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五月。
“诶?”接过盒子,五月侧目,一副明显在期待什么的模样,“这就完了?电视剧里可不是这样演的……”
“……那要怎样?”
望着云雀恭弥,五月十二分认真的说:“我原来拍过的电视剧里,男主角就算不需要单膝下跪,至少也得含情脉脉的亲手把戒指给女主角戴上。”
什么,单膝下跪?那是什么愚蠢电视剧里的愚蠢男主?
云雀恭弥凤眸微眯,凉凉开口:“哇哦,云雀五月,你刚睡醒吗?”
“恭弥,真的不能亲手给我戴上么?”
“……自己戴。”
下巴微微抬起,纵然云雀恭弥的语气淡淡的,还是不免给人一种没办法反驳的霸道。短暂几秒钟的安静,五月似乎是放弃了。
“好吧。”
柔声应答了一句,并未露出沮丧或者不开心的神情,将那枚精致小巧的戒指戴好,五月从身上拿出跟它成对的另一枚男式戒指,温柔的拉过云雀恭弥微凉的大手。
“我知道恭弥是在傲娇,那我给你戴可以么?这下不许再有意见了。”
“……”
兴许是五月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太过温柔美好,即便对她话语里“傲娇”、“不许”这样的用词均有不满,嘴角不自然的拉平几分,云雀恭弥却是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垂下凤眸,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动作,还有,戴好戒指后,那幸福得像是拥有了全世界的表情。
“好幸福啊。恭弥,戒指一定要戴好,千万不可以弄丢了啊。”尤其是那枚云之指环,一定不能被任何别有用心的人拿走。
头顶的水晶灯光,照亮了五月纤细的身体和小巧的脸庞。
说完那句一语双关的话,她用戴着戒指的手轻轻握住云雀恭弥同样戴着戒指的手,听到两枚戒指相触后发出的轻微的声响后,五月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手,转身,提着裙摆向休息室走去。
“那么,等我把它处理好了,我们再见哦。”
——恭弥,虽然只是我单方面的自作主张,但是,我们约定好了。
正因为你是我这世间唯一剩下的纯明,为了守护这最后的温暖,岩仓一族那不堪入眼的肮脏,由我来驱逐;那些或许要背负一辈子的罪孽,由我来承担。
***
几小时后,本应该充满温馨气氛的订婚会场上方笼罩着一层骇人的低冷黑气,表面的平和之下,似是酝酿着一场史无前例的狂暴风雨。
原因是,今晚的女主角离奇失踪了。
以彭格列家族首领的身份特地从意大利赶来日本的沢田纲吉虽然不是今天订婚仪式的主角,却无疑是此刻最为头疼的人,因为他完全可以想象,自己这位不得了的云守一旦发飙,恐怕把整个会场夷为平地都只是小事。真到了局面失控时,他必须负起责任来维持这里的安全。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敢在这种重要的日子里放云雀学长的鸽子,五月小姐的勇气绝对是人世间少有。但是,即便五月小姐年纪尚轻,却并不是不懂礼数的人,而以他对这两人关系的了解,那样在意云雀学长的她不可能故意做出这种会伤害他自尊心的事情。
“云雀学长,五月小姐恐怕是遇到了什么迫不得已的事情,还是尽快找到她比较重要。”
这种情况下,也只有沢田纲吉等少数几人有胆量靠近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近气场的云雀恭弥。平日里沉静优雅的凤眸里汹涌着静谧的怒火,云雀恭弥仅仅是阴沉着脸,并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恭先生,夫人她……”
锐利冰冷的眼神掠过,隐约觉得自己踩了雷区,捧着电脑跑过来的草壁哲矢后背一颤,赶忙调整了称呼,“五月小姐身上的GPS处于离线状态,现在无法断定她人在哪里。”
也就是说,她刻意隐藏了存在感……回想起几小时前五月种种奇怪的举动,至此,云雀恭弥终于得出了大致结论。
毫无疑问,岩仓。
浅眯着的凤眸中毫不掩饰地浮现出杀意,云雀恭弥身形利落地向窗外沉黑的夜色走去。
——云雀五月,如果敢给我出什么意外,绝对不会轻饶你。
。
作者有话要说:五月这算不算是逃跑的新娘_(:з」∠)_
喊虐的小天使们 阿飘只能说 还没开始虐……不过,是为了之后即将写的一个很萌很甜的梗才这么设计的,忍过去就能看到满树桃花!
☆、第96章 Si第de。91
夜已深浓;与五月沉甸甸的心情形成极大反差的;是头顶悬挂着巨大圆月、异常澄净的天空。
岩仓家的别馆就坐落在高台院北面高岗上靠近天际的地方;与朝南的主宅相比;跟山坡距离极近的别馆给人的感觉更为昏暗、阴森。虽说内里仍旧秉持着纯日本式的风格;外观却是黑红色;据说这是由于建筑材料用的是切割后的熔岩,而尖端锐利得像矛一样的铁栅栏和被涂得乌黑的窗框则昭示出一种毛骨悚然的诡异感。
妖怪居住的地方,正是在这栋别馆里;囚禁着她的母亲。
鹅卵石铺就而成的小径两旁积着足足有小腿一半高度的雪;寒冬的风冷得直刺骨髓;挂在门柱上用毛笔写着“岩仓”的纸灯笼摇曳着飘忽不定的光芒;与亮得令人心悸的月光一起映出少女苍白得不像话的脸庞。以肃穆的眼神审视了片刻眼前那扇嵌着大头钉的门,确认其上没有布下任何结界后;五月推门而入。
不过,已经有敌人在那里等候她了。几小时前才见过面的斗篷男人,岩仓尊的十二式神之一。
“五月大人,您是特意挑选这种时候前来拜访吗?为了知世大人?可是您想过没有,倘若看到如此不懂礼数的您,作为没有尽到管教责任的母亲,知世大人恐怕会感到极为羞耻。”
男人的语气既轻慢又懒散,任谁都能听得出其中的不屑和嘲讽。语毕,原本悬浮于中庭池塘之上的他眨眼间便负手立在五月面前的青石板路上,一阵阴风拂过,直吹得他暗黑的斗篷猎猎作响。
“我记得很早以前就警告过,不要再用你那张嘴,提起母亲大人的名字。”五月精美如冰雕的面孔上没有太多表情,视线笔直掠过男人落在后方的日式建筑上,她冷冷道:“还有,畜生,你挡到我的路了,立刻给我让开。”
时间仿佛有一瞬间的凝滞,下一秒,偌大而空旷的寂静院落里,从四面八方传来低低的笑声,那是犹如蛇类吐出信子时发出的嘶嘶声响。
“这样狂妄自大的语气,该说是家族遗传吗?”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膀,男人当真后退了好几步。为五月让开道路的同时,他阴阳怪气的说道:“只不过,但愿您不仅仅是遗传了这一个方面。”
端整的眉毛微蹙,正当五月疑惑他竟会如此好说话时,数十个散发出诡异气息的东西自阴暗中浮起,不约而同的围成一个圈,缓缓向她靠近。
“五月大人,救不救得走知世大人就看您的能耐了。”
扫了一眼被众多低等式神所包围的黑发少女,他转身向前走去,露在斗篷外的嘴角露出看好戏般不怀好意的笑容,“和小时候过家家的训练可不一样,一个不小心,资质全无的您可能真的会死——”
将他悠哉话语硬生生掩盖过去的,是近乎在同一时刻响彻整个宅邸的凄厉哀嚎声,紧随其后的,是少女静如止水,却直教人遍体生寒的泠然音色。
“畜生,你刚才说了什么,我好像没听清……”
斗篷男人回过头,映入他溢满惊讶血瞳中的,是一派宛如地狱图景般的惨烈画面。
银白色的月光下,方才那些活物已然被斩断成无数碎块落在厚厚的积雪之上,尚未死透的还在不断抽搐着。而伫立于遍地横尸之中的少女则是手握一把长刀,正微微扬起下巴,以傲慢的眼神俯视着它们,纤细的身姿展现出神圣不可侵犯的高傲气场。
竟然把他召唤出来的式神秒杀了……作为岩仓历代灵力最低下的子嗣,她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眯起眼睛,男人的目光落在五月手中的那把刀上。如明镜般的刀身冷气森森,锋利的刃口上凝结着一丛群青色的寒光仿佛有生命似的流动着,更增添了几分迫人的凉意。
“上古神器,别天神……”
由斗篷半遮掩着的脸上显露出强烈的震惊,他的声音充满了不可置信,“这把刀怎么会在你手里,它不是丢失了……”
“这是兄长大人留给我的遗物,使用方法也是当年他亲手教给我的。”
以沉稳的语调打断了他,五月细长葱白的手指捏紧了刀柄,“既然有心倾覆岩仓,这么多年来,我当然不可能天真愚蠢到没有任何准备。只是……我真的没想到要这么早出手,是你们逼我的。”
猛然席卷而过的一阵狂风,拨乱了她长而柔软的黑发、红色围巾、外套下摆,还有来不及换掉但为了行动方便而被扯去大截的新娘礼服。那双掺杂了哀伤和憎恨的大眼睛,笔直地凝视着敌人,好似能够兵不血刃的杀尽对手的嚣张气焰。
“原来如此,如果是那位大人也就不奇怪了。”阴沉的打量了五月片刻,男人却又笑了,“不过,五月大人,以千里大人世间罕有的才能,自然能够轻松驾驭别天神,可像你这种没有灵力的人,只是拿着它都会觉得异常吃力吧?小心被反噬。”
他的话丝毫不假,名为别天神的刀虽然能够斩杀魔物,可它本身也是一把危险的妖刀。就如同恶鬼道的式神一般,一旦判定主人本身的灵力无法压制它,就会转而吞噬主人的心智。
不过,岩仓千里曾经教过五月暂时性抑制它妖性的办法,即是用带有灵力的血将其浸透,因此,就在来到高台院之前,她已经用自己的血祭过刀了。
这无疑是一招险棋,必须速战速决,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这种事还轮不到你插手,不想死在今天就识相一点,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由于流失了大量血液的缘故,五月裸。露在外的肌肤在月光下就像冰一样透亮泛青,嘴唇和身体都因为寒冷而轻微颤抖。右手紧紧握住长刀,她的身影看似脆弱,同时又显得凛然坚决。
“死?五月大人,虽然这么说对努力到连我都有些感动的你过于残忍,但如果只是别天神,恐怕是不能送我去死的?”
丝毫没有受到打击,五月的声音,还有青白脸上的表情都充满了坚定的意志,显示出她所说的话绝不是虚言威胁。
“我有一击必杀的秘术,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让开。”
“……一击必杀……”
大概是被少女的肃穆神色所震慑,短暂几秒的沉思后,男人向她投去阴郁的目光,凉凉道:“难道是那招以折损二十年寿命为交换条件来施行的岩仓禁术?这也是你从千里大人那里学来的?真是意外,对五月大人疼爱有加的他竟然愿意教你这个。”
并没有忌惮,他的腔调里饱含着浓浓的嘲讽和怜悯,“哼,二十年……对于区区于人类而言,这个代价未免太大了吧?小姑娘,你有没有带脑子来?”
“如果是将你这样巨大的邪恶送入地狱,这个代价,我耗得起。”
平静地回应,五月以极近漠然的冰冷眼神注视着对手。见他没有退让的意思,她没有持刀的手轻轻贴在唇上,果决将手指咬破后,少女澄澈的声音在清冷月华中,如同得以洗净心灵的神圣赞歌般响起——
“木灵御币,集古兵要,五音分金……”
随着她手指在空气中划出符号的动作,五月纤细的身体四周,有越来越明亮的银色光芒倾泻而出……关键性的一瞬即将来临。
然而,就在咒文咏唱结束之时,传说中能够将邪魔一击必杀的招式并未释放出来,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毫无杀伤力的青灰色雾气。
这意料之外的情况令五月僵立原地,因此,她没能第一时间察觉到斗篷男人在那阵烟雾显现的刹那间,身体那极为猛烈的震动。
怎么回事?为什么跟哥哥当时教自己的不一样……冰冷的手悄然捏紧,就在五月心中升腾起不安的时候,迷蒙的雾气中隐约浮现出一个欣长飘逸的身影。
“该感叹一句‘不愧是我的主人’吗?他一早就料到没什么本事还任性妄为的五月大人会使出这招,所以提前跟我缔结了这种麻烦的召唤方式。”
是谁?
温润如阳春白雪的磁性男声随风灌入耳膜,从来者明显带着揶揄的话语根本判断不出他是敌是友,五月只好沉默不语,一双黑眸目不转睛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好久不见,五月大人还是废柴得让人难过啊,连这样的渣滓都解决不了。”
好久不见,也就是说,是自己认识的人了?而且,居然说外公御下最难对付的式神是渣滓……
五月神情肃穆地蹙起眉,在月光的映照下,神秘来者的身姿一点点清晰地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