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出方法来解决——没有什么根据,就是一种直觉。
舒绿虽小,可有种让人很信得过的感觉。有时欧阳婉远远看着舒绿,总觉得……她似乎比自己还成熟。
是因为自幼失怙,又新丧祖父,寄人篱下的缘故吗?
的确……至亲的去世,会逼人成长。欧阳婉想起父亲尚在的时候,那些无忧无虑的深闺日子……早已一去不复返了。
舒绿不想浪费时间,当下就和欧阳婉一起回了炼制酒精的小院子,那里也是她制香的地方。
她现在必须先知道,为什么好端端的香丸会失去甜味?
“妹妹,你这是做什么?”
欧阳婉看舒绿将那几块变味的香丸捣成碎末,又用水浸泡,好奇地问到。
“分析成分。”
舒绿很难跟她解释,自己是在重新分析这块香药里的成分。研末泡水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得过滤、蒸馏、研烧……呃,很难解释啊,真的。
欧阳婉有一个好处,那就是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闭嘴。看到舒绿谈兴不弄,她也就一声不出,只是默默看着舒绿不停地做这做那。
第一天,欧阳婉只能在一边看着,完全帮不上忙。其实有些费力的活,舒绿也不会自己干的,都是让丫鬟来动手。她更多的是在纸上写着一些欧阳婉看不懂的符号,写了又涂,涂了又写,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欧阳润知来看过一次,同样弄不清舒绿在做什么。这是制香?可是哪有这样制香的?
到了第二天晚上,已经忙到一更天了,舒绿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欧阳婉看都看得晕了,正坐在一边发呆,却听得舒绿惊叫一声:“啊……是这样”
“怎么了?”
欧阳婉来了精神,急忙赶到舒绿身边。她看到舒绿眼前那一堆堆的粉末时,很是迷糊,干脆直接问舒绿:“妹妹发现什么了?”
“嗯,我大概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舒绿笑了。
欧阳婉还来不及惊喜,却听舒绿说了一句:“那就不是一千多份香丸出了问题……而是三千份天女香,其实都是有问题的。”
什么
欧阳婉的笑意凝结在嘴角,脸上血色尽褪。如果舒绿说的是实情,那……要补上的货不就更多了吗?
这篓子好像越捅越大了……
“没事。”
舒绿却如释重负地舒出一口气,对欧阳婉微笑说:“姐姐,我们先回去休息吧。我明天再确认一下。”
明天,是欧阳润知给她的最后期限。欧阳婉不知舒绿到底发现了什么问题,可是舒绿又说在没有确认前不好说。欧阳婉只得带着满腹疑问回去休息了,自然还是一夜无眠。
她哪里能睡得着呢?
次日一早,欧阳婉起身时,发现自己的脸色实在太差,忙让丫鬟给自己多上些胭脂遮掩过去。
她的丫鬟彩烟知道小姐这是妆扮给夫人看的。她自幼服侍欧阳婉,当然知道自家小姐是个什么性子。欧阳婉看起来温和恬静,说话、做事总是柔柔的,实际上却极有主见,也很有担当。
自打父亲去世,母亲又跟着病倒了,欧阳婉就成了这家里的半个女主人。可是她不管再忙再累,到了欧阳夫人面前,是半点倦意都不会透露出来。
欧阳婉看着镜中的自己勉强恢复了常态,才匆忙赶去向母亲请安。从母亲院子里出来,欧阳婉连早饭都顾不上吃,也不理那些想回话的管事婆子们,一心找舒绿去了。
“小姐和舒绿姑娘又开始忙活了?”
欧阳夫人听身边的丫鬟低声禀报,心里也是有些忐忑不安。
从欧阳润知被李开、费远两个管事叫走那天起,欧阳夫人就知道家里的生意出了些事情。但润知兄妹两个,都不愿拿这些事情来烦母亲,只说让她好好安心养着身子,什么心都别费,千万别劳神。
“我真是个没用的母亲……”
欧阳夫人这些日子,一句多余的话都没问过。她也知道,自己真是想帮也难帮忙的。过世的丈夫向来将生意料理得很好,她也就没怎么插手铺子里的事情,一心操持家务,料理族里的琐事。
丈夫倒下以后,儿子迅速站出来顶住了这个家。连小女儿都能当家了……欧阳夫人真是又惭愧,又欣慰。她有一双好儿女呢
还有,舒绿这个懂事的义女……她对舒绿的制香实力所知不多,但是既然能够让润知兄妹两个这般看重,应该是造诣极深了。
欧阳夫人心想,如果再过两日,他们还不能解决的话,她也要出来帮帮忙才是……
“妹妹,你可确认了?”
欧阳婉一赶过来,看到舒绿已经忙开了,忍不住追问道。
“差不多了。”
舒绿摇晃着手中的瓶子,闭目嗅吸瓶中的味道。
“真的?”欧阳婉欣喜地抓住舒绿的手:“那,是不是有法子解决了?”
“呃……”舒绿想了一会儿,才说:“勉强吧。总得试试不是?”
…
(中国电信各种苦逼有木有再次怨念我恨……)
第六十六章:苦衷
(2月12日第一更。上午10点的时候还补发了一章昨天的。晚上12点前,还有一章加更。今天蔷薇保证给力,亲们,求订阅啊)
“你怎么会知道,所有的天女香都是有问题的?”
欧阳润知这一开口,舒绿就注意到了他的潜台词。
她展颜一笑:“哦,原来大哥也已经发现了。”
欧阳润知说的是“你怎么会知道”,那证明他在舒绿告诉他以前,就已经得知此事了。
的确如此。十来天前,老管事李开彻查那三千包天女香,其中一千七百多包是变了味道的,另外的一千多包还是香味如初。但欧阳润知昨天才得知,那原本还好端端的一千多包,也开始变味了。
本来要补齐一千七百包天女香,就已是极为困难的事情。现在居然全部的货都出了问题,欧阳家所有的掌事者都愁得不得了。
欧阳润知反而没有李开他们想象中的震怒。
一方面是“债多不愁”,反正事情都这么糟糕,变得更糟糕一点,他也麻木了。另一方面……他还是对舒绿存有希望。如果舒绿能够想出将那一千七百包香药救回来的法子,那剩下的,也可以用同样的方法挽回。
今天是他给舒绿的最后期限,城门刚开不久他就赶着出了城,想看看舒绿这边进展如何。
结果一过来,舒绿就先跟他说了这件事。
欧阳润知心中一震。自己还是从管事们口中得知的,舒绿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这些天女香,本身就有问题。”舒绿指了指桌上那些变味的香饼。“所以,既然是同一批制造出来的香饼,应该是一样的。”
“妹妹,这到底是什么问题?”
欧阳婉迫不及待地追问。她真的好想知道答案,更想知道,还能不能挽回
“这些香饼,其实不是天女香。”
“什么?”
欧阳兄妹异口同声地喊了一声,彼此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啊,应该说,”舒绿斟酌了一下词句:“是经过了改动的天女香。这些香饼,是在原来的天女香的基础上,改良过的。”
欧阳润知有些明白了。“你是说……这香一开始就是坏的?”
“对。”
舒绿微微颔首,肯定了欧阳润知的说法。
原来是这样
无论是欧阳润知,还是欧阳家其他各房的叔伯、管事,大家都认为这天女香是后来被人做了手脚。这也正是让他们感到奇怪的地方,明明封包检查的时候好端端的,密封装包后每一包香饼又都上了封条火漆,根本就没有拆过的痕迹。那暗地里使坏的人,是怎么将天女香的香味破坏的呢?
现在舒绿告诉他们,从一开始,这些就不是真正的天女香。
舒绿轻声细语,慢慢说道:“我们的敌人里,有一个极为高明的调香高手。这高手根据天女香的香方,配出了一种新的方子。根据这个新方子配出的香饼,在开始的一段时间内,闻着和天女香是一样的味道,但是经过大概半个月到一个月的时间,就会逐渐变味。”
欧阳婉边听边惊出了一身冷汗,只觉得背脊发凉。
这个法子太聪明,也太阴毒了。
而要让这个法子成功,需要很多方面的配合。一则是欧阳家的内奸,现在可以肯定,二房的制香师傅或管事里一定有人被收买了。而检查验货封包的人,也未必就清白。二来,就需要舒绿所说的,一个极为高明的调香师。
既要使这些香饼的味道和天女香闻起来一模一样,又会在不知不觉中缓慢变味。这种高难度的事情,绝不是普通的调香师所能办到的。
也从侧面证实了,策划这件事的人,一定是香药业的同行。
一时间,欧阳润知脑中也是千头万绪,但他现在最关心的,是舒绿能不能将这批香药救回来。
“应该可以。”
舒绿缓缓应了一句,顿时使素来面无表情的欧阳润知喜形于色,更让欧阳婉笑逐颜开。
“妹妹,你有法子?”
欧阳婉急忙问了一句,惹得舒绿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姐姐,你不信我?”
没有把握的事情,舒绿一般不会轻易承诺。
“不是不是,我怎么会不信你呢”
欧阳婉赶紧摆了摆手。欧阳润知眼中射出热切的期盼,听舒绿笑道:“要是这些香饼是后来被破坏的,我就可没法子了。但是,既然是先天缺少了几味香药才会造成这样的效果,我还是可以想办法将原先缺的那些香药补进去的。”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其实非常难,只是比挽救被破坏的香饼容易一点点罢了。这又不是说,一道菜里少放了葱花,那现在再将葱花补放进去就可以那么简单——各种香药在调制过程中,香味会渐渐变化、融合、升华,而要将已经制作好了的香药再进行加工,没有特殊的手法是办不到的。
幸好,这样的手法,舒绿还是懂得一点。
“嗯,姐姐你当然要信我啦,我们是亲人嘛。”舒绿又笑了。
时间紧迫,她也不和欧阳润知多说,只说自己现在就开始调香补救,让他到下午再过来看看成果。
欧阳润知明白,调香师在调香时不能受到太多的干扰,便静静退了出去。欧阳婉也跟着哥哥离开了舒绿调香的院子,回到他在别院中的住处。
“这幕后的人究竟是谁呢……江城什么时候出了这样高明的调香师,真是从没听说过。”
把下人们都谴退后,欧阳婉轻声问了哥哥一句。
她等了一会,却没听到哥哥的回应。抬起头来,看到欧阳润知有些心不在焉地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新抽的柳枝,不知在想些什么。
欧阳婉心里长叹一声。哥哥啊……
想来,哥哥眼下并不是在思考这次的事件,而是在想舒绿的事吧。
刚才舒绿的那句“我们是亲人嘛”,说得有些刻意,欧阳婉又怎会听不出她的暗示。
从母亲那边,欧阳婉已经知道了舒绿的心意。而且,她也认为这是最恰当的解决方法。早早定下兄妹的名分,有了“嫂溺叔援”当理由,将来就算这事不小心传出去了,对两人影响都不大。
但是哥哥,显然还是被舒绿的态度打击了。
欧阳婉不知哥哥为何这般欣赏舒绿——诚然,舒绿是个很好很好的姑娘,不过她比哥哥小这么多,哥哥却还……自然,哥哥有他的理由。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哥哥。”
欧阳婉走到哥哥的身后,轻轻地说:“何必呢。”
欧阳润知并不打算和妹妹讨论自己的内心情绪。他是自小被父母当成家族的接替人培养长大的,天生内敛的性子,也让他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但他深知妹妹对自己的关切,也没有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只默默站着不做声。
“哥哥……舒绿有她自己的苦衷。”
欧阳婉也没有指望哥哥的回应。她只是希望能够解开哥哥的心结,毕竟舒绿就要成为他们的妹妹了不是吗?而且,以后还要继续合作下去的。有些事,还是说通了比较好。
“你有没有替她想过,母亲要认她为义女的事,凌家上下,还有一些其他的人家,可都是知道得清清楚楚。”
“结果以母亲的名义将人家接进来住了几天,突然就从认干亲变成了娶媳妇,你让人家怎么想她?这世人的嘴啊,比刀剑还要伤人,谁都会认为是她做了丑事……女儿家在这世上生活,本就是艰难无比。要是被人泼了这样的脏水,她就算真的能嫁到咱们家里来,将来的日子能好过了?你以为族里的人能对她好?”
“再退一万步,母亲真的同意将她以正妻之礼娶进门来,她在族里的地位还是尴尬。谁都知道,舒绿妹妹家里早就没有了长辈,家底又薄……她既无娘家撑腰,也无嫁妆长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