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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打草惊蛇,应寻藤摸瓜才是。也只有这样,才能将内鬼捉出来。
从大头领话中的语气上,郝兵也听得出来,其是为最终没有知晓内鬼究竟是与何人联系而担忧?急忙对着唐枫躬身施了一礼回答道:“回大头领的话,属下倒是捉住了那个前来取密信的人。只是属下一时疏于防范,此人就在属下要将其押入南阳城内的时候,趁属下人等不备当场自杀。”说完小心的看了一眼唐枫的脸色,却并没有从这位头领的脸上看出来或喜或怒的表情,心中更有些因此而不知所措。
“那如今这个人的尸首又在何处?你可将其带回城内?”对于被擒住的人,突然选择自杀也不想被自己的人生擒活捉,对于这一点,唐枫到不觉得有任何奇怪的。毕竟那个人大概也知道,落入敌方手中若是不想吐出实话来的后果是什么?与其被对方严刑逼供求死不得,到莫如早点自行了断求个痛快的。
“属下已经将那具尸首放在了在南阳城内新寻得据点之中,头领随时都可以去查勘。”郝兵说完了,依然是躬身侍立在其面前,自家心中知道自己将这次差事办砸了,还不晓得这位从不对下属轻易发火的大头领,这次又会怎么处置自己?不过是打还是罚自己都认了,只求别被撵出部队即可。
“郝兵你也事先并不知晓此人,会以自杀来逃避刑供的。再此事上,你并无过错。此人大概也一直在寻找机会,兴许是入城之时你们戒备一松,才给了他可乘之机。你也莫要自责了,下次多多留意也就是了。走吧,带着我去看看那具尸首去。还有,我打算过得几日,你再带着人走一趟,去将夫人们全都接到这里来。如今看起来虽然这消息没有送出去,可这汝阳城过不了多久,就有可能守不住了。”唐枫说完拍了拍郝兵的肩头,示意其头前引路。两个人出了郭知府的宅院,骑上战马带上几十个军校,取路直奔南阳城内的一处烟花场地。
这一次,郝兵将东北军特战队的据点,竟然给安排到了一所著名的勾栏院旁边。这照实令唐枫对此感到有几分惊疑,不由看了看这位东北军中的大特务头子,面上的神色却是显露出几分的戏谑。
郝兵的面色也顿时升起一片潮红,将头低垂下来嘴中喃喃的言道:“大头领不是说,越是热闹的场所就越能掩饰住我等的身份么?所以属下与弟兄们经过仔细的商量之后,再加上这家的宅院主人也正好欲将之卖出好离开南阳城。我等便用银子购置下此处宅院来,如将来要是不再用的话,还可转让与张老爷子,用来在此地开创一所新的联合商行。”从这一点上来看郝兵,他倒是跟那位张紫娟的老爹相差不多。两个人可以说都具备经商的头脑,都会精打细算的过日子。
等随着郝兵走进这所空落落的大宅院,眼看这宅院内真是大的可以,大的都可以纵马在院内狂奔个来回。只是既然能拥有这样的宅院,这个人应当是非富即贵?又岂会将这样大宅子,就这么轻易地拱手与人呢?最令人感到惊诧的就是居然还靠着风月场所?
“郝兵,似这等宅院还不得千两白银?你花了多少的银两才将其置办下来?”唐枫也素知自己的这些手下人,其手中可是并没有多少的银子。即使特战队里的例银比起一般的人高上一些,可也凑不出能购下似这般大的宅院的银两。那这位郝兵又从何处弄来的银两?最令唐枫所担心的就是手下人背地之中贪墨银两,一旦有一个这样的人,那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十几个,甚至几十个这样的人。
郝兵也听出来唐枫话中的语气不善,急忙边于头前为其带着路,边对其解释道:“回头领的话,买下这所宅子总共花了一千五百两纹银。这些银子可并不是属下人等出的,而是有人赞助与属下。就是那位联合商行的张老太爷,自从离开太谷城之时,他就想让东北军每攻打下一座城池之后,就与当地购买下一所宅院,也好预备给联合商行将来用。他最初将这件事情托付于贺头领,而贺头领却嫌此事过于麻烦,便特意转交于我去操办。所以属下也正好借此给特战队寻了一个据点,就连汝阳城内的那所宅院,也是属下花钱购办下来的。将来都可随着地契文书一同转交于联合商行,大头领如还有所疑虑的话,属下这便将地契与你取来?”郝兵从最初的一个小兵开始,一直到现在成为一方头领,也自不愿意因为这等事情丢官罢职,所以竭力的想向唐枫澄清此事。
听见郝兵有些情急,唐枫倒未免有些因此而好笑起来。自己的那位老泰山,真是对这联合商行不遗余力。便对其摇了摇头道:“郝兵你也莫要往心里去,我也只是有些好奇罢了。那个人的尸首如今放在何处?我们可是走到地方了么?”说完向着离此不远的前面柴房望了一眼。
“禀头领,就在前方的柴房里。属下已经派人在此严密看守,以防走漏消息。”郝兵说着走到柴房跟前,对着两边站着的军校点了一下头,其中的一个军校伸手推开了柴房门,唐枫是抬脚先走了进去,而郝兵尾随在其身后。等二人进了屋中,就见迎面摆有一张粗木桌子,桌子上停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首。
揭开白布,就见眼前这具死尸,是一个年岁大概在三十几岁的中年男子。双眼微合,挺拔的鼻梁,下巴上青青的没有一根胡须。身上穿着一件青色的袍服,在身旁摆着一柄单刀。身上唯一的一处伤口就在其颈项处,看那一刀割得十分的深,头和脖颈上只连着一层的皮罢了。
可当仔细的观察着此人的时候,一个疑点不由出现在唐枫的眼前。就是此人的头发显得有些古怪?其头上的毛发似乎是刚刚长出来似的,因其额头之上,就好像原先是被剃刀刮过一般?青煦煦的,虽然长出了一些毛发,可也遮盖不住此人剃过额前毛发的痕迹。
见此情景,唐枫抬起头来,陷入沉思之中。只有一种原因才会去剃额头上的毛发,也就是说此人是由东北过来的,或者说是被金人派至此处的奸细。所以,他额头上的毛发才显得比较稀疏,因为是刚刚养起来的,和大明朝的这些百姓们不尽相同。
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唐枫又仔细的搜检了一番,此人随身之物和怀内。却除了一些散碎的银两之外,也就只有这把单刀了。除此之外,这个人竟然没有一件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不过想来也是,有哪个出去接头的人,会将暴露身份的证据带在自己的身上?
支起身子,走到柴房的窗户跟前。向外望去,外面点点的星辉投射进柴房之内,于室内桌子上的灯火互交映着。如今看起来,在东北军中或是在罗汝才张献忠的部队里,竟然有一个与金人相勾结的内鬼。此人不除,终酿大患。可是究竟该从哪里下手?才能把这个内鬼给引出来?
第三百二十四章大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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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思良久,却还是没有想出任何比较好一些的对策。只得对着郝兵叮嘱道:“郝兵,此事先别往外宣传。且先将这件事情遮掩起来,静观其变,最好让这内鬼自己跳出来。这具尸体么?已然没有什么作用了,就地处置掉,千万别留下蛛丝马迹使人怀疑。”唐枫说完了,信步走出柴房,郝兵也急忙跟了出来。先是对着把守柴房门前的两名军校吩咐了一声,那两个人急忙转身进入柴房之内。
而这面郝兵却是随再唐枫得身后,将这座宅院整个的走了一圈。一直走到院落中的一处小楼之上,顺着隔窗向外望去,却正好隔着院墙看到了对面的那所著名的勾栏院的楼上。
静静地观察了一番之后,这方默然无语的下了楼,就此又与郝兵告了辞,带着亲随回到府衙休息。而郝兵自从唐枫走了之后,也不晓得他在这楼上到底是看到了什么?竟然就这么一句话也不增讲起,就默默然的离开?其也登上小楼,却见对面的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们,一个个正在喜笑颜开的迎送着义军弟兄们。不尽哑然。
南阳城里的清晨悄然的降临,阳光带来一片春日的暖意,播撒进城内的千家万户的隔窗和院内。远处的雄鸡唱晓,狗吠声此起彼伏起来。一家家的门开了,百姓们一如以往那般,出门去忙讨一家的活计。在书房内凑合着睡了一夜的唐枫,也走出厅堂来到院落之中。
刚刚打过一趟的拳脚活动开身子,忽然就见郝兵居然又神色匆忙的走进院内来。到了唐枫的面前对他急声言道:“大头领昨日被关押起来的南阳知府郭知府,昨夜得人相助,已经逃离出了南阳城。想来其必会去寻那熊文灿以向其通报义军的动静?”说罢,其双眼望向大头领,等其吩咐下来,自己也好去追着看看究竟还能不能再捉回此人来?如要是能将人捉回来的话,那是不是也就意味着能揪出这个内鬼?
“可已知晓究竟是何人放郭知府出得城?”唐枫却是不着急吩咐他去捉回来郭知府,反倒是跟着他打听是何人放郭知府出的南阳城?这令郝兵有些想不太明白,却还是一五一十的回应道:“昨夜把守几座城门的人,都是张献忠的手下军校。莫非,头领怀疑这张献忠於这郭知府相互之间有所勾连?”郝兵对此并不敢十分的相信,一时有些怀疑的反问了一句。
“呵呵,有的时候,未必是在他们二人之间有什么搭界。郝兵,这枕边风可是胜得过无数的兵马之力。待你日后成亲后,你就晓得这里面的事儿了。看起来在追查郭知府的这件事情上,就恐怕又是无疾而终了。那个张献忠必是十分护短的,否则又岂能听了这枕边风放走郭知府?”唐枫说着走到前院,这里正是南阳府的府衙大堂。边往堂上走,又不仅回想起来,当初在汝阳城发生的那件命案。心中思付道,若是徐浩在这里的话,那这些东西就可以都交与他来处理,自己也可空出身子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那属下可还需派出人去盯着点那面张献忠的动静?还是就这么不管不问于他?”郝兵此时对于此事也是感觉有些挠头,若是不得唐枫的决策,自己倒还真不晓得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毕竟在这支特战队里说得算的人,毕竟还得是眼前这位东北军的首领。
“郝兵,以前我吩咐你做的那件隐秘的事情,你如今做得又怎么样了?那些人可都安排进去了么?如今可都探听到什么消息?”唐枫话锋一转,突然问出了一句貌似不相干的话出口。
听到大头领突然问出的这么一句话,郝兵急忙低声对其回应道:“那些人已经都安插进几支义军队伍之中,目前张献忠所部安插进去足有三个人。可互相掩护,一旦事泄还有人可以继续潜伏。只是目前因为刚刚被提拔了官职,属下还不想吩咐其去做事情,想让他们在里面呆的久一些,也好能在日后对东北军有更大的帮助。罗汝才部安插进去两个军校,李自成所部安插进五个人。如今其中的三个人,已然成为其手下大将的心腹。并且还遵从首领的吩咐,在李岩的帐下也派了一人。”说罢小心的看着唐枫的脸上神色。
“嗯,郝兵你千万要牢记,关于这些人的去向,任何时候都不得向你的手下人宣扬。并且这些人只能与你单线联系,不得让旁人插手或者过问此事。如果这些人当中有人变节?当将其迅疾除掉不留任何后患。还有,这些卧底的人,他们彼此之间可都互相认识?”唐枫翻开一个粮册子,边审阅着边对着郝兵又问了一句道。
“头领放心,这些人是属下特意挑选出来的人,彼此之间都不相识。而且,他们只以为他们是唯一的一个被派进去的人。且也并不敢轻易的背叛与东北军,因其主动将自家的住址和家中老少的姓名,都留予在了我的手中。此虽不过是起到制衡之用,但多少也可使其莫要轻举妄动。”说完了,郝兵偷眼看了看唐枫。
“嗯,好吧,你还是去盯着点城内的动静。看可还有人会偷着出去给外边的人送信?即使你看到此人是谁的话,也先不要惊动于他,且留意看他下一步做什么?”说完了,唐枫这才对着郝兵点了点头示意其可以下去。郝兵规规矩矩的朝上施过一礼之后,转身离开府衙大堂,堂下的那些以前的差役们,这才战战兢兢的登上大堂,站在这位新任南阳府知府老爷的堂前,大气也不敢出,老老实实等着上面人的吩咐。
午时过后,唐枫才召来贺疯子与李岩和胡腾荣登众人,就在这大堂上摆下一桌简单的酒宴,于众人是边吃边聊。开始商讨下一步该当如何?不过唐枫也可谓是开天辟地第一人,居然在这府衙的大堂之上于众人一同吃饭,真是够稀奇的。好在眼下并无百姓前来伸冤告状,那些差役们站列两旁,也不敢对此有何微词。毕竟唐枫将这些人又该召。o~o回来站班就算不错了,连那个捕快头都说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