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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师这么神奇,说不定他年纪已经比较大,只是比王刀子还能驻颜有术呢?
“我就知道你们会这么想,我跟他结拜是因为在武林中的达者为先,所以才跟张兄弟结为忘年交。不过,我可以确定,我这兄弟的年纪只有二十五岁。”黄老自豪道,对于他自己,不喜欢显摆,但对于这位结拜兄弟,他却容不得别人质疑。
不过,张庆元还不是成风老道认识的最牛的人,当初战争期间,马继援可是十三岁就成了上校参谋长,二十三岁的时候,他就已经当到中将军长了。
当然,这只是论身份,但论能力,张庆元比这马继援强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呃……”黄老一口气差点噎着,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张大师不会真是神仙吧,这么年轻,不仅修为高,还会法术,而且……二十五岁就成了教授,一想到前一段时间,一名海龟在二十八岁被授予副教授,全国媒体都争相报道的场景,黄老就感觉太过不可思议。
这些人都是有见识的,单说黄老和蒋寒功,二十五岁的千万富翁见过,二十五岁的副处级干部见过,二十五岁的中校也见过,但就是没见过25岁的教授。
学术界相较于其他领域还是比较公正的,而且,关于文人的争斗也是最厉害的,古语就有‘文无第一’、‘文人相轻’的说法,没有高超的本事和亮的出来的成绩,光口水都能淹死人,真要是没有真材实料,那些老学究甚至能闹到中/央去。
所以,能在二十五岁就成了副教授,这张大师真的逆天了。
不过,已经经历太多张庆元身上稀奇的事情之后,众人的神经已经开始能承受了。
而且,一想到张庆元之前做的那些惊艳绝伦的事情,他是副教授这件事,好像还最能让人接受一些。
第18章画圣吴道子
“师父——”
一道中气十足的喊声回荡在四明山一处不为人知的峡谷中,喊完这声,张庆元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坐在崖边突出的一块大石头上。
这悬崖深不见底,下面云气升腾,在这个炎热的夏季虽说清凉无比,但如果一个普通人坐在张庆元的位置,只怕要吓得魂飞魄散,仅仅目光能看到的景象距离下面的云雾至少也有数百米,更遑论云雾下面根本看不见的地方还不知道有多深。
而张庆元却丝毫未觉的晃了晃腿,根本不担心屁/股下的大石头滚落下悬崖,只在那儿自言自语道:“也不知师父在下面琢磨什么东西,都差不多一个月了,也不准我下去,真是的。”
张庆元那一道喊声过了半天,也没见师父出来,有些郁闷的正要起身,却忽然看到下方浓雾中飞出一道身影,只一眨眼的功夫,那身影就到了张庆元的身边。
“师父,我说您,巴巴的把我弄到这四明山里来让我写生,从来了之后就不见你的人影了,你到底在下面捣鼓什么啊?”看着师父一身皱巴巴的道服,邋里邋遢的样子,张庆元没好气的说道。
“你小子,看来还是缺少磨砺,这才一个月就嫌烦啦?想当初,为师一闭关就是几年……”
“停——打住,师父,您那些老黄历我听了不下一百遍了,那些光辉事迹我都快倒背如流了。”张庆元撇了撇嘴,丝毫不知道尊师重道怎么写。
“我打你这个臭小子,竟敢说为师烦了,要是让你那几个师兄听到你这么说,少不得又要抽你。”
老道嘴角下面的长须抖了抖,作势要打张庆元的模样,不过终究还是没有下得去手,满眼慈爱的看着眼前的这个自己最小的弟子,想着即将到来的离别,心中不由升起怅惘之感。
老道不是别人,如果他的名字放到俗世,只怕要震瞎无数考古学家、历史学家和画家的眼球,如果按照历史的叫法,他应该被尊称为画圣——吴道子。
按历史记载,吴道子生于唐朝高宗永隆年间,也就是公元680年,同时,史书上还记载了他的卒年——759年。当然,这只不过是吴道子当初醉心修道,为了躲避不厌其烦的求画请求,甚至有时还有皇帝的召见,不得不弄出来的假死把戏,到现在,他也一千三百多岁了,而张庆元,则是他十三年前收的弟子。
张庆元虽然最小,但当初发现时却让吴道子欣喜异常,这小子竟然是天赋异凛的五行均衡,比之一根独大的灵根还要高出一筹。
金、木、水、火、土五行不仅存在于天地之间,更存在于人身体内,只不过是量的多少,当累积到一定程度时,就会在经脉中形成有特sè的灵根。
如果一个人有一条五行之一的灵根,比如一条金灵根,或者一条木灵根,就代表着这个人刚刚具备修炼的潜质。灵根越多,则资质越强,一般情况下,五条灵根的奇才基本数百,甚至上千年才得一见,至于五行均衡灵根,更是数千年甚至上万年才得一见。
而且,看人很准的吴道子通过面相和灵动的眼神,就能看出这孩子非常聪明。
绝对是不可多得的天才!
所以,当张庆元十二岁那年遇到吴道子时,吴道子看他的眼神都快直了,哈喇子流了一地,吓得张庆元转身就跑,边跑边哭。
当然,最后张庆元还是被吴道子哄骗了过来,这条“贼船”一上就是十三年。
“我师兄他们疼爱我还来不及,怎么会打我呢,倒是您,明明这么高的修为,不在神州结界那么好的洞天福地里待着好好修炼,偏要跑出来,这也就算了,还打着一个算命先生的招牌到处给人算命,就您那两把刷子,让我跟着您净挨人家的白眼,还被人家放狗追,被jǐng/察逮……”
张庆元毫不顾忌的揭师父的老底,不带丝毫手软,只听他得意洋洋的继续道:“嘿嘿,要是我那几个师兄知道这几年您带着我做的那些龌龊事儿,还不立马跟您撇清关系,省得丢他们的人,倒是您的乖徒儿我——每年寒暑假都陪您满华夏的转悠,鞍前马后的伺候您,哪怕这是做徒弟的本分,但您心里总得记着我的好儿不是?”
“他们敢?”听到张庆元说几个师兄的坏话,吴道子立马瞪圆了眼睛,吹着胡子喝道,气势立马大涨,唬得张庆元向后退了退。
看到张庆元总算不说话了,虽然是以大欺小,吴道子心中不由嘘了口气,有点儿拿这个徒弟没办法,当然,张庆元现在这个样子也是吴道子一手造成的结果。
见张庆元还没回过神来,吴道子忙摆手道:“行了,不跟你耍贫嘴了,想知道为师这段rì子在干什么吗?”
“不想!”张庆元硬邦邦道,他也察觉到刚刚师父是故意吓自己的,一个大乘期的师父,一个不过筑基初期的徒弟,说不过就吓唬,太没品了。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吴道子嘴角抽了抽,扯着胡子一颤一颤的,心中哀叹自己这个师父的失败,不过一想到即将要分别,还是缓缓道:“你看这是什么?”
说着,吴道子手一翻,掌心多了一枚样式古朴的戒指,银sè的光芒在上面缓缓流动,如清泉流溪一般透人心弦,在吴道子说话的时候,张庆元已经悄悄拿眼角看着吴道子,此刻见吴道子手中突然多出来的东西,双眼立刻被吸引住,再也转不动了。
“师父,嘿嘿,这是给我的?”张庆元讪笑道。
“你说呢?”吴道子捋了捋长须,斜睨着张庆元,心中却感到好笑。
“那就是给我的了,师父您真好,您是世界上最好的师父,那谢谢师父啦!”听到吴道子发话,张庆元一个闪身,戒指就被他抓到了自己手中,细细打量了起来。
“哎,我说——”吴道子捋着胡须的手一顿,直愣愣的看着戒指到了张庆元手中,对这小子感到极度无语,却又发不起脾气来,胡子抖了两抖,强忍着抽这个不懂得“尊师重道”弟子的yù望,看着张庆元在那儿欣喜异常的把玩手中的戒指,这才慢慢把一口气憋回去。
这个时候,张庆元早已经把之前来的目的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第19章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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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庆元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手中的戒指,喜欢的不得了。
这也难怪,地球上灵气稀薄,哪怕是神州结界内被无数年的开采,炼器材料也rì益减少,想要炼制一个好点的法器非常不容易,一般都是师父传给徒弟,徒弟再传给徒孙。
哪怕吴道子已经成为大乘期高手,也无法给张庆元合适的法器。
而现在,吴道子已经飞升在即,面对这个他喜爱异常的关门小弟子,他也顾不得脸面,把各大门派偷了个遍,这才搜集到炼器的材料,为张庆元炼制了这枚空间戒指。
“赶快滴血认主吧。”看着张庆元的兴奋劲儿,吴道子微笑道。
“好。”听到吴道子的提醒,张庆元这才想起这一步骤,实在不是他孤陋寡闻,而是没有这个经历。
第一次拥有自己的法宝,张庆元小心翼翼的用真气刺破自己的中指,然后一枚深红sè的血液被他滴到戒指上。
戒指上一阵光芒闪烁,血滴就消失不见了,而张庆元则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神识中多了一枚戒指,流光溢彩,不同于之前手里的样子,在神识中更加绚烂,流淌的光晕围绕着戒指缓缓旋转,幻化出五颜六sè的光环。
“真漂亮。”张庆元心中想到。
将戒指戴在手上,心神一动,戒指就融进食指里面消失不见了,而这则是戒指的隐藏功能,怀璧其罪的道理张庆元还是懂的。
张庆元将神识探进戒指内部,一片灰蒙蒙的空间,非常大,按照俗世的定义,至少有十米长宽高的空间,而他师父的那枚戒指,只有六米的长宽高。
这样大的一个空间,耗费的材料肯定不少,不过张庆元对炼器一窍不通,即使会炼制,也没有材料给他练手。
戒指空间里此刻只有两样东西,吴道子的点睛笔,还有一枚玉简。
点睛笔是吴道子的法宝,画画,打架都靠它,“师父把点睛笔给我了,他用什么?”这一刻,张庆元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心神一动,点睛笔和那枚玉简出现在张庆元的手中。
“师父,这枝点睛笔……”张庆元迟疑道。
“呵呵,为师现在已经用不着了,给你了。”吴道子笑道。
“您……飞升的时间要到了?”张庆元终于问出了自己心中最紧张的问题,问完后就双眼紧张的盯着吴道子。
吴道子点了点头,而看到吴道子的动作,张庆元脸sè一变。
“你小子不整天嫌我烦吗,现在师父马上要飞升仙界了,可就再也没人管你了,你应该开心才对啊。”吴道子看到张庆元这个样子,不由打趣道。
“师父……您真要走啊?”张庆元心里一阵难过,十三年来的一幕幕就像电影一般,一幕幕闪现在眼前……
被师父训斥着画山、画水、画人物、画花鸟;学写实、学写意、学工笔,更学上sè。
每一年的寒暑假,吴道子都要带着张庆元满华夏的游荡,接触形形sèsè的人,看待形形sèsè的事,培养他的眼力,培养他的记忆,培养他的创意;每天晚上就要针对白天的所见所闻构思一副画,立意要别致,形态要准确,神sè要生动,动作要鲜明,环境要简练传神……
种种所有,吴道子给张庆元打开了一扇艺术的天窗,将他一千多年的画技经验经过梳理后,系统而又有针对xìng的倾囊相授。
一千多年的技艺经验浓缩在十三年的教授中,吴道子何其厉害!
张庆元虽然每每同师父斗嘴、耍赖,甚至不听话,但在他心中,吴道子跟她爷爷和妹妹一样,都是他最亲的人。
张庆元忘不了,为了给自己洗毛伐髓,师父搜集了三年的药材,踏遍俗世名山大川,找遍神州结界各处洞天福地,风尘仆仆不辞辛劳。
张庆元忘不了,为了让自己有更多的时间学习,不让自己因为打工而耽误时间,师父去给人看病,在大街上摆摊算命,画符去卖,受过多少人的冷眼,挨过多少人的嘲笑讽骂,更有一次因为给一个人算命,因为算出他即将毙命,竟被那人追着打。
师父从来不屑对凡人出手,所以每次这样的情况都要闹得灰头土脸,却依然对自己笑嘻嘻的说体验人生百态。
更因为被人举报传播迷信,宣扬封建思想,经常被jǐng察跟踪追捕,当然,这些对于一个大乘期的人来说并不算什么事情,但他却肯为自己这么一个弟子去做这些,去忍受这些,那都是因为疼爱,因为对自己的期望。
想当年,收下自己为弟子的时候,师父已经渡劫多年,即将飞升,为了自己,他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压制修为,抵御随时而来的天道压力,其中的艰难可想而知,有好几次都看到师父吐血……
看着眼前的师父,张庆元眼里已经泪水涌动,模糊了双眼,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可以说,自己有现在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