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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侧妃的眼睛里充满了怨毒。
“我不知道这些年来他对我苏朵可曾有片刻的爱恋,可是,就算是个毒瘤也好,我苏朵溶进了他的血里,扎进了他心里,拔不掉切不断。这种程度,够了,我苏朵知足了。”辛情拿起那个药瓶:“知道我为什么明知道它有毒还要用吗?”
“为了让王爷愧疚而不休掉你。”水侧妃说道。
辛情摇了摇头,“你觉得死过一回的人还会在意自己的美丑吗?”
“你不是哭着求王爷不要休了你吗?不是摔了很多镜子吗?”水侧妃嘲笑地说道。 “你果然没有多聪明,我那样做不过是自救顺便救人而已。我要闹,闹得不成体统,给他足够的休妻借口,否则皇上如何答应?我父亲姐姐如何答应?”辛情笑着说道,“唉,时候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以后我们就没有机会再见了。呵呵,我很希望你这胎生下的是男孩。” “你应该诅咒他生不下来。”水侧妃淡淡地开口说道。
“不,我希望他是男孩,那样你以后的漫漫岁月才有个盼头,盼着唐漠风看在他的面上想起你。”辛情说道。
“即使不是男孩,我还有机会,可惜你就没有了。”水侧妃摸着自己的肚子说道。 “我的生活从明天才真正开始,而你的生活——到今天结束了。”辛情平静地说道。 “那就等着看好了。”水侧妃有些笑意。
“你真的以为你做的事情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吗?”辛情摆弄着净瓶里的竹枝。“你这个人成不了大事,在没有完全胜利的时候你怎么可以露出这种轻狂的表情?不过,我想你以后也没什么机会再算计别人了。”
“反正我的对手不会是你了。”水侧妃说道。
“没有人会是你的对手——因为你将在这里孤独地终老,也许等那竹子都化成湘妃竹的时候唐漠风会原谅你。”辛情笑着说道。
“我会成为靳王妃,搬进你的宫殿。”水侧妃说道。
“看来你不是很了解男人,唐漠风那样的男人喜欢掌控所有的事情,因此最不喜欢的事就是被别人耍,如果他知道你耍他会怎么样?如果他知道你害他误会了我甚至休了我又会怎么样?”辛情问道。
“王爷永远不会知道。”水侧妃说道。
“你猜映月会去告诉谁?你真的以为唐漠风会在韵侧妃那里等着我去拜访?还是你以为一个背叛者会对你有最后的忠诚?别天真了!”辛情慢慢地说道,“知道我为什么拖到今天才来见你吗?只要我早来几天,我便会保住一切,王妃的位子、父母的颜面,甚至可能还包括唐漠风的心。可是我今天才来,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水侧妃的脸色有些白。
“我要离开,不能给任何人阻挡我的机会,但我是苏朵,不会背着冤枉离开。”辛情平平淡淡地说道。然后推开门,“水侧妃,如果你以为再陷害我一次会成功的话,你尽管去喝药或者摔倒,不过,我提醒你:一尸两命,而且不会得到唐漠风一丝怜惜。”
“昨天的问题,你有答案了吗?”辛情问眼前的男人,然后从容地从他身边走过,下了台阶,苏绸正等着她。
“走吧,我没动她一根手指头。”辛情笑着向苏绸说道,“只是给她讲了个故事而已。”
辛情步履轻快地走着,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办公室的阴谋中又一次胜利了一样。不过还好,马上就结束了,现在她可是有钱又有闲,不用为了每个月那几个铜板拼命了,是该筹划筹划怎么玩了,心灵大休假——可能是一辈子的休假,用一个字形容就是:爽,用两个字形容就是:巨爽! 直到被苏绸扶进轿里,辛情的脸上还是挂着抑制不住的微笑。
偷偷掀开轿帘向外看,一派繁华景象,还好还好,太平盛世治安好不用担心有人抢她银子。想到这儿,辛情又开始盘算了,把苏绸留下,自己又不想回苏朵的娘家,那以后不就是她一个人闯荡了吗?虽然以前也是一个人,可是这可是古代,书上不都写了吗,除了朝廷还有个地方叫“江湖”呢,可是也没写清楚界限啊,这万一一个不小心走错地盘站错队,别说银子了,脑袋都跟着报销了。还有那么多开山栽树搞绿化的好汉~~~~~唉,不是艺高人胆大还真是不太好混呢~~~~到哪里招聘个保镖呢? 感觉轿子落了地,辛情掀开轿帘自己出来了,发现左右人发愣的表情,辛情才想起来:忘了端架子了。转而想想,还装个屁呀,大家都知道她要下堂了。
抬头扫了一眼,原来轿子已到了宫门口了。也是大红墙,跟故宫的颜色差不多。苏绸拉拉她的袖子,引着她上了另一顶小轿。然后又忽忽悠悠地进了宫门。辛情从缝隙里往外看,这皇宫的建筑比故宫还古朴,不过那戒备倒是一样森严。除了空中哪里都是守卫,而且一个个都是僵尸的表情。 自己都忘了穿越几个大门了,轿子终于停了下来。这回辛情可是等苏绸给她掀的轿帘。苏朵即将卸任的老公正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等着。调整一下表情,辛情走到他身边。
“皇上有旨,请靳王爷和王妃到寿宁宫见驾。”一个太监说道。
寿宁宫?听着像是老太婆们住的地方,难不成是太后的地盘?是了,休个女人实在算不上啥大事,还是在后院解决算了。
旁边的人已迈步前行,辛情端端肩膀,端庄——端着架子装人,谁不会啊!辛情极力忍住笑,在胜利没有完全掌握在手中的时候不能轻狂。而且,按苏朵的性子这个时候似乎应该表现出怨妇的嘴脸吧?要是被休了还显得兴高采烈好像也不大正常吧?
七绕八绕终于进了一个大院子,辛情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发现来看戏的还真不少,当然了,也不排除是为了看男色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是在后宫这个雄性极端贫乏的盐碱地里呢。 撇撇嘴——发现自己撞着人了。抬头对上他的脸,辛情仔细又看了一遍,可惜,以后不知道能不能再碰着这种极品美色了。
正想着,晴空一个霹雳响了:“皇上有旨,宣靳王。”
切,直接把她省略了?
深深吸了口气,剧终的时候到了——
进了殿,随着美男走了几步,他跪下了,辛情也忙跪下了——古人为五斗米尚能折腰,为了自由,舍了膝盖吧~~~~
“臣唐漠风叩见皇上、太后、贵妃娘娘。”美男的声音挺严肃的。
“苏朵叩见皇上、太后、贵妃娘娘。”她不是不知道宫廷里有“臣妾”这个名词,可是这马上就下堂的时候了,还是谦虚点好。另外,苏朵骄横跋扈,估计也不爱用这个词。 “平身。”一个很威严的声音轻轻地飘过来,跟她们的顶级大老板有得拼。 站起身,辛情迅速扫了一下大环境:正前方不用说了,那个男的肯定是老大,面无表情的老太婆肯定是太后,左边那个大美女应该是苏贵妃,那右边那个老头是谁?瞧瞧他那表情好像要吃人一样的——对了,苏朵的爹呀,怎么忘了,这么重大的场合,比赛双方少了谁都不成啊。 “靳王,你的折子朕和太后看过了,也有了决断,朕今日再问你一句,你当真决定了?”皇帝问道。辛情听着却听不出他话里的意味,他是希望还是不希望呢?
当自己是王小丫了,又不是《开心词典》,赶紧宣布答案不就完了吗?辛情想到。 “皇上,臣有个不情之请。”美男的声音里有些犹疑。
辛情立刻绷紧了神经,不情之请?帅哥,我都放过你了,你就别节外生枝了。 “说。”简单的一个字。
“皇上可否再给臣些时日考虑。”美男说道。
辛情没忍住,直接侧头看他,眼睛瞪得铜铃那么大,考虑个屁呀,考虑一个月了,临了这是唱哪出啊?脑筋迅速转动,难道这帅哥相信了早上的话?可是相信归相信,看他那个表现,对苏朵的不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估计是巴不得休妻呢,就算知道真相不也应该装聋作哑,再狠点就把知情人都咔嚓掉才对吗?毕竟这机会跟火星撞地球的几率一样难得呀~~~~
“这是为何?难道靳王还没想清楚?”皇帝估计也懵了。
“这~~~因为今日一早,王妃告诉臣,当日之事并不是她所为,臣当日虽然目睹,但是,臣亦不想冤枉了任何人,所以请皇上再给臣些时日查清楚。”美男说出理由。
看看左边的美人和右边的老头四只有些发光的眼睛,辛情勾勾嘴角,想坏她的事?开玩笑,都撕破脸了,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呀?再说,她可没兴趣和一个有暴力倾向的男人生活,就算他帅得能当空气也一样。毕竟这血肉之躯不能和那砖泥木头石头比硬度。
还没等皇帝大人开口,辛情马上开口说道:“皇上,苏朵有话可以说吗?” “讲。”皇帝开口道。
“我只是想请问王爷一件事,一个月的时间还查不明白的事,您如何在几天之内查清?”辛情问道。然后挑眉看帅哥,不过这回没心情欣赏美色,只是要看看他如何作答。
“靳王。”显然有人也想知道答案。
“皇上~~~~~~~”他当然有理由,不过辛情可没心情再回去“待些时日”,恶俗的电视剧里,再“多些时日”总会导致恶俗的“大团圆”结局。
“皇上,我想王爷想说的一定是重新审问当日在场的丫环奴仆,或者设计让侧妃说实话,因为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但是苏朵想问问王爷,这些丫环奴仆王爷当日就曾审问过了,也听信了她们的众口一词,若重新审问,王爷是信还是不信?若信,这冤枉从何而来?若不信,苏朵便认为这冤枉是王爷强加给我的,不知道皇上和太后娘娘会怎么想,不知道贵妃娘娘怎么想?”辛情抬头看两位大老板,发现那皇帝还挺年轻的,虽然没有身边这个帅,但是那气势就够瞧的了。此刻他正眯着眼看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皇上,臣当时的做法可能确有不当之处,不过在当时的情况下,臣亲眼所见,加上王妃之前就曾当面对臣说过:她绝不容下侧妃的这个胎儿,皇上应该也知道王妃平日的所作所为,臣认为,任何人都会得出一样的结论。”美男说的合情合理。
“王爷,苏朵当时用哪只手推了她?”辛情忽然问道。
“这~~~”美男有些迟疑。
“其实王爷所见的只是她摔下去的时候我苏朵在她旁边而已吧?”辛情问道。然后心里感慨,猜得还挺准。
“皇上,老臣有话。”右边的老头起身说道。辛情心里哀嚎,又来一个挡道的,怎么着?以为这是田径跨栏呢?
“苏卿请讲。”皇上说道,不疾不徐的口气,似乎并不着急。
“是,皇上,太后,老臣请皇上答应王爷的请求。”苏镇源沉稳地说道。 “为何?”这次问话的是老太婆。
“太后,老臣是有私心,苏朵是老臣最小的女儿,难免溺爱了些,她素来是有些刁蛮任性。老臣刚刚听到这件事的时候也认为是小女的所作所为,所以即使王爷作出了休妻的决定老臣亦无话可说,归根结底错在老臣的溺爱。不过,老臣知道,若被休回家,小女的下半辈子就完了,虽然小女顽劣,但是为人父母者,最大的心愿便是儿女的幸福。如今王爷愿意给小女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老臣十分感谢王爷,也恳请皇上和太后看在老臣爱女心切的份上答应王爷的请求。”苏镇源的话音刚落,左边的大美人立刻跪下了说道:“恳请皇上和太后答应。”
辛情偷偷攥紧了拳头,爱女心切?苏朵会信,可她是辛情。又抬头看皇帝,发现他正看她,眼睛像是探照灯一样。
“苏朵,你觉得朕该答应吗?”果然,皇帝问道。
“皇上。”这回辛情又跪下了——这样方便掐自己的大腿而不被人看见,不过,真疼啊~~~~“皇上,若是一个月前皇上这样问,苏朵一定会感恩不已,可是皇上,就算皇上答应了王爷的请求,就算王爷真的会查明真相,对于苏朵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分别了。”
“朵儿——”吃惊的声音发自苏朵的父亲和姐姐。
“皇上,苏朵自知行为蛮横跋扈为所欲为,按七出之条也早就该被休了,王爷容忍了这么多年,给过我无数次的机会,可是我却依然如故。直到撞上柱子的那一刻我才终于明白,王爷的忍耐到极限了。醒来之后,没有大夫来看我,我的贴身丫环因为替我辩护也被打得血肉模糊丢在下人房里自生自灭。到了这个时候我知道,苏朵不会再被原谅了。于是,我开始反省自己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我想明白了,对于王爷,苏朵不只应该没有怨恨,而且还应该有深深的歉意,就算被休了也是我自找的,怪不得任何人。可是皇上,苏朵的嫉妒、刁蛮、狠毒也不过是一个女人想要抓住丈夫的心罢了,即使被宣判了死刑,依然期盼着丈夫能够了解自己的心。不过,苏朵用错了方法,还是让一切都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其实,在这一月里,我无时无刻都在期待着王爷会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