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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我不满的呲着牙,想要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一定是忘了我咬你屁股的滋味!可我却忘不掉你给我的小小感动——‘哥们就是够意思,逃跑都抗你!’
你!你!你又拍拍我脑袋!气死我了!我向你呲牙表示自己强烈的不满,你却说:“我靠!你要是早这么呲牙,那咱何苦跑呢?鬼都让你吓傻了,哈哈……”如果狗可以笑出声,我一定会狂笑,让你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无聊,这家伙,是真喝多了。
你打量着周围,突然飞上我的后背:“美人,快跑!快跑!”你使劲拍我的屁股,我连想死的心都有了,你到底要做什么?把我当马骑呢?
“老子刚才抱你跑,你现在驮老子,是应该应份地,快跑!驾!驾!鬼来啦,啊……救命啊!炅筠墨言水水救命啊……”
如果狗会叹息,我一定会发出那种声音。
如果狗会感慨,我一定仰天望月长叹。
如果狗……
毕竟我只是一只狗,一只被他当马骑的狗,一只毛被他死命攥在手里,还薅掉了几撮苦命的狗……
看着他吵嚷的鬼向我们走来,他一个高蹿起,又开始了飞奔,反正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跟着就是,谁让我是你的狗,由帅气的狼变成忠实的狗,又由忠实的狗变成可怜的狗……的狗……
四个男人
非常难闻的气味将我从昏迷中呛醒,头痛得睁开眼睛,渐渐恢复了焦距,一双明媚的新月眼正弯弯的笑看着我。
流水将放在我鼻子下的小瓶子扣好,收入了衣袖:“色色,你醒了?”
我揉着头,打量着四周:“还没,再等会儿。这是哪里?”
“客栈。”
“客栈?我怎么在这里?”
“他们打架打个没完没了,我就偷偷的把你抱跑了,要不要小小感谢我一下?”流水对我眨着眼,献媚的将脸贴了过来,就像是等着主人打赏的宠物。
“好啊,你说,我是感激的打你左脸?还是感动地掐你右脸?”我扬起手,笑问。
“真不是斯文人!不过……我喜欢,哈哈……”他笑的好象挺开心的。
“现在什么时候了?”
“我就说,你注定是要和我一起过年。还有一个时辰,就到正子时。”
“水水,他们在哪?”
“不知道,在树林里他们就打了起来,我抱你就跑,还差点让你家美人给咬了屁股。你要报答我,若不是我出手,你这年就别想过了,非得让他们给劈成两半不可!”他又靠过来,圈上我的腰,红润的唇呵着热气。
“闭上眼睛,我送你新年礼物。”我对他笑得很善良,很认真。
“才不……啊!你不是说让我闭上眼睛吗?怎么不闭就打?”他揉着脸颊,瞪着我,双眸霍霍明亮。
“哈哈哈……水水,你生气真有特色。就你那眼睛,不笑跟笑一样,生气跟笑也一样,笑跟大笑更一样,够个性!我现在都好奇,你若哭了,会是什么样子?笑着流泪?”
“色色,你不会想看我哭的。”他的手抚上我的脸,轻轻摩擦着。
“我想看,你说,怎么能让你哭?”我拍掉他的手,逗他。
“你上了我,然后抛弃我。”他继续对我笑着,只是他的笑,我从来就不明白。
“看来我想看你哭,还真不容易,你说的前一条就绝对不成立!我又不傻,又不智弱,又不痴呆,也不老眼昏花,所以根本就不可能上你。水水,你很安全,色色心疼你,不会看你哭地。”拍了拍他的脸,嬉笑道。
“我伤心……”流水低下头,不看我。
“会哭吗?”我伸手提他下巴,看看能不能接出点水珠之类的东西。
“暂时不会,不然你先亲亲我,看看能不能把我吓哭?”流水一副为我出谋划策的模样。
“哈哈哈……”我大笑着起身跳下床,不理他。
“色色,你去哪?”
“回去和老婆过年,我答应他的。”墨言老婆,我要回来了。
“可现在……”
“行啦,你送我吧,咱三个一起过年。”我想墨言和炅筠打架打累了,就会各自回家里养伤,不至于一直靠着,等着劈我。
“水水?”流水拉出我的手。
“有事?”
“你刚才以为见鬼了,有叫我的名字,你知道吗?”
“那就对了,一看那鬼就像你!”
“我是说,你有让我救你,哈哈……虽然是第三个被喊出的,我还是挺高兴的。”
“我第一个喊的是谁?”拉过他的衣襟。
“没听清。”
“你是不是怀念拳头的味道?”我挑眉看他。
“炅筠墨言水水救我……”他扯个嗓子开嚎,看那帅帅(衰衰)的样子,像是在学我。
“哼!”丢开他,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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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柔柔的洒落在墨言身上,泛起淡淡的晕,不真实的美丽,很凄楚。他一身单薄的衣杉,轻挂在身上,修长的手指提起青色的壶,仰头将那若银河般的苦涩倒入腹,流淌,流淌……
他周遭的一切,都无声的寂静着,全世界仿佛就剩下那一人,孤独的一人,等待的一人。月光将他的影子拉长,点点,线线,面面地放映在月夜里,落寞,等待,凄惶,同样地无声无息,却又无孔不入。
我凝视着他,像片羽毛般落到他身后,轻轻环上他的腰,呼吸着他的气味,感受着他的颤抖,柔声道:“老婆,我回来了。”
第一次,我主动吻了他……
他的眼从我拥他入怀时的紧闭,到吻上他唇时的突然睁开,再到后来含着某种晶莹
的缓缓合闭。那惊讶,心痛与欣喜之间的转换快得似乎没有了过度,却又是如此的生动,仿佛吸引了我一直飘荡的灵魂。
他的唇好凉,好凉,似乎在一直等着我来温暖,他抚着我的脸,眼里的柔情使月色光华也为之暗淡,他细语的呢囔仿佛在对我说,又好象让自己相信:“别再离开我,别离开我……”
那细微的声音萦绕在心上,一圈圈,不紧,却很痛。我想,我应可挨上一刀,也不愿意承受这样的痛!而我,又做了什么?值得墨言你如此的在意,如此的痛?心里仿佛被某种情感贮满,我拥着他的腰,摩擦着他的唇,心疼的笑语:“傻老婆……”
我们深情的凝视着彼此,在不安中寻求坚定,在惶恐中探询着执着,用感情的神经纠缠着彼此,传达着不完全却又坚守的信心!
如此动人情景,如果没有流水那山货,简直就是完美中的完美!可流水好象根本就意识不到自己是个山货这一事实,偏要撇洋枪,放洋炮。尽管他刹费苦心地想改变自己的货品,可物质本身的固有本质是不会轻易转变地,就像苹果和梨的嫁接,最后还不是弄出个苹果梨?因此,我觉得他还不如做回山货,至少拥护了国产文化,何必宠洋媚外呢?
当我和墨言老婆情谊沟通无限时,流水闷骚地抖到我面前,摇晃着脑袋装才子:“如此良辰美景,佳人如斯,我们来饮酒做诗吧。”
我看看墨言,墨言看看流水,流水看看我,我又看看天,天又看看地,地又看看我们三个,我们三个最后又看向彼此。
我揪起流水的胸襟,呲牙嬉笑着:“佳人哈?美景哈?饮酒哈?”
“水水,你真凶!我们都那样了,你还对我这样。人家对你是那样,你非得这样吗?
你答应会对人家好,现在又不理人家……”他就像在埋怨着自己不负责任的老公,几分撒娇,几分气愤,几分指责,几分羞怯的往我身上靠。
我头都大了,流水,你真是瘟神,我怎么就惹上你了呢?我怎么就那么不长脑袋,跑去‘流斋’了呢?都是我的错,自己惹的祸!真地,我不怪月亮!靠!我怎么也让流水那厮绕了进去,我们之间真的是纯情地男男关系啊。
面对流水的纠缠,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流水,是你逼我出绝招地!我气运丹田,张口狂吼:“美人!给我往死里咬!”
一只白色身影,噌的穿出,以绝对服从命令的姿态狂追着流水地屁股!此情此景,真让我大感欣慰,美人啊,你这可是第一次给大人我面子,真让我感动,等会儿,准给你弄两根骨头犒劳犒劳。
我家美人半狼半狗的嚎叫着,猛追。流水半人半疯的狂逃,边跑,还边哀叫求饶。一时间,人声狗吠比鞭炮还热闹。
墨言揽上我的腰,在我耳边低语:“颜,我想你。”
我脸噌的就红了,眨眨眼睛,心里感觉怪怪地,突然想起了炅筠,他现在在哪?隐约觉得有丝紧张不安。
“颜,炅筠就是桃粉吧。”墨言轻柔的问。
“恩。”我不想瞒他。z
“你喜欢他,是吗?”他问的很小心,声音仿佛游走在刀刃上。
“谁说的?我只喜欢我老婆!”我用力回拥他,听着他心跳的慌乱。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他深呼吸,收紧手臂。
“……”我的心血管有些堵,怪异的难受。
他冰凉的手指抚上我的左耳唇,轻颤着:“颜,我送你的紫莲呢?”
我心一惊,知道他在明知故问,可我却必须给他个合适的理由,一个不让墨言难过的谎言,一个我们都知道的谎言,我装做轻巧的回道:“你送的礼物太不结实,跟人打架弄掉。幸好还有一只,给我带上,这回掐紧了。”
他的手动了一下,却停了下来,温柔而又坚决的望进我的眼:“颜,有些东西,戴着也许就是一辈子,却容易忽视。但有些东西,即使没有痕迹,却是心底最真实的印记,这才是我想要的一辈子。剩下的那只紫莲,我要珍藏,等到你娶我的那天,为你亲手戴上。”
我听出了他话里之音,那里有他想要的感情与最终的坚持,墨言他懂,他明白我的犹豫,却肯给我时间,让我明白自己。墨言是温柔,却不脆弱;墨言是包容,却不纵容。我想,没有谁会像他一样,一直静静的守侯着我,等着我,爱着我。而这种感觉,就像在漆黑的夜里,无论什么时刻,都会有那么一盏窗前的烛火为你而点燃的感觉,是一样的,那么温馨,那么安稳。
我想着想着又失了神,墨言轻唤我:“颜……”
“恩?”回神。
“你……你想告诉我……你所说的现代是哪里吗?”墨言真情的凝视。
“我说的?”心突然开始练起了空翻。
“恩。”他点头。
我翻了自己一记大白眼,又鄙视了一下自己的大嘴大舌,一定是喝多了,顺嘴溜了真话!即使说了,就一说到底吧:“哎……墨言,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但我却不打算骗你,我来至七百年后。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是个杀手,虽然和你们这些有内功的人比起来,我的力量有些微不足道,但在七百年后,我这身筋骨那可算得上是大爷级的人物了!
既然当杀手,就知道追杀与被追杀之间是相互嬉闹的生命游戏。我就是被人追杀至悬崖,英勇地选择了自由跳跃,结果没死也没活,就神奇地穿来了这里,还被你误以为是姑娘,带回了‘墨府’混吃混喝。虽然很难相信,但事实如此,至于其中原由,我也是一点也不知道。记得青青蓝蓝绿绿吧?他们就是和我一同英勇自由跳的‘颜色四人组’,现在却都找不到人,按理说也应该穿越过来才对。”
“悬崖……穿越……”他眼神飘渺的囔囔自语。
“回神!”我拍拍他的脸,拉回他神游的魂。
“颜,我们注定一起!”他的眼突然变得霍霍明亮,闪烁着激动之光,双手紧紧攥着我的胳膊,微微颤抖。
“注定一起……”我微笑着,念着。
“注定一起?桃粉,我们的条约,你忘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一抹黑色的身影,一双墨玉的冰眸,渐渐清晰。他每进一步,我的呼吸就混乱一分。
墨言问我:“颜,他叫你桃粉?”
“他没有告诉你,他七百年后的名字叫桃粉吗?”炅筠眉毛一挑,接过本该我回答的话把。其人已经站到我面前,我心跳立马开始加快,却也禁不住埋怨,这家伙,居然偷听别人说话,真够可以地!而且看那神态,明显是来挑衅打架,真不是个乖同学!
我以为墨言会因为我曾为炅筠起名为桃粉,因为七百年后我叫桃粉,因为我看炅筠的时候眼会直,因为我现在心跳加快,因为炅筠的吻,因为炅筠的在我身上留过的痕迹而伤心颤抖心碎。可墨言没有,他只是将我紧紧的圈向他,声音旦定从容:“颜没有告诉过你,芙蓉是我为他起的姓吗?”
眼神在黑空里噼里啪啦地炸开,气氛诡异紧张,两人之间的暗流仿佛随时都会兵戎相见。我夹在两人中间,左也不是,右更不是,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奕奕,就怕一个不小心,引起了战火。
“缘分啊!这大过年的咱四个又聚到一块儿了,哈哈哈……”流水一拢浅黄色系的衣衫,晃着逍遥的步伐,向我们渡来。
“哈哈哈哈……我靠!你着厮造型也太丐帮了!”本来我不想这么说,可墨言和炅筠之间的气氛实在是紧张,怕一个不好,就要拉爆保险。我只能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指着流水破烂的黄衫大笑不止,就差挤出几滴眼泪,证明实在是太搞笑了。
“色色,你家美人太凶悍,真是什么主人养什么狗。看,这皮上都挂彩了,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