个赚钱。
献金和捐赠,圣武士抓捕当地的罪犯后市政厅的奖励,以及对市民开放治疗的治疗费用才是培罗神殿的主要收入来源。
买完药水后,我和艾克斯对小修炼士表示要和同伴随意走走,观赏下这座宏伟的培罗神殿。小修炼士立刻露出理解的表情消失了。
培罗的神殿是以白色为主的,只有很少的一些地方用金色装饰一下,艾克斯看了几处后就表现出没兴趣了。
“虽然白色看起来很整洁,也很神圣啦,不过全是白的,人会很疲劳,精神也会紧张,而且全是白色的话,需要不停的打扫吧?这对神职人员也是个负担。”
他的理由总是那么奇怪。
神殿的□是“光明审判厅”,培罗、摩拉丁和巴哈姆特的圣武士有时候会抓捕一些犯人维持秩序,“光明审判厅”就是培罗的圣武士关押犯人和审判犯人的地方。审判厅是不对一般的信徒开放的,所以我们只是在门口看了一下,守卫的圣武士们就客气的要求我们去其他地方游览了。
“不!我错了,求求你不要把我送去市政厅!我只是偷了乔治子爵几根蜡烛而已啊!”
“作为仆从,偷窃主人的东西,并且将主人刺伤,这是重罪!”
“真的不是我刺伤的!他拿烛台扔我时没有拿稳,结果烛台掉了下去,烛签才扎到他的脚的!然后我就害怕的逃跑了,不是我伤人后畏罪潜逃……”
“律法如此,我们负责抓捕逃犯,审判祭司会给你适宜的判决的。”
“适宜的判决?”这个孩子的声音变得激动起来,“是被市政厅砍掉手?还是被光明审判厅用强光术闪瞎眼睛?我只是偷了几根蜡烛!”
“偷窃即是罪恶,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罪行负责!”
艾克斯沉默地站在光明审判厅外听着。这个孩子的声音还很稚嫩,应该没有度过变声期,年龄在十一二岁左右吧?听说有些人类的贵族喜欢用童仆,这种仆人通常比较便宜,又好调教。
“走吧,艾克斯。”我拉了拉艾克斯的衣服。
“这里偷窃是这么严重的罪吗?要砍掉手或者弄瞎眼睛?”艾克斯又把脸朝向审判厅,“这么小的孩子,只不过偷了几根蜡烛,不能格外宽限一次?”
我叹了口气,“也不是所有地方都是这样的。这里是培罗斯特,是光明的日光之国,所以对罪恶就格外不能容忍,你明白么?由于基本是政教合一的国家,这里的律法比其他地方更严苛一些。”我仔细听了听厅里的动静,那个小孩已经开始小声的抽泣了,哭声断断续续的,好像哭两下就会晕过去的那种哭法。
“而且这个孩子好像偷完蜡烛还误伤了人,最后又跑了。培罗的教义对逃避罪行的行为惩罚更重。怎么?”
我看见艾克斯若有所思的样子,用极小的声音在他耳边说,“你想救他?”
他立刻用充满希望的表情望着我,“可以吗?”
“也不是没有可能,我们可以试试。”我带着艾克斯走到守卫光明审判厅入口的圣武士那里,“我们想要参与里面的审判开庭表决,可以吗?”
“我们只对荣誉市民、在家修行祭司和德高望重的……”
我掀起了斗篷,让他看我胸前的金橡叶。
“原来是精灵的议员。当然可以,请进。”圣武士抚胸对我行了一个武士礼,然后请我和艾克斯进入了审判厅。
艾克斯四处张望着,审判厅的走廊两侧是一个个的关押室,那个小男孩就在靠近门板的一个关押室里。他穿着一身仆从的麻布衣服,窝在关押室的一个角落里,双臂抱着自己的腿蜷缩着,瘦的可见脊梁的背部在不停的抽动。
一个圣武士就坐在他的对面,背对着我们看守着这一排的关押室。
我用传讯术告诉小男孩:“请选择审判厅的审判”,然后带着最大的善意在关押室外等着看他的反应。
传讯术成功传讯后,那个小男孩立刻抬起了头四处寻找,一张满是泪痕和泥土的小脸就这么撞入了我的眼底。
艾克斯背过身去,愤怒地对着空气挥了挥拳头。他好像很喜欢孩子,在塔塔也是,除了给那些流浪的孩子好吃的,还陪着他们聊了好长时间。
小男孩张大了眼睛仔细看着我们,嘴型做着“救我”,我微笑着冲关押室里的小男孩点了点头。于是小男孩擦擦眼泪,也对我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埋下头去。
四周的关押室里还有不少其他的犯人,他们大部分表情绝望而麻木,没有破口大骂,也没有哭泣求饶,就这么靠着墙蜷缩在那里。
每个关押室的两端都雕刻着等身大小的人物浮雕,上面的人物都穿着圣洁的长袍或者严肃的礼服,或怒目而视或悲悯的微笑,似乎从不妥协。
“这里叫光明审判厅,可真讽刺。”艾克斯看了几眼后就不愿意再看了,他嗤之以鼻地说道,“太阳的温暖会照耀到每个人的身上,可不是只照耀好人。”
这样愤世嫉俗的艾克斯我可没有见过,人类对于犯人不是一向很深恶痛绝的吗?
“刑罚的轻重,必须通过衡量犯罪行为的社会危害性和犯罪人的人身危险性后,方能做出判断和确定。”艾克斯讽刺地一笑,“这是法律的最基本原则,如果连这个都不遵守的话,这里迟早是要出问题的。”
“陪审人的表决也决定了审判厅的量刑,不是通通都重重责罚的。我们两个等会就为那个小孩投从轻票就好了。也只能这样,我们一不是培罗斯特的贵族,二不是位高权重的主教,是没有赦免罪人的权利的。”
艾克斯沉重地点了点头。
穿过走廊,走到审判庭时,审判厅里的圣钟刚刚敲响。抑扬顿挫的钟声漫长而清朗的振动了三次,每一次振动都带来一串长长的回音。
圣武士和审判祭司都在合十祈祷,我和艾克斯静悄悄地坐上了审判庭的陪审位,和一群素不相识的人一起准备着对今天审判的犯人进行表决。
首先审判的是一个通奸者,然后是一个骗子、和一个据说是罪大恶极实际上只是在培罗神殿里吐了一口痰的乡下人。
艾克斯早在前几个“罪人”的审判过程中就表现出了不耐,这种不耐在吐痰的乡下人被判处为神殿做清扫工作三年后达到了顶点。
他对三个人的表决通通是“从轻”,我也无置可否的跟着他一起投了“从轻”。
就在他已经坐立不安时,那个小男孩终于被带进了审判厅。
52“刺目”的太阳
审判厅的审判祭司是个精神矍铄的年长祭司;他穿着黄色的祭袍,面前放着带有培罗“日之面”圣徽的法典。培罗是没有什么法典流传人间的,这些都是人类根据培罗的教义后编篡出来的教条。
“安静!现在审判的是乔治子爵家的男仆丹尼,他被指控‘偷窃贵重物品,伤人及畏罪潜逃”三项罪名,受害人的意愿是将这位犯人抓捕后移交市政厅或者在审判厅进行判决,鉴于犯人要求接受培罗的判决,此次审判以光明审判厅的结果为最高判决。”
“丹尼;开始陈述你的罪行吧。”
“我有罪。”丹尼在审判祭司的目光下抽泣着回答;“但我只是偷了几根蜡烛;我没有偷烛台;也没有伤人,子爵的脚是他自己弄伤的……我当时太害怕;子爵脾气很暴躁,所以我才跑掉的。上次露西姐姐上菜时汤洒出来一点,就被罚了十鞭,我只是害怕被打死……”
身穿黄色在家修行祭袍的贵族们蹙紧了眉毛,一些荣誉市民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但我这里乔治子爵提供的证词是——他以贵族的名誉发誓,他发现你偷窃他的金烛台,在和你争执的过程中,你用金烛台锐利的尖头刺伤了他的脚,然后伺机逃跑。圣武士用了侦测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