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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重生后,萧晚的胸口似被人开了一个血淋淋的洞,仿佛整颗心都被掏走了,只余下刻骨铭心的恨意和熊熊燃烧的愤怒。
现在,虽被谢初辰的温柔一处处地填满了伤痕,但仍有一股名为仇恨的浊气憋在她的胸口处,咽不下吐不出,甚至每每看见季舒墨在她面前徘徊时,心口郁结难受。
但刚才,当这口黑血吐出时,当萧晚说出了那番一直压抑在胸口的话时,她整个人忽然轻松了起来,仿佛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光明似锦。
用袖子擦了擦唇角的血迹,萧晚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碍。
这时,一直被云嫣捆绑住的女子幽幽醒来。她一睁眼,竟瞧见萧晚目光冷骸得望着自己,立刻呜呜大哭了起来:“大人饶命!小的知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眼眸微微眯起,萧晚微笑地问:“刚才,你用哪只手摸了初辰?”
女子冷汗淋漓。准备脱谢初辰衣服的时候,她可是两手并用啊……
萧晚冷哼一声,挥袖道:“画夏,将她双手废了,丢去衙门。”
画夏愤愤不平地问道:“那个云书怎么处置?这么恶毒,可要属下杀了?”
“他不是喜欢下药吗?”勾起冷冷的笑容,萧晚残酷地开口,“喂了春一药丢去窑子,一定让他欲一仙一欲一死。”
这样一想,萧晚忽然低声笑了起来,望向脸色惨白、抖如筛糠的女子,满是不怀好意的坏笑:“将这人也丢去窑子。去衙门简直便宜了她,说不定有喜好女宠的客人呢。”
为了伪装谢初辰红杏出墙,找来通一奸的女子自然不能太丑。而这项任务难度极大,不是亲密之人,季舒墨根本信不过。所以云书向自家公子推荐了自己的表姐,表示愿意帮助主子完成这项计划。
云书的表姐十分贪色,一听计划又能得财又能得色,立刻被云书骗得欣然前往。谁知,竟将自己逼上了死路。当然,她并不知道,若是这次的计划真的成功了,绝不是废去双手这么简单,而是会死得特别的凄惨……
萧晚歪了歪头,在女子惊恐的目光下,接着恶毒地补充:“据说喜好女宠的,都喜欢用些奇怪的道具,将女子折磨得不成人样……”
一阵不寒而栗的惊恐袭上背脊,女子哆嗦得直打颤。
贪色的她不知去了多少回窑子,那些道具同样烂熟于心,但若是用在自己的身上……
一想到那些恐怖的场景,女子两眼一翻,再度晕了过去。
没想到小姐这般邪恶,画夏抖了抖身子又问道:“可是将季舒墨也丢去窑子?就这么放他回季府也太便宜他了吧……”
凤眸微阖,萧晚沉思了片刻,语气淡淡地开口:“季舒墨知道不少楚慕青的事,对于她背地里的产业一定知晓一二。如今,他被我休出萧府,对于楚慕青来说,季舒墨已是一颗坏掉的棋子,她一定会暗中除去季舒墨,保守自己的秘密。但,楚慕青的秘密我来说十分有用,你们派些人暗中跟踪着季舒墨。一有消息,立刻汇报给我,暂时先别动他。”
“是,小姐。”
吩咐完所有事后,萧晚有些疲惫得揉起了眉头,等待着宫里传来的消息。
这时,云嫣将谢初辰的锦盒递了过来,问道:“小姐,这是谢公子送的礼物,现在要拆开看吗?还是先收起?”
想到谢初辰为自己织了一条围巾,萧晚心里暖洋洋的,连忙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锦盒。然而打开后的一瞬间,她嘴角的笑意瞬间僵硬在脸上,整个人彻底地呆滞在了原地。
锦盒里赫然盛放着:壮阴健威丸、十全大补汤秘籍、一百道状阴食疗、牛鞭、鹿茸、以及若干张姿态诱…人的春宫图……
一堆壮阴药物明晃晃地显露在她面前不足以让萧晚崩溃,最让萧晚风中凌乱的是春宫图上端端正正地写着小字,笔画认真工整,但注解的内容让萧晚不忍直视。
“这个姿势妻主或许喜欢……”
“这个好像有些难度……”
萧晚一瞅,竟是男女六九的姿势,脸立刻燥热了起来。
“这这这…这实在是……太羞耻了……不过…好想试试……”
“居然可以用这样的姿势!但看起来好疼啊……”
“竟还有道具!”
一脑补谢初辰摆出图上这么诱…人的姿势,萧晚呼吸急促,“啪”得一声连忙折起了春宫图,谁知目光正巧瞥到了最后一页。最后一页上,那段工整的字迹竟认认真真地评道:“所绘栩栩如生,画技竟如真人,不愧是珍藏版。”
鼻血哗啦啦地流着,萧晚看了七八页就觉得自己的小心脏承受不住这么刺激的画面,没想到谢初辰不但看到了最后一章节,竟还一张一张仔细地注解着,认真地分析着图上各种姿势的合理性。
不,不对,重点不是这个!
身为妻主,竟被夫郎怀疑自己不行?!
望着一堆壮阴药方,萧晚脸色阴沉,双手止不住地剧烈颤抖着。偏偏画夏看到后,大笑不止,火烧焦油地嘲笑道:“小姐,谢公子竟为您准备了这么多壮阴的药物作为您弱冠的大礼,您究竟有多不行啊,哈哈哈哈哈哈!”
萧晚“咔嚓”一声捏碎了瓶子,双眸熊熊燃烧着怒火,只觉得身为主子的颜面刹那间扫地。
云嫣早就听昭儿嘀咕起这些,还被他偷偷询问过小姐是否真的有这方面的隐疾。如今见谢初辰一时慌乱递错了锦盒,她不禁含笑道:“为了小姐的健康,为了未来的小小姐和小少爷,谢公子真是煞费了苦心啊……若是小姐真的有难言之隐,不妨告诉云嫣。属下愿为小姐多配几道补方,日后小姐一定能威风再——”
“闭嘴!”萧晚气得脸色铁青,怒气冲冲地赶往了梅园,决定向谢初辰问个明白!
她闹不明白,自己都还没和谢初辰洞房呢,初辰怎么就认为她不行呢?她身体健健康康的,怎么可能不行呢!她可是个正常的女子!
萧晚幽怨地冲进梅园时,谢初辰正在卧房里睡得香甜。乌玉般的长发披垂而下,轻轻荡在他俊美如玉的脸上。月光下,泛着醉意的双颊面染桃花,如同染了胭脂一般,灼灼其华。
原本想质问谢初辰的萧晚,立刻直勾勾地盯上了美人粉扑扑的睡颜。她的呼吸渐渐放轻,蹑手蹑脚地走近了床边,终究舍不得唤醒谢初辰。
刚才光顾着布局捉奸,胸口怒气萦绕,以至于萧晚没太注意谢初辰的变化。如今这么一瞧,许是之前春一药的效果,谢初辰桃红色的面颊多了几分妩媚妖娆。优美的唇形,红艳艳的,泛着清亮的水光,让萧晚有些晃得移不开眼睛,那一股子闷气瞬间烟消云散了。
想到此,萧晚的心像是被羽毛轻轻挠了一下,酥酥一痒痒的,令她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偷偷吻上了这张微微启着的水色薄唇。又似是不满足般,在偷吻后,她的红唇顺着谢初辰的额头一路亲啄而下,烙下一个个暧昧的痕迹。
这么亲着亲着,萧晚半趴在床边,贴得谢初辰极近。被子半遮半掩着谢初辰白皙的肌肤,只见松松垮垮的白色丝袍下露出着精致的锁骨,肌肤娇嫩如玉,看上去分外撩人。
——这个姿势妻主或许喜欢……
——这个好像有些难度……
萧晚的心不禁热意融融,脑海里瞬间浮现了各种一丝一不一挂的男男女女相叠相交、形态各异的春宫图,而谢初辰认真的注解让她浑身上下犹如烈焰燃烧,散发着炙热的火花,一只手更是缓缓地探入谢初辰的衣内不安分地游移着。
许是谢初辰睡着深沉,萧晚抛去了所有顾虑,对着谢初辰又摸又蹭又抱,狠狠地吃着初辰牌豆腐。就是这么爽歪歪的轻薄下,萧晚忽然感觉一个硬邦邦的灼…热抵在了她的小腹处。
“……”熟读小黄书三百本的萧晚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呢。她偷偷瞥了一眼,见谢初辰轻闭着双眸,睫毛却在轻轻颤动着。
得知谢初辰在装睡,萧晚轻轻一笑,心想着谢初辰身体敏感,竟吹几口热气,亲吻了几下,竟起了反应。
萧晚是个正常的女人,绝不是那种面对勾一引就能十分淡然的柳下惠。之前一直忍着是因为谢初辰身体不适,需要静养三个月之久,后来又因为公务太繁忙,实在是无心顾及这些。
现在的她虽然十足地想要克服自己熊熊燃烧的异常反应,但锦盒里的各种补药又让她拼命凝聚的理智涣散了起来,令她瞬间把“美好的第一次必须留给彼此的洞房花烛夜里”的理念丢得一干二净。
月黑风高、良辰美景,又是她弱冠成年之日,简直是扑倒初辰的大好吉日!顺便以实力纠正谢初辰的错误观点,以正妻主的威风!
谢初辰是因为太热惊醒的,一睁眼,竟见萧晚抱着自己亲来亲去,他的心脏扑扑扑得狂跳着。很快,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立刻又小鹿乱撞的闭上了眼睛。
温热的气息在耳边流连,只听见萧晚略带蛊惑的声音徐徐响起:“初辰,你醒了?那我们做些事快活快活吧……”
“妻……妻主……?!”谢初辰不争气地舌头打结了起来,迷迷糊糊得搞不清楚状况。
萧晚笑得好不快活,忍不住在他脖颈和墨发间吹着湿漉漉的热气,出声逗逗他:“初辰,你不是准备着要今晚侍寝么?听说还学了不少伺候妻主的姿势……为妻特别地期待呢……”
谢初辰整个人石化在了萧晚的怀抱里,如同一只被饿狼扑倒的小白兔般哆哆嗦嗦道:“我……我……”
他声音轻颤着,心里却万分期待地妻主如小黄书里所描写的一般,将他抱在怀前狠狠地疼爱一番。由于太期待,反而口吃羞涩了起来,软绵绵的声音引得萧晚低低地笑了起来。
“毕竟你我都是第一次……”她细语着,将手臂倏然收紧,声音越发暗哑,“我们就从最普通的姿势慢慢练习吧……”
萧晚越说,声音越低,沙哑中透着丝丝暧昧。温热的气息扫过谢初辰的脸颊,令他瞬间染上了一层诱…人的粉红。
见一双大眼湿漉漉地瞅着自己,眼中微微漾着期待和紧张,萧晚心里同样十分紧张,她伸出手,抬起谢初辰的下颚,望着他温软的唇瓣蓦地低头覆上。
不再是刚才的蜻蜓点水,萧晚缠绵的吻忽然变得霸道起来、她的身子越贴越近,几乎半趴在了谢初辰的身上。直到谢初辰透不过气来,萧晚才勉为其难地放过了他,亲啄起了他的额头。
虽然萧晚是第一次,但毕竟曾熟读过小黄书三百本,关键步骤还是清楚明了的。
所以,在谢初辰迷糊喘息时,她一手轻轻解着谢初辰的衣衫,另一手隔着衣物轻轻地揉了揉小初辰,心里邪恶地想着等会一定要把初辰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唔……”正当萧晚满怀激情地要扑倒谢初辰时,只听耳边传来一道闷闷的轻吟,紧接着手指湿湿的……那抹灼…热竟在她炙热的目光瞬间软了下去。
萧晚不甘心,又摸了几下,那灼…热立马颤栗着挺翘了起来,但还没等萧晚脱一光衣服,谢初辰被刺激得浑身轻颤,忍不住舒服地又轻吟了一声。
来回几下,谢初辰被萧晚撩一拨得各种满足,如同飘在云端。最终,睡意朦胧的他浑身软绵绵的,舒舒服服又心满意足地紧紧抱住了萧晚,在萧晚怀里沉睡了过去。
萧晚却欲一火焚身,望着那个又迅速软下来的小初辰,以及自己才解了一半的衣服,幽怨地咬碎了一口银牙。
“初辰,你就是这么服侍妻主的!好,很好!”
比起萧晚享受着撩人的诱惑,楚慕青却是气得一肚子火。对着护卫一脚踹去,她大发雷霆道:“一群没用的人,连我为何会在季舒墨的房里竟都不知情,要你们何用!”
两名护卫颤抖得跪在地上,支支吾吾地答不出来。
楚慕青的记忆只停留在萧晚的丫鬟带她去偏房,递给她萧晚的衣服上,之后就是醒来后发现季舒墨在自己的身边。中间的记忆宛如断了层,头痛欲裂却想不起来。
而她更不明白的是,自己的酒量并不差,怎么就被萧晚灌得酩酊大醉了呢?难道萧晚在酒里下了药?
不,不可能,萧晚同样喝了那壶酒。
楚慕青百思不得其解,自然没想到最初的猫腻是出在酒壶里的。萧晚所倒的酒壶里暗藏着巧妙的机关,将酒水一分为二,给楚慕青所倒的自然是她精心加工过的酒水,自己喝的则是普通的冷水。所以楚慕青才会醉得那么快那么迷糊。
而墨渊居的偏房早就被云嫣悄悄地点上了迷香,楚慕青一进去,这幅醉醺醺的身子自然抵挡不住满屋的迷香,瞬间就晕厥了过去。之后,云嫣和画夏分别使计调离看守在门口的两名护卫,再悄悄地将完全昏迷的楚慕青脱一光了衣服,搬运到了季舒墨的房里,并给她盖上被子,伪装成萧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