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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之后,东华仙君半推半应地就了这亲事,约定等到瓷魂千岁之时,凤渝就迎娶她入东华。可等到了瓷魂千岁,凤渝却借以修道未有大成之名推了亲事向后。此事凤渝是背着东华仙君向鬼君休的书,东华仙君知道后大怒,罚凤渝跪了整整一月的火峰道,又亲自带着他上鬼府请罪。
虽然鬼王心底多少有些不痛快,不过见东华仙君事情已做到这份上,便不好再揪住不放,笑着松了口,说反正瓷魂也还不算太大年纪,多留上几年也无妨,让凤渝好生修行,待到合适成熟之时再行礼迎娶魂瓷。
鬼王这一松口,凤渝自然求之不得,回了东华之后再不提迎新之事,任东华仙君如何说,凤渝便就是不肯迎娶,到最后竟说出若东华仙君再强逼,他倒要去断袖的话,气得东华仙君险些没当场吐血。
再后来,东华仙君为这事弄得累了,所性不再管,任由凤渝拖着,而鬼王又总不能逼着让人家来迎自己的女儿,双方都不开口,这婚事就搁浅下了,一转几又是几百年,就在半年前,东华仙君百万岁大寿之后,凤渝竟然带着一大批奇珍异宝到了鬼府,却又不是迎亲,而是退亲。
凤渝声言,心中早已有所属,再容不下其他女子,为了不耽搁瓷魂,亦不挡了自己的姻缘幸福,特来请罪退亲。
鬼王当场大怒出手,将凤渝带来的珍宝打翻,又把凤渝打得连吐数口血,赶出了鬼界,声称与东华山从此再不相往来。
其实,瓷魂是从没见过凤渝的,只听说他长的俊美异常,可未见过真容。但也正是未见过真身,却又被莫名地退了亲,落了个被弃的名头,这让瓷魂心里千万个不爽,几次闹着要杀上东华山去找凤渝算帐,都被鬼王拦了下来。
鬼王一再声称,定会为她寻个出身更尊贵,更俊美的男子当相公,瓷魂起初还信上几分,后来便再不相信,一心烦就摔珍宝泄气。那日卓桑到的时候便正巧赶上瓷魂因闻得几只小鬼在背后谈论此事,而回府大发脾气。
说起凤渝退婚,别个儿兴许不知道内情,可辰月任是不动脑子想,也明白了其中的缘由,见瓷魂一脸委屈怨愤的模样,辰月不由心中叹着罪过,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感觉自己是作了孽,间接地毁了一段姻缘。
又在鬼府待了几日,辰月身上的伤势大致好了九成,抽了个没有鬼婢在屋的空当,辰月同卓桑商量了一下,决定第二日正午想法子离开鬼府。
鬼界因为多地鬼魂所在之地,阴气越重越好,所以鬼魂多是夜间活跃,等到外面日头升起,除去必要的守候鬼骨兵卒,别的鬼魂都各自找地方躲了起来。
第二日正午时分左右,辰月和卓桑先到了安置舒渊的屋子,将一直昏迷的舒渊带了出来,到了与瓷魂约定的地方会合后,瓷魂带着他们到了鬼王府后花园的一处嶙峋怪石下。
顺着那怪石一阵左右穿行,最后到了一处凸起的青石面前,瓷魂从怀中取出一件圆形剌边乌玉,朝着那青石面前一指,又闭眼在口中念了一阵诀语,那青石微晃之下,随着些轰响声,竟然从中间裂开丈宽的大口,有白色光芒从裂口中发出,看不清里面是何地方。
“快进去。”瓷魂提醒辰月和卓桑。
卓桑点头,扶着舒渊进了裂口,辰月也赶紧随后,见他们都进去后,瓷魂迅速一招手将乌玉收回掌中,然后自己也一个闪身进到了裂口之中。
等到身后的裂口重新关闭,辰月才四下打量所在,发现却是一处什么都没有的银色水地里,四周流动着像是水银一样的液体,却又丝毫不沾到她的身,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不中映出自己的脸,伸手一探,那脸就立马被搅碎成一片。
“这里是爹爹用往生镜拟成通往人间的一处镜道,我们现在所在之处,就是往生镜内。”次魂伸手随意地摸了摸旁边水墙,向辰月解释。
“往生镜?”卓桑闻声,略皱起眉,似有惊异。
“往生镜怎么了?”辰月不解,顺口问到。
“往生镜乃上古神器是鬼府第一圣物,传闻此镜可通晓往生,不论仙凡鬼妖,皆可从镜中知晓自己往生之事。”瓷魂笑着看向辰月解释。
辰月哦了一声,四下张望,发现前面有一处类似像是水池的地方,池中央又有个小池,小池之中却没有任何水迹。
可不待辰月多看,瓷魂已经拉着她朝前面走去,嘴里还提醒着说要快些离开,否则被鬼王发现,就走不了了。
从往生镜出来,瓷魂看着红花绿树的人间显得异常高兴,从怀里取了两件小珠子给辰月和卓桑,说算是留作慰念,然后化了身人间装扮离去。
辰月和卓桑从人间回千凝山,先将舒渊送回到洞府,然后辰月又亲自去了三尊闭关的洞前。
第八章:封思咒印
金鸣以为是山**了什么事,就问了缘由,辰月不敢隐瞒,只得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讲了一遍。金鸣当即拧起了柳眉,随着辰月来瞧了一趟舒渊,看过之后摇头,道:“心魔入虚,加之灵力大耗,若非你们一直照料渡力压制,他此时指不定已经成入了魔。”
“那该如何救治?”辰月急问。
“为今之计,便是寻出他的心魔之根,斩了这心魔,又或是让他封了关于这心魔的所有记忆,然后再用以良方调理,精养数年,应该能痊愈。”
“斩心魔?”辰月喃念,舒渊的主魔就是三千宠,可如今三千宠一心嫁与妖王为后,让她前来了结舒渊的心魔之根,是完全不可能的,便只有后法了。
辰月犹豫片刻之后,咬了咬唇,抬头看向金鸣,道:“如何封心魔?”
“辰儿……”闻得辰月询问,一直默不作声的卓桑突然出声。
辰月不解地扭头看向卓桑,卓桑正眉头深皱,眼神复杂地看着辰月。
金鸣自然是明白卓桑所想,可她只心中有异想,面上却依旧波澜不动,冷清道:“封心魔,便是封了引起他心魔之乱的记忆,让他忘掉关于这一切的事,自然就神清一片。”
“你是说……你是说要用封思咒印?”辰月想起书崖上刻下的咒诀。
“嗯。”金呜极慢地闭了下目应声。
“金鸣仙姑,可还有其他法子?或是我们去请仙家帮忙亦可。这封思咒印太过霸道,用起来虽然不难,却极损仙德。”卓桑上前,冲金鸣拱手,一脸担忧。
金鸣神色不变,看着卓桑淡然地摇了摇头。
辰月犹豫了一阵,最后咬了下牙,看向金鸣,道:“金鸣仙姑,就按这个法子来。”
“你可想好了?用此咒印者,将受天雷业火一道,且若他日受咒者想要解开此咒,便必须要杀了落咒者方可。”金鸣看着辰月,眼中略有一丝忧虑闪过。
“嗯,我想好……”辰月点头,正张口说话,却冷不防背后被轻点两下,一股灵力侵入她体内,她到嘴边的话立刻止住,整个身子他动弹不了半分。
辰月大急,转动眼珠朝旁边去看,见卓桑眉眼微凝地从她身后走出,看了一眼石床上躺着的舒渊,又抬头看向辰月,目光深不见底,许久才道:“你当真为了他什么都不顾?”
辰月想说话,可用尽了全力还是发不出一字,只得用眼神瞟向闭目躺着的舒渊。
“好,我懂了。”卓桑淡淡吐出一句,还未待辰月看他脸色,只觉得眼前一黑,辰月就再也没了知觉。
还是那个梦,梦中辰月在琼花林中跳着舞,长袖飞绕,衣袂翻飞,满地的落花和着林间的花灵美到不真实。
辰月一直在舞着,她不明白为何而舞,可想要停下来却怎么也停不下,最后她流了泪,泪水落到地上,溅着满地的残花,化成了粉色的雾气升上村枝头,然后他看到一处镜幻画面。里面有两个背影相携而行,都是一身素袍长衣,在雪地里走着,周身大雪纷至沓来,很快将他们掩去。
辰月点足跃起,冲那画面伸出手去,却在手指碰到之时,一切都化为飞花散去,辰月感到一种撕心之痛,挣扎着要去追那些飞花,可整个身子却直堕下去,却又没有落在花林间。而是落进了一片黑焦暗林之中,四周尽是狞狰的黑焦石雕,如獠牙一般遍布四周,前方是一处如狼牙的伸出山岩,山岩高出平地数十丈,在山岩的顶尖之上,一个一身黑袍的男子身背对他而立。
风将他的黑袍高高扬起,在空中翻腾出一个极绚丽的图腾模样,一头长长的银发在风中凌乱飞舞,与黑色的袍和黑色的夜空交汇在一起,成了一道直剌入心底的剑,绝世霸气和绝世孤立的气息将他包围,似乎容不得谁靠近他一分。
辰月仰望着那个背影,感觉无比的熟悉,熟悉到他似乎就应该是自己的一部分,是自己的心或是自己的魂,可却又无比陌生,陌得不到她想不到他的容貌,不知道他做过什么,说过什么。
辰月移步朝前走,想要走这些去看他,那背影听闻身后有响动,头微微动了下,向旁边侧来,辰月立刻屏住呼吸看向他,却不料脚下突然伸出一只枯骨白手将她的脚腕握住,就在岩上那男子立刻要转过脸时,辰月被骨手狠狠拉下了旁边的黑色深渊。
醒来,辰月是在小仙居中,阳光正从格窗射进来,姬华和非衣的声音从窗外传来,还有鸟儿的鸣叫声。
辰月拭了拭额头的汗,起身出门,见到姬华正坐在石头垒起的桌边一点一点地喂非衣点心。
“你醒了。”忽闻得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辰月扭头,就看到一身素色衣袍的舒渊正笑意盈面地立在一棵开得正好的桃花树下,如兰芝玉树,羞煞桃花。
“舒渊君。”辰月略有惊喜地出声。
“多谢辰月入妖界相救,大恩铭记于心。”舒渊走近辰月,拱手向辰月行礼道谢。
这是舒渊第一次如此直接慎重地叫辰月的名字,她不禁有些微懵,然后轻还一礼,道了句客气。
“你可还记得你是为入的妖界?”辰月试探地问。
舒渊皱眉,似在回想,最后又舒眉露笑,道:“竟不记得了,兴许是中了妖术,不过想那妖道中多有恶妖,估计是为了斩妖除魔吧。”
辰月垂眸,想到舒渊为三千宠大战群妖时的悲愤,再看他此时风轻云淡说不记得时的模样,一时竟有些不知应感到庆幸还是难过。
正在辰月垂首之际,舒渊不知何时抬手到了辰月侧脸,指腹轻碰上脸颊上那道小口,辰月惊得抬起头,她的脸就贴着舒渊的指拂过,留下一道温度。
“这伤,是在妖界时留下的吧。”
辰月诧然地看着舒渊,不相信舒渊的手竟碰上了她的脸。
“疼吗?”舒渊眼中含着怜惜看辰月。
辰月望着舒渊的眸子,此时那湿润莹亮的眸子里只有她一人,她不禁有些呆愣,然后微笑起来,摇头说不。
又和舒渊续聊了一阵儿,舒渊才将将辞别回自己的洞府而去,辰月立刻唤了姬华和非衣上前问话,问可知卓桑现在何处。
非衣摊着翅膀立在姬华的肩上,摇着小小的脑袋,道:“那日你们回山之后只见过他一面,后来就再未见过。”
辰月心中隐约感觉到了些不对,那日金鸣讲明了,只有用封思咒印才可救舒渊,而自己还未来处及动手就昏了过去,现在舒渊已醒,若没有猜错,出手救醒舒渊的定然就是卓桑。
想到此处,辰月顾不得身上还有些不适,顺手招云,直朝三尊闭关的洞外去寻金鸣。
见到金鸣的时候,她正盘膝坐在大石上运息,辰月只得等了两个时辰,待到金鸣运息完毕她才上前行礼。
金鸣睁开眼见是辰月,并没有意外之色,略扫看了辰月一眼后,道:“你是来问卓桑之事吧。”
辰月点头。
“那日他让你昏睡过去后,取了自己的一滴血做引,对舒渊用了封思咒,我随后用了千凝山的独门法术为舒渊运息调养,现在舒渊只需好生调养半年,便可恢复如初,你不必担心。”
“那卓桑……”
“卓桑因用了封思咒印,受了一道天雷业火,我瞧他伤的有些重,有意让他交由我调养,不过他却只言让我将你送回洞府,自己独自离了千凝山。”
辰月略停了一刻,之后匆匆拜别金鸣,回到小仙居取了些可能用上的东西,然后告诉姬华和非衣让他们好生留在千凝山看门,自己匆匆回了清池。
清池是仙道中一处颇有圣灵之气的地方,可是却又是一极不像圣地的地方,整个清池没有一处草木,全是光滑的大石垒于地主上,没有一点生灵,唯一的一处活水瀑布,还是父尊用法力拟引而成,旁边的些冰花也都是又法术制成,为了有个装点。
其实,辰月还小的时候有问过父尊,为何清池会这样,为何父尊不换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待着。父尊都会眼神复杂地看辰月,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