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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规定领导干部参加宴会就一定要喝高档酒的?
走进包厢,只见大圆桌上已经摆满了各式菜肴,林林总总的,怕不有二三十个菜,丰盛异常。
“刘书记,请。知道刘书记今天要来我这小店,我就自作主张一回了,请刘书记见谅。”
沈云天热情邀请刘伟鸿在主位就坐,嘴里连声说道。
范冰凤不待相邀,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刘伟鸿身边,似乎很是理所当然。一般来说,干部们赴宴,纵算是下班时间,私人聚会,对于座次也是十分讲究的,尊卑上下,一点都乱不得。数千年传统形成的“国粹”,可不是那么好改的。
不过谁也不觉得范冰凤僭越。她原本不该出现在这个宴会上,但既然出现了,就应该坐在刘伟鸿身边。惟其如此,才是“合理”的。
眼下国门渐开,西风东渐,一些保守的观念,也正在转变之中,领导干部身边出现漂亮女子,早已是司空见惯的现象。更不用说刘伟鸿和范冰凤的年龄基本相当了。很多出现在领导干部身边的年轻靓女,基本都是“下一代”,甚至有“下两代”的。
刘伟鸿望了一眼满桌的酒菜,笑着说道:“沈总,这么多菜,是不是太多了点,吃不完啊。”
沈云天连忙说道:“刘书记是头一回光顾我这小店,我有点心急了,紧着献宝呢。就怕不合刘书记的口味。咱们久安的菜式,和首都的菜式,怕是略有不同。”
沈云天尽管身材高大,不输于刘伟鸿,但说话却是一套一套的,颇为“斯文”。如果不是大家都熟知他的底细,只怕也没几个人会将他和久安最大的流氓团伙头子联系起来。
刘伟鸿哈哈一笑,说道:“沈总客气了。我虽然是首都人,不过十几岁就到楚南上大学,以后也一直是在楚南上班,差不多十年了吧。早已经是个地道的楚南人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们楚南菜,没其他特点,就是重油重味,比较辣,不习惯的人确实吃起来很费力,但习惯之后,倒是能够吃得酣畅淋漓。”
夏寒笑道:“沈总这话不错,楚南菜就是大老爷们吃的,确实吃得过瘾。”
原本夏寒很不待见沈云天,只想拔枪将他拿下。不过眼见得二哥都“折节下交”,与沈云天相谈甚欢,夏支队长也就只能强压怒火,虚与委蛇了。
沈云天笑哈哈地说道:“对对对,夏支队说得太对了。早就听说夏支队是一条好汉,我一直都想和夏支队好好喝一回酒,今天总算是找到机会了。”
夏寒笑道:“沈总过奖了,好汉不敢当。咱们搞公安的,就是苦命。不像沈总啊,大老板,腰缠万贯,这日子过得可真是滋润。”
“呵呵,夏支队谦虚了,在刘书记面前,我哪里敢充大老板。刘书记的夫人,那才是真正的大老板,我沈云天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呵呵……”
沈云天嘴里是这么说,脸上却并无惭愧之意。刘伟鸿的大老板老婆,毕竟未曾谋面。在久安,沈总确实堪称是一等一的富豪了,倒也足以自傲。
刘伟鸿笑道:“娶个大老板老婆,也有不方便的地方。除非有一天我调到江口去工作,不然这个两地分居的问题,总是不好解决。”
“呵呵,是这样,所以苏东坡说,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这世界上,本来就难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刘书记要是看得起我沈云天,今后就常来我这小店坐坐,别的事我帮不了,但是陪着你喝个酒,聊个天,还是勉强能做得到。”
沈云天笑着说道,眼神在范冰凤脸上扫过。
实话说,接到彭英安的电话,说刘伟鸿今晚要来银燕酒店吃饭,沈云天脑袋里便翻腾开了,一直都在琢磨,刘伟鸿此举是何用意,心中难免惕惕。沈云天“雄踞”久安多年,呼风唤雨,唯一让他感到真正紧张的人,只有刘伟鸿。
但在看到范冰凤从蓝鸟车上下来的那一刻,沈云天便安下心来。见范冰凤自然而然地坐在刘伟鸿身边,沈云天更是心情大好。
任你刘伟鸿英雄了得,却也难以过得了美人关。
本来就是嘛,沈云天真不信这世界上有绝对没有弱点的人。
心中一安,沈云天立时便恢复了挥洒自如的本性,在一大堆公安干警面前,毫不怯场,堂而皇之地当起了东道主。
当下穿着旗袍,容貌和身材俱皆上乘的服务员袅袅娜娜地上前来,为领导们斟酒。酒是五粮液,看来沈云天对刘伟鸿的个人爱好,也是了如指掌。
另有服务员为客人布菜。
范冰凤纤纤素手一抬,拦住了为刘伟鸿布菜的服务员,亲自动手,盛了一碗蛇肉羹,摆放在刘伟鸿面前,低声说道:“喝酒前先吃点菜,压一压,不容易醉。”
刘伟鸿淡然点头,大男子汉派头十足。
这细微的动作,自然也逃不过沈云天的眼睛,心中更是欢喜,举起酒杯,高声说道:“来,刘书记,薛局,夏支队,安支队,各位领导,我代表银燕酒店敬大家一杯,感谢诸位领导捧场!”
第910章 进修
“冰凤,怎么听说你要去首都进修啊?”
银燕大酒店豪华的董事长办公室内,沈云天微笑着问道。
刚才的聚餐,很是愉快,酒足饭饱。刘伟鸿坚持要自己付账,沈云天自然不肯。刘书记第一次来银燕大酒店用餐,沈总岂能不做这个东道主。
双方相持不下。最后刘伟鸿直接将钱给了范冰凤,叫她付账,才算是“平息”下来。
沈云天便没有再坚持。
付账这样的事,刘伟鸿都当众叫范冰凤去做,可见刘书记果然是个彪悍的性格,并不在意别人怎么想怎么看。说起来也正常,像刘伟鸿这样来头极大的世家子,一般的规矩,还真不怎么放在他的眼里。
吃完饭,刘书记一行也没有急着离开酒店,而是接受了沈云天的建议,去酒店的按摩所做按摩放松。彭英安亲自作陪,引着领导们去了。
安哥和天哥关系密切,乃是银燕大酒店的常客,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是明白人,今儿刘书记亲自光临银燕大酒店,和沈云天同桌喝酒,就是明着传达了“友好”的信息。安哥要是扭扭捏捏的,未免欺人,不够光棍。
怎么,刘书记给你脸,你都不兜着?
范冰凤是女孩子,却没有做按摩的爱好。一般年轻的未婚女孩,总有点不大习惯被按摩师在浑身上下摸来摸去,虽然按摩师也是同性。
沈云天便叫她一起去自己的办公室坐坐,亲自给范冰凤泡了茶水。
范冰凤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我打算去中央政法大学进修。”
沈云天双眉微微一扬,问道:“为什么?”
机关干部去学校进修,乃是正常现象。不过在目前这种情形下,范冰凤忽然要去中央政法大学进修,沈云天就要问个为什么了。照理,这年轻男女刚刚粘到了一起,应该是如漆似胶,一刻都不愿意分开的。
范冰凤躲闪着沈云天的眼神,低声说道:“是单位安排的,他说,我现在还年轻,正好可以多学点东西。我们搞政法的,还是要做知识型的干部。”
“嗯,这样的安排也很妥当。他本来就是首都人嘛……”
沈云天微笑点头,暗暗舒了口气。
看来刘伟鸿果然是个聪明人,绝不是他外表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嚣张跋扈”、“横行无忌”。真要是将范冰凤留在身边,留在政法委,只怕就会惹人闲话了。将范冰凤送往中央政法大学进修一两年,淡出大家的视线,不愧是“釜底抽薪”的好办法。如今干部提拔,都讲究个年轻,有文凭。刘伟鸿如此安排范冰凤的前程,正是十分老到的手段。将来提拔重用范冰凤,也就有了由头,不会被人猜疑。至少是不会公然猜疑。这些出身政治豪门的世家子,玩政治总是一套一套的。
养情人都养得这么有水平!
“冰凤,姑妈和姑父都还好吧?我这段时间比较忙,有好几个月没去看他们两位老人家了。”
沈云天关心地问道。
范冰凤便有点郁郁地说道:“还是老样子,身体都不大好。”
“嗯,这都怪我。我小时候要是没有那场大病,姑妈也不用冒着大雪,连夜走十几里山路送我去卫生院了,她那病根,就是那时候落下的……”
沈云天摇摇头,低声说道,语气颇为伤感。
范冰凤默不作声。
沈云天叹了口气,说道:“冰凤,你……你不怪我吧?”
范冰凤轻轻摇头,望了沈云天一眼,低声说道:“表哥,要不,你出去躲躲吧……”
沈云天顿时一惊,狐疑地望着范冰凤,问道:“冰凤,你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刘伟鸿跟你说了什么?”
范冰凤有点慌乱地扭过头去,连声说道:“没有没有,他……没跟我说什么……这是我自己的想法。”
沈云天脸上的狐疑神色,悠忽不见,眼望范冰凤,似笑非笑地说道:“冰凤,都说女生外向,还真是一点都没错啊。这么快就帮着他说话了?”
范冰凤俏脸飞霞,禁不住轻轻一跺脚,嗔道:“表哥,就知道胡说……”
“行,我不说了我不说了。实话告诉你,冰凤。虽然他有老婆,但这样的男人,确实是可遇不可求的。我的事,你就别管了,你安心搞好你自己的事。一定要有出息啊。你以后要是当了领导干部,姑妈和姑父脸上也有光彩,不是吗?”
沈云天呵呵地笑了起来,神情似乎很是愉悦。
范冰凤却神情郁郁,靠在沙发一侧,洁白的皓腕撑着脸颊,怔怔出神。
沈云天想了想,起身去到办公桌后,打开一个小保险柜,拿出两扎百元大钞,摆到范冰凤面前的茶几上,说道:“冰凤,别想了,去中央政法大学进修是好事。这里有两万,你拿去零花吧。算是表哥的一点心意。”
范冰凤吓了一跳,连连摆手说道:“我不要我不要,我有工资的。”
沈云天便有点不高兴地说道:“我知道你有工资,这是表哥给你零花的。到了首都,那是个花花世界,要用钱的地方很多。女孩子就是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冰凤,我跟你说啊,他对你再好,你也不要随便用他的钱。有些事情,你不如我明白,听我的没错。拿着吧!”
说着,沈云天随手拿起范冰凤的小坤包,将两万元放了进去。
范冰凤的眼泪,就一点点地滴了下来。
不管沈云天是如何的无恶不作,至少对她,对她父母,都是很好的。
范冰凤心里纠结得厉害。
沈云天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说道:“傻丫头,哭什么?别担心表哥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能处理好。你安心去进修,你今后出息了,比什么都强。”
范冰凤点点头,抬手擦掉眼泪,有点难为情地咧嘴一笑,低声问道:“表哥,他在哪个按摩室?”
沈云天就笑,说道:“三个八。最豪华的那个房间。”
范冰凤便站起身来,说道:“那我过去看看。”
“好,你去吧。”
望着范冰凤柔软苗条的背影出了办公室,沈云天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双眉微微蹙起。
相对而言,在八八八号按摩室享受按摩服务的刘书记,就要轻松多了,似乎他这回是真来享受的,双眼微闭,浑身放松。
按摩师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子,容貌和身材俱皆一流,穿的工作服好像小了一个码,紧紧箍在她身上,将她胸前的双峰,挤得高高耸立,随着双手的动作,不住颤悠悠地晃动。
可惜刘书记躺在那里,却是欣赏不到。
这位按摩师的胸牌号码,和房间号码是一样的,也是三个八。据说她只为八八八号房间的客人服务。因为凡是能够使用这个最豪华套间的客人,俱皆是整个银燕酒店最尊贵的客人。而今天,领班更是特意吩咐她,一定要为客人提供最优质的服务。无论客人有任何要求,都必须要无条件满足。
领班刻意在“任何要求”和“无条件满足”两个词语之上加重了语气。
按摩师自然知道领班这句话代表了什么意思。这就表示着,如今正躺在她怀里的这位年轻帅哥,乃是银燕大酒店都惹不起,必须要全力巴结讨好的客人。
她就更加惹不起了。
在久安,连天哥都要巴结的客人,又有几个人惹得起?
却不知道这位帅哥,到底是何来头。
好在客人只是规规矩矩地享受按摩服务,并没有其他任何出格的动作,也没有言语挑逗。此人虽然年轻,自有一股威严之气,似乎是位大领导。
按摩师正胡思乱想着,按摩室的门,都忽然被敲响了。
一般按摩室的门是不上锁的,但银燕酒店的按摩房例外。
“哪位?”
按摩师连忙问道。
“是我,你开门。”
门外传来范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