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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老者本来还以为是自己认错了人,又找来同村的人帮着辨认一番。最后认定,就是那个邻村的凶犯李东辉一点错都没有。既然这样,大概就是这李东辉花钱买通了官府,寻一个重犯冒名顶替自己被砍了脑袋。而后自己是远走他乡,又参加了义军,没有想到的是,如今义军攻打下汝宁府,全军入城,自己却被昔日的苦主给认了出来。
听着老者说完,唐枫开始并没想到这件案子的复杂。便对这老者询问道:“这位老丈,你所说的那个杀人凶手,究竟是那个义军里的军校?只要你说出来,我便立刻派人将其捉到堂来。”说完了,唐枫瞅着眼前的这位老者,就等着他开口说出是那个义军里的人,自己到时也不管他是谁的部队中的人,一概捉来过堂。
谁知老者沉吟了片刻,这才张嘴答道:“启禀将军,这个人眼下就在东北军之中。将军如果不信老朽所言,将可将此人叫来,我与他对对质。还望将军抓紧些,莫要走了真凶才是。”说完就要挣扎着站起身子当堂给唐枫跪下,唐枫急忙摆手令其站起来,而身旁的人急忙将其又扶回到椅子坐下。
望着眼前哭着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老者,唐枫的心中也感到十分的不好受。谁的孩子不自己心疼,好不容易养大了,却被人轻易地就给杀死了,这让这位老者心中如何不难受?而这三年来,估计他过的也十分的艰难。本来都以为大仇得报,儿子也可笑慰九泉之下了。
可谁知却又平地起风云,居然陈年旧帐又被重新翻了出来。死人也又复活了?唐枫扫了一眼堂下,就见张狗子还有贺疯子此时正好都还没有离开大堂,二人正站在堂口处抻着老长的脖子,瞪大眼睛再往瞧着热闹呢。
便对着张狗子吩咐道:“张狗子,我与你一支军令,你即刻领着人去军营中走一趟。将那个名为李东辉的人与本将带到这里来,本将有话要问问他。但万万不可对其提及审案一事,你等快去快回。”说罢在令筒中抽出一支军令,递给旁边的站班侍卫,侍卫又转交与张狗子的手中,张狗子接了令箭之后,是风风火火的就带着人奔出大堂赶赴军营而去。
工夫不大,就见张狗子和几个军校,环拥着一个身材敦实的壮汉走堂来。唐枫没曾问话之前,先打量了一番这个人的面相,见其五官端正,面相忠厚老实,倒不像是残忍狡猾之辈。
而那个老者一见这个壮汉被带到大堂来,立时就欲扑奔过去。却被身边的人给紧紧地拉住,又扶回椅子中坐下,不住地对其解劝着,让其暂时压一压心中的火气,一切事就由面所坐着的那位将军来处理。
再看那位壮汉,却对着眼前所生的这些事情,却是一脸的茫然不解。唐枫心中更是疑问重重起来,又看了一眼那个老者,倒不像是来告刁状的。便先开口对那老者又一次询问道:“这位老丈,你可识得此人姓字名谁,家又在何处居住?”说着双眼紧紧盯着眼前的老者脸神情。
“回禀将军,此人就是李东辉,乃是我们旁边的李家庄人氏。我与他虽然只见过一两次面,可自他杀害了我家孩儿之后,我对其面貌是牢记于心。只是恨当时的大明官府糊涂判案,又受了他的好处,这才使得他逃脱一刀之苦。不过,今日有将军来为百姓做主,绝不会再使此人侥幸脱逃。”这位老者怒目瞪着眼前的这个壮汉,对着堂的唐枫据实回禀道。
“哦,那你说此人杀了你的孩儿,你可有何重要的证据么?在官府当初处斩那个人犯之时,你可看清那个人的脸面了?那个人犯于此人的面相可是有几分的相似之处么?”唐枫一连问出了好几个问题,使得老者一时有些回答不来。
稍稍的平静了一下,方才伸手入怀里,老者取出一方满是血迹的破布出来。往堂一呈,对着唐枫回言道:“这里有当初我儿临咽气之时所留下的血,面虽只有三个字,却就是此人的名字。”早有随从过去,将那方破布给唐枫拿取了过来,又放到了他的案之。
等唐枫展开这块破布仔细的看了看,十分的明显,这块破布是由一个人的衣服撕扯下来的。面写着三个血字,李东辉。看这字迹笔法,虽然略显得粗糙单薄一些,却是十分的有力度。
再看看那个在堂下站着的军校,却是一脸平淡,看不出惊恐紧张等情绪。不由稍稍的有些踌躇起来,一时沉吟未决。可在堂下的那个老者,似乎有些等的不耐烦起来?对着唐枫高声言道:“将军还在犹豫什么?难不成是因为我没有送了好处?如果将军能下令立刻杀了此人的话,那老汉我即使是去卖了自己的房子和地,也定会对将军有所报答。”这几句话说得有些过重,说的唐枫也有些心中不太痛快起来。
当即将面色一沉,对其言道:“你说是此人杀了你的儿子,那你除了这块破布以外,可还有旁的证据么?当时的大明官府,可是否就是单凭着这块破布就定了那个人的罪?”唐枫的声音虽然略微显得有些低沉,却还是十分清楚的传入那个老者的耳中。
“这点老汉我倒不知道了,听说是那个人自己供认了,说他就是李东辉,甘愿俯首受刑,以偿他所欠下的几条人命。只是杀他的那天,老汉我并不增到现场去看看,以致他们李代桃僵,才使得此人脱逃至今。”这老汉的脸色涨的有些赤红起来,恨不得自己扑到一旁的侍卫旁边,拔出一把刀来自己动手将这个人给砍了才解心头之气。
“杀人又岂是如此草率,来人,将过去三年里的大明汝宁府的卷宗与我搬到此处来,我要好好的查看一番再做定论。这位老丈,此案尚需时日才能查明,你可先回家中静候消息,待一有了眉目,我定会使人去接你过来。”唐枫索性让这老汉下堂离去,也免得总在这里催着他讨要这名军校的性命。
这老者此时也是对此有些无奈,虽然心中恨不得此案立时结束,将这个人一杀,也就一了百了了。可见堂的那位将军似乎并不想那么草率地处置此案,而自己也左右不了官府,只得叹了一口气,是转身就走下堂去。
第二百九十章冤案
第二百九十章【求收藏求红票】
见那个老者脚步蹒跚的走下堂去,唐枫对此也是颇为无奈。这杀人的事情又岂能儿戏?如何能凭着一个陈年的物证就定一个人的罪名?若是都照这样的来办案子,那一切也倒简单了。
等将那些大明官府的案宗都取了过来之后,全部都码垒到案旁的地和案。唐枫见这贺疯子还有张狗子,眼见这回没有热闹可看,二人这就欲一同结伴返回军营中去。至于那位被带来的军校李东辉,竟然是无人对其加以过问,怔愣在大堂之,等着面的唐枫开口对他问话。
急忙开口叫住二人道:“贺疯子,还有张狗子,既然你们二人眼下无事可做的话,那就过来帮忙查看一下旧日的案宗。就查那个凶手名字为李东辉的,处决日期乃是秋分时候?”对这个唐枫倒还真有些叫不太准,既然这二位这么好奇,那就正好一直跟着自己查案。
那两位一听唐枫说,让他们二人跟着弄这些文卷,当时都觉得头有些大了起来,可也不能违背唐枫的命令,只好皱着眉头苦着脸,各自抱了一摞子的案宗,到一旁耐着性子的翻着查看去了。
好在这杀人的案宗,外表倒是十分的明显。因其外表有一个赤红如血的大叉,打在那案卷,倒是十分的好认。过了有一炷香的时辰后,张狗子兴奋以及蹭得一下由椅子跳了起来,手里拎着一个卷宗,奔到了唐枫的案跟前。将这卷宗双手往一递道:“将军,这就是那卷李东辉杀人案的卷宗,这回既然卷宗已经找到了,是不是我们二人也可以返回军营里去了?”张狗子是一刻都不想在这大堂里呆着了,这里既枯燥又闷人,那里赶得在军营里呆着,跟着弟兄们可以谈天说地的,当然时不时得还可以互相扯一些,比较让男人兴奋不已的花间月下的风流事。
“不行,贺疯子可以回返军营去,但张狗子你是绝不可以的。你也看到了,如今在这大堂之正缺少能办事的人呢?你暂时就留在我身边,跟着我将这件案子弄明白了,你才可返回军营中去。”唐枫是直接一口就断了张狗子的念头,张狗子的心中到了这时真是懊悔不跌,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贺疯子神气活现的离开大堂回奔军营,更是感觉眼气得很。恨不得,一把将这气人的贺疯子拽回来,两个人也好倒一下。
等唐枫将这卷宗的灰尘都掸干净了,这才翻开来这第一页,开始详细的审查起这件三年以前的凶杀案。原来,当年在那个老汉所住的村子里,一共发生了两起凶杀案。而这两件案子中间,唯一有所关联的地方,就是都有这个名为李东辉的人参与其中。第一件案子,是一个年在中旬的货郎,被人给勒死于大道边。
人虽然死了,可他身所带的货物,还有卖了货得来的银两,却是似乎一件都没有少。因这位货郎大家也都认识,也是这个村的人,寻常做买卖也只是在自己村庄周围转悠。并不增离的太远,而且听人讲,这个货郎的性子也十分的温顺,从不曾与村里的人拌过嘴吵过架。有的时候,谁家央求他帮忙给带个什么东西,也都是十分豪爽的应承下来。而东西带回来后,即使对方暂时先没有现银付账,他也会将东西于了对方,银子却可等对方缓缓再来收取。所以他的名声在这一片到十分的不错,自然也不存在得罪了何人?竟然生生地要了他的一条性命。
这件案子最终也就此成为了一件无头案子,官府派出人去,一连查了两个多月,是一点线索也没有查到。而紧接着,就在村中又发生一件凶案。而这个人就是这个老汉的儿子王一凡,在家中被人连捅了十几刀,刀刀均伤在了要害部位,人当时就死了。而当时这个老汉,幸亏是因为有急事没有在家,这才幸免于难。
当时这名老者回到家中,就发现了这方破布。而后就以此为证据就报了官,等官府的差役去到隔壁的村庄去抓这个李东辉的时候,却发现这个人早就已经远走高飞了。等在细一打听,这个人足足的离开家里有三个多月了。而这也明显跟这件案子对合不,最终结果,又是一件无头公案。
可令人决计没有想到的,又过了两个多月,官府都已将这件案子给封存了,在职的知县李泽也早已将这两件案子都给忘了。可偏偏有一天清晨,不知由何处送来一封信,指明交与现任的知县拆阅。
等李泽打开信,就是吃了一惊。原来这封信不是旁人写的,写信之人,正是凶手李东辉。信写的十分的明白,因为自杀了人之后,虽然逃离在外,却是每一入梦就梦到枉死的冤魂前来索命。久而久之,困苦不堪。最后被逼无奈决定干脆投河自尽,可投河之前,一定要将这件事做一个了断。也就是杀那个货郎的人,自己也是其中之一。起因倒是十分的简单,就是想练练杀人的胆量罢了。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信还供认出来,杀货郎的人不仅仅是他自己,还有一个帮凶。现如今他自己逃亡在外,夜不能寐,而那个帮凶却好好地在家中呆着。所以这也让他心中感到有些不公平,对于死者也十分的不公,就在信指认了此人。
而这个人就是村中的教先生徐浩,汝宁府的知县虽对于,这教先生居然也参与这杀人案中有几分的怀疑。可眼下这张供认状写的十分得清楚明白,将两个人杀人的过程也十分详细的描述出来,就连作案的凶器,一根绳子也指明被二人最终藏于何处?看起来,这个徐浩也果真的参与了这场杀人案之中。
汝宁府的知县干脆命手下差役,将这位教先生就给请到县衙中来问话。只是这徐浩是死活都不肯承认他伙同他人杀了人?一连动了两次大刑,最后将徐浩的一条腿都给打断,可照样是绝不肯供认自己罪状。汝宁知县干脆是将其收入监牢,以参与他人杀人为由,就足足的关了这徐浩三年。
而后来,在徐浩被关进牢中之后,过了一个月后,忽然从南阳县传来文。询问当地的官府,在这某某村可有一个名为李东辉的人?而此人,因为在异地杀人夺财已被当地官府给收入监牢。
只等着与当地的官府核实之后,得到回文之后,那面也就预备将此人推到集市就此开刀问斩。汝宁知县李泽见这无头公案居然告破,心中大喜过望,急忙修了一封信给南阳县知县。让他或者是派差役将那犯人给押送回来?或者是经由自己派人去将那犯人给押解回来。
只那面的回访文倒也干脆,直接拒绝了汝宁知县的请求。只说,此人乃是在南阳县犯下杀人恶行,当由南阳县来执行刑罚。最后,经过一段时间的相互扯皮之后。又有人出来给两个县令之间调停,最后,达成了一致。
李东辉再南阳县先是挨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