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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难道你说有鬼?”
“不一定是有鬼,也许是穿越时空,时间错乱之类的……”我越说越没底气。
“我看你是小说看多了……”吴敏开始大摇其头。
“可是除此之外,怎么解释我那天晚上看到的事情?我确信我当时是觉得清醒的!”
吴敏也沉默了,过了一会儿说:“难道真的是有鬼么?”
一时间,包间里陷入死一般的沉默。面对绝对无法解释的“死人开口说话”事件,就连身为警察的吴敏也不得不开始重新考虑“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这个问题。果然,在遇到常识和已知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时,女人更容易接受鬼神之说。
张翼山死后回到寝室,还开口跟我对话,其中的诡秘成分甚至冲淡了我的恐惧。我开始联想一些类似于“借尸还魂”或者“鬼魂化成人形”的词汇。
借尸还魂,恐怕不太符合我们的情况。我之所以确定那天凌晨的来访者就是张翼山本人,只是因为他的声音同张翼山一模一样,我的眼睛没有提供任何情报。如果是借尸还魂的话,怎么声音还是张翼山的呢?
鬼魂化成人形也不太可信,毕竟张翼山那时候才死了1个小时,不至于那么快就“成精”了吧?
难道是……诈尸!
鬼故事里最恐惧的一幕,莫过于已经死去的人在棺材里突然蹦起来四处蹦跳甚至伤人的情况,其中又以被人谋杀的冤死者诈尸的情况最为恐怖骇人。张翼山被人杀死肯定有怨气……难道他诈尸回到寝室?
天!那时候跟我说话的,跟我对视的,居然是一具已经死了一个小时的尸体?
想到这里,我头皮发麻,脸色铁青,一口东西也吃不不下去了。
“安然,你没事儿吧?”吴敏用关切的声音问。
“没事儿……”
“你可别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自己吓唬自己。”
吴敏虽然这样提醒我,但是我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她心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未必就比我少。
想到了诈尸,我不由得关心起张翼山尸体现在的情况,便问:“吴敏,张翼山的尸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吴敏显然是误会了我的意思,她说:“本来是不应该随便透露的,但是我觉得可以告诉你,你在这方面有本领,说不定能提供什么有用的想法。张翼山的尸体解剖之后发现了一个奇怪之处。
他的右手少了一根食指,但是我们到现在也没有找到那根断掉的指头在哪里,最近几天下大雪,如果凶手把指头丢在外面,再被大雪掩埋,恐怕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了。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张翼山是被人从后面一击打中头部,那就是致命伤。而手指头却是在死后被人用钝器弄下来的。也就是说凶手杀完人没有马上逃走,还特意把手指头砍下来才走。这就是我所说的‘奇怪之处’。”
“那可能是因为张翼山的手指头上隐藏了能够揭露凶手真面目的信息。”
吴敏点点头,说:“我也这样想,但是现在搜索断指的工作进展非常慢,雪太大了。如果凶手把指头带到很远的地方处理,就更加麻烦了,毕竟一根手指头太小,不像一具尸体那样容易被发现。”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天气冷,手指头不会太快腐烂掉,也许还有一线希望。”
一顿饭吃完,话题也说得差不多了,这次阴差阳错的“相亲会”变成了案情讨论会,倒也不白费我花了几百块大元??当然了,白花我也不心疼,反正是大表哥的钱。
结账的时候吴敏竟然不跟我争一下,只是笑呵呵地看我递上信用卡。
我跟她开玩笑说:“我说,你们警察局是不是能报销很多餐费阿!”
“那可不包括这种大饭店的单据。再说了,你说了你请客的,相亲居然还让女方掏钱,你有没有搞错啊?”吴敏作了个鬼脸。
刷卡的时候我模仿大表哥签名,遭到前台小姐质疑,吴敏用她的警察工作证“说服”了收银小姐。
回到大表哥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刚刚结束“工会活动”的大表哥看我回来,一蹦三高,嚷着说:“这么晚才回来?难不成你还真跟那女的有意思了?”
“胡说八道。一直在说正经事情呢!”
“我靠你们初次见面有啥正经事情要说啊?不是商量结婚这类正事吧?你小子人小鬼大我真没看出来你啊,你快说说那女的长得好看么?”
“好看,还真是特别漂亮!跟电影明星似的!”我故意气他,不过我没说假话,吴敏确实很漂亮,就算穿上警服,也绝不比《永不瞑目》里面的苏瑾差。
谁知道大表哥却说:“哎,一下子就被人家迷住了,你小子完蛋了。以后想要出去玩,打游戏,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就是你女朋友。你完了……”
我不搭理他,到卫生间方便。看看镜子里的自己,西服革履,头型立整,小伙子也还算不错……不知道吴敏对我这一身行头作何感想呢?
这一晚,我就像老人们常说的那样,有点动了春心,对这位既美丽又成熟而且性格很好的女警有了些非分之想。
有那么一刻,我甚至忘记了死亡的旋律正在我身边奏响。但是第二天一早,又一件恐怖的事情就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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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钢琴美女和警花,啊,这一次为了配合恐怖气氛,来一张比较诡异的钢琴魔鬼!
10 腐烂与僵硬 '本章字数:3210 最新更新时间:2007…08…14 11:42:43。0'
星期天一大早,我接到陈天同的电话,要我赶紧回寝室,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我知道一定是跟张翼山之死有关,也没叫醒大表哥,便急匆匆打车回了学校。
一进寝室,我就闻到一股恶臭。
“我靠,你们干什么了?我一天不在寝室就变成垃圾场了?”我掩住鼻子吼了一句。
“是啊,不知道怎么弄得就这股味道了,我和老四也纳闷呢!”陈天同皱着眉头说,“得赶紧处理一下,下午寝室来客人呢!”
“什么客人?”我问。
“那天在现场的几个女的,她们比我更早看到尸体,据说是现场第一发现者,我要找她们来了解情况。”老大陈天同简短地说了一句,“行了,先打扫卫生,快点找到是什么东西臭了!”
“肯定是你们谁吃剩的火腿肠或者茶叶蛋忘记收拾起来就烂掉了!赶紧找找!”我说。
老大和老四同时点头附和。
我们北大的寝室没什么优点,就是冬天暖气给的足,有时候热得过分,一觉睡醒口干舌燥嘴唇干裂。空间狭窄拥挤,冬天又关门关窗,要是有吃剩的东西忘记收拾,过两三天肯定臭气熏天。
于是我们三个人发动起来,床下,墙角,暖气片后面,所有目光涉及得到的地方都找了个遍,除了发现大量“小强”之外,没找到任何可疑的东西。
老大提着鼻子像猎狗一样闻了闻,将目光对准吴立凡和张翼山的床。
老大指着床底说:“味道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我和老四也闻了闻,不由得点头。
那张床下摆了两个皮箱,都是吴立凡的东西。他将皮箱拉出来,更大的臭气汹涌而出,黑压压的一片“小强”从床下里疯狂爬出,一瞬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把我们三人恶心得几乎吐出来。
老四尴尬地说:“哎呀,真够脏的……你们别动手了,我来吧。”
他起先是用扫把,但后来觉得不合手,干脆直接用手伸进去摸索,我和老大陈天同捂着鼻子,不敢靠上前。
突然,老四说了一句:“哟,找到了,好像是一截火腿肠。”
老四吴立凡把那截“火腿肠”从床下拿出来……
“啊!啊!啊!”老四发出撕心裂肺的怪叫,拼命将手中的东西丢出来,身体猛地往起抬,头“咚”地一声撞在床框上,整个人立刻如泥一般瘫倒
那根“东西”飞了出来,正掉在我和陈天同脚下。
我和陈天同低头看去。
陈天同当即“哇”地吐了出来。
哪里是什么火腿肠?躺在我们脚边的,是一根已经腐烂的手指!手指高度腐烂,露出惨白的骨头,腐肉中的蛆虫清晰可辨。
我胃里也是一阵翻腾,强忍住没吐。
陈天同边吐边往寝室外面跑,吴立凡则瘫软在地上,浑身发抖,几乎晕过去。
我的胃里翻江倒海,心中却像被千把钢刀猛刺,因为我脑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张翼山少去一根手指的尸体??这根手指难道是张翼山的?
我不敢去看那根手指,颤抖着双手掏出手机,拨打了吴敏的号码。
放下电话等待吴敏的过程中,我的脑子里面一直不断重复着一个镜头。
那天凌晨,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一刻,已经变成一具尸体的张翼山,摇晃着僵硬的身体走回到寝室,将自己断掉的手指丢到吴立凡床底下,然后用那双目光涣散的死者的眼睛盯着我,还对我说了一句话:“没事儿。”
没事儿?怎么可能!
难道当时他用疑问句的口气说出这句“没事儿?”就是想告诉我:“我都死了怎么可能会没事儿?”
我不敢想了……恐惧像一条巨蟒将我紧紧勒住……
闻讯赶来的吴敏在半个小时后到达我们寝室。这时候吴立凡的情绪已经恢复正常,但神色凝重;而陈天同则又开始落泪,看来他们都已经意识到这根手指跟张翼山有关。
吴敏带上透明塑料手套,小心地将手指拣起来,放进一个塑料袋里,封好口。一系列动作专业而迅速,没有丝毫犹豫。
“安然,这个发现非常重要,我马上回局里找人化验,这根手指很有可能就是张翼山的。”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喊了一句“你等等”便去看盆架上的盆和牙缸,我们三个人的盆具都已经刷过,而张翼山的自然没人去动,那上面还沾着一点血迹。
我把盆交给吴敏,说:“这个也带回去化验一下,可能是张翼山的血迹。”
吴敏看着我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就风风火火地走了,只留下被惊恐、悲伤和疑惑包围的三个室友。
过了半晌,老大才用颤抖的声音说:“安然,你说,那个手指头是老三的么?”
我点点头,说:“很有可能……”
老大看起来又要哭,他真的是情感太外露的一个人。我只好说:“老大,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你请来的人什么时候到?”
“下午,下午1点。”
“好的,时间不早了,这个寝室今天是不能用了,你赶紧通知她们,地点改在师生缘咖啡屋。”
老大抬起头,泪眼朦胧地说:“还要见她们?”
“当然了,必需见。事情越来越奇怪,我们要想找出凶手给老三报仇,必须要抓紧时间!”
我说这句话的同时,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一种预感,张翼山的死不过是个开始,还会有其他人会遭遇危险,因此要赶在更多悲剧发生之前找出凶手。
老大陈天同抹了抹眼泪,说:“嗯,安然你说得对,我们必须给老三报仇,他死得太惨了!我不能就知道哭,还是你比较稳重。”
我们没再多说,出门拉上老四往外走。老四受了惊吓,这可以理解,同一根死人的手指头在一间房子里度过了两个夜晚,想一想就令人毛骨悚然。
不过老四吴立凡已经出人意料地缓解过来了,此刻也洗过手,正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直到今日我才发觉,吴立凡的胆量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得多。
老大给每一个受邀请的人打电话,又群发了短信确认新的见面时间和地点。
中午饭我们三个人都没有心情和胃口去吃,刚见了一根腐烂发臭的死人手指,谁能吃得下饭?我不由得又想到了常常要和这些尸体打交道的吴敏,心中一阵不是滋味。
下午一点,在“师生缘”咖啡屋的一张桌边,我们迎来了三位重要的客人。她们三个人都是在那天早上比陈天同还要早一点发现张翼山的尸体的。
这三个女人,依次是曾莉莉,卫沛然和马晓晴。鉴于三人在这次事件中的重要性,有必要花些时间来简单地介绍一下。
曾莉莉,艺术系编导专业大二年级。这是一个典型的北方女孩,身材高挑,骨架也要比另外两个女孩大一些,但绝对不会显得臃肿,反而是曲线流畅,有着令人惊艳的身材。她的穿着随意,耳朵里总是带着随身听的耳机,脑后束着马尾,让人一看便觉得有股当代大学生的青春气息。
卫沛然,中文系古汉语专业大四年级。四个字形容这个女孩就是“古典美女”。无论穿着打扮,还是妆容气质,卫沛然都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她本人很安静,给人一种没有生气甚至是阴郁晦暗的感觉,似乎谁说什么都跟她无关。天知道老大陈天同花了多少时间说服她来参加我们的见面会。
马晓晴则是另一个极端。虽然是小巧玲珑形的南方女孩,但是穿着热辣,打扮入时,头上五彩缤纷,身上琳琅满目。她有着一张娃娃脸,但却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