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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那身段的确妖娆玲珑,可一想到那身衣裙下是一副黑如墨碳的颜色,就让他内心忍不住作呕。
“放过你可以,但你必须说出那天晚上跟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谁,现在在哪?”大肚腩突然一改先前的慢条斯理,口气有些不善的道。
这么丑的女人,多看两眼晚上恐怕都会做噩梦,早点问完早点解决了好。
叶莎听出了对方话中威胁的意味,也觉察到了对方的不耐,垂着头佯装思考的摸样。感觉到手腕一松,她才委屈怜怜的抬起头,一副我怕怕的摸样,装作不相信的小声问道:
“我说了,你就会放过我吗?”
“那是自然。”大肚腩嘴上回答的很果断干脆,可嘴角却扬起一抹嘲讽般的冷笑。
“那你能过来点吗?我不敢讲太大声,要是被那个人知道了,会杀了我的。”
忍忍忍,她现在一定要忍住,管他是谁,敢绑她,她一定要让他尝尝“夺命追魂踢”的厉害。
大肚腩闻言,瞪着叶莎,狭长的眼眸里充满了厌恶,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肥厚的足足三层的下巴,再看看对方被捆绑在木桩上不能动弹的样子,也没疑她,甩了甩宽大的广袖,挺着肚子大步的向前走了两步。
“说,是谁?在哪里?”
肥头大耳的脑袋刚刚往前,下一秒,原本幽静的树林中突然传来杀猪一般的嚎叫,称不上震耳欲聋,但绝对可以说是神嚎鬼泣。
不等他捂着下身倒地,叶莎快速的抓住他欲捂住下盘的手臂,狠狠的往后一扭,只听“咔”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狼嚎鬼叫的声音再次响起,响彻清凉的夜空,既阴森又幽怨的在树林中回荡。
一切转变得太突然,让两个黑衣人惊诧了片刻,随即抽出刀剑准备上前。
“站住,都别动!否则我掐死他!”冷厉的声音下,叶莎仇视着欲上前的两个黑衣人,纤细的手指掐住了大肚腩粗肥的脖子上的喉结,指关节泛着青白,几乎是要拼劲了所有的力气。
该死的胖子,没事长这么肥做什么,害得她手都快捏不住了。
要是叶莎知道大肚腩没见到她之前对她有那种龌龊的想法的话,现在恐怕不止是踢他老二一脚这么简单,恐怕会是直接把他老二给连根拔起吧。
不知是因为被叶莎的手掐住了男人的致命弱点,还是刚才被她狠狠的踢的那一脚,此刻的大肚腩已是冷汗涔涔,脸上的肥肉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迹,肥厚的嘴唇更是颤抖个不停。
跪倒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全身上下仿佛都能看透那身肥膘在衣袍下颤抖摇晃,让叶莎顿时胃中隐隐冒着酸水。
两个黑衣人被喝住,想起那天晚上面前女人的狠厉,还有那舔血邪魅的一瞬,脸色都微变,握着刀剑相视了一眼,双目都暗藏着寒光。
这县老爷好歹是主子的远方亲戚,主子把矿区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可想而知还是挺看重他的,可是这县老爷实在太蠢,跟头猪一样,这下中了别人的计,害的他们兄弟两左右为难。
色字头上一把刀,家里妻妾一群了,竟然还不知足,连这么个黑不溜秋的丑女人都看的上眼,真是死了都活该。
这女的可是他们好不容易才抓到的,要是跑了,主子怪下来他们也担当不起。
叶莎见两人踌躇不定,心里一阵冷哼,竖着耳朵静静的聆听起四周的动静。
她敢保证,这树林之中绝对不可能只有这三人,眼下要想办法逃走才是,刚才这肥猪一叫,恐怕已经是惊动了对方的人手,再这么僵直下去,自己才是凶多吉少。
心中正当想着、计划着,空中传来一声尖细的破空声,划过她耳际,她敏捷的侧身躲过,来不及缓口气,就听见“啊”的痛苦声从脚下传来。
只见大肚腩口吐鲜血倒在地上,全身上下都停止了颤抖,一双狭小的眼睛睁得仿佛只能看见眸孔中的白色,而不见眼珠,明显的死不瞑目。
那圆柱一般的脖子上郝然插着一把飞刀,直破喉管。
遭了,现在她的人质都没有了!
叶莎脑海中只有这么一句话,很快反应过来的她见两个黑衣人同样也面露惊讶的愣在原地,她正准备快速的想进攻。突然间,又一道破空的声音响在耳边,这回不等她来得及躲避,只见自己的腰间猛然被一根身子缠住,还来不及想怎么回事,就感觉绳子的一头传来一股强大的拉力,紧接着,她嗖的随着绳子脱离了地面……
第二十二章 服软
这一切只不过是几秒钟内的事,快的让所有的人都措手不及,更没有第一时间想到应对的方法。
叶莎眼一闭,心里暗骂着,该不会是离了狼窝又进虎窝吧?
下一瞬,腰间上猛然多了一条粗壮结实的如生铁一样的东西,让她震惊的一睁眼,眼前放大的冷酷俊脸,顷刻间让她只想喷血狂溅当场。
尼玛,真是阴魂不散,这男人到底要干嘛?
“如若不想死,就闭嘴。”
兴许是料到她接下来会有的反应,头顶低沉冷冽的嗓音传来,叶莎这才反应过来他是来救自己的,还算识相的憋回了欲出口的话,不等她主动抓住他,腰上如铁般禁锢她的手臂又狠狠的收紧了几分,转瞬间,风声飘过耳际,带着树叶沙沙的作响声,经过的所有事物都像流星般从身边擦过,一瞬就消,速度之快,让她根本无法顾暇,只能在急速清冷的风声中默默的感受着他萦绕在自己身上的冷冽阳刚的男性气息。
“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感谢你。”
叶莎没想到他带着她又重新回到了之前他们来过的石洞中,落地的那瞬间,她迫不及待的挣开那陌生的让她心生烦躁的怀抱,独自走到一处石壁边坐了下来,冷眼斜睨着男人,话语中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和鄙视。
“不怕死?”萧敖状似没看到她的反应,仿佛是饶有兴致的问道,深邃的眸子幽深得不见底,一身墨黑的紧身夜行衣将他昂藏的健硕身躯衬托得更加冷冽和挺拔,浓墨般的黑发高高的束在头顶,只用一只骨簪贯穿墨发中,立体深邃的五官更加显得刚毅俊朗,加上不苟言笑的冷酷摸样,让他本就浑然天成的冷傲气质更加魄人心神,冷酷得有些不像凡人,连远观似乎都要拿出毕生的胆量。
可有人似乎生来就是忤逆的性格,或许生来就是故意要挑战他的底线,不但没有收回自己鄙视的眼神,反而直直的对上那双如黑曜石般璀璨又深不可测的眸子,嘴边更是嚼着显而易见的嘲讽,毫不回避的讥讽道:
“现在怕死,难道一个月以后就不用死?”他以为他救了自己,自己就该感激涕零,三扣九拜的对他说谢谢?
给她毒药的仇她没有忘记,也不敢忘记,就是这么卑鄙霸道的人不光用无耻下三滥的手段想剥夺自己的生命,更是给自己的生活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麻烦。
那些人,明显就是想取他的性命,可现在倒好,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卷入了这场危机之中。
要生,生不起,因为她敢保证自今晚以后那些人不会放过她。
要死,死不起,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压根就不会让她这么便宜的去死。
这种要生不能安生,要死不能果决死去的滋味,她算是深刻的体会到了。
都说最难以忍受的是生不如死的滋味,可惜她现在连生不如死都不如。
高大的身影欺近,瞬间遮住了洞门外所有的光线,强势的男性气息充斥着自己四周的空气,叶莎只觉得下巴一痛,双目狠厉得对上那双近在咫尺的冷眸。
“名字?”
叶莎僵硬着身体,随时防备着他下一步无法预测的举动,突然听到他薄唇中轻吐出来的两个字,有些回不过味来。
她姓猪姓狗跟他有关系吗?
见她不为所动,捏在她尖细的下巴上的手又加重了一分力道,叶莎暗暗的有些吃痛,恨不得直接给他一耳光,可一想到这山洞是在半山腰,上下都是陡峭的沙石,想要攀爬根本不可能,山洞最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如果不利用他,自己根本无法离开这里。
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冷静再冷静。
“把我的东西先还给我。”
该是自己的东西就一定要争取拿回来,面前的男人强势的不可理喻,但她也有必要赌一赌。
萧敖深邃冷冽的眼眸中快速的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对上她倔强坚定的星眸,从她眼神里没有发现一丝胆怯和退缩,抿唇顿了片刻,从怀中拿出一个粗布制成的简陋布袋,递到她面前。
叶莎见状,顿时挥开了他捏在自己下巴上的大手,一把抢过布袋,翻出里面的东西,见都完好无损后,当着男人的面,毫不避讳的掀起拖在地上的裙摆,将布袋系在自己亵裤上的腰带上。
妥善的做完这一切,她斜睨了一眼摆着冷脸的男人,学起他惜字如金,淡漠的吐出两个字,“叶莎。”
萧敖眼波微动,蹙眉,冷冷睥睨着她黑如乌鸦的脸,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特意掩饰的肌肤,语气不似刚才那般的强硬,但也并不见多少温和。
“谁让你抹的?”
女子不都爱美吗?
“要你——”管字还没说出来,就被叶莎卡在口中,一想到这尊阴霾难懂的大佛会用到的招式,刚想爆发的火气就被她活生生的逼压了下去,口气猛然一转变,是难能可贵的温柔动人。
“我说王爷大人,您到底想要做什么就只管说,小女子先在这里谢过了。要是有什么得罪王爷您的地方,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小女子就一乡野村姑,不值得您计较。像王爷您高贵如神,英明气魄,非凡卓越的人,对小女子这么百般”照顾“,让小女子内心实在惶恐不安。王爷大人您就行行好,放过小女子吧。”
这男人太过强势,既然硬的对付不了,那只能用软的了,除此方法,她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为了摆脱这卑鄙冷酷的扫把星,她忍!
哪怕恶心死自己也要拼了。
“擦掉!”看到她一改之前的粗鲁和无礼,一幅小心翼翼的温柔娇态,用着温婉动人堪比黄莺还动听的娇柔嗓音说话,萧敖冷眼划过一丝诧异,英挺的剑眉几不可查的挑了挑,转而用不容反驳的语气冷冷的命令道。
擦掉?擦你老母!叶莎只想捶胸跺脚暴走,胸口的鲜血又暗暗的喷了几丈。
尼玛,软硬不吃是不是?
看来还得加点作料……
第二十三章 有点热而已
“王爷您何必为难小女子呢,小女子这般摸样也是身不由己,小女子自幼孤苦一人,从小没有庇佑,有好多次都差点落入歹人手中,成为别人的玩物,不得已,小女子才想到以这副妆容见人,就是不想让自己再让歹人起歹心……呜呜呜……王爷您就行行好,放过小女子吧。小女子来生一定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这辈子都会吃斋念佛,让菩萨保佑您长命百岁……”
恶心死她了。
这真的是自己说的话吗?
文绉绉娇滴滴的真的是自己吗?
还大恩大德?真亏自己说的出来,没骂他倒霉扫把星就是对的了。
长命百岁?原来自己还有这等演戏的天赋,以前怎么都没发现自己这样的优点呢?要早发现自己有这样的潜在资质,就就不会被人耍的团团转,到最后一无所有了。
没诅咒他早死早超生已经算是口下积德了,长命百岁,做他的春秋大梦。
看着面前说话楚楚动人,本来还凶恶不善的眼眸此刻泪珠连连,如果不是因为那黑色的妆容,眼前的女子定是一副梨花带雨的娇柔摸样,特别是她低泣陈述着自己悲切悯人的身世,听到她口中说的那些对她不怀好意的歹人,让萧敖冷清的心砰然像是被硬物狠狠的撞了一下,莫名的怒火油然而生。
刚才看到她也是这么一副娇柔可怜的向刘知安求情,可转眼就狠厉的毁了对方的要害。明知道她突然的转变定没安多少真心,但他却莫名的觉得内心深处有一处地方软榻了下来。
粗鲁如她,蛮横如她,傲慢如她,无礼如她,狡猾如她,却惟独没见过她此刻楚楚可怜的样子……
到底她身上还有多少不让人知晓的?
从来没有一个人会这么不经意间入了自己的眼,甚至让人琢磨不透。
手臂一伸,握住那只在脸上胡乱擦拭泪珠的小手,用力的往上一带,就将人固定在自己怀中,冷峻的面上依旧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但从薄唇中传来的声音明显少了那么一份冷冽,多了一分柔和,少了一分霸道,多了一分无措。
“不许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