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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次喜欢上一个人。不对,喜欢还不足以描述,我想这就是书本里提到的爱。我爱上了浅见。无法自已地爱着浅见。我几乎不敢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过去我憧憬着那些书中故事的世界,而如今我已身在其中。’”
流畅的朗诵完这句台词,五月望着云雀恭弥近在咫尺的清冷面庞,“云雀先生,你看到标在这句话旁边的数字了么?”
凤眸掠过她手中的页面,白底黑字上,一个小小的“26”。不止一个,其他段落旁边也有这样用红色红色圆珠笔写上的数字。
“它代表的是我在背熟这一段落的基础上还会念错的次数,猜猜看,影后级的我究竟是在哪里出了错?”
出错?这种事情跟他有什么关系?
眸光一沉,心情欠佳的云雀恭弥根本懒得应付这种问题。好像早就知道他会是这种反应,并没有沮丧亦或不满,五月以无比轻柔的语气揭晓了答案。
“因为我一不小心就会把‘浅见’念成‘恭弥’,因为云雀先生就是占据着我心扉的‘光希’。
话语顿住,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云雀恭弥的脸。
“无论跟什么人对戏,无论要念怎样的台词,只要与爱相关,我的心里满满的都是你啊……就算这样,云雀先生还要继续跟我生气么?我觉得有些委屈……”
沉默不语的垂下眼帘,看着怀中少女好似因为伤感而微微垂下的眉梢,云雀恭弥的心情一时间变得复杂起来。
再度沉默片刻之后,五月突然低头说道:“我那么想拍好《落日》,并不仅仅因为它是我父亲的遗作,还是为了我的母亲。”
“……”
“自从父亲大人不在那天,母亲大人就被外公施行了禁锢灵魂的禁术,幽闭在岩仓家的别馆里。现在的她就犹如一具没有自己意志的行尸走肉,眼神空虚,无论我说什么她也不肯开口说话……我想,母亲之所以会这样封闭自己的内心,或许是出于自责,自责自己的爱令父亲大人遭遇了不幸。”
咬了咬嘴唇,盯着手中的剧本,五月的声音忽然变得锵然有力,“可我坚信,我的父亲从来没有后悔和她相遇,他们的爱情也没有在父亲死去时画下句点,事实上,他们从来都有输给岩仓,《落日》就是最好的证明!”
五月抬起头,方才还沉淀在眼眸里的悲伤忽然一扫而空。
“这是我父亲写在剧本里的话:‘映在镜中的花朵,浮在水面的月亮,这些美丽的东西都是看得见摸不着的,想要抓在手里就会立刻化为虚无。可是只要不遗忘,亦能在心中永远留下那份美景。哪怕在一起的幸福时光短暂的就像一场梦,但是,梦不会在醒来之后就消失无踪,做过梦的记忆还是会留下。而那些记忆,依然有着温暖人心的力量。’”
“美好的梦境清醒之后还会在心中留下故事,《落日》就是他们的故事,我希望借助它给予母亲面对未来的勇气……”
唇边浮现太阳般明艳而耀眼的笑容,停顿了一下,五月露出嬉闹般有些可爱的眼神望着沉默不语的云雀恭弥。
“所以,《落日》里的吻戏不可能故意删减,如果云雀先生还是觉得不爽的话,我用别的方式赔给你好了。”
……赔?
深眸掠过一抹深意,云雀恭弥沉沉地盯着怀里的少女。
“怎么赔?”
“二选一。方案一,我和敦贺前辈在片场Kiss一次,回来就还一百次给恭弥;方案二,不用等到拍完《落日》,就在下个月我生日那天……”白皙柔软的手臂主动环住他的脖子,五月笑眯眯地仰头,“云雀美人儿,嫁给我吧?”
房间内的气氛好似一瞬间变得和先前迥然不同,意义不明的一阵宁静,云雀恭弥冷感磁性的嗓音融入空气。
“哇哦,云雀五月,你哪里来的胆子说这种话?”
虚起眼睑,灰蓝凤眸居高临下直望进五月沉静如明湖的黑眸,他薄唇微勾,那分明是一个略显鬼畜的笑容。不过,任谁都看得出,云雀恭弥此刻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有什么问题?”模仿着他的语气,五月丝毫不畏惧的扬起下巴,“我长着一张什么话都敢说的嘴,恭弥难道是第一天认识我么?”
“……又不想下床了?”
感觉到腰上一紧,纵使脸颊已经烧起热度,五月却是故作淡定的答:“无所谓啊,反正我明天没有通告,恭弥别太累了才好……对了,你还没说要选哪个方案?”
选哪个还用问么?不过比起这个,这只草食动物刚才说了什么蠢话?让他别太累……自己是被小看了吗?
没接话,云雀恭弥只是挑眉睨了一眼怀中作出不知天高地厚发言的人儿。下一秒,他手臂一收,将五月打横抱着站了起来,随即稳稳地朝卧室方向走去。
看来,今晚是不能放她睡觉了。
***
作者有话要说:答应日更什么的可是听说马上要断网,于是先把码好的内容放出来 还有一部分晚点儿补齐!
☆、第94章 Side。89
那张森然可怖的脸;正是岩仓尊的式神。
神经弓弦般猛地绷紧;五月只觉得仿佛有条吐着血红信子的蛇迅速攀上她的后背;令她瞬间僵硬,冷汗一片。
毫无疑问,来者不善。换作五月和家族正式决裂之前,她或许还能勉强以岩仓少当家的身份震慑住为外公卖命的一干下属,可是此刻,已然失去了这种立场的她纵使努力维持着毫不畏惧的镇定表情;胸口却不可遏制地升腾起巨大的恐惧。一时间;甚至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
她的能力在这畜生面前根本不起作用;如果他是外公派来抓自己的……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映在镜子里的挂钟;距离与云雀先生约好来接她的时间尚有二十分钟之久;而能跟他联络的手机也很不凑巧的没有带在身边,该怎么办?
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就在五月紧张到浑身血管里的血液都变得冰凉之时,带着诡异笑意的悠哉声线传入耳膜。
“五月大人,放轻松,我并没有打算破坏您的好事,更没胆量伤害您。”血红的瞳微眯,从镜子里将五月上下打量一番后,男人唇角一勾,阴阳怪气道:“我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可是受了尊大人之命,特意前来祝福您的,您知道尊大人在得知您即将跟彭格列云守先生结婚时有多高兴吗?”
这出人意料的发言令五月瞬间愣住,但很快的,她就重新恢复了冷静的神情。
岩仓究竟是怎样无耻的一族,那位大人又有多么冷酷无情,她可是比谁都清楚。试问这样的他们,怎么可能真心祝福她和云雀先生在一起?
黑眸一沉,五月转身,鼓足勇气以锐利的目光逼视着男人的眼睛,“他高兴?你是在跟我讲冷笑话么?”
“当然不是,事实上,对于你们两情相悦这件事……”停顿了一秒,男人露出微笑,不急不缓道:“尊大人一直都是喜闻乐见的,只是五月大人您不知道罢了。”
……不对劲……
诡异的腔调,还有他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忽然间,一股难以言说的不安和焦虑涌上五月心头。就好像黑暗之中,有一张名叫“阴谋”的无形大网,正在悄无声息的向她逼近。
“你这么说……什么意思?”
空气紧张得让人皮肤刺痛,紧盯着男人,五月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无波。
“意思就是,至今为止的所有一切都在尊大人的计算之内。”他饶有兴趣的审视着她略呈僵硬的表情,“包括五月大人……您喜欢上云雀恭弥这件事本身,也多亏了尊大人一手策划。”
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五月犹如五雷轰顶般愕然僵立。
太、太荒谬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被算计?
“看样子您还不是特别明白,既然如此,我就好心替五月大人解释一下吧。”
装模作样的将手背在身后,男人眯眸,“精通棋艺的尊大人一向是布局高手,而这场棋局,早在很多年前就布置好了。准确来说就起始于五月大人您第一次听到‘云雀恭弥’这个名字时。”
第一次听到云雀先生的名字,难道说……屏住呼吸,五月的眼神中流露出强烈的难以置信。
“那时的五月大人还只是个孩子,在屏风后玩耍的您不就是无意间看到了震怒到眼睛充血发红、愤怒得肩膀颤抖的尊大人,才会留心胆敢将他气成这样的人物么?然后,不仅记住了那个少年的名字,还随着年龄的增长对他渐渐产生了好感……还真是动人和浪漫呢,恐怕您这辈子都想不到自己被设计了。”
冷哼一声,男人唇边浮起嘲讽的笑意。
“五月大人,如果我告诉您,尊大人起初派您去偷云之指环的目的就是让你们相识,您对家族的‘背叛’完全就是正中他下怀,您会作何感想?还有,为什么你们第二次正式交锋时,云雀恭弥会在电梯里和十年前的自己调换?仔细回想一下,他对您的态度似乎也是在那之后才开始有所缓和,您是不是应该好好谢谢尊大人?”
逐渐流失血色的面孔浮现迷惘和恐惧,思绪跟着对方的话语飞快运转,五月的头脑一片混乱。然而,似乎是要故意打击她一般,男人的嘴唇持续吐出冰冷的话语。
“再提醒五月大人一件事吧,冷泉拓也一早知道我们的棋局,在把您往云雀恭弥身边推这件事上他可是出了不少力。啊,对了,当初要您和他联姻也是尊大人设计好的,目的是检验云雀恭弥到底有没有爱上您,爱上您这颗最完美的岩仓棋子。事实证明,五月大人,您做得很好。”
如果岩仓只想要云之指环,她自始至终都不认识云雀先生不是更方便么?这样大费周章的一个局,究竟是……
刺骨的凉意从脚踝爬升至五月后颈,呆然伫立良久,满脑子都是一个恐怖念头的她怔怔道:
“……岩仓究竟想做什么?”
“五月大人,问得好。这也就是我即将代替尊大人传达给您的家族任务。”
血红深瞳透出冷冷的赞许,随即,男人以谈论天气的悠然语气回答:“首先,去把云之指环拿回来。”
云之指环不是还处于下落不明的状态么……莫非岩仓那边有下落了?
直觉这会是一条对云雀先生有用的讯息,五月露出一个字都不想听漏的严肃表情,紧紧盯着面前的男人。怎料,不等五月发问,他紧接着开口说出的话却是令她身子一震。
“第二件事,杀了云雀恭弥。”
眉峰蹙起,五月压抑着怒火的眼睛忽然折射出锐利的锋芒,瞪着面前面目可憎的家伙,她愤然大叫道:“让那个老东西别蠢了,我不会做的!就算从相识都是你们处心积虑的设计,但我喜欢云雀先生的心情又不是设计出来的!不会伤害他,也不会背叛他,你们省省吧!”
“不,我恐怕五月大人会做的。”
对她的反应丝毫不觉得惊讶,男人悲悯而不屑的眼神,还有确信而从容的语气,竟让五月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就在一下秒,他枯枝般的手从宽大的黑袍下伸出,拿出一个刻着诡异花纹的暗色小木盒。
“为了加深五月大人的信心,尊大人让我带了某样东西给您,他说您只要看一眼,就会做出明智的判断。”
尽管不知道盒子里装着什么,五月的本能已然告诉她里面的东西非同小可。不过,秉着一颗坚信自己不会有所动摇的决心,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她一把夺过了木盒。
然而,就在掀开盒盖看清静静躺在里面那东西的瞬间,她下意识的抬手捂住了嘴巴,浑身剧烈的颤抖,脸色同时变得惨白。
那是一根从根部整齐切下的手指,而戴在上面的精巧钻戒,属于五月的母亲,岩仓知世。
心脏被打穿似的剧痛令五月的头脑有两秒钟的空白。迅速回过神来,意识到对方是打算用母亲来威胁自己,想象着母亲血流不止的伤口,五月全身顿时散发出狂乱的怒气,一边愤然大叫,一边有大颗大颗的泪水从她眼眶涌出。
“母亲大人可是他的亲生女儿!岩仓尊怎么下得了手?!那个老东西他还是不是人!!!”
“人?”
冷笑一声,负责传达命令的式神不以为意的回望着五月,用无机质的嗓音说:“或许尊大人更像神明吧。不过,五月大人好像误会了,知世大人的手指并不是尊大人切下来的,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哪里需要劳烦他亲自动手呢?”
他说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事……
五月的手臂、肩膀都以前所未见的剧烈幅度颤动着。即便知道岩仓从很早以前就是染满鲜血的一族了,可她从未想过岩仓尊会没人性到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做这样残忍的事。而眼前这个家伙竟然现在还敢在她面前说这种话……
“……畜生,我要宰了你!”
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