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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是把百姓驱赶去做炮灰,没有切肤之痛,可是今天是以汉八旗为攻击主力。只是大半天功夫伤亡已经过万,饶是满清兵员充足也得心痛,最不能让清军将领接受的是,自己伤亡惨重。可是川军的伤亡很低,都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而川军杀敌一千损伤肯定不过百。
又一次颠覆了战争传统。
刚开始时并没有防范四川,主要是他并不扩军。四川全境才十万军队,其中一半要放在防御番地上,而四川为了钱财又把先进火器卖给对手。所有人都以为陆皓山偏安一偶,并没有什么大志,只想做乱世割据一方,现在才知道他的心机之深。
这十万川兵比百万大顺军可怕多了。
“让将士们先用饭,本王就不吃了。”多尔衮看着前面的战场,面无表情地说。
“王爷。。。。。”
多尔衮摆摆手说:“好了,范先生也累了,去用饭吧,本王想静静。”
“是,王爷。”范文程知道多尔衮有一个习惯,当他心情欠佳时,他会选择一个人独处,用他的话来说那是让自己静下来,好好思考人生,也不敢打扰他沉思,应了一声然后退了下去。
等范文程等人退下去后,多尔衮看看远方,江山如画,美轮美奂,再看看近处的战场,横尸遍野,堆积如山,饶是烈日当空,还是让人感觉有一种置身于修罗地狱般的感觉,两者形成一种鲜明的对比,现看看天上的太阳,现在已经过了正午,太阳呈现西下的趋势。
一瞬间,多尔衮有一种感觉,感觉满清很像那太阳,太阳过了正午,盛极而衰,慢慢就开始变得式微,这和满清的情况何其相似,入关后势如破竹,无往而不利,可是现在呢,先是被一条黄河阻拦了去路,然后又被川兵扰乱了阵脚、打击了信心
质疑、失落只是一瞬间,很快,多尔衮又再次坚强、自信起来,祖上仅以十三副战甲起家,由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族到占据偌大的江山,现在占据的土地,包括已征服的蒙古和朝鲜,现在满清的版图是最大的,兵多将广、资源充足,多尔衮有绝对的信心取胜。
将心似铁,只是片刻的犹豫,多尔衮的心就像磐石一样坚定。
这就是一代枭雄的决心,信心坚定下来后,多尔衮很快冷静下来,虽说他站得如青松一样挺直,如磐石一样稳,犹如老僧入定般一动不动,但是不断转动的眼珠出卖了他,此刻多尔衮的脑袋正在高速运转,他在想着破敌之策。
不知过了多久,多尔衮的嘴边浮现的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而他的眼神也变得坚定、锐利起来。
战场用餐没那么多讲究,都是一筐筐、一桶桶抬到战场上,多是馒头、包子、锅巴一类,将士都是席地而坐,拿起就往嘴里送,三下五除二吃完,又等待上级下一个命令。
“第三队,上”多尔衮等将士用完餐后,没有丝毫的犹豫,继续派人攻打川军的吴家湾阵地。
定军山一战,是川军和清军最大的一次战役,也是决定四川和满清前途命运的一战,多尔衮没有丝毫的松懈。
金秋十月,秋风送爽、麦稻飘香,是登高望远、郊外踏青的时机,也是果满枝头、笑迎丰收的季节,有人说金秋是田里压得弯弯麦穗、是挂在枝头的硕果、是染红的枫叶、是丰收的喜悦。。。也有人说是遍地鲜血和无尽的杀戮。
最后一种说法形容的,自然是吴家湾所处的战场。
多尔衮好像疯了一样,一连半个月,每天都派部下去攻打吴家湾和定军山,偷袭、强攻、火攻、烟薰、挖地道、炮轰等等,可以说无所不用其极,每天轮番冲击川军的防线,吴家湾就像一台巨大的绞肉机,每天都有大量的伤亡,血流如河、尸横片野,为了防止尸体变臭、发生瘟疫,陆皓山不得不每天傍晚放任那些没有携带的清军役工前去收拾尸体。
无论清军用什么招,川军总能沉着应对,一一化解,让多尔衮的打算落空,虽说出有险情,不过都是有惊无险。
躲在坚固工事后面的川军损失不大,一直按兵不动的满清八旗简直就是没有损伤,最伤的是充当炮灰汉八旗和蒙古八旗,仅仅半个月的时间,两名固山额真战死、三名受伤,甲喇额真、牛录等将领伤亡加起来接近二百。
巨大的伤亡让那些降兵的情绪慢慢变得激化,不满的情绪日渐高涨,很多汉八旗和蒙古八旗的士兵开始对清军表示不满和失望,有的甚至开始有抗拒命令的苗头。
当兵是拿钱去卖命,可谁都不是傻子,像这种拿血肉之躯和川军的火器相磕,那是鸡蛋撞石头,最令人不爽的是,满清八旗一直没有行动,心里没有情绪才怪。
作为多乐衮的第一号军师,范文程主动寻了个机会对多尔衮说:“王爷,我们要另想办法,手底的那些将士有了抵触和脾气,再不重视,有可能会引发兵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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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9暗渡陈仓
背着叛国的骂名投靠满清,求的就是在乱世中找一条活路,可是现在多尔衮的做法,分胆是派他们去送死,一连十五天,每天少则伤亡上千人,多则伤亡高达万人,那些被送上战场的将士,感觉像上断头台一样沮丧。
如果所有事情都公平,那还不能抱怨太多,有些事是不能计算代价的,可是对满清八旗的态度和对汉、蒙八旗的态度有天壤之别,那内心肯定不爽。
军心已经动摇,再说满清八旗与汉八旗、蒙古八旗之间向来有矛盾,再这样下去,兵变只是时间问题,那些汉、蒙八旗的将领苦不堪言之下,一起找范文程诉苦,士兵们怨恨满清可是这些得到荣华富贵的将领不恨,手下的兵要是散了,他们也就就得不重要,说不定还要遭到惩罚,大伙商量后找范文程,谁都知多尔衮对他非常信任,范文程也察觉事态严重,找机会很认真地对多尔衮说。
“事态这般严重?”多尔衮皱着眉头问道。
范文程没有说话,轻轻地点了点头。
多尔衮有知道范文程不是危言耸听,闻言点点头说:“最近朝廷对进展也颇有不满,而后方对镇压叛变也越发力不从心,嗯,也是时候行动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听到“是时候行动”五个字,范文程眼前一亮,闻言连忙问道:“王爷足智多谋,心中肯定有了计划,只是,这行动。。。。。”
最近多尔衮的举动有些怪异,明明是不能攻破的,硬是每天都派人强攻,这一招谁都会,若是多尔衮只能做到这一步。那么他就不是摄政王多尔衮而是一个大清普通将领多尔衮,范文程一早就猜到多尔衮有后招。
多尔衮哈哈一笑,也不说话,示意范文程跟着,带关他来到一个防守严密的帐房,打开门笑着说:“范先生,你看看就明白了。”
那门一打开,范文程就吃惊地合不拢嘴:一杆杆新式火铳油光铮亮、一箱箱子弹叠得整整齐齐,一旁的木架上,堆着着一枚枚手榴弹。少说也有几百枚之多,整个帐房就像一个小型的军火库。
“王爷,这。。。这么多火器,真是太厉害了。”看到这么多火器,范文程说话都不太利索了。
新式火铳和子弹不值得奇怪,毕竟大清和四川有过一段密月期,当时花费巨资购买了不少火器,有剩余不出为奇,但是收集了这么多手榴弹。还是让人吃惊。
多尔衮轻轻抚摩着一枚手榴弹说:“为了这些,本王可是费尽了心思,有的是重金收来、有的是细作想方设法搞来,大部分是战场的斩获。特别是落崖一战,岳乐这家伙立了大功,本王亲自押送回来的,这下可以派上用场了。”
范文程一下子明白多尔衮的算计了。手里明明有杀招,可是他一直隐不发,用炮灰去迷惑川军。让川军感觉满清的手段也就是那样,使自麻痹大意之余,也一步步探出川军的火力配置和进攻的习惯,从而制定出一个更为周详的计划。
一切的一切,就是掩饰最后一击,也就是说,为了增加其成功率,多尔衮硬生生用几万人命去试探,这份心机和哑隐,简直到了让人心寒的境界。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话说得太对了,只是可惜那些枉死的将士。
“王爷深谋远虑,小人佩服。”范文程不失时机地恭维道。
看着这些数量可观的军火,多尔衮忍不住得意地大笑起来。。。。。。。
十月十八日,秋风萧瑟,风中带着少许寒意,可是吴家湾的川军志气很高,人本来就可以散发热量的动物,近三万精壮的汉子挤在吴家湾村,不对,就是叫吴家湾镇也不为过,整个吴家湾都是一片热闹的景象。
有实力、心气高,再说这半个月来战绩辉煌,打得清军打不着北,连战皆捷,将士们自然是越打越有精神、越打越有自信,都胜得有些麻木了。
“这此汉八旗的家伙也太可怜了,本来是想图个饱饭,可现在只是单纯的炮灰。”张锐在城头上突然有些同情地说。
唐强冷冷地说:“这些软骨头,死了也就死了,眼不看为净,也没人同情他们。”
作为一个军人,唐强最看不起这些投敌的军人,在他看来,就是当逃兵也比投靠外族强一百倍,自落崖坡一战后,唐强对这些“二狗子”就再没半分同情。
“你们看”多布突然指着远方说:“你们看,又来送死了,嗯,看服饰这一批是汉镶蓝旗的,我们的战功来了。”
众人抬眼一看,果然,一队穿着镶蓝旗军服的士兵推着战车缓缓走过来,这些人一个个都是垂头丧气的样子,一些军官还拿着皮鞭在后面督促,有几名懒怠的士兵甚至被踢一腿或挨上一鞭,从他们的待遇还有衣着来看,这些是汉镶蓝旗的士兵。
由于缺少生铁,清军多是棉甲,在重点部位镶上金属片,这也附合他们的战风,如果铠甲太重会影响他们的机动性和长途奔袭能力,虽说只是棉甲,不过满清八旗用的上乘的绸布,蒙古八旗和汉八骑用的则是棉布或粗布,这一次进攻的人穿的赫然理粗布。
不用说,又是一批炮灰。
那多尔衮真是狠啊,好像那些炮灰没死干就舍不得派嫡系部队出动一样,一心想消耗川军的弹药然后让满清八旗摘果子,不得不说,这战术还真有一点用处,经过半个月的狂轰猛打,弹药消耗得很快,在火器的输出方面也稍稍节约了一些。
例如为了保证命中率,把敌人放得近一些再打。
和往常一样,那些炮灰兵在督战队的护送下、在战鼓和号角声中推着挡车前进,那挡车不推不行,可以推住子弹的正面攻击,也能遮挡一部分的炮弹碎片,和往日稍有一些不同,就是攻城的人数上多了不少,在挡住后面还有不少手持长柔的枪兵,估计是防止川军再放骑兵出来砍杀。
“轰。。。。轰”
“轰轰轰。。。。”
川军的火炮发威了,专门向人群密集的地方开炮,最大程度杀死杀伤敌人,用陆皓山的话来说,尽可能消灭清军的有生力量,和生命相比,那些弹药就是消耗得再多也值,在炮声中,那些清军还是坚持进攻。
“杀啊”
“把这些川狗全部杀光。”
“将军有命,第一个攻上城墙奖银万两,官升三级。”
不知是为了提升士气还是自己给自己壮胆,每次进攻都会大声喊,不过今天喊得好像有力了很多,就是张锐也笑着对陆皓山说:“大人,多尔衮挺大方啊,估计伙食不错,这一个个叫得像杀猪那么大声,中气十足。”
“本官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们。”陆皓山一边说一边习惯拿起千里眼观察清军的动静。
嗯,还是懒洋洋的,在清军阵地旁边,看到一些满清八旗的士兵神态悠闲地闲聊着,看他们的神态就像看戏一般,看来没什么异常,陆皓山又把千里目对准那些正在躲避川军子弹的清兵,只见他们一个个躲在推车后面,还在不断地逼近。
还是老样子,陆皓山一脸轻松地放下千里眼,刚刚放下,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于是又拿起千里眼仔细观察,很快,陆皓山就找到原因:眼神。
前面的那些清兵,进攻时多是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沮丧状,要不就是因为贪婪显得亢奋,那些眼睛多是没什么神彩,可是陆皓山无意中发现那进攻的士兵一脸坚毅、那带着坚毅、自信的眼神让人一见就留下深刻的印象。
把千里眼稍稍转一下角度,发现人群中很多人都是这种眼神,一些士兵的眼里还出现一种疯狂的神色,这眼神、这气质和骄傲自信,这些人很可能是满清八旗的士兵。
“轰”的一声,一颗炸弹落在一辆手推车旁,那巨大的爆炸力一下子就掀翻了那辆手推车,陆皓山惊讶地发现,那装土的袋子下面露出一支崭新的新式火铳还有二颗手榴弹。
陆皓山脑中一个激灵,马上大声喊道:“小心,有诈,这些是满清八旗的人假扮的。”
在这一瞬间,陆皓山明白了,明白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