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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刘伟鸿的记忆之中,上辈子的历史走势不是这样的,政治风暴过后不久,云家老爷子辞世,云汉民调任闲职,老云家就此淡出权力中枢。
看来他的蝴蝶翅膀扇呀扇的,已经把历史的走势扇离了原有的轨道。
老头子的政治生命重新焕发生机,云雨裳为之欢喜,除了父女连心,还有一层现实的意义。云汉民不倒,老云家不倒,对于她现在从事的生意,是有很大帮助的。至于云雨裳的郁闷,也很好理解。云汉民进了中宣部,老云家与老贺家的联系,就更加紧密了。
贺竞强至今没有流露出“另娶”之意,云雨裳便始终处在“危险”之中。
这样的结果,倒是刘伟鸿不曾想到的。看来他有了重生的优势,固然手段了得,老贺家那帮人,却也不是吃干饭的,手段更加了得。
好在这么一鼓捣,还是有好处。至少保住了云汉民的政治前程,算是对云雨裳以前对他的关照有了个回报。而且,经过这一回,云汉民对他刘伟鸿的印象必定会大大改变,是变得更好还是更坏,现在还不好说,最起码不会再将他当成是一个顽劣不堪的纨绔子弟来看待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刘伟鸿具备了与贺竞强“同台竞争”的基本资格。
“姐,云爷爷的身体状况怎么样了?”
刘伟鸿关心地问道。
云雨裳的语气便有些黯然:“嗯,不大好……”
在刘伟鸿的记忆之中,云老爷子的大限,很快就要来临。
“姐,那你过春节要回去吧?陪陪老爷子。”
云雨裳说道:“要回去。”
其实云老爷子早就人事不知了,类似后世所言的“植物人”,就算子女们站在床前,老爷子也认不出来。云雨裳赶回去过春节,也只是尽心意罢了。
“卫红,春节你回不回去?”
云雨裳在电话那边问道。
“回,肯定回。”
对于老刘家这样的豪门来说,过春节有更加重要的含义。至少这是刘伟鸿近距离接触刘老爷子的一个绝佳机会。纵算他是老爷子的嫡孙,也不是说见就能见到老爷子的。往年的春节,一大家子团聚,一贯严厉的老爷子脸上也会露出慈祥的笑容,慰勉儿孙们几句。
刘伟鸿不会放过任何在老爷子面前露脸的机会。
这对他十分重要。
和云雨裳聊着天,刘伟鸿由云老爷子的身体状况想到了自家老爷子的身体状况,现在看上去,老爷子的身体还算健朗。但如果历史走势不发生偏移的话,老爷子留在世上的时光,只剩下三年不到了。刘伟鸿以前从未想过要“改变”老爷子的生命历程。重生之后,历史走势是有可能改变的,但人的生命历程由自然之力掌控,却又怎能改变?
然而“改变”的念头,骤然从刘伟鸿的脑海之中生出,再也挥之不去。假如老爷子的生命历程能得以延长,哪怕只是延长一年,结果都是大不相同的。
老爷子辞世那一年,正是又一场权力斗争最激烈之时。在刘伟鸿的记忆里,刘成胜在这一场权力斗争之中再一次站错了队,从而导致了最糟糕的结局。
倘若那时老爷子还在世,结果就会完全不一样了。
试试!
为什么不试试?
就算自然之力当真无法改变,情形也不会变得更糟糕。
“卫红,你的那些股票,我春节的时候,给你带回去。”
刘伟鸿笑道:“姐,有这个必要吗?放在你那我能不放心?”
“嗯,这不是放心不放心的问题,这是程序。”
刘伟鸿哈哈一笑,说道:“姐,你越来越有大老板风范了。公私分明啊。”
“那是。”
云雨裳也在电话里笑着说道。听得出来,和刘伟鸿通电话,云雨裳的心情也是很愉悦的。貌似也只有在刘伟鸿面前,云雨裳才会偶尔露出年轻女孩的心性和做派。
一个电话,差不多打了半个小时,直到云雨裳那边有人找,才恋恋不舍地放下了话筒。
刘伟鸿靠在椅子里,点起一支烟,慢慢回味着和云雨裳通话时的愉悦,脸上不自觉地浮现起一丝淡淡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
自从将陈伟南清理出去之后,办公室清静多了。局领导的分工也做了调整,由肖为政兼任办公室主任。刘伟鸿这段时间过得比较惬意。
一支烟尚未抽完,财务科长庄栖凤忽然跑了进来,脸色有点异样。
这倒是一个比较罕见的情形。
“庄姐,发生了什么事?”
刘伟鸿奇怪地问道。
“那个……出车祸了,林庆县的县委书记死了……”
庄栖凤喘息着说道。
“什么?”
刘伟鸿吃了一惊。
“怎么回事?”
庄栖凤喘了几口气,说道:“我刚才去地区财政局听他们说的,说林庆县的康书记去大宁跑关系,结果在路上出了车祸,车子翻到了十几米深的沟里,当时就没气了。包括他的司机在内,两个人都死了。这下子热闹了……”
第143章 县委书记的位置空出来了!
林庆县的康书记出车祸死了。
这个消息像风一样传遍了浩阳官场的各个角落。
林庆县离浩阳市不远,原先也是属于青峰地区的辖县,乃是青峰地区最偏远的一个县。但是林庆县的经济,却不见得很落后,至少是不比浩阳差。反正都是靠开矿撑着。
没有新建浩阳地区之前,浩阳县没有改市,和林庆县比较而言,也没有什么优势。据说当初新成立一个能源地区的方案刚一出台,林庆县就和浩阳县成了竞争对手。事情明摆着,地区建在哪里,哪个县就会改市。这个可不仅仅只是一个称谓上的不同,很有现实意义。最起码,上面给的拨款就有很大的区别。
如今这世道,谁不知道钱的重要性?
更别说还有一种很大的可能性,那就是地区首府的所在地,党委书记很有可能进地委班子,那不就凭空长了一级?县处级一跃而成为地厅级,还不需要花多大力气。
这样的好事,能不争吗?
最终是浩阳县胜出。原因也很简单,浩阳有水,林庆山区居多,没有比较丰富的水源。省里研究之后,决定将新地区的治所设在浩阳县。林庆水源不丰富,也便不具备发展为较大城市的基础。
眼睁睁看着浩阳的苑忠兴成为地委委员,林庆康书记心里那个气啊!
以往逢年过节之前,下面县里的干部们便争先恐后往青峰市跑。蔡书记和陆专员等地委主要领导家里,那是客人盈门,络绎不绝。当然,主要是跑蔡书记家,陆大勇家里的客人,相对而言,就要少了许多,“档次”也低不少。
蔡书记是青峰地区的“土皇帝”,手里牢牢把持着干部任免大权,绝不容人与他分享。就算陆大勇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亲信,那也不行。
故此,远青峰地区一市八县的主要党政领导,几乎全都是蔡书记栽培的。这些人,自然眼里也只有蔡书记这个“老大”,其他地委领导,包括陆大勇在内,都不值得如何看重,只要蔡书记信任你,那就万事大吉。
林庆县的康书记,自然也是这种情形。
谁知道浩阳地区成立,陆大勇终于正位书记,成了康书记真正的顶头上司,手里攥着乌纱帽。康书记便着急起来,暗暗后悔自己当初眼光短浅,不如人家苑忠兴看得长远。
新地区尚未成立,还只在规划之中的时候,苑忠兴便暗地里加强了与陆大勇的联系。当时陆大勇只是专员,对于苑忠兴这样的“地方诸侯”主动靠拢,自然是十分欢迎的。
结果,还真和传闻之中的一样,是陆大勇过来做了浩阳地委书记,苑忠兴立即水涨船高,在陆大勇的力荐之下,跻身地委委员行列。
康书记就落了后,一直等局势基本明朗之后,才走陆大勇的门子。陆大勇尽管也是笑脸相迎,但内心到底是个什么想法,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康书记也知道,临时抱佛脚是晚了点。所以除了继续加强与陆大勇的联系,跑省城的次数也明显增多了。就算不能官升一级,起码也要保住现有的职位。
结果这一跑,就连命都跑丢了。
在这么敏感的时刻,忽然出了这么一桩事情,浩阳官场人士,想不关注都不行啊。
刘伟鸿也在关注。
而且,他的关注有行动。
得知消息的当天晚上,刘伟鸿就提了两条烟,两瓶五粮液,径直去了朱局长的宿舍。刘二哥现在老有钱了,且不说“秋水伊人”每个月数千元的收入,就云雨裳那里,每个月也是按时给他打一笔钱过来,少则一万,多则两万,说是“红利”。其余的,云雨裳给他买了原始股。
有了钱,就财大气粗,跑领导家里自然不能空手。
而且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刘伟鸿着实有点喜欢上朱建国这个人了。朱建国不愧是部队出身,有那么点“爱憎分明”的意思,说向着他刘伟鸿,就向着,绝不含糊。宁愿和多年的同时陈崇慧撕破了脸,也要维护刘伟鸿。
自从肖为政兼任办公室主任之后,事实上刘伟鸿就成了办公室的一把手。陈崇慧殷鉴在前,肖为政怎能那么不识趣,又来招惹刘伟鸿?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上个月,朱建国的爱人于阿姨的工作也调了过来,和朱建国住在了一起。毕竟朱建国身为局长,工作繁忙,年岁也不算小了,身边确实需要一个人照顾。
于阿姨一开门,见是刘伟鸿,立即便笑眯眯的,一迭声请他进屋去坐。
对于刘伟鸿,于阿姨也是满怀好感。
这个年轻人,是真的懂礼数,每次登门都不空手。
刘伟鸿走进朱建国家简陋的客厅,略略愣怔了一下,却原来朱玉霞也在,身上穿的,就是刘伟鸿送的那套夏奈尔服装,显得身材非常之棒,加上朱玉霞那种略带傲然的神情,隐然有了后世白领丽人的风采。
“伟鸿来了?过来坐过来坐!”
朱局长兴致很高,乐呵呵地给刘伟鸿打招呼。
也许是宝贝闺女过来了,令得朱建国心情大好吧。
刘伟鸿笑着过去坐了,望向朱玉霞,微笑问道:“朱医生什么时候过来的?工作调过来了吗?”
朱玉霞略略点了点头,语调平淡地说道:“暂时还没有,正在办理调动手续,过完年就过来吧。浩阳市中医院。”
这女孩子说话永远是这么“节约”。不过就她的性格而言,能和刘伟鸿说上这么几句话,已经很了不起了,普通的客人,她理都不理的。
也不是说她特别傲气,而是性格使然,不大喜欢同人说话。这样的性格,偏偏做了医生,不知道她给病人看病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惜言如金。
朱玉霞说完,就起身去给刘伟鸿泡了一杯茶。
于阿姨见了,暗暗纳罕。
这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朱玉霞会主动给客人泡茶?就算要她给朱建国泡杯茶可都不容易。
“谢谢!”
刘伟鸿自是坦然受之,觉得一切都理所当然。
“伟鸿啊,今天怎么想起要过来坐一坐啊?”
朱建国笑着说道,随手拿起面前的香烟,递给刘伟鸿一支,临了才觉得不妥,有些不好意思地望了女儿一眼,“嘿嘿”一笑。
人家都是怕老婆,这位却是怕女儿,也算得咄咄怪事了。
朱玉霞眼皮轻轻垂了下去,就好像没有看见老爸这个动作。
朱建国就朝刘伟鸿打了个眼色,心情十分愉悦。看来女儿对刘伟鸿确实是不反感了。也是,真要是反感他,能接受人家一千多块钱一套的衣服?
刘伟鸿接过烟,顺手点上了,说道:“局长,林庆县康书记出车祸了,你听说了吧?”
今晚上,刘伟鸿就是来跟朱建国说这个事的,也就不必拐弯抹角。
朱建国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点了点头,语气略有些沉重地说道:“听说了。唉……老康这也是命中该绝,昨天那么大的冰霜,跑大宁去干什么?”
朱建国和康书记认识,不大熟,对他的死,悲伤是肯定不会的。不过毕竟是谈论一位逝者,倘若满不在乎,甚至打着哈哈,未免太过不敬。
刘伟鸿说道:“这不怪康书记,换了谁也得跑。现在不跑,等过完年再跑,只怕一切都晚了。”
朱建国有些诧异,问道:“伟鸿,这话有点意思啊……”
刘伟鸿微微一笑,说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古来如此。陆书记新掌大权,下面县市的党政一把手,肯定要换一批。今年当然是来不及了,地区刚刚成立,陆书记也不能那么急着下手。而且党政一把手也不能成批的换,只能一个一个来。一次换下好几个,会引起混乱的。我估摸着,等过完年,陆书记就该着手安排了。康书记恐怕就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才连夜去的大宁。”
在朱建国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