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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阳心一沉,他撒谎骗她,明明没去青楼,而他却承认。
青楼的女子,都是风尘中的女子,他跟风尘中的女子暧昧不清,好过他跟良家女子。
她爱岑晨曦,而乔莫栾是岑晨曦的前世,她这颗心是守不住,她只能守着这张嘴,只要她不点头承认爱他,就不会有人知晓,届时真被他抛弃,她伤了心,却不会失去尊严。
“你先去换件衣衫。”汝阳并没有拆穿他的谎言,明明是这么好闻的香气,此刻被汝阳吸进鼻翼,却觉得恶心,女人的第六感觉告诉她,他遇到个心动的女人。
“好。”乔莫栾给汝阳掖了掖被子,才起身走出房间。
望着他的背影,汝阳面色凝重了几分。
她跟乔莫栾还没成亲,她就感觉到他在外面有女人,若是真成了亲,时间久了,他对她也失了兴,他会将她休掉吗?
汝阳仰头,望着床顶,大师说这世是她欠了他,是她在伤害他,她怎么感觉大师说反了。
乔莫栾走后,问芙端着水盆走进来,将水盆放在桌上,拎干毛巾,来到床前,先给汝阳洗脸,接着擦手。
“问芙,你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吗?”汝阳问道,她是女人,对丈夫的晚归,不可能真无动于衷。
“亥时。”问芙回答。
“亥时?”汝阳喃喃念着,亥时也就是21点到23点,他在十二点钟之前就回来了,可他却一夜没睡。“回来就去书房了吗?”
“没有。”问芙摇头。“姑爷回来就一直在房间里守着三小姐。”
对于昨夜让乔莫栾去王府取东西的事,问芙是一字也没泄露。
“没去过书房吗?”汝阳又问道,如果真一直守着她,他就在她床前坐了一夜,他明明可以上床陪着她睡觉,为何只是守着自己?
“没有。”问芙给出肯定的答案,昨夜她是寅时回房间睡觉,所以她很能肯定,姑爷一直在三小姐的房间里。“三小姐,出什么事了吗?”
问芙问得很是心虚,她真不知道,自己回房休息时,三小姐有没有醒来,跟姑爷说了什么,她相信姑爷没说出去王府拿东西的事,否则三小姐不可能这般淡定,除非。。。。。。
“没什么事,我只是随便问问。”汝阳摇头,她才不会说自己怀疑昨夜乔莫栾去见了女人,他身上留着两种香气,一种她很熟悉,柳无双身上的,他去过王府,他去王府不足为奇,柳无双缠着他,然后染上她身上的香气,也不奇怪。
让她堵心的是,他身上另一种香气,如果没有近距离的接触,不可以沾上别人身上的香气,也不知为何,闻到那股香气,她就莫名的心神不宁,这种危机感在柳止柔身上都不曾有过。
问芙看着汝阳,欲言又止,汝阳看着她一脸纠结的样子,问道:“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问芙想了想,谨慎的看了一眼紧关的门,借着给汝阳拉被子的动作,低声说道:“三小姐是不是怀疑姑爷?”
汝阳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脸,她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让问芙一眼便看出。
“姑爷回来时,奴婢也闻到他身上沾有女子的香气。”问芙接着说道,这也令她纳闷,明明让姑爷去王府拿东西,回来晚了不说,身上还带着香气,因为姑爷是主子,自己只是一个奴婢,对于这种事,她没有资格问清楚。
问芙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该让姑爷去拿,东西她埋在树底下,不会轻易被人发现,她该找时间自己去王府取,可她又担心,自己离开了王府,想要再进王府不容易,所以才让姑爷去。
二小姐对姑爷的心,她是知道的,很早以前,她便知道,姑爷拿东西时肯定撞到了二小姐,若是因此,让三小姐跟姑爷感情出现问题,她会自责死的。
“男人嘛!精力旺盛,你也知道,我这身子,他去青楼发泄很正常。”汝阳一脸无所谓的说道,她这是在帮乔莫栾解释,自己心里堵就算了,若是再给别人添堵,她会觉得愧疚,加之这是她跟乔莫栾的事,她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即使是问芙也不行。
青楼发泄,汝阳说得太直白了,寻欢作乐或是寻花问柳,也比青楼发泄更含蓄,问芙听了眼角抽得厉害,看着汝阳欲言又止,如果说姑爷是去了王府,三小姐一定会追问,三小姐怀疑姑爷去青楼,看她也没真生气的意思,问芙将欲解释的话吞回腹中。
“三小姐不生气吗?”问芙看似无意,实则有意的问道。
她怕汝阳看出自己的心虚,转身去拧盆中的毛巾,借着这个东西,掩饰她的心虚。
“生气有用吗?”汝阳不回答反问,男人管不住下半身,她生气只是惩罚自己。
很多例子,都是妻子怀孕,丈夫受不了外面的you惑,搞出外遇,等妻子生下孩子,便提出离婚,而她无权生气,其一,她腹中的孩子不是乔莫栾的,其二,她还没有与乔莫栾成亲,他们还不算是夫妻,有什么资格限制他的自由。
“三小姐。”问芙有些心痛的看着汝阳,三小姐太没自信了,一定是小时候被二夫人跟二小姐欺负,现在即使失忆了,还是很自卑。
问芙很想说,她现在的身份今非昔比,如果她不愿意姑爷去青楼,她可以直接说,就凭她怀着姑爷的孩子。
母凭子贵,当年夫人若是生下的是个少爷,夫人就不会像今天这样,问芙有些惋惜,她不是嫌弃三小姐不好,而是遗憾,现实就是如此。
第134章 大婚临近
更新时间:2014…2…15 11:18:09 本章字数:9738
“问芙,我问你的事,你别告诉他。言悫鹉琻”汝阳叮嘱道,她可不想让他察觉到自己对他起疑了,一个男人,愿意对一个女人撒谎,证明那个男人还在乎这个女人,如果连谎言都懒得说,那么那个男人就不在乎那个女人了。
“奴婢知道。”问芙点了点头,她只是一个奴婢,怎么会在主子面前乱嚼舌根。
问芙见乔莫栾回来了,端着盆子退了下去。
“饿了吗?”乔莫栾落坐在床边,将她垂在胸前的一缕发丝拂到肩后,略带粗糙的指腹轻蹭着她柔嫩的雪脖。
汝阳没回答他的话,看着他眉宇间有些疲倦,问道:“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乔莫栾一愣,随即摇了摇头,吐出两个字。“不用。”
汝阳瞪了他一眼,说道:“你现在还轻年,若是等你老了,再熬夜的话,看你怎么吃得消。”
“你是在关系我吗?”乔莫栾问道,深邃的眸子紧锁在汝阳脸上,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变化。
“是,怎么?不需要吗?”汝阳直承不讳。
“需要,当然需要,你关心我,对我来说简直是受宠若惊。”乔莫栾轻环着她隆起来的腰,下巴搭在她肩上,鼻尖在她雪颈上蹭着。
“乔莫栾,你真要娶我吗?”汝阳很认真的问道,她是现代人,婚姻大事对她来说不是儿戏,对古代人来说,没有自由婚姻,他们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闻言,乔莫栾挑眉,握住她的双肩,将她拉离自己的怀抱,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的视线对视,薄唇开启。“我真的要娶你。”
汝阳垂下眼帘,将眼底流露出来的情绪隐藏,乔莫栾不满意了。“不许逃避,看着我。”
敛尽复杂的情绪,汝阳抬眸,清眸里一片清明,乔莫栾满意了,说道:“你给我听清楚,我乔莫栾是真的要娶你汝阳为妻。”
婚事他都准备好了,只等着婚期的到来,如果在这时候,她反悔了,乔莫栾一定不会答应。
汝阳沉默,她从他眼底看到了真实,他是认真的,他是真的要娶她,然而,她却没看到情愫,她不知他是真的只是单纯的要娶她,还是真的对她没有一点情,或是他隐藏的太深,深到她都看不到。
转念一想,她爱的人也不是他,如果他不是岑晨曦的前世,别说嫁给他,就是跟他发生关系,她也会觉得别扭。
她的沉默,她的深思,让乔莫栾没来由的一阵不安。“你反悔了?”
“才没有?”汝阳否认,从她点头答应嫁给他那时起,她就没曾想过反悔,他们将来,好也罢,坏也罢,她都不会主动离开他,除非他休了她,不要她了,当然,她也是有骨气的人,绝不会死皮赖脸的缠着他不放。
不爱了,便放爱自由,这是谁说的,她也记不得了,反正这句话触动着她的心。
多么的无奈啊!多么的残忍才会说出这句话,不爱了,便放爱自由。
爱自由了,心却被禁锢。
“真没有?”乔莫栾微眯起双眸,如果没有,她不会莫明其妙的问他,是真要娶她吗?他可不认为,她觉悟了,知道他高不可攀,不是任何人都有资格嫁给他。
“爱信不信,不信拉倒。”汝阳撇开脸,有些赌气的推乔莫栾的胸膛。
乔莫栾握住她双肩的手微微松开,从她手臂上滑落,轻握住她的手腕。“不管怎样,婚期一到,你就算是反悔,我就是绑也要将你绑去与我拜堂。”
汝阳转回脸,朝他皱了一下鼻子。“霸道。”
“我还真霸道给你看了。”乔莫栾准备将她扑倒,顿时想到她隆起来的肚子,僵持着动作,有些懊悔,汝阳先是一愣,随即笑出了声,见她喜悦的样子,听着她欢悦的笑声,乔莫栾心情也好了起来。
这一刻,他想要留住她的笑声,无论花什么代价,他都想留住她的笑声。
时间匆匆而过,明日就是两人大喜之日,因为习俗,拜堂前一天,新郎跟新娘不能见面,所以,天不见亮,乔莫栾去兰院躲一天,按理说,应该是汝阳离开梅院,乔莫栾心疼她的身子,不顾众人的劝说,硬要让汝阳住在梅院。
为此,欧阳怀寒还调侃,乔莫栾到底是娶妻,还是入赘?
皇宫。
只要想到明天就是汝阳跟乔莫栾大喜之日,柳止柔在寝宫里便坐立不安,心里报怨着杜菱儿,怎么办事的,不是让她想办法阻止他们吗?
“娘娘。”问琴跑了进来。
一见问琴,柳止柔立刻迎上去,抓住问琴的说,急切的问道:“怎样?见到杜芙儿了吗?她怎么说?”
面对她的两个问题,问琴回答不出,见她不回答,柳止柔更急了,失去耐心的吼。“到底怎么样了?你回答啊?哑巴了吗?”
“娘娘,没见到杜小姐。”问琴小声的说道。
“什么?”柳止柔抓住问琴的手一紧,厉声道:“不是让你去乔府找她吗?怎么会没见到?”
“乔府戒备森严,奴婢进不去。”问琴忍着痛回答。
“戒备森严?你进不去?进不去,你不知道混进去吗?你这脑子是长来做什么的?平常见你很聪明,到了关键时,你的聪明才智到哪儿去了。”柳止柔戳了戳问琴的脑袋,真是一个没用的丫环,这点小事都办不了,留她在身边还有何用。
“这些天,进出乔府的人都有人盘问,奴婢混不进去。”问琴垂下头,如果不是真没办法,她会回来向娘娘禀报吗?
“又去,直到见到杜菱儿,把她给本宫带进宫,本宫要亲自质问她。”柳止柔命令道,他们明日就要成亲了,她没时间惩罚问琴。
“是。”问琴如获大赦,转身逃避似的离开。
柳止柔妖媚的丹凤眼微眯,眼底寒芒迸射出来,纤细的手指贴在隆起的腹部上,一点一点的弯曲,紧握成拳头。
她在恨汝阳的同时,也在怨肚子里这个孩子,如果没有这个孩子,龙绝不会将她禁锢在这仁慈宫,如果没有这个孩子,现在嫁给莫栾的就是自己,都是这个孩子,让她错失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她恨,她怨,却不敢伤害这个孩子。
梅院,汝阳精神好了很多,现在什么都能吃,也不吐了,只是身子还是有些虚弱,能在院子走动,只是不能走太久,闲坐着能坐半天。
汝阳坐在椅子上,啃着苹果,她听人说,要想孩子皮肤好,天天啃苹果。
“夫人,你的信。”红尘将信笺双手递给汝阳。
汝阳一愣,错愕的盯着红尘手中的信笺,迟迟没伸手接过,她的信,居然有人给她写信,会是谁呢?
她在这古代认识的人不多,能有信件来往的,几乎没有,倏地,汝阳突然想到是谁了,会不会是上次将她绑架到山里那个人。
“给我。”汝阳一把将红尘手中的信笺抢走,红尘愣住了,有必要这样吗?这信本就是给她的,用得着用抢的吗?
当汝阳打开信时,整个人呆滞住了,并不是被信上的内容,而是。。。。。。她一个字都看不懂。
“三小姐。”问芙端着洗干净的水果回来,便见汝阳盯着一张信纸发呆,上前叫了她几声,也不见她回答,顿时了一吓,看了一眼红尘,红尘回她一个茫然的目光,问芙担忧的问道:“三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