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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地上,一个个赤着胳膊的战俘和奴隶正干得热火朝天,有的平路面、有的挖地基、有的拉沙抬石、有的铺水泥,忙得满头满脸都是汗,现场不时传来几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那是工匠在做爆破作业,碰上一些需要开凿的高山或大石。直接用爆破作业,这样不仅节药大量的劳动力,更重要的加速工程的进展。
“没想到李自成竟然死在乡勇手里,还真是可惜了。”陆皓山有些感叹地说。
李念点点头道:“是啊,多好的一盘棋,硬生生给搞砸了,那李自成把天下的士绅都得罪透了,别人能不恨他吗?这叫强龙难压地头蛇。”
明末官员的起复很频繁,很多官员回乡后会组织乡勇训练以自保,由于舍得出钱出力。不少乡勇战斗力都很强,李自成为了筹集粮饷,把希望放在追赃上,把贪官污吏所贪墨的民脂民膏上,这本来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可是走着走走着,这路就走歪了,先是追贪官污吏,这些臭名昭著的贪官追完赃后。又扩展至所有的的士绅、地主,在追赃过程中,因为没有有效的章程和节制,很多人无法无天。滥用私刑、yin人妻女的事穷不出穷,硬生生把士绅都推到自己的对立面,以至这些乡绅一有机会就背后给李自成捅刀子。
李自成怨不得人,自己也在追赃过程中笑纳了倾国倾城的大美人陈圆圆。这叫不作死就不会死。
陆皓山眺望着东面的方面,有些期望地说:“现在看来,这天下就是本官和满清的了。”
“东翁别忘了。还有一个南明呢,吏可法、钱谦益、高杰、黄得功等人,他们拥福王朱由崧为帝,实力强大,不容轻视,应说三分天下才是。”看到陆皓山有些自大,李念在一旁提醒道。
南明?
陆皓山嘴边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在太平年代还不错,提倡礼义廉耻、忠君爱国,但是到了群雄四起的年代,那可是论拳头而不是拼舌头,让这些纸上谈兵的读书人把持朝政,那是作死的节奏,这些人把朋党关系渗进去,大敌当前不团结一心,反而是相互算计,能有什么作为?
“赵功常那边怎么样了?”陆皓山没有回答李念的问题,反而悠然自得地问道。
“赵将军正在整编那些投降的军队,估计本月就可以整理完毕,东翁真是高明,把蕃兵调过来,一来减轻赵将军的压力,二来也可以让这些人做炮灰,我军一下子就多了几万凶狠善战的炮灰兵。”
先进犀利的武器、详细周详的计划、英勇善战的士兵,陆皓山的西征计划进展得很顺利,赵功常和普布联手,先是出奇不意剿灭二股大的势力,然后对剩下的人采用二个方式,投降的善待,不投降就坚决打击,那些武器简陋的蕃兵哪里是赵功常的对手,狠狠教训几个刺头后,剩下的纷纷望风而投降,不到半年就征服了蕃地。
征服后,那些桀骜不驯的蕃兵直接驱来给陆皓山打天下,现在川军虽然很强,但是兵种有些单一,用他们来补充最合适不过,多尔衮用蒙古八旗和汉八旗替他打天下,陆皓山也不手软,直接征服的蕃兵拉出来,充当自己的打手。
不用白不用。
“火候差不多了,不能让满清鞑子蹦达太久。”陆皓山突然自言自语地说。
随着李自成的殒落,曾经轰轰烈烈的农民起义已接近落幕,老回回马守应、不沾泥张存孟、紫金梁王自用、老闯王高迎祥等人一个接着一个退出历史的舞台,剩下的大多是不成气候的小鱼小虾,翻不起什么波浪,时势造就了自己,自己也是时候挺身而出了。
就在陆皓山说话间,一个斥候飞快地走了过来,把一封打了二道火漆印记的信报送到陆皓山手里,陆皓山检查到火漆印记无误后,打开情报一看,顿时乐了:“好啊,本官还没有动手呢,你倒先动手了。”
“东翁,谁动手了?”一旁李念好奇地问道。
陆皓山扬了扬手里的情报说:“多尔衮派护军都统鳌拜进驻定军山,洪承畴率军增援汉阴,像潼关、大散关等关隘也加强了防御,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不错,这是提防我们了”李念摸了摸胡子说:“出川主要有二条路,一是南起成都沿金牛道,过广汉、德阳、罗江、绵阳、梓潼,越大小剑山,经广元而出川,陕西境内经过宁强、大安、勉县到达汉中、褒城开始褒斜道,之后沿褒河过石门,穿越秦岭,出斜峪,直通八百里秦川,二是由重庆沿江而下,其它的小路虽说也可以出川,但不利于大队人马出行,特别后勤补给,想当像诸葛丞相走小路出川,也是凭借木牛流马之神通,这些神通我等没有,多尔衮派鳌拜和多尔衮扼住我们出川的要道,用东翁的话来说,我们的蜜月期过了。”
“哈哈,他们让我们坑了那么多,又把蕃地给拿下,要是再不提防,他们早就回关外放羊了,对了,南明有什么动静?”陆皓山一脸不在乎地说。
早就作好和满清开战的准备,只是早晚的问题,陆皓山还真的不在乎,满清虽说收编了很多军队,自己手下也有十万雄兵,再加上收编的番兵,都有点急不可待要打出去了。
倒是那个鳌拜,这个让陆皓山很感兴趣,得益于后世的影视,鳌拜在陆皓山的心里比洪承畴还要重,一看到情报说他,马上有就一种和传奇人物碰面的感觉,看看这个家伙是不是传说中那样勇猛。
“南明倒也没什么动静,那个福王朱由崧也就是一个提线木偶,任由大臣摆布,唉,都这个时候了,朋党之争还没有平息,一个个都顾着争名夺利,早晚是一出闹剧。”
李念的一声叹息,透露着一种失望和无奈,还有一种怒其不争的意思,天地君亲师,明朝统治了二百多年,在忠君爱国的年代,很多人都以大明子民自居,亲眼看到国破家亡,心中是有一种失落感。
陆皓山拍拍李念的肩膀说:“好了,他们喜欢折腾就折腾,不管他们,现在算是撕破脸皮,是时候行动了。”
“学生明白,让他们马上行动。”李念闻言,马上恭恭敬敬地说道。
四川和满清签了互不侵犯合约,贸贸然行动,首先破坏合约肯定引人诟病,不过,要想挑起矛盾,对陆皓山来说,这个太容易了,没多久,一只飞鸽冲天而起,径直向广元的方向飞去。
。。。。。。。
李自成在九宫山被杀后,黄河以北全落放满清手中,满清需要时间消化打下来的地盘,以福王朱由崧为首的南明弘光政权也处于朋党之争中,无力北伐,两者可以说相安无事,就是守城的将士也暗暗松一口气,只有一个地区例外,那就是与四川交界的地方,因为四川反常,那些守城的官兵显得格外慎重。
没办法,这是摄政王多尔衮的命令,防止川军有异常举动,为此,调了精兵强将前来增援,还特地加固了城墙,严令负责驻守的将士不能故意挑起矛盾,违者格杀勿论。
多尔衮有意把四川北面的通道严密封锁,迫使川军由南顺江而下,和南明势力先打个两败俱伤,自己再出面捡便宜,那就最好不过,为此,一下子就派出了悍将鳌拜和熟悉地形的洪承畴防守,防止川军突然杀入腹地。
398路太陡了
阿克提懒洋洋地坐在城墙上,一边喝着小酒一边看着城墙下的士兵和进进出出的百姓,嘴边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特别是那些士兵和百姓看自己时,目光中总是带着敬畏、讨好,这种眼神给阿克提一种莫名的满足感。
军中禁止饮酒,不过那是针对普通士兵而言,这里是宁羌州,陕西最接近四川广元的一个小城,是川军出川的必经之路,阿克提奉命率领着汉镶蓝旗的士兵在这里防守,托扩大规模的福,原来仅是镶蓝旗乌努氏一个小兵的阿克提,一下子升作汉镶蓝旗的一名牛录,统率三百名降满清的汉军守宁羌州的西城门。
手下不能喝酒,但是作为牛录的阿克提可以例外,这就是旗人的好处,看着城门进进出出的女子,有些醉眼朦胧的阿克提仿费看到自己最心爱的女子依蓝,漂亮、温柔的依蓝是阿克提的青梅竹马,两人早已海盟山誓私定终生,就当两人快要成亲时,摄政王多尔衮突然出兵大明,阿克提只有跟随大队去攻城掠地,本来打算好好表现晋升,再发一笔横财回去风风光光地把心爱的依蓝娶回家。
阿克提的努力没有白费,由于作战勇敢,提升为汉镶蓝旗的一名牛录,可是还没等他回去,就传来了依蓝被征走用来换新式火铳的消息,一想到心爱的女人成为别人的奴隶,阿克提就有一种暴走的冲动,他想反杭可是无能为力,因为下达这个命令的摄政王多尔衮。
朦胧中,阿克提眼中浮现自己和依蓝一起欢笑、一起策马奔腾的画面,美得像天仙的依蓝是那样的漂亮、那样的温柔,那俏丽的笑容让阿克提的心都快要醉了。
咦,这是梦吗?朦胧中,阿克提感到眼前的依蓝越来越清晰。好像正缓缓向自己走过来,可惜面带着愁容,隐约中还有人在抽打她一样。
如果这是梦,那也太真实了吧。
“咦,阿古(满族话,哥的意思)那不是依蓝额韵(姐)吗?”这时阿克提的手下,同是镶蓝旗的兄弟多科吃惊地说。
多科是阿兄提很要好朋友,从小就是阿克提的跟班,对依蓝自然非常熟悉。
什么,依蓝?刚刚有了二分醉意的阿克提马上惊醒过来。瞪大眼一看,没错,正是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依蓝,此刻,依蓝衣衫褴褛,身穿着满族的服饰正卖力的拉车,没错,是拉车,娇弱的肩膀上有一根粗大的绳子。而在绳子的后面还连着一辆马车,穿着满族特有的服饰的依蓝在人群中是那样引人注目,难怪多科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天啊,一个娇弱的女子竟然在拉车。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竟然被当成牲口一样使唤?
“啪”一声,依蓝刚擦一下脸上汗珠,一根皮鞭突然抽来,接着一个男人粗暴地骂着什么。一下子把依蓝身上那件旗袍再抽多一条裂痕,此时依蓝离城门大约只有几丈远,那皮鞭抽在身体的声音。就是坐在城墙上的阿克提也听到。
这一鞭抽在依蓝身上,痛在阿克提心上,看到这一幕,阿克提感到心中一痛,那心好像绞碎一样,虽说他平日为了发泄,最喜欢当着别人的面yin别人的妻女,可是仅仅看到自己心爱的人被打一鞭,立马气得火冒三丈。
不知是不是心有灵犀,受痛的及依蓝突然抬头向上望,两人四眼一瞬间对望,依蓝一下子就认出站在城墙上的阿克提,眼中先是惊讶,然后是屈辱、无助、羞愧,最后猛地低下头,不敢再与爱人对望,就在依蓝低头的一瞬间,阿克提看到依蓝的眼中满是泪水。
虽说只是短短的一瞬间的眼神交流,但已胜过千言万语。
“找死。”阿克提双眼都红了,他甚至没想送到四川换火铳的依蓝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红着双眼大声吼道:“所有人跟我上。”
阿克提什么也不管,带着人一下子把那支商队围住。
“你,你们要干什么?”那个领头的汉子看到被围,突然一脸惊谎地说。
“马上把人放了,本将饶你一个全尸,敢说半个不字,所有人剁成肉泥喂狗。”阿克提咬牙切齿地吼道。
阿克提沉着声从喉咙深处发出狂暴的吼声,目露凶光,整个人就像一头远古的凶兽一般,不是怕误杀到心爱的依蓝,早就冲上去杀人了。
“你说是她?”那汉子长鞭一甩,那长长的皮鞭犹如长蛇一般一下子缠依蓝的脖子,用力一扯,依蓝双手扯着那根皮鞭,眼睛瞪得大大的素面朝天,好像透不过气一样痛苦地挣扎着。
“停手,你干什么?”看到心爱的人在自己面前受辱,阿克提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大声地吼叫起来。
那赶车的大汉一脸傲色地说:“这是老子买的奴隶,想怎样就怎样,你是旗人老子也不怕你,告诉你,老子是四川的行商,我们总督和你们签了合约,你还敢对老子动手不成?”
为了取得火器,也为了四川保持中立,。在范文程的建议下,多尔衮责令手下不要挑衅的四川的人,在满清八旗掌管的辖地内,对四川的行商也秋毫不犯,以至四川不少行商都有些骄傲的情绪。
找死,依蓝前面被打,阿克提早就怒火冲天,现在又当着自己的面折磨依蓝,哪里还忍得住,只见阿克提猛地拨刀冲上去,唰唰几声就把皮鞭和身上拉车的绳索割断,一把抱起伤痕累累的依蓝往回跑。
“把他们全给我拿下,敢违抗者格杀勿论。”一抢回心爱的女人,阿克提马上反脸,下令手下抓人。
实在太可恨了,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折磨成这样,在汉人面前一向高高在上的阿克提气羞成怒,马上下达攻击的命令。
“找死,下马。”
“不想死的就乖乖的投降。”
“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