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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是……那个,我是想打听一下,是否有一位叫做刘梅的女同学参加过攀岩的训练。”
“刘梅?唉呀真对不起,那些来练几天就走的会员我还真记不住名字,对不上张像……”
公安局出于北大校方的压力,没有公开刘梅畏罪自杀的事情,而她只在遗书中提到了到山鹰社训练的事情,更是只有少数人知道。所以社长不知道刘梅这个名字也不奇怪。
我又描绘了刘梅的长相,出乎意料的,社长马上就想起来了。
“哦,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对,确实有那样一个女孩,原来她叫刘梅啊。”社长一幅恍然大悟的模样,“她看起来很文弱的样子,就像你说的,戴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可是你还别说,她练习的相当刻苦呢!正因为那个样子的她练的勤奋而且进步挺快,我记得住她。”
我的脑子一乱,看来刘梅真的来训练过,这与她在遗书中所写的完全吻合。我看看攀岩石壁上的那些“山鹰”,个个身手矫健,上下自如,如果刘梅也是其中一员,从六楼窗口顺着绳子荡到五楼窗口,并不是什么难事儿。
她真的做得到么?
“社长,你说刘梅的进步很快,那她最后能达到什么水平呢?”
“什么水平啊……也就是很一般的水平吧……”
社长随即说了一些攀岩的时间纪录数据,我根本听不懂,只好直截了当地问:“她有没有可能从六楼窗口顺着绳子爬到五楼,然后再爬回去?”
“啊?”社长被我的问题闹了一愣,“为什么要去爬楼呢?那很危险的……”
“到底是能还是不能呢?”
“你看,”这张一指石壁,说,“其实六楼到五楼的距离并不大,按理说我们训练过的社员都能做到。但是为了保证安全,我们都有一个人作为保护,就是那个抓着绳子的,一旦下面的人有什么问题,上面的人就可以拉紧保护绳,不让下面的人摔下去,而且还可以在下面的人体力不支的时候用力向上拉……”
“两个人?”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其实是自言自语,社长以为我在问他,便赶紧说:“对,两个人是必需的。你也知道我们社团出过事儿,所以安全是第一位的。至于爬楼房我们是明令禁止的。”
我的脑中有了一个新的想法。虽然刘梅确实如遗书中所说专门练习了攀岩,对我的怀疑有很大冲击,但我突然觉得刘梅要想完成六楼到五楼的移动,似乎还需要另一个人帮忙。这个人既可以保护安全,又能在刘梅返回的时候出力帮忙,同时也能听盯着六楼走廊里的动静,以防有人出现。
那么刘梅不是一个人做案的?她还有个帮手?她的帮手是谁?
“同学?同学?你还有别的事情么?”社长对正在发呆的我说。
“啊!对不起,走神了。”
“哦,你要是没事儿了我的回去带领大家训练了。”
“那个,我能不能看看你们社团的花名册?”
我知道这位社长大人在记忆人名字的方面差得离谱,要想解开我心中的疑惑,只有看看社团花名册,说不定就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你要看那个做什么?”
社长警惕起来。我的要求确实有点莫名其妙,虽然花名册不是什么机密资料,但是一个外人突然要看,社长难免还是会有疑心。
“哦,没什么,不方便的话就算了。打扰您了,再见!”
辞别了山鹰社,我立刻给一个在团委做学生干部的朋友打了电话。因为所有学生社团的花名册都要在团委备份,所以我请他帮忙弄一个山鹰社花名册的复印件出来。
刚挂上电话,我又收到了钟万灵打来的电话。
“小文,学校体育部要求我去参加集训,准备参加大学生运动会的跆拳道比赛。所以我可能要离开学校一段时间……”
“哎?一定要到校外训练么?”
“本来不用的,不过这次学校很重视,费了很大力气才说服北京市队,安排我跟他们一起训练,就只好到小汤山那边去了。”钟万灵的语调变得低沉,似乎不太开心。
“那不是好事儿么?跟职业队一起训练的机会可不多啊!”
“好是好……只是……”她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
“只是我担心你……”
“我有啥可担心的?那件事情都过去了,女鬼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啊!”
钟万灵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小文,你不懂,那个女鬼确实存在,事情也没有结束,总之你一切要小心,我希望你每天都能给我打个电话通报平安,好么?”
“哎?好,没问题,你放心,那个,这个,你自己要多注意,别练得太辛苦……”
我明显的感到自己有点语无伦次,这当然是由于兴奋。钟万灵要我每天打电话给她通报平安,这份关心显然超出了普通朋友,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的关系由此确立呢?
我当时真是有够兴奋,以至于完全忽略了钟万灵担心的到底是什么,也根本没有深入思考她所说的“这个女鬼确实存在,事情也没有结束”这句话的含义。总之,等我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的时候,事情已经向着我所不能控制的方向急速发展下去了。
我那位在团委作学生干部的朋友效率很高,半晚时分我便拿到了山鹰社的花名册。我很快找到了刘梅这个名字。禁挨着她的名字,我又发现了两个熟悉的姓名。
潘惠媛和钟万灵。
29 潘惠媛 '本章字数:2753 最新更新时间:2007…07…21 14:08:55。0'
山鹰社的花名册上同时发现了刘梅,潘惠媛和钟万灵三个人的名字,我并不觉得吃惊,他们三个人的关系那么好,应该不会让自己的姐妹一个人去受苦,所以潘惠媛和钟万灵一定是陪着刘梅一起去训练的。
但我的脑中一直徘徊一个人影,那就是我也不能确定的刘梅的帮手。难道潘惠媛和钟万灵于此时都有关系?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并强迫自己放弃这个念头。
钟万灵离开学校的第二天,潘惠媛就找上我了,当时我正在食堂吃饭。
“小文,小灵去小汤山那边训练了,你知道了吧?”
“嗯。”我点点头,同时咽下一口菜。
“小灵让我来看着你。”潘惠媛笑盈盈地说。
“看着我?喂喂,你不会还要说什么无牙女鬼的事情吧?那个明明……”我的话到了嘴边,还是声声咽了回去。如果直白地说无牙女鬼是虚构的,事装神弄鬼的产物,实在太不给潘惠媛面子了。
潘惠媛却是一笑,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说:“我想小灵也跟你说过,那个女鬼确实存在,至于为什么这样说,以后我一定会跟你解释的……但是我这次看着你确实不是因为鬼的事情,而是小灵担心你……担心你在她不在的时候沾花惹草呢!”
潘惠媛说完就开心地笑起来,我则被闹了个大红脸。一时紧张,结果被食物呛了一下,紧着咳嗽了起来。潘惠媛笑咪咪地坐到我身边,用手在我后背轻轻拍打,嘴里还说:“你紧张什么啊,呵呵,慢点吃啊,也没人跟你抢!”
潘惠媛的手扶在我后背上,似乎有一种电流通到我心里,我变得更加紧张了。受宠若惊之际,我突然感到几束充满杀气的目光从周围投射过来,我赶紧瞄了瞄周围的座位,原来一群极度嫉妒的男生正打算用眼神杀死我。
“那个,你跟小灵和好了?”我转移话题。
“和好?我们本来也没闹别扭啊!”
“可是我看到那天你们吵得很凶啊……”
“哦……那个啊,没什么,女孩子之间吵吵架很快就没事了,而且我们也没真的动气,你别担心……”
“你们到底为了什么争吵呢?”我问道。
“为了……就是社团里的事情而已……”潘惠媛含糊答道。
“社团的什么事儿?灵缘社不是解散了么?”我追问。
“那个,是啊,不过有些东西还存在办公室,我们商量着让谁去拿回来。”
“哦,这样啊。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们两个别真闹别扭就好……”
我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转得飞快。
商量让谁去拿东西这种事情,当然不值得两个姐妹那样争执,但我并没有继续追问,因为根本没必要再问下去。潘惠媛和钟万灵的回答是不一样的,这说明两人之中至少有一个人在骗我,不,也许是两个人都在撒谎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我本来应该进一步怀疑,可一想到钟万灵,心里就会有种奇怪的感觉,让人觉得很不安心,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爱情?也许钟万灵心里也全是这种感觉,所以才让潘惠媛来看着我?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傻笑,心说也许她们两个人所争执的也不过是女孩子之间的一些私密小话题,不方便告诉给我一个大男人,所以我也不必要多虑。
“小文你果然是个很善良也很体贴的男生啊……怪不得小灵那样喜欢你,我真羡慕她……”潘惠媛突然这样说,似乎也是要转移话题。
“哎?哪有……没那么夸张了”
“你自己不承认,是谦虚呢?呵呵……”
潘惠媛说完又笑盈盈地看向我,目光里闪烁着奇异的光彩,让我不敢直视,却又忍不住盯住去看。过了不知道多久,也许是很短的时间,也许是很久的时间,我才反应过来,并因为自己的失态而羞愧。
可是刚刚这种感觉,是那样熟悉:就仿佛天地间在没有其他事物,再也听不见什么声音,只有我和那双注视着我的美丽眼睛。而我却心知肚明,吸引我的不单单是美丽,而是另一种更加诱人的东西。
这种感觉如此熟悉……我是在什么时候有过这种体验?
潘惠媛好像很闲,跟我一样闲,这两天整日陪着我四处晃荡,看来是要尽心尽力地“看住我”,可我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钟万灵应该提防的“别的女孩”恰恰就是潘惠媛!
这个潘惠媛跟在我身边,有说有笑,时常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而且话中总是有话,要么就是暗示我很优秀,要么就是感慨小灵如何让人羡慕。我再迟钝也能听出她话中的意思,却想不明白她为何要如此做。很单纯的为自己的姐妹感到高兴?夸奖我让我充满自信?不,没这么简单,潘惠媛的言行一定有别的目的,这个目的……难道是说她也喜欢我?
我本来觉得这不过是我的YY想法,但在钟万灵的一个电话之后,我更加迷惑了。
她在电话的那头否定了自己请潘惠媛看着我,然后立刻警告我不要太接近潘惠媛。就在我为此感到惊讶的时候,潘惠媛似乎知道钟万灵说了什么一般,一把将电话抢过去,说了一句令我莫名其妙的话。
“小灵,你知道的,我想要做的事情没有人能拦住我,包括你在内。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然后她不问我的意见就把电话挂掉了。
这算什么?女人的第六感?二女争夫?
YY的情绪伴着万分疑惑弥漫开来。
尽管钟万灵警告我远离潘惠媛,但她却总是来找我,面对带着真诚笑容的,美丽如同天使的潘惠媛,我实在没有办法说不。于是我陷入了极度矛盾的心态之中。
就在我一边怀着对小灵的内疚一边跟潘惠媛漫步在未名湖畔的时候,一个人大声喊我的名字。我扭头一看,迎面走来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不正是消失了一年之久的阿森么?
阿森走近的时候我真的有点认不出来他了。人的模样在一年之内不会有太大变化,但他的气色同以前相比真是天差地别。
以前的阿森整日苦着个脸,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有一点不顺心的事情就会怨天尤人,好像日子就此没法过了一样。可现在他精神头十足,面色红润,还有说有笑,看来这一年的休养治疗真是成果斐然。
更令人惊讶的是,阿森和潘惠媛还是老熟识。
“潘惠媛!还记得我么?”阿森一见到潘惠媛就异常兴奋,竟然把我这个老室友撇在一边,真是个重色轻友家伙。
“当然记得了,你现在的气色好多了!”潘惠媛笑着说。
“你们两个怎么认识的?”我纳闷地问。
“哦,只许你认识美女,我就不能认识了?”阿森笑着顶了一句。
“别说笑了,以前阿森曾经来我们系的学生心理辅导室咨询过。”潘惠媛说。
“是啊,惠媛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阿森说,而且用了惠媛这个亲昵的称呼。
“救命恩人可不敢当,我只是尽我所能提了点治疗意见。”
“就是你的意见才让我获得重生哦!”阿森看看一脸迷茫的我,又解释道:“我的主治医生曾经对我说过,北大心理系出具的治疗意见经过证实是绝对正确的,他就是按照这个意见的思路对我进行的治疗。后来我回学校一打听,感情那个意见基本都是出自惠媛!”
30 阿森的病历 '本章字数:2768 最新更新时间:2007…07…22 15:43:4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