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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他老人家现在已经飞升仙界了。”张庆元道。
“啊??”他图张口结舌,脸sè剧变,接着焦急道:“师叔,那……那可怎么办啊,师祖他老人家去世了,还有谁能救得了师父……”
“胡说八道什么,谁跟你说师父去世了?”张庆元闻言不禁脸sè一沉,训斥道。
他图吓得一惊,愣愣的看着张庆元,愕然道:“刚刚师叔您不是说师祖飞升仙界了吗,华夏人说升仙了不就是去世的意思?”
“那是普通人,普通人怎么可能跟师父想比,师父是修真者,是真正的飞升仙界,不是什么狗屁去世!”张庆元板着脸解释道。
“哦!”他图似懂非懂的懵然道,说完又苦着脸道:“师叔,那意思不还是师祖回不来吗?”
他图的话让张庆元为之一滞,接着瞪了他图一眼,说道:“确实是这样。”
“这可怎么办啊……”他图焦急道,接着又自怨自艾的道:“都怪我,早知道当初我就该死了的,害的师父现在这么痛苦……”说着,他图神sè黯然,眼角竟然微微湿润。
张庆元心里点了点头,虽然他对他图并不太了解,而且没相认前也显得有些yīn沉,但凭他现在的感觉,这他图倒还是知感恩的人,这点让张庆元比较欣慰,不过他立即又恍然,像旺素吉这样悲天悯人的人物,怎么又可能带出jiān邪的徒弟呢。
“师父走了不还有我吗!”张庆元哼声道,对他图的话非常不满。
“您?”他图愣了愣,犹豫的道:“师叔,您……您也行?”说完他图又慌忙摆手道:“师叔,呃……我不是不相信您,我是……我是……”
他图本来还想辩解两句,但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出合适的话,但又生怕刚刚的话让张庆元生气,不由急的面红耳赤,吭哧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张庆元被他图弄得有些哭笑不得,闻言没好气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看我年轻是吧?”
他图闻言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随后又脸sè一变,赶紧摇了摇头。
“行了,别掩饰了,你不就是那个意思吗。”见他图还想说话,张庆元摆了摆手,问道:“你师父现在在哪儿?”
“师父就在这儿,在地下车库。”他图闻言脸sè一黯,说道。
“怎么会在地下车库呢?”张庆元皱眉道:“身体不好还带到地下去,是嫌你师父死的不够快是吗,你知道地下的寒气有多重吗?”
他图脸上闪过一丝羞愧,继而带着哭腔道:“师叔……我也是没办法啊……”
“自从师父假死后,我担心他们发现,就带着师父到处躲藏,去了很多地方,而师父有时清醒,有时昏迷,昏迷的时候我经常听他叫老神仙,有时又叫师父,所以我就带他来到华夏,希望能运气好,找到师祖,这样也就可以救师父了,可结果……这都六年了,还是没找到师祖他老人家。”
不管张庆元年龄有多大,但他终究是师叔的辈分,这一刻,他图似乎有种找到主心骨的感觉,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淌了下来,心里的苦也尽在这简短的话和眼泪中展露出来。
这些年的颠沛流离让他图吃尽了苦头,每天东躲xīzàng的rì子十年如一rì,要换了一个人,只怕早就跑了,谁还会带一个重伤的老人四处奔波?
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而他图的做为,却让张庆元不由刮目相看,心中也油然升起一股敬意。
张庆元拍了拍他图的肩膀,起身道:“走吧,带我去看看你师父!”
“好,师叔,您跟我来。”他图抹了抹眼泪,起身带着张庆元出了包厢,一边走一边说这些年的情况,听得张庆元暗暗皱眉,眼中杀意涌动,张庆元是个护短的人,听到旺素吉和他图竟然被那些人逼到了这种程度,他心中已经愤怒不已!
“你们给老子等着,我的师兄岂是任你们欺辱得了的?”张庆元脸sèyīn沉,拳头紧握,眼中寒芒凶狠至极!
一路走着说着,他图领着张庆元一阵左拐右拐,来到地下车库深处一间小屋内。
打开灯,张庆元首先看到的是一张瘦弱的惊人的脸,颧骨高耸、皱纹密布的脸皮像是耷拉在骨头上一样,没有一点肉,旺素吉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床边还开着电暖气,即使这样,他还不时颤抖两下,也不知是冷的还是疼痛造成的。
张庆元皱了皱眉,只扫了一眼他就知道,这位师兄的情况非常不乐观,比他想象的还要差,几乎到了油尽灯枯的程度,要不是他少年时就得遇吴道子,每天勤学苦练,基础打得牢,又意志坚定,只怕现在早已真的升仙了。
他图可怜巴巴的望着张庆元,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说师叔,您一定要救救师父啊,但是万一师叔并没有把师祖的本事学全呢?再说师叔看起来这么年轻,虽然修为肯定在自己之上,但对于能不能救师父,他图心里也没谱。
但他图依然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这位修为高深的师叔能把师父治好,想到师父往rì的威名,现在竟沦落到这个地步,他图不由悲从中来,脸上满是苦涩。
张庆元走到旺素吉床边,掀起盖在他身上厚厚的几床被子,不由眼神一缩!
纵然刚刚神识已经‘看到’旺素吉的身体,但却远没有亲眼看到来的那么震撼,那感觉就像一张皱巴巴的人皮蒙在骨头上一样,丑陋的有些吓人,几乎没了人形!
张庆元突然感到胸中满腔怒火喷涌,心底那丝杀意再次不受控制的发散,眼神冰冷至极!
突然而来的森寒感觉让他图心神一惊,浑身寒毛根根站立,心里不住的颤抖起来,不由顺着感觉看向张庆元,这一刻,在他的眼中,张庆元就像个煞神一样,浑身散发森冷的寒意,让他悚然。
感受到他图的惊惧,张庆元强压下心里的怒火,粗重的呼出一口气,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伸手拿起旺素吉的手腕,心神一动,一缕微弱的水灵气顺着他那枯萎到几乎断裂的经络缓缓进入旺素吉体内,在张庆元的催动下向前游走,一点点,一点点的滋润他的经络。
看到张庆元的动作,他图不敢发出丝毫声音,连呼吸都变得轻缓下来,似乎怕打扰到张庆元给师叔治病,张庆元也缓缓闭上眼睛,用心感受旺素吉体内的情况,随时调整,小心翼翼的像走钢丝。
第152章让人实力暴涨的玉佩(第二更)
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过去了,张庆元睁开眼睛,嘘出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点点汗珠,刚刚这两小时,对张庆元来说也是非常惊险的两小时,极度考验他的耐心和对灵气的cāo控jīng准度。
旺素吉的经脉已经枯萎到近乎断裂,张庆元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jīng神,小心翼翼的随时注意经脉的情况,因为哪怕一点小小的疏忽,即使是最柔和的水灵气,也有可能瞬间冲断他的经脉,到了那时,即使是张庆元也回天无力了。
张庆元将水灵气在旺素吉体内运行了一个周天,就用了两个小时,显而易见,旺素吉的经脉情况是有多恶劣,留下那缕水灵气在旺素吉体内自行运转,张庆元收回了手,将旺素吉的胳膊送进被子里盖好,再才起身。
“师……师叔,我师父他怎么样了?”见张庆元站了起来,他图赶紧上前问道,脸上满是紧张之sè。
“还好,没有到最差的地步,能治好,我今天只是先用水灵气温润了他的经脉,不过还需要炼制丹药,否则无法将师兄的身体养好,到时候我才能为他驱毒。”张庆元缓缓道。
现在张庆元无论是心神还是身体,都感到异常疲累,但张庆元脸上却浮起一丝笑容,不仅仅是因为旺素吉还没到最差的地步,他还能救回,除此之外,张庆元知道,这次疲累之后,自己的无论是修为还是灵魂境界应该能再进一步。
毕竟现在很少能有事情能让张庆元耗费如此大的心神,而且通过这次两个小时对灵气无间断的细微cāo控,张庆元体内真气无时无刻不在运转,虽然消耗了很多,但却非常值得。
“真的???”他图露出惊喜交加的神sè。
“我骗你干嘛?”张庆元懒洋洋的说道。
听到张庆元的话,他图脸上一抹狂喜再也忍耐不住,‘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咚咚咚’的再次给张庆元磕了三个响头,张庆元也没阻拦,等他图磕完了头,张庆元让他起来,问道:
“你怎么把你师父带到杭城来了,还到了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
他图露出一丝苦笑,道:“师叔,事情有点复杂,要不您先坐下,听我跟您讲?”
张庆元狐疑的看了看他图,点了点头,坐了下来,他图看了旺素吉一眼,虽然外表看起来跟以前差不多,但以他降头师的身份却能感觉到,师父身体确实正在恢复中,不由极为感激的看了张庆元一眼,也坐了下来,神sè恭敬的说道:
“师叔,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我听说华夏武林中出了件大事,江北省龚家的家主——龚朝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到一枚玉佩,竟然让他实力暴涨,从武道九层一跃进了后天武者的层次,而且还是直接突破到后天中期。”
“如果他不跟人争斗也不会泄露这个秘密,但坏就坏在这里,龚家同江北省的另外一个世家——谷家一直水火不容,实力暴涨之后,龚朝厉不知道发什么疯,来到谷家,出言挑衅,当场将谷家家主打成重伤,而在以前,两人几乎是半斤八两,而这次龚朝厉突然变得如此厉害,自然让有心人注意到了,暗中一查,才得知竟然是因为那枚玉佩的事情。”
“这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整个华夏武林都得知了这件事情,虽然大家碍着身份和面子,不会明着来抢,但暗里耍心机、设局来争这枚玉佩的人越来越多,更有甚者,一些武林宿老也闻风而动,直接上门找龚朝厉要玉佩,让龚朝厉后悔莫及。”
“最后,龚朝厉迫于压力,只得发下武林帖,邀请各大世家、帮派齐聚,同时他提出一个要求,各世家、帮派选一名三十岁以下的年轻人,比武得宝,最终胜出的,那枚玉佩就归他了。当然,这对他非常有利,那枚玉佩能让他突破,自然也能让他家族内的优秀年轻人突破,但纵然如此,各大世家也没什么疑义,都同意了这个办法。”
“他就不担心这中间玉佩被人偷走吗?”张庆元出言打断道。
“不会的,师叔,听说已经提前送到瑞士银行S级保险箱里存了起来,需要指纹和虹膜同时验证才能打开。”
“哦,这样啊。”张庆元点了点头,有些郁闷,因为刚刚他就想过现在过去把那玉佩给弄过来。
他图却没想到自己的师叔竟然会有这种想法,闻言苦笑一声道:“师父的情况越来越差了,我担心他撑不过去,就想看看能不能弄到这枚玉佩给师父,让他恢复过来。”
“我也是昨天才打听到的消息,江南省就发出三张武林帖,两个是世家,一个是帮派,那两个世家都有后天初期的高手坐镇,我没有信心弄到,所以就把主意打到这个帮派上了。”
“帮派?”张庆元疑惑道:“哪个帮派?”
“大刀帮。”他图说道:“帮主我不知道是谁,只知道发布命令的是一个叫智爷的人,但他的行踪我也掌握不到,就只好找上东湖帮的老大,通过控制他联系上智爷,再想办法弄到那张武林帖,毕竟时间,地点都在那帖子上,那也是到时候的凭证。”
“智爷?”张庆元哑然失笑,“他叫任智,我认识他。”
听到他图的话,张庆元心中一动,能让一个武道九层的人一跃到后天中期,这玉佩看来不简单,张庆元也起了一丝觊觎之心,既然现在无法提前给弄过来,张庆元当然也准备参加那个什么武林大会。
想到这里,张庆元道:“你师父就不用cāo心了,我会治好他的,不过我倒对这枚玉佩有了兴趣,至于大刀帮……”
张庆元忽然眼睛一亮,想到了王刀子,任智对小朱俯首帖耳,显然是听命于小朱,或者说听命于黄家,而王刀子,则是黄家地下势力的掌权人,很显然,这个大刀帮应该就是王刀子掌握的地下势力。
张庆元大有深意的看了他图一眼,摇头道:“你可能不知道,这大刀帮的头儿,叫做王刀子,实力也在后天初期,而且已经是后天初期巅峰了,你要是真这么做了,即使能拿到,估计也要受不轻的伤。”
听到张庆元的话,他图呆了呆,心中瞬间惊出一身冷汗,张庆元可能是顾及他的面子才这么说,但他却知道,自己的实力虽然到了白障中期,跟后天中期相当,但他最擅长的还是降头术和召唤术,对上后天初期巅峰的武者,他也没有太大的把握。
不过随即他眼神又坚定起来,为了师父,哪怕自己受重伤又能怎么样,师父为了自己连xìng命都不要,自己当然也可以!
“好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