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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那叶宏博,野心勃勃,非是善类!”
“章叔之意,我明白的。”
王籍神情复杂,语音苦涩:“可人都有执念,有心魔。有些得不到的东西,却非要得到不可。侄儿我始终放不下,如之奈何?以前自认没有可能也就罢了,可如今凌雪她已与皇家无缘,那么这机会我王籍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放弃。”
“我倒真没看出来,我王家千里驹,竟是一位痴情种子。”
王焕章闻言冷讽,而后意兴萧索道:“那就随你心意便是,联姻双河叶阀虽有些麻烦,可我们襄阳王也不是应付不过来。”
“听起来,章叔倒似是认定侄儿能够如愿以偿,可这事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王籍摇着头一声失笑,而后神情凝重道:“想要逼那嬴冲低头。怕是不易。几年前我曾与他以幻术试演兵法,知道他性情百折不饶,擅于抓捕战机。这次必定不会甘心坐以待毙。所以章叔这边,还需防范些才好。。”
王焕章却不在意,眼内满是嘲讽之意:“确实听说过此子兵法出众,可终究是纸上谈兵,且这也非是直来直去的沙场征战。他如今众叛亲离,左右无缘,哪怕智慧通天又能怎样?”
又道:“武阳嬴氏与弘农王家,不会轻易放过他。这次朝中弹劾只是开始,接下来必有无数的黑手。我听说此人与他那两个义兄义姐情同手足。一旦嬴宣娘嬴完我陷入绝境,就不得不与你妥协,主动退婚。这岂非是你料定之事?为何事到临头,反而患得患失,不放心了?”
“只是有些不安!”
王籍轻啜着杯中之酒,毫不掩饰自己现在的心绪:“我印象中的嬴冲师弟,一向都是谋定而后动。很难想象他会出于冲动,就与武阳嬴氏恩断义绝。这次前来京兆府,按他这几年展露的脾气,也早该发作了才是。他现在是当朝安国公。也有这个资格。。”
“一个纨绔子而言,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籍儿你未免太高看他了。”
王焕章摇着头。仍旧是打心里瞧不起嬴冲。“今日他没当场闹将起来,只能说是此子还有几分聪明。”
王籍不禁眉头微凝,想到王焕章这样的态度,实在有些不妥。可正当他准备说话,加以劝诫时,窗外忽然传入扑棱的响声。随后片刻,就有一枚信鸽飞入到了楼内。
王焕章信手将那信鸽携带的竹筒解下,看了里面纸条的内容一眼后,就显出了意外之色。
“你看看。那位嬴氏家主,出手还真不是一般的狠辣。”
狠辣?
王籍也接过那纸条看了一眼。随后亦眼现惊意。
安国公封地解县库房与粮仓失火,共计二百二十七万石精粮被焚。损失钱粮总计三十万金——
惊异之后,王籍就已恢复了平静,想到好一手釜底抽薪!这一次大火,将使嬴定数年辛苦经营,为安国府积累的财富全数付诸流水。
不对,该说是流入到武阳赢氏的腰包才对。王籍敢跟人打赌,这次安国公封地失火的粮仓,其中大半皆已空空如也。
※※※※
宛州武阳,解县城内,杨业双目赤红,看着远处燃起的大火。他醉意朦胧,可仍是强打精神,驾驭着自己的神甲‘寒虎’,往那粮仓的方向飞驰而去。
他没想到,会出这样的纰漏。只是因一时心情不畅,与几位朋友喝酒醉了一场,再醒来时,就看到了大火滔天的解县城。尽管那粮仓,并非属于他管辖,可这也大大不该。
若他没有喝醉,能够早一步反应过来,粮仓火势断不至于肆掠至此!那里面可是整整二百二十七万石精粮,安国府四年的积蓄!除此之外,还有丝绸布帛之类的物资,价值不可估量。
今日焚毁,不但老安西伯四年心血都将白费,整个解县以及周围诸城,也都将陷入到粮荒境地。而麾下的一镇安国部曲,也有断炊断薪之患。
“杨兄何往?“
一个突兀的声音,传入到了杨业耳内。同时有一个同样穿着神阶墨甲的身影,从前方巷中走出,拦在了他的面前。
“王侁?这这是做什么,要拦我之路?”
杨业眉头微皱,认得眼前的墨甲,正是安国公府第二镇镇将王侁的‘烈鸦’。
本是同僚,可杨业却能感应到,对面此人所携的淡淡杀意。
“自然是要阻杨兄前去救火!一旦杨兄这具墨甲的的冰封千里使出来,只怕这场大火,瞬息可灭。”
王侁说到这里时,又啧啧赞叹了起来:“便是一瓶秘制迷心散都灌不倒你,杨兄的体质当真惊人。”
“是你们?”
杨业已明白,今日为何醉酒的真相,这使他目眦欲裂,怒恨不已。不过当他再说话时,语气却意外的平静:“为何如此?武阳嬴氏待你不薄?”
“为何?”
王侁嘲讽的一笑:“杨兄大概还不知道?三天前咸阳城内继承神甲的是世子嬴冲,而非嬴非公子。还有今日,莫非杨业兄以为只凭我王侁一己之力,就做下如此大事。”
看着远处的火焰,杨业心急如焚。可他却隐隐已预感,今日只怕是已到不了那粮仓火场。前方不远处,已有数道小天位级别气息,陆续现出了身影。隐隐与王侁呼应,封锁了前道去路。
不过更使杨业震惊失神的,还是王侁之言。
“武阳嬴氏?这怎么可能?”
他已明白,这次动手焚烧解县库房粮仓的,竟然是与安国公府同出一脉的武阳嬴!
“有何不可能的?”
王侁声音淡然,又透着几分无奈:“继承安国公爵位与摘星神甲的是世子嬴冲,那家伙更放出狂言,要与武阳嬴氏决裂,自立安国嬴。你说他平时混账也就罢了,我等还能得过且过。可这自立宗族是何等之狂妄,他居然也能做得出来。那武阳嬴氏上下,又岂能不怒不恼?”
杨业心中波澜起伏,最终又归于平静:“可你我二人,皆为安国府家将!王侁你这是要做背主之贼?”
他们效力的,终究是安国公府,而非是武阳嬴氏!平时的俸禄,也是从安国公府中直去,而非其他。
“哪里有杨兄说的那么严重?本将今日,只是奉安国府长史之命,拦截别有用心之徒罢了。”
王侁失笑,满不在乎:“这所谓背主之贼?从何谈起?”
杨业默然无语,这时他才想起。这安国公虽已由嬴冲继承,可这安国公府的一应属官,都还有大半掌握在武阳嬴氏的手中。
所以今日王侁一切作为,都可算是奉命而行,光明正大。
“倒是杨业你,难道就不觉不甘?”
这时王侁又反问道:“真要在这安国公府,继续跟着那个纨绔,然后虚耗光阴,一起烂下去?”
听得此言,杨业握枪的手,顿时一紧,声音也更阴冷了几分:“我杨业食人俸禄,忠人之事。做何抉择,与你王侁无关!”
王侁闻言却是一笑,他已听出了杨业话中不自然处,显然这位的心绪,并不像是他表面那么平静。
“不知杨兄可听说过一句话?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我王侁虽非美人,却自忖若有机遇,定能入当时名将一流。当年入安国府为家将,就是为跟随故安国公建功立业,搏个封妻荫子。可如今,我王侁一身的本事,却只能呆在这旮旯之地虚耗岁月。这样的心情,杨业你应当懂得得?”
杨业再次哑然,王侁说的话,他如何能不明白?甚至他自己也是这般想的,常为此郁恨不已,今日买醉,就是因此而心境难畅。
“似你我这样的庶民子弟,在武道上能出头已是不易。要想再进一步,荫及子孙,那就只有借助权贵世族提携。可若不遇明主,你我哪怕有一身的本事,也没处施展。”
说到此处时,王侁的脸上已现出自信的笑意:“左领军大人他对你杨业之才十分爱重,所以这次特让我代传一句。你杨业若肯脱离安国府,转为武阳嬴氏效力。那么只需三年,他必定会保举你入朝,任职三品武官实职!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四年前我们已经选错了一次,于是蹉跎四载。可如今却还有一次选择的机会,不知杨兄意下如何?”
杨业的心跳陡然加速,三品武官实职,那至少也是一方镇守使,掌握一师之众!
能任职三品,也就等于是一只脚,踏入到世家门槛了。(未完待续。)
一二零章 误中副车(求月票求订阅)
嬴冲回到安国公府,第一时间就冲入到自己翠漪园的库房。
当初嬴神通夫妻亡后一年,嬴冲武脉被废后自暴自弃,感觉愧见父母。偏偏在这翠漪园内,多的是父母遗物,使嬴冲每每睹物思人,羞惭难当。加上他名下的仆人心离散,翠漪园内经常有盗窃之事发生。最后嬴冲无奈,干脆一股脑将所有嬴神通与母亲留下的东西,都锁入到了库房里。
这库房亦是通体精金建成,不愁盗窃,甚至嬴冲还请了玄修布阵,以防内藏之物腐朽。
——其实他父母的遗物,大多数都不值钱。可嬴冲依然视如珍宝,爱惜之至。
而就在翻寻了半个时辰之后,嬴冲终于从那如山一般的箱笼里面,寻到了一张黑色的精制柘木长弓。
这只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四石长弓,一般是供初入阶的武徒用来练习射术之物,在中原之地常见得很。
本来这弓是不值什么钱的,却因这弓背刻着的三个字,而价比千金。
也正因这是那位楚国曾经的第一名将的遗物,所以七年前嬴神通花了足足三千两黄金将此弓买下,然后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嬴冲却没看上眼,只觉这跟他小时用来练习弓术的玩具弓,没什么区别。还为此腹诽过嬴神通,即便真要收集他那位偶像的遗物,也该收集点像样的。
可现在嬴冲却颇为庆幸,要说作为天位英灵的凭证,这张柘木长弓不是最合适的,可却是他现在手中,唯一可确证无疑,能够与一位英灵扯得上得关系的物品。且是那人极其爱重之物。
不过说到联系,此物与他父亲也关联蛮深的。记得父亲生前,常把玩此物。
就不知这东西。能否唤来父亲之灵?
嬴冲的脚步微顿,而后就微一摇头。英灵可不是随便什么天位强者。就可当得上的。必须身前有丰功伟绩,在死后成为传说,流传千古,被万民崇信,才能英灵不灭,万世常存,是近乎于神明的存在。
若论战绩,嬴神通不逊色于任何古时的名将。声震七国,青史留名,也有成为英灵的资格。可父亲身死至今才四载,还远远没到身化英灵的时候。
且英灵乃万民信念凝聚之体,与其本人生前在世之时,只怕是没什么关系了——
寻到了这张柘木弓,嬴冲就开始按照邪樱枪提供的阵图布阵。他选择复生英灵之地,正是不久前又改回原名的‘谨身堂’。
这里是以前嬴神通日常修炼武道之所,下方灵脉丰富。又有精铁墙壁隔绝内外,里面无论是什么样的动静。殿外之人也很难查知。
邪樱枪提供的唤灵之阵,是个典型的五行之阵,以土为尊。遥尊泰山。而阵内还有水,盐,铁等物,各依方位布置。
嬴冲站在中央处,而那邪樱枪,则插在他的身侧。
当嬴冲割开了自己腕脉,使一丝丝精血滴下,又以意念遥感邪樱。瞬时无数的狂雷闪电,在这座五行阵内生成。
嬴冲身前那张柘木长弓。先是散着丝丝灵光,随后又逐渐腾空飞起。嬴冲的灵念能够感应这天地间。似乎正有什么东西,被邪樱枪招引汇聚过来。却又捉摸不到,不能目睹。
直到阵中那些水,铁,盐与炭等物,纷纷被席卷而起,这那雷电的作用下陆续分解,又再次聚合——
整整半个时辰后,这谨身殿内电光,才渐渐消失无踪。嬴冲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见这座五行法阵的正中央处,赫然躺着一位年仅十六岁的少女,除了身外披着一层红褐色的战甲外,近乎于赤身*。容貌秀丽绝伦,倾国倾城,皮肤微黑,却又滑嫩无比。可惜此时双眼紧闭,仍处于昏迷的状态。
嬴冲仔细看了一眼,就眼神无奈错愕的望向角落里正在看热闹的嬴月儿。
“月儿,那大楚养由基,会是个女人?”
他记得史书中记载的养由基,分明就是个男子,可为何他通过邪樱枪召唤来的英灵战将,会是个十六岁左右的女孩?
“怎么可能?养由基就是个男人没错。”
嬴月儿毫不犹豫的肯定,然后嘻嘻的笑:“可问题是你确定这次召来的,真是大楚养由基?”
嬴冲一阵愣神,心想那柘木长弓的背面,分明就是‘养由基’三字!
若不是他,那么自己这次召唤来的,又到底是哪位英灵?又为何会与这件柘木弓有了联系?
那么自己这次召唤来的,到底是谁啊?
嬴冲头疼万分,眉头紧皱。而仅仅片刻之后,阵中的少女终于睁开了眼。
这女孩闭着眼的时候,就已经是倾国倾城。可此刻睁目之后,却更是美绝人寰。
在嬴冲记忆中,也只有叶凌雪,才能在姿容上与之抗衡。
此女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