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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炎 by 天使迷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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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长年以武为痴,以剑为友,若是以往还可分个高下,现在的他却是有心无力。 
  呼~哗 ~玄冰剑发出一声咆哮,冰手腕如水中之蛇柔若无骨,人剑合一使出一招银蛇出鞘。 
  肖大叔手中萧顿时发鸣叫,与夜明珠的光芒擦出一道绿光,拍地与玄冰剑相碰。 
  紧接著冰又使出快速的攻击招数,招招刚中带柔,冷中有情,却又招招要至人於死地。肖北寒刚开始还足以应付这如狂风疾雨的招式,但冰出招频密,完全不可反击,於是招招受制,应接起来也越来越力不从心。 
  冰见此人完全受制於已,心记起国舅的告诫,收剑想要飞出密室。肖北寒见有破绽,忙使出一招必杀技玉萧追魂。冰长年行走於江湖,应付各种突击,察觉身後有杀气,身体轻跃。一招燕子南归反身又与玄冰剑人剑合一使出破冰剑,极细的剑锋直刺入玉萧之间,穿插入肖北寒执萧的左手,再往上一挑从肖北寒手臂中间划出。 
  啪一声玉萧应声落地。肖北寒後退几步,迅速点了左手的|穴道止血,再纵身去拾躺於地上的玉萧,飞出密室。 
   
  修炎眼盯著披头散发的宫青扬,嘴唇颤抖,回忆当日一刀挥下鲜血横飞的场面,心头一紧,抬起执刀的右手,仿佛又看见它粘满了宫青扬的血。完全没有察觉到眼前的宫青扬脸色苍白,眼神零乱,呼吸急促不定。 
  
  墓前一群骑高头大马身著对襟胄甲的士兵,身上的红胖袄沾满了泥土,个个脸皮枯躁,由於熬夜步行眼袋肿大。 
  一名衣著随便发须雪白的老头,面带祥和,骑一匹白色神驱,两袖轻扬,一副仙风侠骨貌。 
  一名副将模样的壮年男子单手执马鞍,大声命令道:“围起来。” 
  声音刚落,士兵们已经排列成队距墓口约二十步之遥围成圈,其中除马匹少有嘶鸣,无丝毫声响。 
  “风将军!”副将话说一半,听见墓内一阵狂吼,一个头发疯乱,脸色青黑的少年从墓中跃出,意欲往北边奔去。 
  士兵们抽刀备战之际,风将军声音随风传至耳朵边:“此人非目标,让开路随他去。” 
  北圈士兵见那人眼睛发红,布满血丝,心里倒也不惊让出三个人的空隙随他直冲过去。 
  那狂颠之人刚过,墓中跃出一名黑衣少年,此人左颈泛红,一见风将军便说道:“我的身份被国舅识破,他早已带人逃走。现在墓中只剩肖北寒与玄冰剑。“说完纵身朝北林飞去。 
  风敬天看著北林消失的少年,喃喃自语道:“此人为宫青扬可背叛对他有养育之恩的国舅,可见此人用情至深,一身将受情劫所累。”  
  副将见将军神色凝重以为是自己行军不速,误了围攻国舅,便下马拨刀献於风敬天马前说:“末将行军不速,肯请一死。” 
  风敬天淡笑不语,不一会儿,只见南边林中飞出一人青衣拂袖,面目清秀,平沙落雁於风敬天马前。副将立马挡於风敬天身前说道:“来著何人,见到风将军还不下跪!”肖红袖虽然长像老实,可自小浪荡成性,只拱手作了作揖,便说道:“风将军,肖红袖乡土粗野之人不懂礼节,不会三跪九叩,请见谅! ”说完也不等风敬天说些什麽就仰起头直视风敬天道:“国舅等人往南林骑马打算回京。” 
  风敬天一听白眉一皱心里一觉,正准备令众人赶往南边,墓中先後跃出两人。前人灰褐长衫,发色霜白,左手骨肉裂开,右手执萧,身中数含水剑,全身鲜血淋淋看似命不久已。後者是一身雪白,一白纱围面,右手执一把柔剑,随身动哗哗作响。 
  肖红袖一见全身是血的父亲从墓中出来,心里一惊,转为一怒,冲上前去想与追击之人拼搏。而风敬天早他一步跃於身前将受伤的肖北寒转身交於肖红袖,便与白衣之人交起手来。 
  肖红袖抱著奄奄一息的父亲,声音沙哑地喊道:“爹!”话末完手中触摸到一把玉萧,忆起近来常常向父亲要萧的情形,心里一酸,泪水从眼眶不自禁地流出。  
  肖北寒此时精疲力竭欲要出声说话,声音咽於喉中无法吐出,只好用眼盯著儿子含泪逝去。 




宫炎(六下) 




  肖红袖怒发冲冠,目露凶光,手执玉萧冲入战场,不理三七二十一使出必杀技玉萧追魂。各位看过六上的人都知道此招对身手敏捷的冰根本没用,冰轻功一跃纵身於半空。肖红袖又使出连环玉萧追魂欲杀个撮手不及。冰早看穿肖家武艺高於出招的环环相扣,使出燕子南归伸脚回旋踢。啪地一声肖红袖被踢出几丈外,头撞於树杆晕了过去。 
  风敬天善於远攻,特别对手是冰,深知近战与他不利,早已在肖红袖与之对战时退出圈外。此时见冰欲用轻功逃脱,拾起一枚小石子,聚气其中,用力一弹。同时,冰只感左胸刺痛,一颗石子直穿过胸腔。 
  副将见空中之人受创身体直往下坠,立刚命人架起弓箭拉弦,拨刀举过肩头。 
  快摔到地面的冰运气聚於玄冰剑,剑充一股寒气坚硬起来,插入地面,支住冰的体重,冰顺势降落地面。 
  冰脚刚著地,副将手中大刀一挥。众弓箭手早早瞄准目标见副将手中刀落,放开手中玄於弓上的箭,箭如脱缰的野马,呼地直冲向圈中那摸扶箭喘息的白点。 
   
  林中一双鼠目见百箭刺穿冰白色的身影,心里一惊,捂住欲发出惊叫的嘴,慌慌张张地朝北边落跑。 




  天空已经一片苍白,林间的情形也较刚刚清析。林间飞窜著追逐宫青扬的修炎,蹲坐在树枝上,望著远处趴在溪池里喝水的宫青扬心里盘算著如何接近他。 
  喝饱的宫青扬爬出溪水,身上的水啪啪地打在溪边的石板上。湿透发丝滴著水,脸孔上的尘土被水冲个干净,露出原来清秀俊俏的脸。一双浓眉下炯炯有神的双眼也较刚刚布满血丝的狂疯眼神相差甚远。 
  修炎掂量著此时现身可好,见宫青扬提步朝这边走来,身子一缩以为身形暴露。哪知宫青扬从他身下的树枝走过,丝毫不知上面有人。 
  修炎站起来跃上枝头遥望远处有一木屋,心里一笑,纵身朝那处飞去。   
   
  宫青扬感到自己对眼前的人非常熟悉,欲去抓紧此人的身形,眼前的一切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摇头看清楚四周,察觉自己置身於一间屋内,墙壁是木制的,清雅怡人。忽闻窗外传出一阵嘻笑声,走至窗间,一名小斯打扮的少年正立在窗外对他微笑。冲出木屋,眼前却是一名手执长刀的黑衣人,目带寒意令他害怕。退後了几步转身想逃,此人伸手将他环抱於怀里,在他耳边轻吟道:“小扬!” 
  “小炎?”宫青扬疑惑地转身看清楚紧抱住他的黑衣少年,目光接触,里面藏著熟悉的柔情。 
  “是我。”修炎抱紧怀里的人,害怕他再次逃出自己的怀抱似地越拥越紧,直到怀里的人痛疼地皱著眉说:“好痛!” 
  修炎松开手,注视著宫青扬问道:“弄痛你了?” 
  宫青扬摇摇头,双臂紧拥住修炎的腰,将脸贴在他左边脸淡化的刀疤上,说道:“没有。抱紧我,越紧越好!” 
  修炎再次环抱住宫青扬的背,紧紧地扣紧直到彼此都感觉无法呼吸为止。 
  阳光洁白的光透过枝叶破碎地洒入林子,风轻轻地吹过,树枝被得乱晃,星星点点的光芒在他们的身上闪耀,如同神的恩赐般温柔地绘画著他们的爱意。 
   
  溪边,蛇正蹲在宫青扬曾经喝水的地方俯身喝水,突然一声刺耳穿心的悲鸣从身後数十步的地方传来,接著听见鸟类飞散的声音。他转身,数十只鸟由北边朝这边擦身飞过,慌乱中落下少许羽毛。 
   
  “小扬?”看著趴在地上打滚的宫青扬,修炎心里急切地如万蚁穿心,不知所搓地站於一旁。察觉有人接近此地,忙纵身跃上树枝。 
  还以为是谁呢 ?原来是那个中了自己腐心丸的宫青扬,看著他滚在地上咬牙切齿的疯颠样较早前更甚,蛇一张鼠脸得意地笑起来。 
  躲於树叶间的修炎此时猜出几分,怒气由心直冲面上,脸顿时赤红,执刀跃至蛇面前。 
  蛇还末对突然坠下的人反应过来,脖子上已架著一把世间闻名的修炎刀。 
  “我知道你不会杀我。”蛇十分清楚这小子可以为了宫青扬背叛了国舅,也一定著急宫青扬疯颠的状态。 
  但想他修炎也不是省油的灯,挥刀刺入蛇的左脚,厉声说道:“你知道就好,省得我说明白。” 
  蛇抱著脚痛得滚在地上直叫,不自觉滚到疯颠的宫青扬身旁。宫青扬目光绯红,露出獠牙大口地咬往他的鼻子一个劲地撕扯。 
  “啊。。。。。。。”蛇急忙从怀里取出一个瓶子,刚打开瓶口的塞子,瓶子便被宫青扬一把抢去,把瓶子里的药丸全数倒入口里,刚吞入便晕死过去。 
  蛇刚松一口气,脖子又架上刀口,身後修炎冷冷的声音说道:“你最好保证小扬安好。”话末完蛇大咧咧打断道:“你放心,这药只是比普通的迷香强十倍的毒草,睡个十天半个月就会醒来。” 
  修炎收回刀,过去将宫青扬横抱起来丢下一句:“这几天你最好把药解给我找回来。”走入了木屋里。 
  蛇掂著伤脚跟进去说道:“他的病要长期药调,需要的药反而并不十分难找。迷|药的解药就较麻烦,需要一种毒花,陈贤把他当宝贝就怕你要不到。”说完坐在书案旁找寻墨笔写於纸上。 
  蛇一边写一边说道:“我用的全是毒草,会按单子开药的,只有城里陈家药铺的陈贤。” 
  修炎接过蛇开的药单问道:“那你的脚伤不会也是用毒草来医吧?” 
  蛇自信满满地笑著道:“这点伤我随处就可找到毒草医治。” 
  “那你就忍忍吧。等我回来再去找药。”说完找来一根纱布将挣扎抗议的蛇绑於椅子上,留下书信告知屋主原由,便纵身飞出木屋。 




宫炎(七上) 




  枝上的鸟儿咏唱著林间的寂静,夏风划过树叶闪动著破碎的光芒。林屋内,被纱布紧紧地绑著,精於草药的蛇嗅到纱布上淡淡的草味。奸笑似地扬起嘴角朝床上晕睡的宫青扬说道:“修炎向陈贤要的可是他摘在後庭之花。” 




  泛白的天空透过窗户洒入许多的光明,宫小芙沈沈地躺在床上手里抓紧的白纸黑字皱成一团。少许的墨汁沾在她白白的小脸上,风敬天看著著床上酣睡的小孙女,眼里全是怜爱。伸手取过小手中的纸,霜白的眉头渐渐紧皱起来。取过桌面的红本子,放入怀里。挑开掩在宫小芙鼻息上的发丝,悄然退出了房间。 
  “风将军。”见脸色凝重的风敬天走入大厅宫晋峰问道:“将军事态严重吗?” 
  风敬天想了良久说道:“三年前宫盛行误收皇宫一批赃物,宫里边的太监偷东西出来本是平常事。而唯独宫盛行这批赃物里藏了皇後谋害淑妃与小皇子的证据。”说著从怀里拿出红本子接著道:“此本乃宫中一名精通植物的太医所写的药书。在他著书之时,皇後密请他入宫商议此事,他怕事後身家性命不保所以用一种生於水下黑暗处可发光的草做成墨汁写於此书上。结果该名御医末出宫便遇害,他死前告知一名太监人非人,瓶中物,信非信,水中月。此事传开之时,此人的物品已全数盗出了宫外。”至此风敬天把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想他宫晋峰也是一代商甲怎麽会猜不到呢? 
  宫晋峰见这害他失去一子一友的红本子,心气一急说道:“宫某人不管官家之事,请将军还老夫逃离在外的儿子可以早些回家。” 
  风敬天本是个随便之人,知道宫晋峰也是人之常情。起身拱手告辞後,带著为搬运肖北寒尸首随行的四名士兵,出宫家跃上马急欲连夜赶往北京与追击国舅的副将会合。 
   
  与风敬天马队擦肩而过,修炎走进横扁用隶书写著陈氏医馆四个大字的朱红大门。 
  修炎从怀里揣出药单子走至药柜前台,问一名正捣药的小斯道:“请问陈贤在吗?” 
  小斯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修炎说道:“公子请少等。”便跑进了内堂,一会儿出来回道:“贤少爷请您进去。” 
  随著小斯的步子,修炎进了内堂,一阵无名香气扑面而来,完全不像是药房,不知情的还以为是花街柳巷。眼前一人正趴於既像床又像宽椅赤红色的床铺上,笑盈盈地打量著自己。 
  小斯弯腰阿谀奉媚地说:“少爷,就是此人。” 
  陈贤甩甩手,小斯识趣地退出内厅顺手关上了门。 
  一身华服睡得歪歪扭扭,颈口的扣子敞开著,手上拿著朵含几种色泽,层多瓣厚,生得异美的花送於挺直的鼻前嗅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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