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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这位东北军主帅不由朝着唐老夫人笑着回敬道:“既然娘这里没有什么事情了?那儿暂且与如是一同告退了?待明日一早,再过来给娘请安来?”说完以后,却是转回头瞧了一眼,此刻正站在其身旁的柳如是。就见柳如是的粉面依旧显得有些发冷,见其目光朝着自己望了过来,也只得对着他点了点头。
唐老夫人此刻却不再想多说什么?只是默然笑着对二人点了点头,就被丫鬟给搀扶着走入内屋去了。而这位冰雪城主也便同着柳如是一起走出东楼,直接奔着自己的宅院而去。可刚走到,离着自己那一大片宅院不太远的时候?忽听得柳如是低声对其言道:“你好不容易才回返冰雪城,今夜,应当去往大夫人的房内安歇?妾身就不在此挽留于公子了,先跟公子告个便了?”柳如是话说到这里,对着眼前这位脸上,早已呈现出一幅怔愣神色的城主,却微微然拜了一下。随后,也不等其开口,是抹回身,就朝着自己的那间**的小院步去。
而这位东北军主帅眼见着柳如是的身影,已经快消失在门内?急忙给自己寻个台阶下,便对其背影喊了一句道:“既然如是你也劳累了一天了?那就早些回去安歇吧?我明日再过来看你。”说完后,却是头也不回的,就朝着董小宛所住的那间听雨轩走了过去。心里忽然又记起来娘所说的话,只是令他深感奇怪的?就是娘始终都不曾与他提及,自己的那个尚不曾与其谋过一面的儿子,到底在抓周的时候,他抓一个什么东西在手?
一面在心中不断的揣摩着,一面走进听雨轩。把守在小院门口的东北军校,一件是主帅走了过来,急忙对其一同抱腕当胸。却听这位东北军主帅,只是在鼻中哼了一声。却即刻就走进院落之中,一直走到了正房门口处。正要伸出手推开屋门,却忽然听得里面有人笑着对另一人言道:‘“妹子你就莫要再来于姐姐过多的客气了?你到了听雨轩,也就是到了你自己的家中,有何可客套的?你今夜就好好地睡上一夜,有啥话,待明日再来细说?即便是要出兵相助于你去报的杀父之仇?却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的?你好好休歇吧,姐姐我也得回去看看我那匹马驹去?”听门内说话的人,正是自己的正房夫人董小宛。而与她对话的那个女人?也就是一时都不曾听其开过口的那个人?自然也就是乌兰托娅了。
果然,就听另一个女人,也十分有礼的对着董小宛回敬道:“到让姐姐费心劳力了?小妹此时身上无有长物在身?再临私自逃出京城之时,身上是一物都不曾带出来?就唯恐与被人在识破了?后来,我的那个嬷嬷倒是也带了一些银两,只是我二人有些糊涂。竟然把所有银子都给花光了,好在,已然离着这里不太远。不过,要说起来,我倒还真惦记着,我那条不曾随着我一同出来的雪儿?”乌兰托娅说完以后,却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听她这么一说?到将董小宛给说的不由稍稍的愣了一下?便又对其重复了一句道:“雪儿?”从其话中的语气可以听出来,其对于这雪儿未免有些感到怀疑?以为雪儿是这乌兰托娅的女公子?乌兰托娅自然也看出来了董小宛的疑惑,知道她是对什么事情,有些感到不太放心起来?
就急忙与她解释着言道:“雪儿可不是我的孩儿,乃是我在幼年所养下的一匹野狼罢了。如今,早已长得
十分的强壮。只是可惜,当时我在逃命阶段,无法能够带着她一起逃出冰雪城?就怕眼下,它已经受到了我的连累了?不过雪儿一向十分的聪颖,如要是能被他给逮到任何的机会?那他定会逃出京城?”乌兰托娅说到这里,却对着此时听得有些身陷到里面去的董小宛又嵬然的叹息一声。
可就听的董小宛也开口对其言道:“我家相公也养下了一只野狼,据他说那只野狼最初乃是一只狼崽。是他和魏老汉从坝上草原带回来的,如今也早就已经长得十分的高大了。却与他起了一个名字名为冰雪,因其毛色纯白无暇。冰雪就十分的通晓人性,每每在我家相公离开冰雪城之后,他都有一两日,决不肯吃任何食物的时候。只是,如今这只冰雪,却跟着魏老汉进了山中,去采集那些矿藏去了?否则,你到可与他一见?”说着,便又笑了几声。
却也正在此刻,只听屋门一响,就见一个身材魁梧,且又显得十分高大的男子走进屋来?二人急忙一同朝着走进门来的,这个人的脸上扫过一眼。却见来人,正是东北军的主帅唐枫。董小宛笑着言道:“正提起来你,你便到了?好了,今夜,你就好好的伴陪一下乌兰托娅。”说完这么几句话,却是掉头就此奔着门口行去。……。
第一千零四十五章愁人回首空望国,惊鸟夜飞不归林
?第一千零四十五章
“姐姐且慢,想来他也很长日子不增回到冰雪城里来?姐姐私底下也定是有不少的话要与他说?还是姐姐留下来好了,妹妹我也是赶了一天的路,也该早些回去休歇了?”乌兰托娅并非是没有眉眼高低的人,眼瞅着这位东北军主帅,才刚刚回到冰雪城里来,定是与大夫人有很多话要说的。……。虽然自己如今可谓无家可归,却也正想要寻一个人好好地对他来倾诉一番?可又怎么能,如此不知人情世故?乌兰托娅边说,这就要走出屋去?却被董小宛一把将她的胳膊,便给生生地拉住,对她笑着言道:“我的好妹妹,这屋子就是给你来住的,你这又是要上那里去呢?听姐姐的话,我们夫妻,什么时候来叙家常里短都皆可。倒是你,方才……,就好好地安心住在这里。至于那些报仇的事?就交由他来处理尽可。我这就得回去了,家中的那个小的,恐怕又要醒了来寻人了?”董小宛一边说着,一边反身走了出来,反手将门给掩上之后,却是轻轻依靠在门板上,抬起头朝着那深邃的夜空望去,只见一轮明月挂在半空。
此时屋内的二人,竟然一时浑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足足的过了有大半时的功夫,这位在战场之上,可以说恒勇无敌的东北军的主帅,才最终开口说了一句道:“赶了这么远的路?你腹内可也是饥饿的狠了?我这便吩咐人把饭菜与你送到房内来,待你吃过饭以后,我再来与你慢慢详叙。”唐枫说着,这就要推开屋门出去,好唤人来将饭菜与乌兰托娅送进屋内来。却忽听得乌兰托娅在其背后,小声的对其回了一句道:“天色如今这般的晚了?想来灶房里的火早已经熄了,你就莫要去劳烦与旁人了?再者一说,自从父皇归天以后,我便一直对任何事情,可谓都无什么心思去做?即便连吃饭,都是想起来就吃上一顿,想不起来也就罢了?腹内都已然感不到饥饿之感。最为盼望着的,就是能看到多尔衮的人头摆在我的面前?你只坐下来,陪着我说说话就是好的?”说完之后,却是坐在桌旁的春凳之上,双手托扶在自己的春腮上,凝望着摆放在桌面上的,那三只烛台上的三簇火苗,一时却似乎陷入沉思之中?
见她如此,这位冰雪城主倒也不好去打扰与她。却也只好随着她,坐在她的身旁。注视着乌兰托娅的侧面,可以看得出来,这位昔日在坝上草原上,显得那么活泼和泼辣的女子,现如今却是满腹的心事和愁容挂在脸上。若不是她的身子低好?似这般怀着心事,且又无意于按时按晌的吃饭,恐怕早已将她给压垮了。
唐枫慢慢伸出手轻轻放在乌兰托娅的肩头,乌兰托娅似乎突然惊醒过来似的?不觉,忽然身子便打了一个哆嗦?待回转过头,却见眼前的人正是那个日思梦想的冤家。突然,一双眼泪不由滚落下来,便将自己的头靠在对方的肩头上,不觉无声的抽噎了几下。而这位东北军主帅,却也伸出手轻轻抚着其后背,轻轻将脸低到对方头上,嗅着乌兰托娅身上的气味。另一只手,却不觉环绕过去,将乌兰托要的腰身给抱在自己怀中。
乌兰托娅无声的抽噎了几下旋即又止住,作为草原上的女子,她宁可是骑着马,在草原上就这么去奔它个黑夜白日的,好以此来放纵与自己满腔的悲愤。却也不似这般依靠在男人的肩头上,做一个汉人家的女子那般抽抽搭搭的?“乌兰托娅,你的家事,就是我的家事。今后,冰雪城就是你我的家。”这位东北军主帅倒也十分难得,竟然肯开口说出这几句,在他看来有些过于肉麻的话出口。
乌兰托娅却突然,翻过身,伸出双臂,一把就将他的脖颈,给牢牢地抱在自己的胳膊环弯之中。并将嘴低到对方耳旁,以极低的声音,说了一句什么?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不由甚感惊诧,低下头瞧了一眼乌兰托娅的粉面。只见那双眼睛微微的泛着泪花,似有一丝的红线,在眼中游离。
乌兰托娅点了点头,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将她一把,横着便抱在自己怀中,朝着床榻旁边走了过去。将其给轻轻地放到床榻之上,随后将两面床幔给解了下来。屋内的红烛,俨然无声的悄悄熄灭。只见窗幔轻摇,吱呀声微微传了出来。天上的月色,此时似乎显得越发的冷淡了起来。
冰雪城里的军校和民众们,一连几天都在紧张而繁忙之中度过。直到了临要出发的那一日清晨,城内才算稍稍的,变得安静下来一些。这位东北军主帅此时,正跨…坐在大黑马的马背之上。而在其面前的那一大片空场地上,几支东北军无不都显得十分整齐有序的,分别在自己主将的马后,列成几个排列。
而这些人的目光无一例外,都是盯向站在整支队伍前面的那位东北军主帅的脸上。只是在这几个将军之中,并不增瞧见贺疯子和额亦都二人?有知道内中详情的,晓得此二将早已经带着其麾下的兵马,于几日之前离开了冰雪城。若是照着日期来算,此时大概他们早就已经都带着人马赶到了曹文诏那面?
唐枫骑着战马,依次从几员大将和军校们面前走了过去。最终立马在中间,抬起头朝着军校们的身上望了过去?就见众军校得身上背着,怀里抱着,肩上扛着,手中提拎着的,基本上都是冰雪城的火器营里,最新研制出来的火铳和弩箭。且在众军校得侧面,一眼都望不到头的,列摆着无数个,由战马拖拉着的炮车。
似这种移动炮车,即轻便,还灵活,却又威力十足。就连那些炮弹,也都是被装在那些,后面有封闭车厢的马车上。且每一辆的炮车旁边,基本上都被配有五到六名的军校,也均都是全副武装,身上配有连发火铳和弩箭。既是来充当炮手,也同时照应着马车和炮车,以防备敌方万一对这炮车下手。
“诸位兄弟,想来也都晓得这一次之所以要出兵的主要目的是什么了?那本城主也就闲话少说了,无他,就是咱们冰雪城在前些日子帮了一匹野狗的忙。当初本来也不增想过,他会似今日这般,不仅不似我等的好处?却还恩将仇报。竟然趁着大清国的八旗铁骑撤回到盛京城附近之时,私底下,不曾与我等打过招呼?就背地之中出兵占领了险山堡。而其下一步的目标可想而知?毕将会是我冰雪城。只要将冰雪城给收拾掉了之后,这广阔的辽东境内,也就都属于他们高丽人了。而这些人也无耻之极,竟然说这里原本就隶属于高丽国境内。今日我等出兵,就是来为自己和辽东境内的汉人百姓讨一个公道?让我百姓能够依然生存在这里,不至于因对方的卑鄙无耻,而远奔他乡?出兵。”伴随着这位东北军主帅的最后一句话,如同一声闷雷一般滚过天际之后,冰雪城的军校和炮车,分别列队走出了冰雪城的城门。
一队队的军校,均显得威风凛然且盔明甲亮,一只只火铳筒子上,闪射出一道道耀眼的银光,直刺人的双目。而高一功也根本没有想过,就连自己的这只昔日的闯贼逆军,也会被发下来一大批的新式火铳和火炮。并且,那位东北军主帅唯恐与他的手下人,不太擅长于这些火器?故此又命一大批擅长于火器和火炮使用的原东北军校,加入到他的队伍当中来,来手把手的教这些人施放火器和火炮。
而在即将出兵征伐高丽国叛贼前的那几日,这些军校就已经将这些人给教练的差不太多?如今,只剩下上战场之上实际演练一番。眼瞅着冰雪城的兵马,此刻已然尽都走过折桥,等到了对面桥头堡跟前的空地上。却又重新列好了队伍,在各家主将的带领之下,朝着险山堡的方向进发。
而这位东北军主帅还有二来,却是最后的两个,二人正待也要催开战马朝着城门口而去之时?忽听得背后响起一阵十分清脆的马蹄声,急忙扭过头朝着背后望去。只见有一个浑身罩着铠甲的人,手里拎着一柄长刀,肩头之上,竟然背着一挂弩弓?因离着稍远,来人又是身罩铠甲,再加上其胯下的坐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