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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顶多半个小时就好了,你可别先走,乖乖等我……」叫著我私底下的小名,极为难得的,老板的眼眸、表情、言语、甚至动作中都掺了丝名为慌乱的情绪。
老板,你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了?如果来找你的真是情人,你舍得半小时就把人打发走吗?如果不是情人,他又为何吻你吻得如此投入?
我不太懂,却还是对老板点了点头。老实说,看见他与别人亲嘴的画面对我的冲击实在太大了,其震撼的程度相信比起陨石直接掉落在我面前还要强烈,以至於我到现在还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甚至没什麽立场说话。
老板终於放开我吃痛的臂膀,看著我一步步蹬进楼上公寓的门,才又转身回到店里。
将门轻轻关上,我背倚著厚重的铁门,心里不由自主烦躁了起来。这种情绪对我而言很陌生,因为我的个性一向是出了名的处变不惊、安然若素、即使天塌下来也可以迟钝到面不改色;讲好听点是老神在在,说白了其实是天生少根筋,少有被大喜大怒的情绪所缠绕。
那麽现在我身体里一把无名的火究竟所爲何来?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只觉得心里头某样重要的东西被抽走了。
走路的脚虚虚浮浮的像是落在云端,我呆呆的走到冰箱前,想找些喝的来抑制喉咙中因空虚而泛起的乾渴。冰箱里照例有他特地为我准备的可乐及乌龙茶,多甜蜜的亲切啊!为何却让此刻我的心情如此苦涩?
还是回去好了,虽然老板叫我留下来等他,可是,若是他将情人带回来,待在此地的我岂不尴尬?我没有当电灯泡的嗜好,尤其是当老板的电灯泡──
决定了,先偷罐老板的啤酒喝完回家睡一觉,明天再故作轻松的过来取笑他,这样做,就不会破坏我与老板之间的关系了吧?我、我只要能与他保持最低最浅的联系就行了………
冰的恰到好处的啤酒适度的凉却了无来由的烦躁,窝在过大的沙发椅中,萤幕上的画面跳动来跳动去,我的双眼跟著剧情变换却视而不见,只有一颗心沉著好深好深,好想睡………直到门锁喀答一声,老板推了门进来。
往老板的背後偷瞧了一眼,没人跟上来……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
走过来抢走我手中喝了一半的啤酒,老板盯著我的眼睛:「瑞,你居然敢偷喝啤酒?今晚的电影还看不看啊?」
像是做错事被捉包的小孩,我把头往另一个方向扭去,嚅嗫的说:「我以为……今晚……不用看了………」
他把头侧过来想捕捉我的视线,我把头往反方向扭,他再追,我再逃……到最後他受不了,直接伸出两只大手扣住我的耳後位置。
「瑞……你在意刚刚那个人吗?」老板居然问的这麽直接,害我连顾左右而言他的功夫都省了。
「他应该是……你的情人吧?……」话说出口,连我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老板,你其实不用顾忌,我对同性恋情没有偏见的……」
连我都佩服自己是个思想观念开放新潮、绝不闭塞的现代知性好青年了!
他也的确被我的话吓了一跳:「咦,你不怕我?」
「如果是你就一点也不可怕。」我故作轻松的拍拍他的肩以兹鼓励:「老板,我知道现今的社会仍然用异样的眼光来看待同性恋者,但是你放心,我会为你的恋情加油打气的!」
大概是我义薄云天的情状让他放心了,松开我头上的紧箍籀,他把手脚摊开往沙发椅上半躺半坐。
「他……James是我从前在美国交往的对象……」老板有些疲倦的闭上眼,用手揉压著太阳穴,眉头紧拧,一副头痛难当的样子:「两年前我们就分手了……」
分手?我心上的阴霾一扫而光,嘴巴却违心的说著:「你不觉得可惜吗?他的条件看起来很好,也对你一副旧情难忘的样子……」
「或许吧。」老板停止了手的动作,眉间却挤出了难得见到的怒纹:「只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丢了句意义深长的话,眸中闪过某种难以解释的阴鸷。
显现出不为人知一面的老板有点可怕,一时之间的骇然让我的表情异样,他看出来了,嘴角勾出歉然却苦涩的笑。
「James是来劝我回美国的,过去工作上的夥伴想要我回去帮忙训练人手,以为凭James可以说动我,只可惜……」
听到老板提到回美国,我立即由惊吓中回魂,赶忙确定一下他的意图:「只可惜什麽?」
他轻轻一笑,脸部的线条再次柔和,又是我熟悉的老板了。
「……我一点也不想回去了,瑞,你知道是为什麽吗?」他边说边把整个人靠过来,又开始玩起那一套勾肩搭背的把戏。
幸好,虽然发现老板是个同性恋,但是自己对他的靠近并没有想像中的排斥或抗拒,想必是无意中对他的身体已习惯了的缘故吧。
「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哪知道你为什麽不回美国?」瞪他一眼,顺手拍过那只抽空玩弄我耳垂的大掌。
他嘻嘻一笑,故意在我耳边重施故计、用那沉厚的低音缓缓说:「我喜欢你,舍不得把你一个人放在这里……」
噢了一声,我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短语,心中还很高兴的想著:太好了,原来老板舍不得我………
咦咦咦──我的瞳孔猛地收缩,用力转头看著他,惊吓过度的对他挤出了一句话:「你、你说什麽?」
眼前说出爆炸性宣言的男人却好整已暇的叹口气,一脸莫可奈何的表情:「就知道你对这种事迟钝了……」
话一说完,骨节分明的大手再度抓住我的头,清凉如水的唇已重重压在我犹因震撼而半张的嘴上───
这下情况可糟糕了,初吻被掠夺的事实害得我全身僵硬,脑筋全然空白,知觉全集中在脸部那一个小小的器官里,手脚失去作用,好像整个宇宙中只剩下他的唇齿不断地向我急切噬咬著……
他终於离开时,我才稍稍回过神,察觉两个人的呼吸同样急促热烈。看到他眼里黑黝却野兽似凌厉的光芒,提醒著自己可能已成了待宰的羔羊……
这下真的不妙了啊───
「……可以继续下去吗?」挑逗似的吐著热息於脆弱的耳颈交界,让我全身酥麻,连理智都逃到了九霄云外。
「继续……下去……?」被强势且极具占有性的吻弄得晕头转向,我哪里搞得懂老板要继续下去什麽?
他一个俐落的翻身将我整个压在沙发上,从未如此承接他人重量的我小声喘著气,感觉到心脏蹦蹦跳,却一动也不敢动。虽然有想推开他拔腿就跑的冲动,可是在他宛如毒蛇垂涎著青蛙的目光下,我居然丧失了控制四肢的自主权。
原来老板是我的天敌──
炽烈如同烙铁般的吻开始在脖子及锁骨肩辗转游移,让从未有过亲密情事体验的我体温一下窜升到几乎有火山爆发的程度。
好舒服,忍不住呻吟出来。
老板的头再度从我的胸上爬起,一向冷静自制的眼也被某种我不熟悉的情欲激切的替满;他开了口,带著沙哑且异於往常的语调。
「瑞,做我的情人。」
懒洋洋的声音、决定性的语气,已被他豢养惯了的我下意识的只想点头。不行,保持冷静,不能为了区区一个热情的吻就把自己给卖了。
「没有……商量的馀地吗?」吓,我的声音何时也变得如此喑哑软弱?
老板坏坏的笑:「没得商量……反正你是我的了!」
为了怕我再度抗议,他用吻缠住彼此的唇,成功的遏止我抗辩申告的意图。算了算了,沉溺在这样婉转绝伦的蜜吻里也不赖,反正对象是老板,我也不想抗拒了,只想顺著他随波逐流───
胡天胡地的被啄啃了好久,他突然横抱起衣衫凌乱的我,大踏步的朝他的卧房走去,这下子顿感如我,也知道他想干什麽。一下跳到这一步,太快了啦!我其实没什麽心理准备的,况且还有件丢脸的事,就趁现在向老板招了吧!
「老板老板……」在他把我用力按在床上,手脚犀利的扒开两人的衣服时,我硬是找到机会开口了。
「有一件事先跟你说了好吗?」一边闪躲雨点般落在脸上的吻,一边还得努力抑制因某双大手游移而带来的颤栗感:「虽然很丢脸……」
老板终於稍稍停顿了动作,看著我的眼,可能对我接下来要说的是什麽撩起了好奇心。可是被他这样专心的凝视我反而有些却步,热血一下全上涌到脸部。
「那个……我……」实在是不好意思看他的脸,转过头我支支吾吾地说:「我没经验……」
老板哧的一声笑出来,我、我恼羞成怒了:「早知道会被你笑,我就不说了!二十一岁还是个处男也不是我愿意的啊……」
他却一脸满是撕碎猎物的欲望,战斗力全开的上膛预备,可怜变成小兔子任之宰割的我只听得他说:
「这样……才好啊!……我会负责教你的……把你教成我喜欢的样子……」
然後,我就被某只大野狼调教了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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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瑞,瑞瑞……」
嗯──别吵,我还想睡……可恶,胸口怎麽闷呼呼、好像有什麽东西压在上头似的?不会吧,已经好几年没有鬼压床的经验了,怎麽又来了呢?
还好,正因为被鬼压的经验丰富,对於要如何纾解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恐惧早已心有成竹,只要全身尽量放松,不把心思往怪力乱神那方面转,心里对自己努力打气的说:「这没什麽,很快就结束了……很快就结束了……」
嗳,应该是屡试不爽的绝招,现在怎麽一点效果都没有?
「瑞……再不起床的话,我就当场把你吃进去了哦?」邪里邪气的重力闷压,这次被鬼压床的经验比以往来的更真实,我照例哼哼两句,想叫,叫不出声。
熟悉的带著厚茧的大手在身上乱窜,引出了一种似是熔流奔腾身上的感觉,舒服死了,那种粗糙摩擦的快感,比起牵手或拥吻都要强上数百倍。
拥吻?突然想起了昨晚与老板在沙发上耳鬓厮磨的画面,眼睛立即张开,发现压在我身上、害我重温被鬼所压恶梦的罪魁祸首就是他!
老板,你居然可以笑的这麽没形象,以往在我心中酷炫到不行的军用杜宾犬已经完全蜕变成哈叭狗了啦!
「大懒虫,已经过中午了,还不赶快起床?放我一个人在这里很无聊的!」嘴巴抱怨著,一只大手却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滑到我的重点部位,害得我立即大叫一声,全身上下从头发到脚指头都清醒了。
「谁叫你一整晚都不让我睡觉!」气愤极了,我用力想把他推开,这一使力的结果,我才发现自己全身都酸痛的不得了,尤其是某个受他疼爱了一整夜的地方,像是有火焰在灼烧似的。
「好痛……」咬紧嘴唇可怜兮兮的说,把这痛楚夸张十倍都不为过,我打匴一整天就这麽装可怜吃定老板,谁叫昨晚我怎麽求他就是不肯温柔一点。
老板果然立即收起嘻皮笑脸的态度,迅速从我身上爬开,一脸诚惶惴栗的问:「瑞,帮你擦擦药好不好?」
一说擦药我脸就红了,想了想:「我走不动,抱我去洗澡……」
装可怜果然有用,接下来的时间里,老板体贴的抱我进浴室、帮